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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金刚密乘

现在讲述分别的密宗金刚乘佛法如意宝如何起源的情节,分为三个方面:一、何者于何处转密宗法轮;二、诸位结集者如何结集密教之情节;三、密法出现于世之过程。

第一、何者于何处转密宗法轮。

这里宣讲的不共自宗具有三大传承的道理,《讲续海》中云:“如来菩萨瑜伽者,密意持明及耳传。”此中宣说了如来密意传、持明表示传与补特伽罗耳传三传承。

如来密意传

轮回、涅槃的总体遍主第六部普贤如来在自现法界刹土极其清净的金刚大密严刹中,以相好圆满的金刚持形象,于自性无二的眷属补处五部佛[47]及自现眷属显现为如来的无量寂猛坛城相者面前,以远离一切言词、法性不可思议的实相真如本智密意作加持,使他们证悟实相,对此以名言假立为法身之语。《应成续》云:“是故法性虚空中,以大遍入之佛语,加持而现自音声。”《密藏续释》中说:“佛陀法身于如海智慧眷属前,以无生义之语直指。”

分别而言,光明金刚藏所有深广道理,处、本师、眷属、法这一切都是从自然觉性本智任运自成宝藏三身自现大庄严的浩瀚自性中幻化的,诸如此类以完全超越言语及分别对境的法性大平等一味的形式转妙法轮,如如不动。其中十地相续末际的诸大圣者前显现的他现所摄殊胜圆满受用报身刹土——密严刹土中,以第六部的形象、五部的本师相,对殊胜觉性的眷属大菩萨金刚手、观世音、妙吉祥等根境清净相之果的诸位菩萨,通过密意表示恒常不断转了不可言说的无上瑜伽乘法轮。《密藏续》云:“密严无上之圣处,身相毗卢遮那佛,于诸菩萨之眷属,如是不言殊胜语,以身示现解诸法。”也有人说这是远离所有净居天之大驾驭处的密严刹土。《幻化金刚续》云:“远离所有净居天,于大密严之圣处,部主手印自成身,断除一体多体相,一切佛陀总色相,原本即是大乘藏,尽除障碍所化前,一刹那间而示现。”另外还有在九地菩萨前显现的相似密严刹土、八地菩萨前显现的假立密严刹土、金刚明妃密处等法界大解脱宫殿。于札波、久西等所有粗暴所化众生的眼前显现大胜尊黑日嘎、具力童子勇士、莲花游舞自在等以及黑班则、匝札桑巴绕、时轮金刚等金刚的主尊形象,由现象中化现眷属坛城,之后,以那达不坏之音声大转法轮。《集善逝根本续》云:“我即大国王,讲闻皆是我。”《喜金刚》云:“讲者是我法亦我,自之眷属亦是我。”是以这种方式来讲的。与之相同,在兜率天、须弥山顶、邬哲雅那、香巴拉等世俗的圣境以离贪形象或者转轮王的形象宣讲事续[48]、行续[49]、瑜伽续[50]也未尝不可。如《密藏续》云:“尔时不同种种前,相同各自而显现,于真如中不动摇,以众业力分别现。”

第二、诸位结集者结集密教之情节。

尽管所有无上续部几乎都宣说了不同的结集者,但《密藏续》等大多数了义密续部中都说本师眷属密意无二无别。《密藏续》中云:“此乃我所说。”《胜乐根本续》中也说:“尔后说密乘。”因此,结集者也只是本师自身而并非另有他人。《密成续》中说:“讲续彼即意金刚,讲者结集亦是彼。”

此外,大圆满等绝大多数续是由密主金刚手以及金刚法、金刚藏、文殊菩萨、观世音菩萨、化身极喜金刚等结集,也有布那寂静空行母等空行母众结集的,还有所化天龙夜叉等不定种姓众作结集的。也有说原本续部均是由密主金刚手结集的,分别的所有续部,求法者是谁,结集者也就是他。《时轮金刚》是由妙月结集、《喜金刚》由金刚藏结集、《戒生续》由金刚手结集、《金刚空行续》由金刚亥母结集。

第三、密法出现于世之过程分为两个方面,一是持明表示传;二是补特伽罗耳传。

一、持明表示传包括非人持明、人与非人中出现之持明。

非人持明表示传

在那些佛子菩萨眷属当中,本师自身幻现成三部(怙主)在所化众生天、龙、夜叉面前通过表示来阐述、说明。具体来说,文殊菩萨示现锐利金刚童子的庄严身相,在天界为具称胜护天人讲解,具称胜护天人——光耀珍宝梵天——众生主梵天——度众梵天——具髻梵天——帝释天王——十万天人持明众。观世音菩萨示现甘露药的身相,在龙宫为黑喉龙王讲解,黑喉龙王——嘎德玛龙母——德仓玛龙母——意喜龙——安置龙——十万龙持明众。金刚手菩萨示现忿怒可怖的威猛身相,在夜叉境内为普贤夜叉传讲,普贤夜叉——金刚手夜叉——具称护方夜叉——流星面夜叉——十万夜叉持明众,他们也是为各自的众眷属宣讲,结果连同眷属全部证得金刚持果位。

大圆满法在(天界弘扬的情况:)三十三天护贤之子胜心出现四种殊胜梦兆,与之相应,金刚萨埵依靠十方三世一切佛陀及所有五部如来的加持,为胜心天子授予如来方便灌顶,并且恩赐大圆满所有窍诀,随后他在天界弘扬开来。如佛智尊者的《解脱明点》中云:“此后殊胜义,于有缘者前,由经口耳传,宣说了义法。”

人与非人中出现的持明表示传

诚如《密意授记经》中云:“引导之三乘,佛陀已宣说,因果自成行,佛不从他寻,密乘何不说?”对此,佛陀答言:“于因信解者,转因法轮已,金刚乘捷径,未来当现世。”佛陀的殊胜化身入灭后过了二十八年的时候,具称胜护天人、安置龙王、流星面夜叉、慧方便罗刹、乐匝布无垢称——圣种五贤以各自的神通知道世间怙主佛陀趣入大涅槃以后,从境界中起定,依靠神变聚集在楞伽境内的玛拉雅山顶上,他们念诵“呜呼哀哉极悲切,导师日光若隐没,世间黑暗孰能除……”二十三句悲哀之词,并且嚎啕大哭。按照世尊授记“密宗将来普传世间”时间已到之际,密主金刚手在如来前已经得受宣讲密宗,赐灌顶,所以就现身在玛拉雅山顶,为圣种五贤及其他多数持明僧众重复宣讲了以前本师在密严刹土等处宣说的所有密乘佛法。这所有密法由慧方便罗刹用蓝琉璃液写在金函上,以密意七妙力印持而隐藏在虚空界中。

玛拉雅山的所在地楞伽国并不是南赡部洲附属拂尘洲的楞伽城,而是当年释迦世尊由楞伽主传声之子十喉迎请,当时由大慧请问而宣说《大方广楞伽经》的地方,也就是位于南赡部洲东南隅由大海阻隔的小岛。铜洲、涅洲、达那西日洲以及巴耶革洲等所有这些小岛,佛法先后都有不同程度的兴盛。尤其楞伽国,以前被传声罗刹占领,所以人们才这样称呼。当罗刹境内空无一物以后,就被狮子商主占据,因此当今时代就叫做“斯里兰卡”。

大阿阇黎嘎哈那巴到了那里,调伏了一位名叫布夏热波的大罗刹女和她的五百眷属,并且将密法弘扬开来……后来,大乘阿阇黎楞伽嘉瓦桑波诞生,簪札贡美[51]也来到了该地。现德巴论师、大班智达那戒仁钦也陆续到达那里,于是将密法广泛弘传……

