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不愿与那天将纠缠,将天将逼退后就离去,不知去何方。
眼见着战天就要消失不见,天将一皱眉,向那追去,却失了踪迹,只能折返,焦虑中却是带着思索。
突的却是抬头看向了毕萱文。
“以你对他的了解,他最可能去哪。”
毕萱文暂时的失了神。怎么会会这样,本就只是一次愉快的抢劫,自己也只是想送战天一个普普通通的酬劳,怎么会这样。且不管那睁开眼的是否为战天,可她也本就不认识战天啊。那傻子却是没了。
不禁心生苦涩,这感觉就像本来只是普普通通去郊个游,路上不小心让自己的朋友摔死了,喜事也成了丧事。
那天将眉头皱得更紧,暗叹终究只是个妇人,上不得台面。
“你觉得他回去哪。”
毕萱文一苦笑。
“你在说那傻子,还是那取个傻逼名字的疯子。”
天将一愣,却是想起了那人已经乱了魂,不能再以以前判断。就算是同一人,以毕萱文的阅历和能力,又能分析出什么。毕竟还只是个小姑娘罢了。
毕萱文仍是失神,却是难回。心里已全是自责。
“其实从开始知道知道那枪的凶险开始,就为何要相信那精神残缺的傻子有驾驭它的能力。”
那天将的眉头皱得更紧,眼中充满了不奈。若非是欣赏战天,想拉他一把,绝不会与她交流。
“现在想这些却是没了用,当务之急是找回他。”
“有什么用。魂已经变了了,救他做甚。我又不是认识他这个人。我只认识那个傻子。”
天将走了。整片黑夜中又只剩了少女一人。茫然中又是看到了全是黑的天,想起了记忆中的故乡,那个无所不能,因此在黑夜的天上画出了星星的世界。
摸出了自己抢来的东西,那是一块白色的石头,上面有着奇异的金色纹路,是棱角分明的模样,却是一块碎片,在黑夜中发出了金色的光,好似故乡的星星。又掏出了十几片同样的白色的碎片,是之前抢的,却是其中一片是抢的那小门派的镇宗之宝。不禁又想到了战天。却是在这个世界找着故乡,不愿过多纠缠,除了战天外没了别的朋友。
将那些碎片拼凑在一起,竟是一座人头大的山的大体模样,却是缺了几块,只是不多,约摸两三块的样子,却是快齐了。
毕萱文想起了古老的神话。传说却是这世界还没诞生的时候,抬头却是没有这天,脚下更没有大地,主要是星星分散在这世界间。却是那星星个个都有数个小世界环绕,每个小世界上都可居住千百亿个人们。
可这并非重点。
无数由星星化作了银河,兆亿条缭绕的银河开辟了独立的空间,却是称作宇宙,又称为沙子。在这一切浮着的沙子中间,便是一座山。此山却如无根之萍,孤零零的立在世界中间,镇压一切,却是称作:象。
它是以前这世界的中心,蕴藏了整个世界最本质的东西,也蕴含一切为何星星消散,沙子沉淀行成了大地,世界上最强大的那几位长生者飞升成了仙,组成新的文明(也是毕萱文故乡),世界翻天覆地的秘密。
却是眼神突然充满了希望,这世界最深的秘密,象的一小角,虽然只是最小的那一角,对毕萱文而言也就只是好不容易找回的儿时捡到的玩物,也足以让所有人心动,哪怕是无所不能的仙。
远处的老瞎子抬了抬头,远远的一望,有只是轻蔑的一笑。
“一粒山上的沙粒而已,差点忘了整座山他当年都搬到了红尘中。”
……
战天此时的变化已是极大,至少他此时已判断此时已知道了自己之前的变傻。若是最初的战天哪怕在知道后,最多也就苦笑两声就过去了,但现在他却是感到极致的屈辱与愤怒,只想以血来清洗自己污浊的心。便是冤有头,债有主,茅头便指向了那所谓的镇万镖局,那几个商行高手也早已被他一枪割下了头颅。
那商行既然为镇万镖局手下的,又是如此富有,有诸多世上独有的值钱的宝物,于那镖局而言,必也是一大笔财富,与它而言地位也不低;此城又是罕有的大城,其中起码有个那镇万的分局。
便是在一位连夜读书的书生口中得知,那城南处果就有一分局,便已是在远处观到了那慑人的建筑。
却是异样地立在大城中,就好似一个皇朝中的起义军,在繁华而和谐的城中却是显得突兀而令人心烦。却是见到一个方正的房屋,好似一个镇压四方的无匹之印。墙壁上雕有威压而精美的兽图,却是未曾听过的神兽,那狰狞之样不弱于民间最为出名的饕餮。
却是见着门口是位看门的年轻人,夜过三更,仍是没睡。
“好威武的凶兽,比之那真龙却是还要胜三分。”
“兄台过奖了,再凶,在真龙的地盘却还是要低半点头。”
却是眼神一凝。虽早听过今王室衰微,但在见到了那尘城天将后,却觉得怕并非如此,谁知一个江湖的门派便是如此,怕真相远非自己所见。
“早就听说有人屠了我局,座下一三流门派,今又收到飞鸽传书,说是镇万镇万商行也遭抢,探子分析,竟都是一位江湖无名的年轻人,想必是阁下了。”那看门年轻人却是一笑,“在下镇万镖局此分局二十五岁下第一人唐……”
