作为一名刚刚才从医学院毕业的大学生,江小白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一脸懵逼地被老爹安排在自家企业的医院上班,不仅让自己不折不扣地过上了实习,还限制了自己以往的生活消费。
没有了内在资源的补给,加上平时大手大脚的消费,没能给留一手,他倒是乖乖上了几天班。没过多久,身为副董事长的老妈知道了他的情况就时不时给一些零花钱,生活娱乐上还说的过去,于是乎在上了几天班后就给身为院长的二爹打了声招呼,就成了医院唯一一名挂名不上班的实习生。
住在自己租的一套小公寓里,江小白回归自己资深七年的大型游戏职业选手的领域,整日“战斗不休”。不曾想,没过几天老妈突然打来电话来,说要出国参加一个异邦高速公路建设项目,只给他的卡上打了一万块钱,说省的点花,实习也是一种锻炼就“毫不留情地走”了。这分明是老爹的意思嘛。没有了之前的安逸,这不,现在又硬着头皮来上班。
刚走进医院,竟然见和自己毕业同一所医学院,同为临床医学又是同一宿舍的老班长王阳在向自己招手,江小白大学很少在外面住倒是和王阳一伙人妥妥的铁哥们,话又说回来这家伙不会是来实习的吧!
虽然他们平时都不怎么说起家里,但是通过江小白对王阳的观察,总感觉王阳有着独特的气质,说不出来的气宇不凡,半遮面的三七长发,又没有丝毫不适,宛若黑夜中的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阳子,你小子在这里干嘛,不会是来应聘实习的吧?”江小白轻轻锤了一下王阳。
“对呀,都毕业了出来学学经验嘛,这不刚通过嘛。”江小白这才看见王阳手中拿着实习生的通行证。
“你的实力有目共睹,哈哈。等会出去吃个饭嘛呗,咱哥几个也有些时候没聚聚了,我把凡子,庄严,还有何鑫,志宏都叫上”江小白边说边给其他人打电话。随即带着王阳一起去他的办公室。
虽是个实习生毕竟是自家出资的医院,江小白的二爹便给他单独设置了一“雅间”,看一般小病都没啥问题,除了一些疑难杂症,不知道的地方就交给别人处理,本来一开始江小白是拒绝的,毕竟都知道他一个实习生,影响不好,后来二爹再三地要求,加上之前也是抱着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心态就保留了一间小办公室给他。
这头江小白刚把电话挨个打完,就见一个看似二十出头的“平头男”,恍恍惚惚走了进来。这男的上来就是东倒西歪,满身酒气烟味,还有一双水肿发黑的眼圈,就知道这男的一定是是抽烟喝酒样样不缺,熬夜作息无规律习以为常。
江小白按通常的药方开了些西药,让男的回家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正要将药方递给平头男,突然,王阳一下子抓住平头男的手腕,自言自语道:脾胃不和,全身乏力,纵欲过度,而阳性之药太过伏正,且治标不治本,许以中药为主,西药为辅,三餐膳食,起居调整。另外衣肩沾尘,面色泛黄微带发黑,气息紊乱,倒是另一种病状……,不知你近期各有什么不顺之事,或是遇到过奇怪的事?
江小白一脸崇拜地站在一旁,王阳这小子没看出来西医学的刚刚的,中医还知道这么多,平时教授也没说过多少关于中医学。
平头男子名叫杜凯,是从山里迁户口到这的,已经住了十几年了,自家开着餐厅,美容院,还有宝马4s店,日子过得还不错,平日里杜凯自身对古玩感兴趣,加之对古玩市场很热衷,经常收购一些古玩市场或者街摊古董玩意。说起怪事,他倒是想起不久前收购的一件女子红衣。
那件女子红衣,是杜凯逛古玩街时被人拉进一家名叫“珍宝阁”的小店里看见的,这家店应该是新开不久,以前倒没有注意过,就抱着碰运气的心态进了店里。
走进店里就是一股紫檀香味迎面而来,店中不乏是些玉石字画,陶瓷木雕,还有些奇花鸟兽,那家店的老板也是一名和他年龄差不多的男子,招呼他坐下喝茶,拉他进门的伙计随即沏茶后去整理古玩。
老板只道是刚从国外回来,接管家父的产业,自小在店中长大多少知道些行情,经营的还不错。老板说看见他在这古玩街转了一圈,也没见拾到什么玩意,定是不称心意,刚好他这里有一件父辈收藏的一件女子红衣,绝对是件珍品最近想要出售,欲要卖给他。
那红衣被放在一个长匣子中,匣子一看用的就是上好檀木,匣子被一把铜锁锁着,这铜锁应该是后来被嵌上的,老板找出钥匙打开木匣,里面是一件古代女子的红色嫁衣,是一件朝华品红流墨衣,内有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桃红缎彩绣成双花鸟纹腰封垂下云鹤销金描银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绣出百子百福花样,尾裙长摆拖曳及地三尺许,边缘滚寸长的金丝缀,镶五色米珠,定是哪家大家闺秀婚嫁服饰。正是打开了那件匣子,杜凯便感到一丝冷意流露,本欲不要的,毕竟有些古玩不是一般人能消受的,可老板给出的价格太过诱人,反正买来也是收藏就买下了那件红衣披帕。不对劲的事也就从那时候开始了!