以前,绕玛那国王将十喉罗刹消灭的时候,赡部洲与楞伽国之间有汪洋大海相隔,大海上树立起一座石桥,这样一来就可以相互往来,如今此大海中仍旧清晰可见一大石堆。偶尔石堆阻碍航船,必须要绕道而行。据说那里昔日十喉罗刹被杀的鲜血所染的红石遍及地基,需要行走一上午时间。在它的中央,有一座名叫玛那革札(意为意贤积)的丘壑,在这以上是连绵起伏的岩山环绕,所以一般人是无法行走的。莲花生大士师徒也到那里住了六年才到印度的。位于那里的山脉,虽然人们都用这样的通称(即楞伽山)来称呼,但实际上就是郁伽罗或者玛拉雅山,并且所有特征都已齐全。如颂云:“山顶住有妙力王,山坡白岩似犬立,狮子仰天而庄严,山脚生长八妙药,身体疾患永不害,顶上嘎兰达嘎鸟,独一无二而居住,犹如宝藏之巢穴,具缘分众易经行,诸无缘者无法至。”此山也有其余超胜他洲叹为观止的功德。与这座山的山脚邻近的北面有名叫革那巍的大佛塔等,有许多里面安放佛舍利的佛塔,在它的西方布达夏地方有一棵树,释迦佛曾经在那里入定七日安住,并且是“水水有珍珠、家家有宝珠、林林有大象、户户女子是莲花种姓”遍满的地方,由此因缘共称为“楞伽”。它的东北方有一片名为嘎达拉的茂密森林,里面有山洞,山洞里有佛陀一个非常巨大的足迹“西巴德嘎”。据说每当过“佛陀足迹”节的时候,都有一万二千比丘众聚集……此地从古至今大小乘佛法一直十分兴盛。

二、补特伽罗耳传

继三次结集之后,国王嘎讷卡之子掌权时期,讲说大乘的五百阿阇黎出世,他们全部是在密主金刚手菩萨等前得受过传承,并且已经获得了神变。西方的国王拉卡阿秀迎请这五百论师,请他们住在建于阿白山顶峰的精舍中,而且国王命自己手下的五百名有敏锐智慧的眷属也出家为僧,在五百位上师前听闻大乘法。国王有心将法藏立成文字,于是问“共有多少”,结果得到的答复是“总说无法限其量,此处已有千万法”。国王说:“尽管数量颇多,但还是要立成文字。”于是,国王将那些法藏通通写成文字,供养给五百上师。从此时开始,大乘就格外兴盛。秘密实修事续、行续的也大有人在。那些阿阇黎从各地取得为数不少的密续,加以弘扬。

无上续部,直到后来才对个别有殊胜缘分的人,由本尊等以顿超的方式加以宣讲,他们独自实修而获得悉地。除此之外,后来留存下来的教言与传承次第等丝毫也没有,所以暂且不论公开弘扬,甚至大家连名称也一无所知。

国王匝

某时,密主在玛拉雅山上为圣种五贤转密乘法轮,当时萨霍地方的国王匝修行密宗外续的修法,出现了以下七种稀有梦兆:“身语意相入,珍宝经函降,商议正法事,普皆传微妙,广兴大供养,天降珍宝雨,授记得佛地。”这位国王匝实际上是佛陀在诸经续中授记过的。在《胜乐戒生后续》中记载:“我趣涅槃后,二十八年时,三十三天处,教主胜心天,降临于人间,赡洲东方隅,人中具缘种,名为国王匝,(出现祥预兆,扎谢坚山[52]上,)金刚手现前。”《集密意续》中也有与此基本相同的授记。

有些人说这位国王匝是得受佛陀直接灌顶的大恩札布德,也有些人说他是大恩札布德的太子,还有个别人认为他是中恩札布德等,众说纷纭,莫衷一是。当然,大圣者的幻变是薄地凡夫无法想象的,因此是这样也未尝不可。但是如果根据时间来算,说与革革燃匝阿阇黎是同时,这样一来似乎必须是中恩札布德。大成就者罗婆师与这位国王不管是一人还是两者,时代是相同的。大体来说也与觉性金刚、莲花生、匝兰达热同一时期。不管怎样,国王匝修行下续部瑜伽安住期间,与先前的梦兆一致,在他的王宫上真正降落了《佛陀平等行续》等密宗所有大法藏以及密主金刚手的一肘像。于是他虔诚祈祷,结果通达了其中的《面见金刚萨埵品》,随后他依靠《面见金刚萨埵品》与金刚手菩萨像修行了七个月,由此亲见金刚萨埵尊颜并且得受了智慧灌顶,最后对经函的句义无余精通。与此同时,阿努约嘎的所有法藏也降落到斯里兰卡,在明说普贤智慧的《集方便胜道续·第五品》中有这样的授记:“玛哈约嘎诸续将落到国王匝的皇宫上,阿努约嘎的所有续部出现在斯里兰卡的林园中。”

国王匝把所有经函给萨霍地方大名鼎鼎的上师俄巴燃匝看,结果他并没有理解句义,随后又给革革燃匝阿阇黎看,他通达了《金刚萨埵幻化网·面见金刚萨埵品》,经过修行,金刚萨埵现身并预言说:“所有续义将由密主金刚手来宣讲。”他仍然继续修行,结果密主金刚手直接降临,为他传授了圆满义教诸乘的灌顶。并且教诫说:“句教要在乐匝布无垢尊者前得受。”阿阇黎革革燃匝依照密主言教奉行,将续部分成十八大续部以后传授给国王匝,国王匝所著的《幻化道庄严论》中说:“东方恩札之山谷,嘉龙金刚积聚处,具种恩札布德我,密主亲自而宣说,幻化网续之修行,随同五万眷属众,现前成就金刚手,无有罪恶而善灌,舍取禁行之顶也,复次弘扬于人间。”

国王匝自身虽然依此已经大彻大悟,可是为了制止装模作样的人随心所欲而行,显现上还是通过依止革革燃匝而证悟的。

革革燃匝

革革燃匝阿阇黎就是人们共称的“狗王”,有些历史中也把他叫做“革达燃匝”。他白天为数以千计狗形象的勇士及瑜伽母讲法,晚上就和他们一起前赴尸陀林作会供等誓言普行,就这样行持了十二年,最终证得大手印悉地。也有些人说:“这位大师在奉持禁行期间来到邬金而再度广泛传讲十八大续部中的《佛陀平等行续》等五内续部,最后依靠《月密明点续》而获得了殊胜成就。”这位大师着重于《平等行续》并且撰著了《密义六庄严》、《随行一切坛城之五仪轨》等众多论典。

前译自宗共称有内三续,也就是生起次第玛哈约嘎、圆满次第阿努约嘎、大圆满阿底约嘎。

一、生起次第玛哈约嘎

其中玛哈约嘎也有续部与修部两种:

续部:指十八大续部,即作为身语意功德事业之基础与根本的五大续部、成为修行分支的五续部、成为行为分支的五续部、补充不完整的两种后续,加上一切之摄义的一个续部,总共有十八续部。国王匝将这所有续部传给革革燃匝——太子德札布哲或者小恩札布德——桑哈燃匝——夏札布德或俄巴燃匝——公主贡玛德波,他们连同各自的眷属群体依靠众会修行道而趋至金刚持果位。关于这些,《道次第论》中说:“尔后金刚座上方,南赡部洲东方隅,珍宝殊妙宫殿内,吉祥胜妙之室中,革革燃匝札布德,色德俄巴燃匝尊,公主贡玛德波等,获得幻化网灌顶,会众坛城真修行,正至金刚持果位。”这位国王匝撰写了《幻化道庄严》、《二次第》等论著,此外还撰著了《胜乐根本续释》、《成智论》、《俱生成论》等决定能挖掘出殊胜密义的许多论典。印度的诸位大成就者普遍开悟的续部、教言几乎都是来源于这位国王种姓的阿阇黎。

所有大乐光明教言,国王匝恩赐与哲土雪巴或者匝兰达热巴,匝兰达热巴传授给黑行尊者及其徒众,一脉相承。帝洛巴与那诺巴师徒的法脉全部都是来源于这一传承。再有,业手印传承的起源也是他,公主贡玛德波——革革燃匝——嘎毕多吉与佛密。

嘎毕多吉

嘎毕多吉大师出生在卡卡燃热地方,后来在邬金地方出家,并学修三藏,尤其精通无著宗派,对所有共同明处也都无所不知、无所不晓。一次,他在邬金禅玛德玛的地方修行圣者文殊菩萨的《真实名经》修法,当接近成就之时,文殊菩萨的画像面部发光,照到该洲很远的地方,因此人们尊称他为“同日”。

在另一个时候,一个有邪见的修行人需要内道班智达五根的修行圣物,前来暗害嘎毕多吉,这时他化现为大象、骏马、童子、童女、水牛、孔雀等各种各样的形象。那人不知大师到底是哪一个,于是返回去了,由此他被人们共称为“种种相”。

嘎毕多吉阿阇黎的下半生,在邬金地方广泛利益有情。这位大师,总的来说精通一切续部,特别对《幻化网》通达无碍,并且获得成就。他在那烂陀寺也住了十年,一直护持密法。在将《真实名经》解释成无上续的注释以及《喜金刚圆满次第大明点次第》、《密集续》后,续的解释都是凭借讲续上师的窍诀加以宣讲的。他也著写了《俱生修法》等及《密藏续·巴卡释》、《心滴》、《六次第论》、《开显誓言论》、《随眠论》等等有关幻化网方面的数多论典,并且大范围传讲,他是次第证得金刚身的。

