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阵极其猛烈的风吹了过来,天台上的东西被挂了起来,几粒沙子落入两人的眼睛里。
“我去我去此地不宜久留啊!”,祁洲使劲地揉着眼睛。
贺澜霄依旧很严肃地看着他,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
祁洲揉眼睛的手放轻了,很客气地说了句:“第一眼见你的时候就认出来了,你和监控里那个男人的背影一模一样,我观察力强,看一眼就能认出一个犯人。”
他又压低声音问道:“那你为什么不揭穿我?”
祁洲看着他没说话,他想从他眼睛里看出些什么。
他两眼被沙子弄的通红,他弯唇笑道:“就凭你说的那个梦,我也梦到过。”
空气凝结住了,过了三秒两人对视一笑,越笑声音越大。
祁洲趴在天台栏杆上漫不经心地说:“YS旗下金牌杀手鹤风,就仅仅一个不相同的“鹤”字我也知道是你,天浩集团指定继承人是你我也知道。”
他又看向贺澜霄跟沉重地说:“可那个梦太真实了,就像真的发生过一样,梦里你是我出生入死的兄弟,所以我现在也把你当兄弟,没有把兄弟送进监狱里的吧?我可干不出那种事。”
贺澜霄笑着点点头:“嗯,你放心我没做过坏事,只是一个称号,我是刑警不是做杀手还有什么破继承人。”
祁洲听他说完这番话后在心里叹了口气:“但你要知道,巷子里的那件事对小然影响很大,她有心理阴影了,虽然是因为这件事当上了副队,可对她来讲并不光荣。”
贺澜霄他仔细的想了一会。
既然是他给予了沈渝然噩梦,那就也让他来终结吧。
他把手中的烟扔在地上用脚碾了碾,转身给祁洲扔下一个背影说:“没事的,她已经选择让她的噩梦陪在她身边了,我有把握。”
祁洲看他下了天台才说:“只怕你是对自己信心太足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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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一眨眼就过去了,两周的时间转瞬即逝,刘梅芝的案子已经了结就等开庭了,而警局里的人他们的生活只是每天工作,几乎没有什么新鲜事。
五月五日,下午一点。
刚五月A市就已经热的发闷,树叶也都长了出来,此时的太阳也很毒辣,干燥的天气A市不得不人工降水。
柏油路也都撒上了水,蒸腾作用使空气变得清新凉快了一些。
沈渝然独自一人来到一栋大厦,这栋大厦落座在市中心主位上,她走进楼内,大厅里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很匆忙。
她很向往这种坐在办公室里吹空调的生活,即使警察这个职位也不错但她更想当一个白领。
她走到前台,前台接待的人立马站起来微笑地接待她:“小姐您好,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吗?”
“我想见一下天浩集团的娄总。”
“小姐请问您有预约吗?”
她摇摇头:“没有,我是警察想来调查一些事情。”
前台的人一听是警察四个人都聚了过来,其中一个人说:“您是警察啊,可以出示一下您的证件吗?”
她很快地从包里拿出警官证对她们说:“公安处刑侦局第一支队副队长,沈渝然。”
前台的人一看真是警察马上走了出来,一位前台接待的人说:“天浩集团在四十层至四十八层之间,董事长办公室在四十八层我这就带您上去。”
“好,谢谢。”
她被带进电梯,楼层很高电梯上升了很长时间才到,在到三十层时人们可以在电梯里看见外面的风景。
[叮]电梯到了四十八层,前台接待和工作人员交谈了一会才让沈渝然进去。
她站在一扇巨大的红檀木门前想了几秒。
[咚咚咚]她敲了敲门
“请进。”室内传出男人的声音。
她叹了口气整理了一下着装推门走了进去,偌大的办公室只有一个穿着得体戴着黑色眼镜的男人坐在办公桌前。
办公室里装修简朴但也不失格调,巨大的落地窗透进来的光都有些刺眼。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看着她疑问道:“你是?”
