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陛下又是刚从凤君那来,所以只能与凤君有关。
不过看陛下这个样子,恐怕要遭殃。
御书房里很安静,夜言不说话,她们自然也不敢出声,兢兢战战的站了一会儿,一身黑袍的大祭司终于出现,打破这份宁静。
“参见陛下。”大祭司说道,单膝跪下。
夜言让她跪着,也不说话。
御书房再次安静下来,让人有些压抑。
许是因为心慌,大祭司额头出了不少汗,行礼的动作变得僵硬。
半晌,夜言才慢条斯理地看向她,眉眼微抬,“关于挑选凤君这件事,大祭司怎么看?”
“回陛下,自古凤君都是由司墨指认,而司墨所选之人必定是能胜任凤君之位的。”
“哦?”夜言停下食指敲击的动作,似笑非笑,“那大祭司启动司墨了吗?”
“自……自然。”
大祭司说话都不利索了,衣袍下的腿微微颤抖。
果然……什么都瞒不住她。
“你是先帝留下的人,朕再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夜言站起身,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站定,“再回答不好,大祭司就下去侍奉先帝吧……”
“是……臣的确没有启动司墨……陛下恕罪!”大祭司咬咬牙,到底还是说了。
跟前帝王的尊严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为什么没有启动?”夜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冰冷刺骨。
大祭司:……
她能说是被威胁的吗?
“……臣知罪。一时鬼迷心窍,误了事,认为不用司墨照样能找到凤君,想凭一已之力去完成……”
“所以现在这个凤君是你自己找来的?”
“是……”
“眼光不错。”夜言说道,轻笑一声,回到座位上,御书房的气温瞬间好了不少。
“不过,”话锋一转,夜言眸光微寒,“欺君之罪,看在你眼光不错的份上,免去一死,罢官回乡吧,其直系子弟,不得召,永世不得入京。”
“谢陛下不杀之恩……”大祭司声音略带颤抖地朝她重重磕头,内心也松了一口气,由人拖走了。
看着大祭司消失在殿外,夜言唇角慢慢降下来,面容冰冷,有些骇人。
她虽说不上是绝顶聪明,但当唯人离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她就发现了端倪,在梦金,根本没有唯人这个姓氏。
要么,这个名字是他编的,要么,他根本不属于这里。而她更偏向后者。
父妃在世时曾跟她说过,在这世上,并不只是只有天启,在另一个地方,那里宗门、世家、皇室相互制衡。
那里,以武为尊,更没有像梦金这样一味地女尊男卑。
嗯,她父妃就是从那来的。
据说当时父妃身受重伤,被正狩猎的母皇看上了,强行带回宫,毒打一年后将其收服。
嘶……
夜言嘴角一抽。
神特么的毒打!
“朕出宫一趟,别走漏了风声。”
“是。”
……
大街上,人来人往,各种叫卖声不绝于耳,顽皮的孩子在其间穿梭打闹。国秦,民安。
夜言一身红衣束腰,尽显完美身材曲线,漆黑如墨的长发高高扎起,干净利落。
轻车熟路地走到一处豪华的府邸,守卫见是熟人,便没通报,直接放她进去了。
整个府邸奢华精致,假山绿树,一座石桥横跨在宽阔的莲花湖上,正是莲花盛开的季节,芳香扑鼻。
几名刚采来莲藕的貌美男婢从她身侧经过时,各种抛魅眼。
夜言:……
眼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