这位大师出家的法名为“花丹香切秋戒嘎(意为具大菩萨缘)”,密名为嘎毕多吉,他的所有论典中也署名为嘎毕多吉、同日、种种相。

佛智阿阇黎也在嘎毕多吉前通过听闻、修行《幻化网》、《平等行续》、《密集续》、《月密明点续》十八续部之首五内续部而获得智慧自在,因为他的言教中说:“后往功德源泉邬金境,尽人皆知玖给多吉尊,彼前广闻研学即如是……”嘎毕多吉尊者在邬金护持密法的过程中,有一个屠夫的儿子拜见圣天菩萨,得到加持顿然通晓正法,也能不同程度地讲解圣者龙树师徒的密论。玛当革巴和贡嘎那热种瓦尊者也在月称菩萨面前直接听受,最先得到了《明炬论》的书函。此外,据说班智达罗睺罗也亲见龙菩提。这就是《密集续·圣类》最开始出现的时期。

佛密

阿阇黎佛密出生在印度中部,于那烂陀寺出家,他与佛寂阿阇黎都是佛智尊者上半生的弟子。有一次他在波罗奈斯[53]的一处修行本尊圣文殊。一天,文殊画像笑逐颜开,修行圣物——红牛的酥油汁也是滚滚沸腾,凋零的花朵也全部重新绽放。他虽然明明知道这是成就的瑞相,但在一开始花朵初开或者想喝酥油汁的时候,稍稍处在犹豫不决的状态中,结果一个夜叉母从中作梗,一掌击中他的脸颊,以至于大师有点儿昏迷不醒,当他清醒过来时,发现文殊菩萨的画像已被尘土染污,花朵也已凋谢,酥油汁也溢了出来。可是当他擦去灰尘,将花供在文殊头上,喝了剩下的酥油汁,就祛除了身体的所有病态,体力充沛,智慧极其敏锐,神通获得自在,那时他来到邬金而得以拜见嘎毕多吉尊者,聆听了瑜伽续及无上五内续部,尤其精通《幻化网》。

还有一次,他与佛寂一同到普陀山朝拜观世音菩萨,到了山脚之时,看见圣度母正在为群龙传法,到了山腰,见到颦眉度母在给非天及夜叉众讲法,到了山顶,看到圣观音真实安坐在那里,这些也是随同各自不同的境界而见到的。于此,佛密尊者也获得了足不接触地等成就。圣度母对他授记说:“去到岗底斯雪山修行吧。”他返回以后在鹿野苑等地多年期间讲经说法,当文殊菩萨如前度母授记一样再次提醒他时,他就到了岗底斯山修行,结果多次见到金刚法界大坛城,并且达到了与文殊菩萨如同人和人对话一样的境界。非人们也都甘愿为仆、惟命是从。这位大师撰著了解释《密藏续》的注释、《金刚业次第论》、《坛城法义论》、《微妙庄严论》、《大小网论》、《大小道次第论》、《寂猛现观次第》,瑜伽续方面也涉及到《金刚法界修法仪轨》、《普明现前菩提之略释》、《禅定后广释》等等,著作极其丰富。有关他对藏地也有深恩厚德的情节在以下行文中将予以阐述。他最终身体消失不见(即虹身而逝)。

再者,国王革革燃匝传给如朗得为哦哲与仙人巴克达二人,如朗得为哦哲又传给班则哈赛,这位阿阇黎也著了解释《密集续》的《撷取诸密意疏》以及《大乐修法》等,之后着重传讲。在印度,《密集续》的不同教轨有二十四种之多,藏地出现六种,其中的第四种《密集续·笑金刚类》的源头也是他。班则哈赛尊者为那烂陀寺的西门护门语自在称传授《戒轮续》的灌顶,也讲解了续部,并将所有教授与随教也恩赐予他。他依靠窍诀修行获得语自在成就,身体也成为双运身,获得大手印持明。

班则哈赛大师和仙人巴克达尊者在萨霍传给国王札巴哈德。

札巴哈德

国王札巴哈德降生在西方王族当中,在则达瓦山境内的寂光规范师与玛热地方的持戒大师福称面前出家,被共称为释迦光。他对三藏了如指掌,并且也依止了多吉夏巴(笑金刚)等许许多多密宗金刚上师,对所有续部通达无碍,被公认为已证得殊胜成就,进入密宗的名字叫做札巴哈德。

阿阇黎札巴哈德的弟子释迦友著写了《瑜伽续摄真如释·够萨拉庄严》。后来他们师徒二人到了克什米尔,利益众生的事业极其广大。

阿阇黎佛密与莲花生大士在札巴哈德上师面前也听受了密法,而且莲花生大士也在国王匝面前恭听过。

莲花生大士

这位莲花生大士,是佛陀在《文殊幻化网续》中授记过的,此续中说:“具德佛陀莲花生,受持遍知智慧藏,持有国王种种幻,广大如来密咒师。”实际上,他是一切如来语金刚的本性阿弥陀佛的化身,只不过是随着所化众生的缘分与根性的差异而显现为不同形象。《金刚橛教史》及印度有些论师说:他是邬金国王或一位大臣之子,有些论师则说:莲师在玛拉雅山天降霹雳的顶上自然降临人间。这里唯一根据伏藏品众所共称他是化生的生平来讲,在西方邬金境内,东、南、北三面都有大海,在临近西南方,与罗刹境距离不远的海岛上,有一株由佛陀的加持而形成的五颜六色的莲花茎,从极乐世界怙主阿弥陀佛的心间放射出一个纯金色的金刚“舍”字,从中幻化出一位相好庄严、手持金刚和莲花的八岁童子,安坐在莲花苞中,天界与海岛的诸位空行给他宣讲深法。

当时,邬金的国王恩札布德因为膝下无子而供养三宝,打开国库发放布施,结果国库财物已经施得精光,于是他从海岛取得如意宝,返回的途中,法臣哲那增首先发现了莲花中的童子,接着国王也看到了,他们认为他有当太子的缘分,便迎请回宫,给他取名莲花生、海生金刚。祈请他坐在依靠如意宝珠威力所出现的宝座上,(用如意宝中降下的)衣食珍宝雨使一切众生心满意足。童子通过玩耍游戏使无量无数的众生得以成熟。后来他迎娶空行持光母为妃,如法治理邬金国政,由此被人们共称为“具髻国王”。

当时,他考虑到依靠执掌国政并不能广泛利益众生,于是向父王请求(放弃王位),却没有得到允许。于是他通过做游戏的舞姿假装手中三尖戈掉落,将魔臣之子超度到法界。就这样因为杀人犯法而被驱逐到尸陀林,他便在清凉尸林、欢喜尸林、索萨洲作禁行,也就在那时受到空行母降魔女与寂命灌顶加持,在怀柔摄受尸陀林的诸位空行期间被共称为“现达绕杰达”。

不久,莲师到了达那够夏海岛,依靠密宗空行表示语修行而怀柔摄受海岛的空行,当在粗恶园行持禁行时蒙受金刚亥母现身加持,降伏了海中的龙类与空中的所有星曜,三处所有勇士空行母恩赐成就,被一致取名为“多吉札波匝(金刚猛力)”。

在此之后,他来到金刚座,示现种种神变。人们问他:“你是谁?”他回答说:“我是自生佛陀。”人们非但不起信心,而且妄加诽谤。这时他发现有众多必要,便来到萨霍地方,在阿阇黎札巴哈德大师面前出家,被一致共称为“释迦桑给(释迦狮子)”。

他听受完十八遍所有瑜伽续,面见所有本尊,在智慧空行桑瓦益西(秘密智慧)现示比丘尼的形象根嘎姆(庆喜母)面前请求灌顶,结果空行母使莲师变成吽字,吞入口中,在她体内圆满授予外、内、密灌顶以后在莲花处出来,而示现清净三障。莲师又在八大持明[54]面前闻思八大修部,在佛密大师面前闻思《幻化网》,于西日桑哈面前闻思大圆满,又从印度众多主要大成就者那里闻思了所有经续明处,对一切法看一遍就无所不知、无所不晓,没有修行也亲见所有本尊容颜,被共称为“罗丹秋椎”,示现异熟持明得以究竟。