血光一闪,却见战天未多言,径直进了镖局。却是一个空旷的大堂,若是白日里可能还集满了人,此时只剩下大堂最前方孤零零的案台了。
“喝!何人在此作乱。”
几十个闭目莽壮的大汉双眼猛得一睁,跳了出来,将战天团团围住。却是一下就体现了大派的素质,不似那日的小门派那般没有任何配合的一顿乱攻,敌我不分,一来就摆出了战阵,战天被围在最中间,却是起了几分警惕。
一位中年人龙行虎步从后厅走了出来,神色中带着些好奇,见到战天后却是哈哈大笑。
“果是英雄出少年,早就听闻有一少年,年龄不足二十,却身怀绝世武功,天下难有匹敌,却是只有那传说中的天将大人才是能压着他。如今一见,却是今世难得,一看下果是今世难寻,不由得更是恨我底下那几个自诩天才的小家伙不成器,不入加入我局,让我等也是谈笑间就了了恩怨。”
这中年分镖头却是很懂规矩,知道先礼后兵。战天耐着性子听完,眼神仍是冷漠,心中却是想着这几天的傻子一般的举动,已是怒火中烧。
终是忍不住了,枪是向前一扫,吓得几人忙是一挡,向后一退,后面的人忙是向前替补,最里面的几人都是一刀看来,战天枪转一圈,三米的长枪将几人逼得不敢向前,最外围又是有人抓住时机扔出了暗器,战天忙下枪打掉。
却是战阵中的人不断的进攻,又都是武林中的高手,瞬间便是发出无数道进攻;然而那战阵虽快,战天仍是没有丝毫措手不及,却是更快更强。
却是刹那间枪芒闪现,至强的一枪爆发,那自凶枪上得来的枪意随战而出,内力运转到了极致,瞬间枪势无可档,瞬间摧毁了枪尖所指的一切,却是要捅破一切。
那条线上的镖客尽是没法抵挡,无一人生还。眼见那枪芒就要到了分镖头面前,却是大喝一声,青筋暴起,运转全身功力,打出了全力一击,竟是挡下了此招的余势。
战天惊讶的回头望了分镖头一眼,没想到这里竟藏着如此高手。分镖头眼神里是藏不住的震惊,流着汗,喘着气,竟是有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周围的镖客运转功力,摆阵抵挡住了这余波。
突的分镖头却是跳出了镖局,众镖客也是跳到了外面的街道。
战天忙是追了出去,却是一惊。外面却是站了数百号人,这是镖局在这座城中隐藏的力量,就如商行里藏着的九个高手,分散在各大势力,却是镖局中的精英。
此时又见大势力该有的素质,剩下的和新加的众人却是摆成了新的战阵,却是使得战天压力倍增。
便是以分镖头为阵眼,瞬间刀光掠影,枪芒惊心。
一道道密匝匝的刀影却连成圈,阵中的众人游走翻滚着发动了一次次进攻,让人看着就心寒;枪芒也是一枪枪地刺出连成了条线,组成了一个圆,却也只是勉强抵挡,身上已是皮开肉绽,却是未防住的刀和暗器伤的。分镖头也是混在其中,强大的刀影却是逼到战天分出了一半的神来关注他。
战天已是愤怒到了极点,他想象中的复仇不应该是这样的,应该是他将镖局中的众人横扫,这样才能输出心中的气。
他觉得自己力量不应该如此弱小,他定是力量未完全发挥。
他想了小时候,他那时却是无畏的奔跑,感觉速度已到了极致,虽速度仍是一般,但他感觉已痛快的将全部力量施展,现在却是不行了。
却是那时不怕摔着了,也不怕腿跑断了。
“原来是多了顾虑。”
战天自语,眼中的战意与狂意已到了极点。
却是露了第一个破绽,被那疯狂的镖客一刀砍在背上,却是一道小臂长的疤。却是一顿,就再无起,只是一个瞬间,所有的刀影都停了,因为它们都落在了战天身上。战天身上瞬间多了百数道狰狞的疤,整个人一没了形,却是一身满是鲜血,成了红色。
“可惜啊,非得落到这般地步。”
那分镖头带着嘲讽说道,每个人都在举刀迫不及待的欲看下下一刀。
那砍战天第一刀的人的下一刀,又是已要落在战天身上。
战天直立着,内力吊着伤,握着枪。一丝弧度出现在嘴角。
“爽够了吗,我也是好羡慕呢。”
“可惜不能砍自己。”
“只能杀了你们呢。”
众人只是感觉光芒一闪,却来不及看发生了什么,又是二闪、三闪、四闪......几百闪!
所有人的眉心都出现了一个洞,倒下了。站立的,只剩了身上只有红的战天。
冷血的战斗却出现了热血的结果。
“爽了,哈哈哈哈....”
仰天长笑。
“哎。”
突是一个老者的叹息从镖局的最深处传来,很是轻,很是温和,却让战天起了身鸡皮疙瘩。
“天要变了,雨要下了。”
又是一笑。
“第一个知道下雨的人,永远是第一个淋到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