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雨飞鸿趴在地上后,朝着四周警戒起来,尤其是我们刚刚来的那个方向和东北方向的高坡。
既然他将身形隐匿于草丛之中,那么我自然不能杵在附近,坑了队友。于是我也趴伏在他的附近,当起了伏地魔。
“嗒嗒嗒”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安全区外的远处传来,看来是有敌人在赶路,离我和青雨飞鸿趴伏的地方越来越近了。来者独自一人,应该是名独狼。因为在临近决赛圈,刚开始各自单飞的队友如果依旧存活,那么他们会有意识的聚集在一起,以增加最终吃鸡的概率。
来人只顾着匆匆赶路,殊不知危险已然降临。
“突突突”一阵清脆的枪响声响起,将我们所处的这片区域安静的氛围打破。青雨飞鸿在独狼逼近的时候,主动开枪,扣动装有消音器的UZI冲锋枪,一梭子子弹下去,将来人淘汰。
来人正忙着赶路,虽时刻防备着周围,却没想到突然受到攻击,血量瞬间下降,还没找清楚敌人的方向的时候,就被淘汰了。青雨飞鸿能够轻易将对方淘汰,占据着以下几个优势:
其一,青雨飞鸿所处的位置较高,占据地利,不仅能够高打低,而且坡下的人不容易发现趴伏在此处的人;其二,来人忙着赶路,属于疲兵,即便时刻保持警惕,也会随着奔波时间变成在不经意下滑;其三,青雨飞鸿手里的UZI冲锋枪射速快,而且装有消音器,不仅能够短时间内爆发出高伤害,还能不轻易暴露自己的位置。
雨林地图的淘汰信息榜上显示:“青雨飞鸿”用UZI冲锋枪淘汰了“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
“卧槽!伏地魔,真TM阴!”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气急败坏,在公频上骂道,“伏地魔真该死绝!”。
青雨飞鸿没有应声反击,可我这当“大哥”的怎么会忍得了。人有时候会飘,说的就是那个时候的我。况且这位玩家的嘴真的是毒,玩个游戏还要诅咒别人,这搁谁身上也忍不了,也就是青雨飞鸿脾气好,我的脾气已经爆炸了。
“你不仅眼睛不好,嘴也有问题,干脆捐了算了。”我语气平静却字字扎心,“对了,有问题的东西估计捐了也没人收。”
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显然是被我的话激怒了,言语更加肆无忌惮:“你就是那个阴死劳资的伏地魔孤儿?……”
他说出的脏话要多难听有多难听,已经刷新了我承受能力的上限,好在我心态好,和人互骂的时候并不会气急败坏,所以即便言语上处于下风,还是慢条斯理的回应他。反观他,虽然脏话连篇,好似满嘴喷粪,处于上风,但却因为没有影响到我的情绪,好似蓄力一击打在了一团棉花上,自己却先着急起来。
所以说,有时候和人互骂,控制好自己的情绪,基本上就算赢了一半了。
“四哥,别骂了,为了这种人犯不着。”青雨飞鸿终于开口讲话了,但开的是队伍频道的麦。因为我的昵称是赵四,所以他称呼我为四哥。这里需要说明一下,公共频道的内含是大于队伍频道的,玩家打开公共频道,既可以接收公频的语音,也可以听到队伍频道中队友的语音。
我切换成队伍频道,回道:“好,听你的,不和垃圾人一般见识,咱们继续游戏,争取吃鸡。”青雨飞鸿听后,乖巧的点了点头。
“不过你等我一下,我再气气他。”我补充道。
说完我切回公频,说道:“我给大家在线表演一个炸尸。”然后我掏出一枚手雷,朝着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盒子扔去,“嘭”的一声,手雷爆炸,盒子被炸碎,木屑散落四处。而盒子里的武器,因游戏设定的缘故,原封不动的躺在原处,耐久度是不受损的无敌状态。
“我TM……”隔着游戏世界我都能够从他的言语中感受到他的怒火三丈。
可他不知道我最擅长火上浇油,无视他的脏话,我继续说道:“再给大家表演一个火烧盒子精。”接着我掏出包里的燃烧瓶,朝着木屑丢了过去。
“嘶”一阵火苗升起,过了一会便逐渐熄灭。这也是游戏设定,丛草灌木的耐久度也是无敌的,否则这雨林地图只要有一点火星,马上就是燎原之势,那么就是“雨林一把火,蹲在派出所”。
“哈哈哈,哥们,你笑死我了,生生把射击游戏玩成了荒野探险。”公频里其他存活的玩家被我的言行逗乐了,开口说道。
“有钱的捧个钱场,有人的捧个人场哈。”我接着说道,“最后给大家表演一个烟熏盒子精。”一枚烟雾弹在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的盒子上散开,一阵烟雾将其笼罩其中。
还是之前开口的那名玩家,被逗得不停的在笑,而一直开口骂人的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显然是被愤怒冲昏头脑,将在笑的那名玩家也涵盖在了骂了的范围之内。所以,引战成功,这两人开骂了起来。
我当然不会向着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所以和“在笑哥”统一战线。在和青雨飞鸿转移之前,我帮了他一把,“哥们,想来火烧、烟熏盒子精,可以来训练基地三仓北面靠海的大石头后面,那个瞎眼贼的盒子就在那。”
“多谢兄弟!”在笑哥说完,我就看到一个身影从我们所处的位置的东北大坡上收枪飞奔而下,朝我们这边赶来。
“怕你不够用,给你留一个烟雾弹和一个燃烧瓶,就在石头边上。”和青雨飞鸿转移之前,我又说道。
“够意思兄弟,我就是体力散尽倒在安全区外,也要把这些投掷物都招呼到他的盒子精上。”
我们此番的动作,就是为了气我叫你一声你敢答应吗,显然,目的达到了。
到此时,我关了公频的麦,切换成队伍频道,和青雨飞鸿一起,沿着三座大仓,朝着训练基地转移过去。
视线转移回一个月后的游戏大厅。
看着眼前的黑脸大汉,我试探性的问道:“炸尸?火烧、烟熏盒子精?”
“都什么玩意?”大汉头上的问号更多了,“别扯犊子了,跟我来一个地方。”说完大汉拖着我,朝着远离人群的方向走去。去时匆匆,没一会,人群变成了一个个小黑点,而我时刻准备着登出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