后来,他又摄受萨霍国王则拉增的王女具有空行标帜的曼达绕瓦作为修行所依的手印明妃,带着她到玛绕德嘎山洞修行三个月长寿法,结果怙主无量寿佛亲自降临赐予灌顶,加持他与自身成为无二无别,并恩授百千万《长寿续》,就这样他证得了长寿自在持明的悉地,成就了无生无死金刚身。

为了度化萨霍国家的君民而赴往那里,王臣把他烧在火中。莲花生大士显示神变,安然坐在芝麻油盘旋而成的湖泊中央莲花茎尖端上,使人们虔诚起信,他让那些人修行,最终人们都得到不退转果位。

为了度化邬金国家的人们,莲师又前去那里化缘,当地的人们认出他,以前的魔臣等众人把他放在檀香火里焚烧,结果他以佛父佛母的身相安坐在湖泊中央的莲花茎上,为了表示救度所有众生脱离轮回,他现示身佩骷髅串的神变,由此被人们一致称呼为“班玛托创匝(莲花髅鬘妙力)”。

他在十三年当中作国王的国师,把邬金举国人民安置于佛法中,赐予《教集法海》能成熟的灌顶与能解脱的教言,国王及王后等一切有缘者都成就了殊胜持明,由此他被尊称为“莲花王”。

根据《幻化行境经》中授记,为了调伏阿育王,莲师幻化成一位名叫旺波德的比丘,使国王生起不退转的信心而在一夜之间于南赡部洲建起了由佛舍利装藏的千万佛塔。莲师又焚烧了损害佛法、势力强大的外道国王的个别地方,并且使用方便调伏了那个国王。一位国王放毒妄图陷害莲师,结果他毫未受损,他们又将莲师扔到恒河里,结果水流回转向上,莲师自己在虚空中翩翩起舞,为此被尊称“卫切穹堪当匝(大鹏妙力童子)”。

此外,莲花生大士还示现了《喜金刚续》的迎请者海生阿阇黎、婆罗门萨绕哈、珠哦黑日嘎、布热巴、大黑行等许多身相与别名。身体来到格拉卓尸陀林等大寒林,为诸位空行传讲密法,取受所有内外鬼魔的命心,吩咐他们保护佛法,在行持诸如此类事业的时候,被尊称为“尼玛哦色(日光)”。

莲花生大士在金刚座时,外道的五百本师对佛教群起而攻之,当时他们较量辩论与威力,结果莲师大获全胜。那些外道本师修行恶咒期间,莲师用空行敦德玛(降魔母)供养的猛咒回遮,使天降霹雳,从而降伏了所有外道本师,用火焚毁他们的城市,使剩下的人全部皈入佛门,将法幢高高树立,这时被人们尊称为“桑给札卓(狮子吼声)”。

这以上是莲师以灭尽三漏、圆满胜道、寿自在持明的形象住世的。

此后,莲师在印度、尼泊尔交界地带扬列秀山洞里,依尼泊尔国王给增(持善)的公主释迦得瓦作为修行所依而通过真实火力修行殊胜成就时,三个大力鬼神罗刹制造违缘使得当地三年中滴雨不降,饥荒、疾疫不断发生。莲师派人到印度诸位上师那里求得制服违缘的法门,当派去的二人带着《金刚橛续》刚到,各种障碍自行平息。天降大雨,中止了疾病、饥荒。莲师佛父佛母证得了殊胜悉地,成就了大手印持明身。《真实意》大悉地也如同经商一样,面临着重重违缘,而金刚橛就像护送者一样必不可少,发现这一点以后莲师著了许多《真实意修法》、《金刚橛修法》,降伏十六护橛等世间所有男性女性鬼神,使他们承诺,作为护法神。

另外在不同的阶段,莲师于邬金的小岛呵莫则、色够达绕、达那够萨、热嘎玛等地以及德绕呵德等零零落落的国家,还有嘎玛热等处,相应众生的缘分而宣讲正法,依靠共同成就饶益芸芸众生,使没有水的地方出水,大江大河引入地下。当时在印度东、南、中部,每处自然出现了外道的一位天尊,当他们对内道佛教极度损害的时候,莲师通过金刚橛的威力予以制服。

在干匝境内,佛教各派格外兴盛,德热卡的国王发动军队(准备破坏),当他们在讷拉河上船之时,莲师手作契克印,结果五百只船筏全部沉没水中,从此以后消除了德热卡的危难。

莲师到卓当巴地方的固定时间虽然不明显,但逐渐调伏那里的空行等非人及人们,并且让他们建造寺庙。莲花生大士之教轨的《喜金刚续》、《月密明点续》、《真实续》、《马头明王续》、《金刚橛续》、《空行母续》四续部的讲闻修到后来一直繁荣昌盛而住世。莲师的许多传记中都说他是从卓当巴地方前往西南罗刹洲的。

以上这些是印度确凿可靠的史料中记载的,也是尽人皆知的事实。

尽管通常来说莲花生大士在印度住世长达三千六百年,弘法利生,然而诸位智者认为这是以半年或者多数词来算的。

此外,在度化蒙古与汉地众生时,莲师化现成有神通的国王以及有威力的瑜伽师。在祥雄地方,幻化成名叫达布舍匝的自生童子,以大圆满耳传教授使为数众多的有缘者成就光明身。以此为例,在不同地区,随机度化不同民族、不同语种的众生,依靠各种各样的事业使有情走上解脱之路,可以说丰功伟业不可限量。当然,上述内容也是从以这种形象、这一名号为代表的生平事迹出发的。但实际上,只是直接间接的差别,而没有一个不成为他幻化身的所化刹土。所以,对于安住双运果位圣者们的传记,谁也无法一一道尽。

由于大成就者们在普通众生前并不是当面显现,因此漫漫岁月流逝了很久后,会再度现身而长久住世。一个时刻在有些地方不显现而在有些地方显现,有些众生前示现圆寂相,又在有些众生前示现出生,诸如此类幻变无边无际。比如,以前布热巴尊者消失以后又三次以真实身出现;匝兰达热巴尊者五次现身于世;大行者在得布够札示现圆寂相,当众弟子火化遗体已经完毕时,他又再度于其他地方依靠以前的身体利益众生,在有些地方重新受生直至示现证得殊胜悉地相,这是人们一致共称的。对于诸如此类的现象,要相应凡夫俗子心理而把先后时间、地点等安排得准准确确、毫厘不差,那是办不到的,这就像以平民的规则安排在国王身上的机会永不存在一样。也就是说,是随着一切众生的爱好、想法而自在显示普行神变,因为在《圣摄诸法经》中说:“若信解坏劫为成劫,则坏劫亦变为成劫,彼等有情亦认知为成劫。若信解成劫为坏劫,则成劫亦变为坏劫,彼等有情亦认知为坏劫,坏劫成劫亦非转异,而信解转成如是。同理,若一劫信解为上午,则一劫也变成上午,彼等众生亦知一劫仅是上午。若信解上午为一劫,则亦如是而变,是故彼等众生亦认知如是,此即称为由菩萨胜解所生之神变……”关于这位莲花生大士在藏地现身于世的情节在下文中予以陈述。

后修部方面有教传与伏藏两种。

第一、教传:

吽嘎日

意不动部《黑日嘎嘎波续》等真实意法行教是由阿阇黎吽嘎日传下的,这位大师出生在尼泊尔地区婆罗门种姓,对吠陀等外道的典籍非常精通,并且也获得了一定的威力。后来他虔信佛教最为至上,于是到印度中央那烂陀寺,在阿阇黎佛智与班智达罗睺罗尊者前出家,从显宗开始一直到内外密之间广闻博学,以净化相续。得受灌顶,完整闻受了所有教授与随教。

尤其是,在吉祥黑日嘎的坛城中灌顶时,(抉择部的)花朵击中在忿怒“吽”字上。他长时间修行,结果生起了二次第的殊胜等持,他知道如果再继续修行六个月就会证得悉地。因为修法时需要一位贱种女的业手印,她要具足全身色宛若青莲花金刚部手印的法相,于是他就到其他地方寻觅,找到以后就向她的父母索求。

他们惊诧地说:“你这位婆罗门上师难道疯了吗,我们可是贱民种姓啊!这样不是会给你和我们带来惩罚吗?”