“买的那件红衣,可以说他淘宝最满意的一件珍品,就收藏在家中,也就是从那日起,我老婆时常说我半夜起床去我的那间藏品室,也不知道在干嘛,每次到了凌晨三点才回到床上睡觉,而我也从那时时常做噩梦,我看见一名素衣女子,素白宫服一身,雅致玉颜、倾国倾城。她说红衣是她的,要我把红衣送回去,不然要我不得安心。一开始以为是自己压力太大,好好休息几天就没事了,没想到没过几天我老婆就说我越来越精神不振,比以前瘦了好多,我这才来医院看病”。
“医生你能看出我不对劲,一定有办法帮我吧!”杜凯双手紧紧拿住王阳的胳膊,哀求道。
“你这是病?”一直在一旁不作声的江小白,终于忍不住问道,作为一名医生怎么整得真么邪乎。
“你起来,回去按我的药方把吃药吃了,好好休息。这是我的电话,你要是你的情况愈来愈严重,就打给我,你知道那个古玩店老板的名字吗?”王阳向杜凯问道,并示意江小白不要冲动。
“我忙的看古玩,一切谈妥就走了……,谢谢医生”杜凯回答道。
江小白和王阳把杜凯送出门外,连忙问道:“阳子,这丫的是病吗?”
王阳望了眼江小白只笑不语……
之后来的病人倒都是些平常的旧伤小病无不是熬夜放纵,抽烟酗酒,饮食不当等在我们忙碌工作的同时也要注重我们自身的身体健康才行。终于送走了最后一位病人,江小白拖着丝丝倦意去实习生的休息室找王阳。
休息室只有王阳一人,他正聚精会神地看着手中捧着的一本《伤寒杂病论》,学霸就是这样,完美的自律,融入自己的兴趣想法,后者坐观垂钓者,徒有羡鱼情!
“王阳,凡子他们到了,就差何鑫,那小子大学就受妹纸欢迎,指不定又在哪里“谈笑风生……”。
白海市的夜景总是那么迷人,几许闪烁的繁星中浮现出一层淡淡的月光,柔美而缥缈,月也会躲藏起来。都市的喧闹在人流的聚集,流动中分布四方。
心悦酒吧,一间私人包间内,江小白,王阳,还有另外四个年龄都差不多大的小伙子在一起喝酒聊天。江小白坐在靠墙的一角,正点播一首《武林风》,以前在宿舍他们没少放这首歌,在他身旁坐着一名个子略矮,一身休闲服,却又不显得太过随意的小伙。
“庄严,你能不能嗨皮点!”江小白拍了一下身旁坐着僵硬的小伙。庄严这小子上大学都是一根筋,他们时常取笑他“管你是南海的雪花,北岛的落叶,都动荡不得庄严的“心花”……。”很少有人知道庄严家里生活比较艰难,庄严为了补贴家用,时常在上学之余在外面打工做兼职,尽管如此,每年的特优生奖学金,各种助学金等都被庄严尽收囊中,江小白很晚就知道这位朋友的不易,也会时不时的帮助他,两人的关系一直都很要好。
“白哥,不了。”
……
“何鑫那小子怎么现在还没到?”江小白看向另外三个人。这三个人分别是廖凡,苏鹏飞,还有
何志宏。三人皆面面相觑,纷纷摇头。
却见这时,门被轻轻打开了。
江小白正要破口大骂,何鑫怎么现在才来,回头一看,却是进来送餐的服务员。
“差点丢脸丢大发了”江小白暗自想道。平时哥几个说话“放炮”习惯了,幸好及时刹住。
“先生,外面有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先生,跟他一路的女的说找江小白先生,他是你们朋友吗?”
此时,江小白们房间外的光滑地板上躺着一名男子,男子怀中抱着一瓶法国白兰地,一旁的女人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
“还真是何鑫,过来扶一下。”别看何鑫看着挺瘦的,三个大男人左扶后抱才弄进包间。王阳一旁看着他们,总感觉何鑫有点不对劲,随后也跟了进去。
和何鑫一同来的女人,是何鑫的前女友祝韵芳,她也是刚刚被人打电话告知何鑫在他们餐厅喝醉了,以前她经常和他在那家餐厅约会,留过自己的电话号码。本来要送他回家的,可何鑫这小子死活要去心怡酒店,就有了接下来的一幕,何鑫一下车就四处乱窜,最后就倒在包间外面。
祝韵芳和何鑫也是同一所大学的他是学姐,不同专业的两人在校园活动上认识后就完美的来了一场秘密的“姐弟恋”,这场恋爱江小白们知道的也不多,不过这是何鑫爱情道路上持续最久的热恋,何鑫那小子是白海市地产大亨何建华的长子,什么都好就是感情上太过“风花雪月”,平时也是一点都不低调,人送外号——昨夜浪子哥。
祝韵芳在包间坐了一会,去了洗手间。本来熟睡的何鑫突然醒了过来。
“哥几个,我这演技不错吧。”看着何鑫一副自以为能拿奥斯卡小金人的表情。江小白先是笑了。
“傻小子,以为在衣服上倒着酒水,时而急促,时而平缓的呼吸那就骗得了人家萌怀妹纸,想骗得了我们,就你那看过的那几部心理影视,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用烂了……,无知的少年,罪不在你,我们没把你教好。”
“……”何鑫一阵无语,尬笑地摸了摸鼻子。
“我决定向祝韵芳,你们支持不?”
