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看见的不再是忆年,而是仍再与门主大战。正所谓“梦里不知身是客”战天忘了自己晕倒的事,正拼命的战着。渐渐地他发现那门主却是越来越强自己的伤势未恶化,但仍是坏到了极点。
“龙欲回头天倒转。”
“噗啊”的一声,战天飞了出去,一口鲜血吐出。然而这次没有了那么幸运,血只是喷在了那门主的衣服上。
战天感觉意识逐渐模糊了。其实一开始他的意识就是模糊的,但他只当作伤势太重,但现在意识已聚不成形,他已经快意识到这是一个梦了,在他意识这是一个梦的瞬间,他将会醒来。(梦中的事会对大脑神经造成刺激,从而促使大脑清醒)
他想起了这无妄之灾,很是憋屈,红着眼,将注意力集中在门主身上。
那门主过来准备结果了战天。
“天将变脸龙灭天。”
强大的内力好似化作了一条龙,轻蔑地看着那发怒而变脸的天,随手一灭。
眼看着便要落在战天身上,战天最后内力在筋脉中似河水冲毁堤坝,一眼看去却似乱流,但仍在筋脉流序之中,却是从未见过的留法。
“妄!”
枪尖一闪,瞬间绕过门主的攻击,穿了他头骨。
然后便是醒了,但那惊天的一枪仍停留在他的脑海。
少女看见战天醒了,却是一吓,正想着如何去与战天讲,却听见了战天莫名的话语。
“哎,你说,那些没有梦的夜晚,究竟是真的没有梦,还是我把梦忘了。”
然后便莫名地开始扯起头发,状若疯癫,开始胡言乱语,吓得少女只敢在远处观望。
“啊那我那么多的牛逼招式啊!”
却突然又是平静。这一静一疯却是惊得少女快有了心脏病。
“你说究竟梦是真还是现实是假。这天地,不是真的天地,而是我见到的天地,我的视、听、感行成了这世间。说不定梦才是真的。”
“那让我回到真实里去。”
便是拿枪将要自杀。
少女却是一急,心想这人莫不是疯了,不禁有些同情。手上却是一发暗器甩出,将战天的枪打偏。
战天一愣,笑了笑。
“却是疯魔了,感谢这位小女娃相救,见笑了。”
“你才是小女娃,你全家都是。毛都没几根齐,还来说我。”
战天便是学忆年魔不入寸心,没有理会。却是已不能起身,躺在地上,调息了下内力,视察了此时的状况,便是一叹。
此时忆年的状况差到极致,手骨骨断了一根,碎骨刺渣散至血肉中,带来剧烈的痛,几根血管有些离位,还有大量的内出血,内脏也有些移位;筋脉也是搅乱,内力用出不足七成,体内还残留众人的内力,使得战天感到炙通难忍。此战却是极为惨烈,也是用内力吊着伤才拼完全程。
少女骂了半天,仍不见少年反应,又想到少年只是伤势极重,便是问道。
“要帮忙不。”
“可以,大还丹有吗。”
“滚吧,神话看多了。”
却是一怒,眉头皱成一团。转眼一想战天此时精神不正常,还是不要招惹为好。
“只有一些治疗内力的药,可以疏通疏通筋脉。”
便又不见战天说话,心想这人果然傻了。
“那给我来一大麻袋吧。”
战天未想太多,只是觉得可以差不多治疗好自己的伤势。
“天哪,你想啥呢,你去把皇家园林挖空,也不见得有这么多药,而且这么多药还不把你撑爆。”
战天一愣,想那他的伤不是好不了了,不禁神色暗淡了一分。
少女此时真觉得遇上了个傻子,但看他无光的神色,还是一分怜悯。
战天也不知道,他的脑子确实迟钝了几分。却是由于做了个梦,因不觉中精神的提高,在梦中已是能行动,本就是对精神极大伤害,又是受了些创伤,此时精神无异于十天不绝得高压工作。又或许是真有另外一个世界,部分精神去了那儿,这个却是我也不知了。
想着算了,少女鼓起勇气走过去,摸着战天的头,渡了丝内力入了战天体内,一番视察,不由对少年的伤暗自心惊。此伤下,还能不死,却是了得,不禁暗暗咒骂那门派下手之重,俨然忘了这一切始作俑者是自己。
然后便是喂战天吃了些药草,想的是缓一下战天的伤,待会儿在想些办法彻底治疗。谁知战天突然想起之前正是这少女下毒害的他,便将空中的药又吐出了,混着口水,实是恶心;又挥起枪将女赶跑。
“妖人休得上前,否则今日定取你性命。”
少女气地直跺脚,但又无可奈何。
“算了,懒得理你。”
却是真的走了。战天想到刚刚的情况却是觉得莫名其妙,但脑子昏沉沉,没法思考太多,但有了丝后悔;转念一想自己与少女本就不识,那丝悔意也是烟消云散。
却又是苦恼自己的伤势,却也未喊少女回来,一是实在做不到,二是颜面上也不好说。
一偏头,又见着地上混着唾液和稀泥的药草,伸了下头,但又马上缩回来,一番犹豫后最后决定还是放弃。
脑壳又是昏沉沉的,想站起,但伤体仍是疼痛,突然不知怎的感觉是忆年在身旁,也又如梦里一般忘了现实,以为忆年还在,便下意识的喊到。
“忆年,过来背我。”
一扭头,发现四周空无一人,才想起忆年早已离去,便思念起忆年来,眼泪不住地流出,混合这鼻涕,在脸上横行,却让人干不到恶心,只是有种默默的失去的伤感。
“嗯嗯嗯……忆年啊,忆年,我好想你啊,呜呜呜……。我现在才……呜呜……真正理解……啊哎呜……你的那个遗忆……遗忆不复愁心稠,逝年无归……哇呜……复行舟,什么意思。”
却是心痛至极,但很快眼泪流尽,哭完过后却感觉脑壳有些胀痛,思维却是清醒了些。便想到身上伤势。
战天不懂医学,但哪怕最好的大夫治战天的病也是不易,只有自己摸索。
他用内力将血肉里的骨渣一一从血肉里剔出,用力拼在骨头断裂之处,然后一扭,骨头复了原,骨渣被内力沾合在骨上。这修骨之痛使战天不断颤抖,脸色煞白,没有克制吼声大叫了起来。远处的少女也是听见叫声,想到自己确实有些绝情,毕竟对方还救了自己的命,便想再回去看看。
然后便从身体上硬生生撕裂一个口,将体内的瘀血排出;然后又将内脏,血管复位,那疼痛,让战天想剖开自己的身体,干脆死了算了。
筋脉在一道道内力的冲刷下复了五成,还有一成半未复,但也不成问题。
若是此时战天哪怕有三分清醒,也不会干此事,那地狱般的滋味让战天不想再来二道。但转眼又哭了,直立起身,望着天,流水混着鼻子浸湿了衣领。
“呜呜……忆年,你回来吧,没有你,我一个人好苦啊。”
却不是因为痛。若说痛,什么不痛练武时比这更胜几分。但真的思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