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有个十多分钟。这地方真够大的。
终于来到餐厅。不过,这个地方过分豪华了,不论是环境、餐桌、餐具还是饭菜。
且不说这高端典雅的用餐环境和长长的西餐桌以及上面琳琅满目的餐具。
光是这饭菜就足以看出世界政府给了箱庭人多高的待遇。菜色之丰富难以想象,无论是中式,日式,法式,美式,还是西班牙料理,非洲风情料理,荷兰美食······应有尽有,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不知是珍馐还是另有一番难言的特别风味。我猜测很可能是箱庭的食材。但桌子容纳这些好像仍不满足,仍有侍者端着盘子进来。
这些都是在美食节目里看到过的料理,要知道我读大学的时候,有几个月底特别穷,我靠点两碗5毛的饭和免费的汤过日子。或者说可以等到食堂没人的时候再去点菜,一般这个时候食堂阿姨会大方地给我剩下的菜。
我并不是馋鬼,但面对这么丰富的菜色,我不禁垂延三尺,这有些夸张了,但我也确实饿了。
已经有好些人在西餐桌边上就坐了。西餐桌的两头都空着,离门较远的一头的左边,依次坐着那个怪老头,之后坐着的是一个穿深蓝V领毛衣的男子,他时不时地看一眼手表。旁边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士,她安静的坐着,微笑地听着对面的小女孩讲话。后面几个位置空着,再后面坐着好些个人,即使是不熟练的我,也能感受到他们身上所拥有的灵力流,他们正兴致勃勃地聊着什么,完全没在乎我的到来。而另一侧,第一个位置坐着那个不良绅士,他的旁边是一个小萝莉,正盯着眼前的蛋糕,一副想吃的样子十分好懂,口水都快流下来了。还一遍又一遍地询问对面的美丽妇女和旁边的迪诺,可不可以先尝一口。之后一位坐着的是那个蓝白的少女,她看到我进来,气呼呼地瞪了我一眼又头就又转了回去。
之后也有几个位置空着,后面也是几个没啥特征的制裁者。
除了几处空缺,这边可是慢慢一桌人。
靠近门的这一头,座位基本上都空的比较多。
中川先生指了指一个地方示意我们坐下。
“就坐在那头好了,我的位置是那边一头,虽然有点远,但对话应该没问题。”
这一头,虽然空着,但我总觉得也是什么大人物坐的位置,自己这么坐上去,恐怕会引起一些人的不满,但中川先生都这么说了,我也没办法了。
我怀着不安的心情走到这一头,坐下,一昕坐在了我的右侧。我感到在场的这些人突然停下了手头的事,一脸诧异地看着我们。
我做了什么奇怪的事吗?
他们像是知道些什么?
正奇怪。
忽地,我感到这个位置像是置身在了火焰之中,慌忙环顾四周,环境并没变化,一昕察觉到不对劲后,立马要伸手过来,但却被一脸平静地中川先生制止了。餐桌那头的几个人,除了终于忍不住吃上蛋糕的嘴馋的萝莉,其余的都在看着我,他们脸上看上去是并不是一种紧张不安的感情。每个人都绷紧了神经,像是在等待一出好戏接下来的剧情。
啊,身体愈来愈热,身上被火焰缠绕,如蛇一般渐渐勒紧,灼热、疼痛,我额头上开始星星点点地冒汗。胸部受到明显地压迫,我感到窒息。但我仍旧坐在椅子上,双手张开紧紧按着桌子。我忍受着这一切而并不因此突发事件变得失态。
我或多或少察觉到了,这是对我地一种试探,像考试一样。
与初见时和怪老头应招时不同,这次没有余力来思考如何规避风险和隐藏自己的手段。
忽地,火焰像是有意识地要直接将我杀死,如放了水的浴缸中的水,像漩涡一般流向我的心脏。瞬间我的心脏像是被强制吸了一池子水的拳头大小的海绵,嘭!嘭!砰砰直跳!我感到了心脏的难以忍受的负荷。
或许是对以往那段回忆的恐惧吧,我一时间竟放弃了挣扎,但我马上清醒了过来。
以前或许早已不省人事,但现在已经不同了。
我在心脏和肺部不断覆盖上微小的黑箱,它们一次次被这强劲的火焰的炽热烧裂,我一次次重复将其覆盖。
然后我完全冷静了下来,慢慢地将这烈火吸入我的黑箱之中。
当然,在旁人眼里除了感受到两股灵力流的剧烈冲击之外,可能什么也没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