吽嘎日上师说:“我需要她作修行的所依,因此不会招致失毁平凡种姓等的惩治。”

他们提出条件:“那么,必须要给我们等同女儿身体的金银财宝。”

在那里,大师顷刻之间就取出地下的宝藏给了他们。

就这样,吽嘎日大师把手印女带到山洞,在六个月期间完成了依、近依、修[55]的所有修法,在上旬的初八黎明时分,虚空中传出巨大的“吽”声,他现量见到了班则黑日嘎等一切坛城,依靠大修之道而获得大手印殊胜成就。这也就是《幻化道次第》中“日数一百八十日,十二十四十六月,成就自在殊胜部”中的前者(即六个月成就)。这位大师以生起次第、圆满次第、大圆满和其他密续也利益了许许多多的众生,同时,也撰著了《真实热乐金鬘论》、《开显佛陀平等行续·四支窍诀义论》、《大忿怒修法真实成就论》等等有关二次第的众多论典。到了最后,他的身体犹如金翅鸟王腾飞一般赴往不动佛刹土。在这位上师前,阿瓦达德巴阿阇黎与邬金大师佛寂请求了生起次第的所有言传。他们传给大菩提迦耶索热巴,大菩提迦耶索热巴又培养了晋美炯内为巴(无畏源护)大师及弟众。

蒋花西宁

(妙吉祥)身毗卢遮那佛部文殊猛密续等大威德所有教法是由蒋花西宁传下来的。这位阿阇黎出生在印度西方名叫二次第的城中,父亲萨达萨哲,母亲名为光明灯,他也是一位对所有吠陀学问通达无碍的才子,据说他后来在如朗塔多(起尸灰色,也就是嘎绕多吉)阿阇黎等面前得受了内外密的所有灌顶以及共同不共教言,又于如毕多吉(游舞金刚)上师前恭听了《黑敌续》、《狮面佛母续》、《大威德续》等法要。总之对一切共同成就都有实证,当接近证得双运果位之际,他就去行持禁行,正巧当时有一位持执外道偏见严重到极顶的国王骑象而来,他们在一座桥上相遇,那位国王始终不让路,这时大师手作契克印对着他,结果国王连同大象都被劈成两半从桥的左右坠落下去。国王的诸位眷属见此情景,连连请求宽恕、虔诚祈祷,由此国王和大象得以恢复如初,使他们都步入佛门。正如颂云:“不礼世间神,象来不让路,口诵密咒王,足通(即无碍)行岩中。”最终,蒋花西宁获得与文殊菩萨无二无别至高至上的双运果位。文殊雅门达嘎(大威德)亲自显现为他授予灌顶,宣讲所有续及窍诀,幻化的成群阎罗眷属转绕他,并发誓承诺。

蒋花西宁从玛拉雅山取出具足四业[56]琉璃写成的金函,阅览之时立即就已心领神会,他运用调伏外道的猛咒诛业[57]把外道的国土摧毁无余。后来他把真正的经函隐藏在金刚座北方,加以印持。其实这位大师被人们一致称为酿波哲巴(藏成)婆罗门,这样一来,显然就是则达热大师的父亲酿波(精藏)婆罗门。他也是文殊部密宗成就者,国王达玛瓦拜其为师,并为自己的太子传授圣文殊灌顶,使其获得成就。也有这样的历史记载。

这位阿阇黎的弟子就是《时轮后续》中授记的婆罗门益西多吉(智慧金刚)与香切多吉(菩提金刚),许多续部的言传都来源于他们。尤其是,大不空金刚在这位阿阇黎面前得受了所有大威德类,又传给小不空金刚……藏地众所周知玖派的大威德类的源流都起自于他。

圣龙树

大阿阇黎圣龙树,秉承语无量光部《马头游舞续》等莲花语的所有续部教,个别人说这位阿阇黎是吉祥戒寺食子阿阇黎巴乐阿匝雅,不是圣龙树,但是巴乐阿匝雅法名可能也叫做“龙树藏”,然而不叫“圣”。圣阿阇黎所造的所有论典都署名圣龙树藏,因此万万不可与食子阿阇黎弄错。

龙树菩萨的生平事迹就像普遍共称的那样,他迎请了《玛哈嘎拉八续》、《黑天母续》、《革热革乐证悟续》等等大量的续部法门,得受诸位智慧空行母的口诀,据说单单是不同的修法也迎请回六十部。八大共同成就[58]一一都有多种多样的成就,在西日巴达地方,与所有夜叉母眷属以密宗行为安住了二百年,次第成就金刚身。

布玛莫札

阿阇黎布玛莫札继承功德宝生部《甘露八卷》等金刚甘露教,这位大师诞生在印度西方名叫象园的地方,对一切明处学问了如指掌,在诸位持藏大师面前听闻大小乘的一切经藏都通达无碍,又在哦达革雅等众多大金刚持上师座下聆听了所有续部,通过修行而领悟了大手印殊胜悉地。尤其是他特别精通《幻化网》,造有《密藏续释·明灯论》、《上师颂释·除暗论》、《列拉现释》、《八十颂略释》、《睁开慧眼》、《三觉性》、《手印禅定》、《护摩》、《烧尸事业》、《明点次第论》、《浅释》等等数量可观的论典。

札巴哈德

札巴哈德大师秉承不空成就部《事业金刚橛续》等诸续的教法。莲花生大士在扬列秀山洞依靠吉祥黑日嘎坛城现前大手印殊胜悉地持明果位的时候,炯波龙、够玛卡夜叉、虚空界的罗玛珍(一非人名)心里生起了忍无可忍的感受,对莲师进行破坏,为了降伏他们,莲师依靠《布昼达玛十万续》修行,结果面见了班则革玛日,并且消除了一切违缘相,降伏十二鬼母与四地母等,让她们承诺誓言。人们共称,莲师在札巴哈德大师面前也听闻了十八遍《革拉雅续》,并且成为橛事业一切教法的教主。

以上这些大师各个都亲修实证,并对有缘的其他众生也广泛传讲。

第二、伏藏类:

金刚法菩萨将总修部与别修部作成经函,当他发现人间暂时没有宣讲的对境以后,就交传给空行事业自在母,这位空行母把八大法行的总五续与特殊十续装在八种珍宝箧里,所有特殊续分别装在不同的宝箧中。随即隐藏在清凉尸陀林乐积塔处,加以印持。后来大成就者八大阿阇黎凭借神通知晓,于是聚集在此地。他们对所有世间空行母及妖魔鬼怪,依靠密意禁行用相应谛实语的圣物解印,又依靠念及利他的等持力使事业自在空行母亲自降临,她取出所有宝箧,分别交传,《最胜黑日嘎》的金箧交给布玛莫札、《真实意》的银箧交给吽嘎日,《大威德》的铁箧交给蒋花西宁,《马头明王续》的铜箧交给那嘎则那,《橛事业》的松石箧交给莲花生,《召遣非人》的漆箧交给达那桑哲达,《供赞世神》的玛瑙箧交给绕布革雅,《猛咒诅詈》的猫睛石箧交给寂藏。他们也都精通各自的含义并且证得了密宗成就。八种宝箧中凝聚如来教于一身的所有续部窍诀法源全部授予莲花生大士。

二、圆满次第阿努约嘎

密主金刚手菩萨为国王匝或者龙丹多吉(金刚授记)灌顶,结果他对一切教义心领神会。可是在观现世者面前,为了制止随随便便实施密宗行为,他通过依止人持明居士乐匝布无垢称,请求一切灌顶与教法,并且也撰著了《集密意续释》等论典。他以前在依止乐匝布期间,以幻化坛城为同修道友俄巴燃匝大师与自己的太子夏札布哲、那嘎布哲、革雅布哲灌顶并宣讲教言。在西日达那洲具德米积塔或者吉祥功德塔前为俄巴燃匝灌顶并交付续部。在乐源城市为自己的三位太子灌顶。其中的夏札布哲就是人们共称的小恩札布德。据说当这位大师证得成就时被人们一致称呼“罗婆师”,《俱生成释》中也是这样叙述的,不管怎样,《戒轮续》等有些续部是由恩札布德开创道轨,因此就是追随婆罗门仁钦多吉(珍宝金刚)等传承教轨。

罗婆师

印度后来出世的某些上师说:“罗婆师是国王匝的一位太子,地点也属于邬金的一部分。”按照这种说法,也可以说他就是小恩札布德。他一开始在一位密宗大阿阇黎面前得受灌顶,通过修行教言已经证悟本智。