她回过神把门关上走了过去,走到办公桌前她又一次出示了警官证。
“我是公安处刑侦局第一支队副队长沈渝然,此次前来是想调查一些事情。”
坐在办公桌前的男人眉毛微挑,过了一会他站起来把西装的扣子系上,笑着伸出手说:“您好沈警官,我叫娄威。”
沈渝然看他的手伸出来马上握住了,大公司的老板不敢怠慢。
娄威伸手朝向沙发说道:“沈警官我们到沙发上坐着聊,您有什么是问就好了,我可是守法的好公民啊。”
她点点头,等娄威走过去她才跟在后面。
两人对着坐在沙发上,娄威坐在沙发上很突显他的老板气质,秘书拿来了两杯茶,沈渝然趁这个工夫从包里拿出一份保险单。
她把单子放在桌上往前推了一下微笑着对他说:“娄总,这个保险单是一名死者的,虽然案子结了,人也死了,但我觉得这份保险单的问题很大。”
娄威把茶杯放下拿起保险单粗略地浏览了一眼又扔在桌上。
沈渝然看他这一反应心里的小火苗已经烧起,但她还是秉持着尊重严谨的态度与他理论。
“我去过天浩集团的子公司阳光保险,经过核实和一系列的调查发现。”,她身子往前探用指尖敲了敲单子又说:“这就是份假保险,仅是对受保人的一层透明无效的保护膜。”
娄威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从包里拿出一份单子,“我也调查了一些新闻发现近些年来有好多买保人都出现这样的情况,每年往公司汇款可最后到手里的钱与合同上写的不符。”
“甚者更有因为追款被殴打的群众,但这些新闻都被天浩集团公关部压了下去,并没有在社会上砸出太大的水花。”
娄威抿了口茶放在桌上看着她笑了,她的语气更加的铿锵有力:“我们警方完全可以,以欺诈罪逮捕你。”
娄威没说话两人对视着,他们之间好像有火花产生,沈渝然紧张地咽了口水。
娄威看了她一会又哈哈大笑到,这一笑给她弄一愣。
“你跟你妈妈说话的语气可真像啊。”,他笑着摇摇头。
她迟疑了几秒问道:“您认识我妈妈?”
娄威看着她假装慈爱地笑道:“何止认识你妈妈啊,你爸你爷爷我们都认识,小的时候我还抱过你一次。”
沈渝然仔细地端详了他一会,这个人在她记忆里完全没印象。
他又趁机说道:“我和你爸妈十五六岁的时候经常跑到后台听你爷爷说相声,当时座无虚席都是你爷爷和他搭档掌控全场,我那是一个佩服啊。”
沈渝然听他这么一回忆连忙说:“那您是我叔叔辈的啊,刚才和您说话的语气是我不对,真抱歉。”
他拜拜手又说道:“这有什么都是一家人,虽然不知道你叫什么,可你刚进来我就认出你了,你这张脸和你母亲是真像啊。”
他的头往前探了探看着她,整个人都要站了起来,沈渝然马上回避了眼神。
他又坐了下来咂咂嘴说:“可惜啊你爸妈死的早,要不然啊你们沈家的风头一定比现在更盛。”
沈渝然低着头说:“叔叔说的是,真没想到您和我爸妈是朋友,还认识我爷爷,我从来没听他提起过你。”
他回:“沈老师植物人多少年都卧病在床,我啊是真想听他再说一次相声,可惜喽。”
一提到沈老先生,沈渝然的脸色突然变暗,她说道:“会治好的,但不会登台了。”
娄威淡笑一声,他把保险单拿在手里说:“也多亏小侄女你今天的提醒我才发现子公司的问题,天浩集团由我和你父亲一起建立,是一个多元化的公司没有太多时间顾得上很小的子公司。”
“你今天的提醒,也算是帮了你父亲沈平生的忙。”
他站起来解开西装纽扣用余光看着她说:“你走吧我还有个会,等查出来的时候我会再找你的。”
沈渝然也背包站了起来,她微笑点头道:“好那娄叔叔我就先走了,如果今天有得罪到您的地方请见谅,拜拜。”
她刚要走就被叫住了,她转身看见娄威神秘的笑脸,他说道:“不要说拜拜,要说下次见,小然。”
她的心不知道为什么变得很慌,她拜拜手道:“好,下次见。”
说完她就走了出去,娄威看着手中的保险单笑的越发开心也越发神秘。
他小声说道:“薇薇你和沈平生有个好女儿,很漂亮也很有气质,但是唯有一点不好”
“……就是太聪明了,真怕她查到我啊……”
[咚咚咚]从门口走进来一个很有气质的女生,她穿着素色裙子,披着过肩的棕色长发。
她轻声细语道:“爸,刚才那个女孩是谁啊?”
他听见声音后抬起头推了下眼睛说:“你弟弟的梦中情人。”,他又顿了一会说:“也是我前妻的小女儿。”
女人歪了下头说:“是吗?我弟弟眼光不错,该开会了。”
他走出办公室把保险单递给女人,他脸上的笑容像是硬挤出来的,他在猜测一件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