“你是不是那根神经又搭错了,不是你说的好马不吃回头草,否则头痛屁股痒吗?”江小白神补刀道。
“是呀,你是不是认真的。”王阳也是一脸的怀疑。之前有个学妹向何鑫表白,其中还扯上了王阳当好好先生,后来就没有了后来,何鑫当中向那女的提出分手,又是王阳来善后。就那一次,把王阳弄的莫名其妙,两面不是人!
“你怕是不知道,之前那个女的事情,她有朋友,还有很多不清不楚的关系……”何鑫望着门口,从裤兜里掏出一个戒指盒,这是他准备已久的,在很早他就已经在脑海中无数的练习要怎么做,只可惜以前因为家族企业,自己的原因,他放弃了很多,不过现在他要在好兄弟面前,向自己心仪的女孩子表达自己的爱意。
其他人一旁不知所措,不过从何鑫的举动来看,这小子可能要动真格。
“咦,她怎么去了这么久?”何鑫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喝了一后刚打开的燕京啤酒,给自己打了打气。
门再次打开了,祝韵芳走了进来,却和之前不一样,她仿佛刚从冰窖出来一样,脸色苍白,本来就很白洁的她现在看起来白的有些渗人,她直直走向在一旁和廖凡他们谈笑的王阳。
何鑫尴尬在一旁欲要开口,却控制不住自己抖动的手,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太冷,还是自己太激动了。
戒指盒掉在地上,滚到了祝韵芳的脚下,她没有回头,只是盯着王阳。她冰冷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显得更为诡异。
就在一行人呆若木鸡地站在一旁时,何鑫忍不住开口道:“韵芳你怎么了?在生我的气吗?”祝韵芳依旧没有看他。
“祝韵芳我喜欢你,以前……”何鑫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深藏已久的心里话,可还没说到一半,只觉得脖子有点冰凉,隐隐有些发痛。祝韵芳一只手不知何时已经掐住了他的脖子,还在不断用劲,根本不是一个女孩子所能支配的劲。此时的祝韵芳完全像变了人似的,在她眼里流露不出丝毫感情。
“放开他,我们去走廊谈谈吧。”王阳边说边朝室外的长廊走去。王阳他们的包间在二楼,除了内室,还用门隔了一条走廊。祝韵芳放下了何鑫,向王阳走去。在她推开门的一刹间屋内的人都晕睡过去。
“你用的是道宗术法,何我师出同门,你控制她想干什么?还有你究竟是谁?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王阳此时也直直盯着祝韵芳。
“有时间回一趟木川,给你师父捎句话,让他不要忘了十年前的祸事,坠星耀阳,血噬起,将夜涌动,惊天蜇。把这个带给你们掌教”祝韵芳面色微变,随之也晕睡不醒。同时只见一滴精血从她眉心飞出,王阳收于掌心中。看着手中的那一滴精血,他感到的是一股毁天灭地的力量,在那力量之下他仿佛只是蝼蚁一般的存在。他的后背已渗出一层冷汗。
“这人究竟是谁?”王阳这才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今天所发生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想象。
“是时候回那里了!”看着室内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片,王阳将祝韵芳扶到室内,并将掉在地上的戒指盒放在祝韵芳的衣袋中。又见他从脖子上摘下一枚挂坠,引着一束月光照进了室内,原本晕睡的江小白们都渐渐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却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在一起说笑。这时何鑫摸着头,看见祝韵芳便要掏出戒指,却在口袋里摸了个空,忙说有没有谁看见了他的戒指,然而祝韵芳却从衣袋中拿了出来。
“what?难道我刚刚求过婚了,什么情况?”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何鑫当着众人的面结结巴巴地想祝韵芳求婚,最终成功为祝韵芳带上了戒指……,众人乐呵呵纷纷祝福……。
此时站在长廊的王阳看着自己的好兄弟终于拥的佳人,也露出了满意笑容,在室内原本乐呵呵的江小白,此时却皱着眉头望向长廊,此时的他有太多的问题想要寻求王阳来解答,但最终被理性压了下去。
王阳透过窗户望着远处黑魅中舞动的光亮,此时的白海市渐渐进入了梦乡,热浪般的绚烂缤纷也归于平静自然,……只是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