另一个时间,他到了邬金达玛特日空行母城市,外道的空行母将花鬘放在他的手里,他接受了。佛教的诸位空行母对他说:“儿呀,接受花朵之举实在不对,现在你需要跟随外道了。”当时,大师修行禅定安住,到了深更半夜,外道的空行母们降下石雨。他马上修生起次第的护轮,对方没有危害到护轮界限以内。他不禁暗想:生起次第的功德竟然如此,那么再显示一下圆满次第的威力。想到这里他安住在无相等持当中,结果所有石头都停滞在空中。如今在邬金地方,这位阿阇黎修行山洞的上方空中仍旧有一大磐石无依而存在着,山岩好似铜镜般光滑,表面也有许多磐石停住,这是人们现量可见的。

还有一次,这位大师睡在王宫的门前,前去皇宫的人们如果没有向他顶礼膜拜,绝对就变得僵硬。人们对他恭敬作礼以后才得以行走。他一睡就是十二年,可对大师他自己来说只是光明境界一座。

另有一时,邬金地方的五百魔女企图对大师制造违缘,她们找来找去,结果发现大师住的地方只有一件褐衣,别无他物。她们七嘴八舌地说:“奇怪,瞧瞧这位比丘的幻术,他把自己变成了褐衣,来,我们把这个分成一块一块,吃掉。”于是她们把那件褐衣分成五百块,各个都吞掉。

这时,大师现出原身,念诵真言诅咒她们,使五百魔女变成了五百只母绵羊。它们跑到国王面前说:“尸陀林主比丘把我们变成这个样子,请陛下一定要想个解救的办法。”

国王请教罗婆大师,只见他赤身裸体站了起来说道:“国王你的所有持咒母把比丘仅有的财产一件褐衣吃掉了,所以要召来所有持咒母。”

当把她们全部召集来以后,大师一个个用契克印指着,结果她们都变成了各种各样的头像,最后各个吐出了褐衣的一片儿。这些片块组合起来还是稍稍对不吻合。

大师又说:“还有三个要召来。”结果王妃眷属内有三个也被召来,命她们也像前面一样吐出来,再拼起来,正好合适。大师又穿在身上了,由此他也就被人们称为至尊罗婆师。

此外,还有这位大师与国王恩札布德获得成就验相昭显于众的历史,以及如毕多吉(游舞金刚)阿阇黎获得共同悉地之时与罗婆师一起来到邬金地方在莫热札嘎拉(地名)较量神变等非常多的精彩史传。据说后来,国王与这两位大师在邬金地方,宣讲教授,结果所有众生都成了持明者,邬金的那一地带几乎濒临空无人烟,这与前文中所说的国王匝的太子小恩札布德连同眷属群体成为持明者的内容一致或者相同。

就这样,小恩札布德在海边为桑哈布札和后革革燃匝传授灌顶、宣讲续部。后革革燃匝为如朗德瓦大师灌顶,传讲续部。如朗德瓦大师就是化身嘎绕多吉(极喜金刚)的别名。在此之前的所有传承祖师连同各自的五万眷属群体到一人之间全部依靠有戏行为众会修行而证得双运身,最后身体消失无踪(即虹身)。

化身嘎绕多吉在俄达萨绕园为多吉夏巴(笑金刚)大师灌顶并传讲续部。多吉夏巴也是通过大乐道而获得殊胜悉地,也撰著了抉择《经·集密意续》之深道的《瑜伽觉日论》,并在甘匝境内的司徒河畔为札巴哈德大师灌顶、传讲续部。札巴哈德就是前面提到的出家法名释迦光。阿阇黎释迦光又传给小释迦光、释迦友和释迦狮子。释迦友对瑜伽续极其精通,他在够萨拉地方撰著了《密集续释·够萨拉庄严》。他自己也在十一位上师面前求过法,下半生到克什米尔广利有情。

释迦狮子就是莲花生大士的别名。大师在九层神馐殿为达那绕杰达阿阇黎传讲。达那绕杰达撰著了解释《经·集密意续》的论典,并在邬金境内的金刚洞里为吽匝大师传讲。吽匝大师著写了有关根本续的《七印释》、《瑜伽地灯》等有关《集密意续》的数多论典,他在印度与达色交界处的阿色日山洞,依止手印母嘎嘎悉德修行而成就持明身。一般来说,隐身术通过摄丹术、降持明点、灯、风轮等世间道也能获得,而依靠见道无分别智慧近因的这些行为使异熟身体转依为光明,要知道这两者有着悬殊的差别。这位大师在花云丹(吉祥功德)城为得瓦萨匝灌顶,并交付续部。得瓦萨匝尊者也在吽嘎日大师面前听受法要,依靠成就密咒而变成了持明身,撰著了《经·集密意续十八文》及《大乘瑜伽次第灯》等论典。他将法要传给具有殊胜缘分的四位心子。他们又传给玛嘎达多的堪布达玛哦德。达玛哦德尊者造了《摄经义》、《般若灯》以及《解经论》,在西日那烂陀寺为堪布达玛燃匝巴拉灌顶并宣讲诸续。达玛燃匝巴拉堪布在王舍城为尼泊尔国王瓦色达燃与则拉花格恩赐灌顶及续部讲解。据说后面的三位尊者也在达那绕杰达上师面前聆听了法要。

刚刚讲述的这所有传承是汇集一切灌顶教、言传教与窍诀教的传承。

再有,达玛哦德、瓦色达燃、则拉花格三位阿阇黎在印度中部为哲夏地方的大师切赞吉灌顶并传讲续部,他通过修行而获得成就。后来大师被达那绕杰达阿阇黎迎请到哲夏地方,他准备着手翻译《经·集密意续》等典籍,由于某种因缘所致而没有成功,于是来到尼泊尔境内,将法要传给瓦色达燃与达玛哦德。后来在哲夏地方,于达玛哦德与达那绕杰达面前,切赞吉大师把(《经部·集密意续》)翻译成哲夏语和文字。

三、大圆满阿底约嘎

嘎绕多吉

某时,出有坏密主金刚手在须弥山的北方燃火山尸陀林为空行、空行母、成就者、持明众宣讲密法。当时,印度西方邬金境“达那够萨洲”的地方,到处充满了一个名叫够卡的怪物,它身本是人形,面部是马熊的样子,并带有铁爪。整个岛屿由檀香等树丛围绕,为此才被人们叫做“够萨洲”。当地一个名为乐积的大殿堂由一千六百零八座小殿堂周匝环绕。在这个富饶美丽、繁荣昌盛的地方,国王俄巴燃匝与王妃具光母有一个公主名叫色达玛,她出家不久就受了比丘尼戒,在离当地一由旬以外一个金沙铺地的海岛上,栖身在一个小小的茅棚中,与侍女具乐藏母一起居住,修行瑜伽。

一天晚上,比丘尼梦到纯洁无瑕的白衣人将由“嗡阿吽索哈”印持的一个水晶瓶放在她头顶三次,结果看到那个水晶瓶大放光芒照亮三界。此后没有多久,这位比丘尼就生下了将大圆满弘扬天境、金刚萨埵的化身胜心天子菩萨。她实在是羞愧难当,把这看作是大逆不道的事,悲伤地说:“无父此子世间魔,世间魔或梵天等,王贵种族或鬼种,三界具贪是谁人?若天非天种种相,如此之例从未见,国土谁会有此事?悲哉,我戒清净欲求离轮回,此乃邪者诽谤大罪过……”

听到她喋喋道出这些悲哀之词,侍女说:“这是诸佛之子,这样说实不应理。”

可是她全然不听,把孩子扔到灰坑里。这时也出现了妙音回荡、光芒萦绕等等祥兆。过了三天,她发现那孩子安然无恙,知道他是化身,于是怀着极大的恭敬迎请回来,此刻诸位天人从空中赞叹说:“怙主本师出有坏,自性光明世怙主,我亦竭力而皈依,虚空金刚我祈祷。”空行、空行母、天、龙、夜叉等所有世间神也用丰富的供品供养。

菩萨到了七岁时,对母亲说:“奇哉!我现在希望和诸位班智达辩论法义。请母亲欣然开许。”

母亲说:“你年龄太小,诸位班智达智慧超群、广闻博学,所以你难以胜过。”

经过他苦苦哀求,最后母亲同意让他与前面所说国王的供养处五百位大智者辩论法义。

童子到了国境,拜见国王,如前一样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国王也认为这个小童子尚且年幼,很难与诸位班智达辩经。可是当他发现童子身上有许多大士夫的标帜,心里想他也可能是位化身,于是一五一十告诉了供养处的诸位智者。大家说法不一,其中一位大智者说,出现了非常吉祥的征兆,让童子来,他很可能是位化身,我们也到场。

双方见面时,小童子向众班智达恭敬作礼,相互依次进行了多方面的研讨、辩论,最后所有班智达的辩才被他一一制服,他们毕恭毕敬顶礼其足,并广兴供养,尊称他为札甲巴瓦。

国王也是吃惊非小、甚感稀奇,龙颜大悦,为此给他取名嘎绕多吉大师。

人们对于以前母亲扔到灰坑里也平安无事这一点实感神奇,由此尊称他为如朗德瓦或者如朗塔多(起尸灰色)。

此后,嘎绕多吉大师在北方兽群明显出没、极其恐怖的日光岩山上,住了三十二年草棚,安住于等持当中,在此期间,他听到大地震动七次、空中传出“消灭外教”的声音。当外道国王派杀手准备陷害阿阇黎时,他看见大师从空中而来,由此国王连同眷属都生起了无比信心,虔诚皈入佛门。

后来,嘎绕多吉将内外乘所有法藏尤其是自性大圆满六百四十万颂都记在心里,这时金刚萨埵亲现尊颜,为他授予觉性灌顶,由此而现前无学智慧,大师显现上是这样证悟的。金刚萨埵嘱咐他将所有句续立成文字。在玛拉雅山宝积顶峰,阿阇黎嘎绕多吉与金刚法界空行母杰敦德瓦如当丹(具世乐味)、德雪色姆(乐指母)、云丹塔益(功德无边)三位空行母在三年之中编辑文句目录。自生自然文字及幻化之身正确无误完成以后,就恭敬地安放在空行母现住的山洞里。

另有一时,大师来到位于金刚座东北方的清凉大尸林,那里中央有一大佛塔,而且也是众多凶猛的空行母和极其野蛮的众生所在地,他为日光等不可估量的空行母传讲佛法。

蒋花西宁

在此期间,蒋花西宁阿阇黎蒙文殊菩萨授记说:“奇哉!善男子,如果想要即生成就佛果,前去清凉大尸林。”于是蒋花西宁来到清凉尸林,拜见嘎绕多吉大师,在七十五年间于师面前听受佛法,大师把所有教授及随教通通恩赐予他。在丹德河处,大阿阇黎嘎绕多吉入灭于无漏法界中。

当时,蒋花西宁悲切万分,说了三遍“呜呼哀哉极悲切……”悲哀语。结果空中闪闪光环中央,嘎绕多吉大师亲自现身,把一指大小的金箧交在他的手里,里面存放着《三句要诀》的遗教。

在此之后,蒋花西宁大师将六百四十万续分成大圆满三部,所有住心法立为心部;所有离作法立为界部;关键要点立为窍诀部;更为殊胜的心滴法分成耳传与言传两种。对所有耳传作了旁注,由于暂时没有找到交付言传心滴教的法器,便把它隐藏在菩提迦耶东北方十字金刚印持的大磐石下,他自己前往位于菩提迦耶西方的索萨洲大尸林,为那里的不美空行母、无量有情及许多来往的住行修行者示教说法,并于一百零九年安住禅定中。

佛智

阿阇黎蒋花西宁的弟子就是大坛城金刚阿阇黎佛智。佛智尊者一开始也依止了匝兰达热巴、邬金阿阇黎嘎毕多吉、瑜伽士玛革讷热等多位上师,广闻所有密宗法理,一切资具依靠财神、增禄天母提供。

一次,他在九年期间依止贡嘎那的阿阇黎巴乐达巴巴达,听了十八遍《密集续》,可是并没有证悟真如本性。他请问上师其原因。上师说:“我也没有证悟。”

随后,他就到金刚座的后面革巴园中修了十二个月依修四支[59],作了六个月威猛行为,就这样修行了十八个月,结果得到了“如果想要证悟真如就请问文殊”的授记。他心想:文殊菩萨住在五台山,所以我必须要去那里。

于是,他就千里迢迢向五台山方向走。一天中午,他在一座白房子旁边看见一位身著法衣的在家老翁——蒋花西宁和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在一起耕地,有点起邪见,旁边还躺着一条白色的恶狗。

到了吃饭的时间,他就向他们化缘斋饭,主人从水沟里捉了一条鱼给了母狗,母狗吐出来供养佛智尊者,他以分别妄执而没有接受。

主人家说:“南赡部洲的人分别念太重,供养他美食吧。”说完就到另外的地方去了。

佛智享用了那位女人供养的米饭和酸奶以后就准备启程。

女人说:“今天太阳已偏西,所以你到不了城中,明天再走吧。”

于是他就住了下来。在他读诵《密集续》,当有怀疑之处的时候,对面的女人也显出不高兴的神情,他知道这人有他心通,便请求解除怀疑。女人说:“我不懂,我们主人家对《密集续》格外精通,等到下午他回来可以解除你的疑惑。”正如她所说,到了下午,主人家喝得酩酊大醉、脚步东倒西歪地出现了。尊者知道这是密宗的行为,恭敬顶礼其足,请求消除疑惑。

上师说:“需要灌顶。”

他禀告说:“我已经从别处得受过了。”

上师说:“宣讲我的法必须由我本人来灌顶。”说完就进了房间。

黄昏的时候,上师把他唤进去,幻化出文殊金刚十九本尊坛城,主人家和女人连同那条狗现在坛城前。上师问他:“你在谁面前受灌顶?”

他说:“在坛城面前受灌顶。”

上师说:“那么你就受吧。”说罢带着女人和狗到另一个房间去了。坛城也由此化为乌有。

佛智尊者心里十分悲伤,满怀深情诚心诚意地祈祷道“您是一切众生唯一父……”上师又再度如前那样幻化出坛城,为他灌顶,并讲解了大圆满心部的窍诀,依此他证悟了等同虚空的境界。

以结集的方式造了《文殊言教·二次第真如》修法的这位大师,他已经深入领悟到了万法的堂奥,可是由于一开始没有享用狗吐出的食物且对主人的行为等没有起信,依此缘起即生中未能获得殊胜成就,但在中阴时现前了金刚持果位。

再有仲瓦尊者也是从这位大师面前得受教言而获得成就的。他也造了《解脱明点论》、《普贤修法》等数量极其可观的论著。这位阿阇黎的圆满次第窍诀以前被翻译成藏语的全部保存在心部的纯洁清净宗派之中,正是由于这种原因,包括他的弟子们在内,实际上也都属于大圆满传承师。听说有些人称呼西日桑哈也是这位大师的别名,如果对照历史来考证,我认为这样也是合情合理的。

西日桑哈

在那时候,汉地秀恰城市施主具善意和智光母有一位具有头陀功德之子,名为阿阇黎西日桑哈,他到了十五岁的时候,三年之中在哈热巴拉教师前听受了声明学、因明学等共同明处,成了一名大智者。

有一次,他到西方金洲城市去。途中,圣者观世音菩萨出现在空中对他授记说:“具缘之人,如果想成就佛果,前往印度索萨洲尸林。”他感到心满意足,但转念一想:为了容易理解无上佛果,对密宗的其余续部也要精通,于是就到五台山贱种上师贝拉革德前无一遗漏地听闻了内外密法,全部深刻体悟,出家以后成为持藏比丘,在三十年期间守持戒律。

经过圣者观世音再一次授记提醒,他便前往印度,路途中,他想要修成毫不费力的神变,于是在三年当中修行,结果成就了持明身。随即脚离地面一肘左右飞行来到了索萨洲尸林,拜见蒋花西宁大师,并且加以承侍,后来祈求上师摄受。上师也欢欣喜悦地应允,并在二十五年期间把所有教授与随教恩赐予他。

随后,蒋花西宁大师身体化为光蕴身。当时西日桑哈悲痛呼唤,结果上师从空中现身,将一指大的宝箧交在他的手中,传下了《六修觉受》的遗教。西日桑哈也对其中的要义具有定解。

在此之后,蒋花西宁阿阇黎化生到印度西方金饰洲,被人们称为后蒋花西宁,据说他将所有内外密法传给莲花生大士,也为圣天阿阇黎宣讲了大圆满,最后有漏身体消失无踪(即虹身)。

阿阇黎西日桑哈从菩提迦耶的下面取出了以前隐藏的所有续部,到达汉地,将大圆满窍诀部分成外、内、密、无上密四类。前三类编辑为有戏论之义,伏藏在菩提树飞檐殿堂里。无上密类按照空行授记,以发愿印持隐藏在(西安)吉祥门殿堂的柱子中,他自己在清凉大尸林,伴着非人们的承侍,安住在禅定中。

嘉纳思札

当时,印度西方郎波刚城市中,施主具乐轮与觉明母之子名叫布玛莫札。在东方嘎玛西拉的东城中,贱种耶瓦拉巴与善心母之子名叫益西多(即嘉纳思札)。他们二人一起安住,金刚萨埵亲自现身对他们说:“奇哉!二位善男子,你们俩虽然曾经五百世受身为班智达,修行妙法,可是以前没有获得果位,现在也没有证果,如果想要即生使有漏身体消失而成佛,就前往汉地菩提树殿堂去吧!”

听到此授记,布玛莫札即刻带上钵盂启程,到达目的地,拜见西日桑哈阿阇黎。上师在二十年期间将耳传内、外、密教言无余赐予他,然而并没有恩赐这些法本。布玛莫札感到心满意足,返回印度,将经过原原本本告诉了嘉纳思札。

嘉纳思札也以最大的精进来到汉地,按照空行授记在清凉大尸林拜见了上师西日桑哈。三年之中,尽心尽力承侍上师,令师欢喜,最后供上纯金曼茶罗请求恩赐教授。上师在九年当中把耳传的教授及法本赐予他。他依此感到满足,准备启程。

上师问他:“你十分满足吗?”

他回答说:“我心满意足。”

上师又问:“再没有什么可希求的吗?”

听到这话,嘉纳思札不由得生起分别念,于是请求恩赐最为甚深的教授。

上师说:“这必须要获得灌顶。”上师圆满赐予外有戏灌顶,随后在三年中传授了无上密的所有窍诀,要求他实地修行。上师又圆满赐予无戏灌顶,并让他在够萨拉山顶上作区分有寂的行为,逐步将极无戏灌顶和最无戏灌顶也圆满恩赐。他在十六年中实地修行,以种种特殊的行为安住。

在另一时间,他应龟兹国(如今的新疆)的国王迎请而到了该地,七天之内传出巨响并出现了大兆头,结果益西多看到上方虚空中安坐着上师,他知道上师要趣入涅槃,便悲哀哭喊。结果《七钉遗教》落在手中,也听到了“心滴密诀的所有法本在吉祥门柱子内,取出它去往巴桑尸陀林”的授记。于是嘉纳思札从指定地点取出了所有秘密法本以后就到印度巴桑尸林中,一边为该处的世间及出世间空行、空行母转秘密心滴法轮,一边安住在此。

布玛莫札

当时,布玛莫札奉持(密宗禁行)行为。空行母亲自告诉他说:“奇哉,具缘者,如果想求得较前更为甚深的心滴教授就去巴桑大尸林。”他遵此授记而来到巴桑尸林,拜见嘉纳思札,请求摄受、恩赐更为甚深的教授。

上师显示种种神变,为他完整赐予有戏、无戏灌顶,随后他在日光山顶上作区分有寂行为。他依靠上师圆满授予极无戏灌顶而生起了不同寻常的证悟,鼻尖上也出现了一个接近坠落的白色阿字。

接着上师又圆满赐予最无戏灌顶,结果他现见了心的赤裸本性。

上师按照这些灌顶的顺序也无一遗漏地恩授了大圆满四类的教言及法本。他在十年期间经过千锤百炼,终于大彻大悟。

此后,嘉纳思札身体化光,布玛莫札大声悲泣,上师又再度亲自现身,赐予一个五种珍宝盖印的宝箧,落到他的手里,他得到了《四安住法》的遗教,一五一十正确无误地掌握了词句。

后来,布玛莫札在东方嘎玛热城市作为狮子贤国王的国师达二十年。随后,又在西方名叫布日的城市作为达玛巴拉国王的应供处。

继此之后,在极能明大尸林中行持克胜诸方的禁行,并为凶猛残暴的众生讲经说法,且将胜密的所有经函写了三遍,一份隐藏在邬金地方金沙铺地的海岛上,一份隐藏在克什米尔金洲的山岩处,一份安放在此尸陀林诸空行母供养的所依内。阿阇黎他自己最后成就大虹身,而相合适宜地住在印度,有关他来到藏地的经过在下文中予以叙述。

一般来说,印度所有密宗行者一直以稳如泰山的心来保守秘密,在没有获得成就之前,他们的密宗行为一直不被人知,一旦显现大神变,虹化而消逝或者显示特殊威力的时候,人们才完全知道:“哎哟哟,原来他是密宗的行者。”通过这种因缘实修密宗的所有行者,无一例外都有所成就,最起码也得到一分成就。

所有事续、行续在以往虽然是大规模弘扬开来,但并没有彰明较著地在众人前公开行持。到了后来,无上续兴盛起来,事续、行续似乎渐渐隐没。所有无上续以前也并不是全然无有,然而只不过是个别的有缘者稍稍实修,当下全部虹化而消失不见了,所以并没有创立传承次第教授与随教的模式。只是到了国王匝或者中恩札布德时期,诸位超群绝伦的成就大师们与来自于邬金地方德玛色塔绕等地的所有智慧空行母商议,将完整无缺的有些续部、有些续部的摄义以及个别开悟的要诀迎请回来,对个别的法器秘密讲解,这样一来,无上道似乎才蒸蒸日上,极其鼎盛,由此当时成就者在四面八方层出不穷地涌现,可是,这又怎么会是公开行持的呢?

密宗的所有经函论典也并不是像共同的经论(即显宗的经论)那样广泛普及。比如,龙树菩萨的所有密宗论典,包括他和亲传弟子在内圆寂以后过了很长时间,贡嘎那的仲瓦尊者才得到《明灯论》的书函。玛当革巴见到了圣天论师的智慧身……由此才形成了《密集续·圣类》兴盛的开端。同样,极为秘密的大圆满类是从化身嘎绕多吉宣讲开始,对具有殊胜缘分的那些大师,除了口耳单传以外也并没有经函,因为所有书函,在每一位教主(示现圆寂)之际便隐蔽不见了。最为甚深的所有窍诀仅仅是以遗教口授的方式存放,并且一点儿也没有公开传播。以前的续部《佛顶续》、所有《圣类》以及大圆满等近传承由来的原因也在此于。密宗所有续部完全是金刚持的行境,其中部分在人间、非人诸境内出现,其中出现在人间的显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点,那些大部分也是从邬金地方传到印度的。

而如今,在邬金核心地带有一个小城市名为达玛色塔绕,那里只留下了国王恩札布德皇宫等遗址,那个地方被边陲野人统治着,受持内教外道的宗派全然无有。所有女人属于空行母种姓,通过看式及不同程度成就明咒密咒而转变成其他身体,她们全部是自在而行零星事业的刹土空行母。该地保存着密宗续部的达玛嘎涅宫殿也并不是凡人所能现量见到的,想必表面上就成了普通的城区吧。

未曾出现于印度的密宗续部也有许多,这也不是共同(凡夫)的行境,而被诸位空行母保存在不现界当中。不仅如此,而且在印度根本没有公开的许多续部一直保存在卓当洲等地,这一点现量可证明。由此可知,在人间其他地方成为密宗的所化众生前,也必定这样出现。因此,一概而论限定其量,这完全是凡愚智慧的弊病。总而言之,我们必须要认识到凡人是无法想象的。正如《胜乐戒生续》中说:“诸瑜伽续量,决定六千万,瑜伽母续数,称为一亿六。大乘外经藏,说为八亿数。如是显宗理,五亿一百万,佛以三身性,宣说此一切。”由此也可以表明这一点。

后来,在印度中部,尽管佛教主体似乎已经隐没,但是在东方的边陲地方与通称为“够革”的许多小地区,南方达莫卓德瓦、达那西日洲以及赞札德瓦等,北方革则绕塔等不同地方,大乘小乘密乘佛法从古至今一直经久未衰,也有重新出现的情况等等,如今也依旧保留着原始佛教,所有密宗行者多数都秉持莲花生大士的教轨。一部分是大成就者够绕卡的随行者奏革(古印度一教派名)十二部,特别是在塔巴绕中的哲夏绕部当中,金刚大阿阇黎现达革巴及心子的随行者奏革派数量极其可观。

到了后来,印度南方的波雪山范围内,布德戒地方,执掌国政、成就密宗的国王名叫巴拉巴札,他统治了南方的大多数地带,拜寂隐及其弟众为上师,重新把如来教珍宝弘扬开来。据印度人传播:佛陀亲口授记,将来,南方地带奔札山内,正法会重新兴盛。

藏密佛教史——天鼓妙音中,

分说密宗金刚乘法起源第二品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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