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老验尸官听后,笑了笑:“没错,和老朽我想的一样,不过老朽我用银针检查过楚荷相应器官和她的血液,都没有中毒的现象。”
白初羽听后,摸摸自己的下巴进入了思考。过了一会儿,他起身从验尸官那里拿出来一根银针,从楚荷的经脉处刺了下去,静静等了一会儿才拔出银针,拔出时银针已是黑色的了。
那位老验尸官赶紧走上前将这枚银针小心翼翼地接过,随后说:“楚荷在战死前确实中毒了。”随后摸了摸自己的头,在思考这会是什么毒,转过头又问白初羽:“小友,你可知这是什么毒。”
白初羽写道:“老前辈,毒有上千种,在还没完全查清成分时还不敢直接下结论。”验尸官看了后,笑了笑,拍拍白初羽的后背。“走,去我那儿,咱们一起把这毒解出来。”
“走,可以,不过我有一个要求。”白初羽在纸上写道。
“说来让老朽听听。”
“我希望她把刚才的话收回去,并在我阿娘面前跪下,磕一个头。”白初羽指另一个验尸官,又指了那口棺木。
另一个验尸官听后就不乐了,“师傅你最宠徒弟了,徒弟,要是这一跪,出门在外脸都要没了。”那位老验尸官一抬手将她直接打跪了下去。“给护国大将军磕头,还丢人,那你还想给谁磕头?赶紧磕完,我们才好走。”
转过身对白初羽说:“小友这下然后可满意了?可否跟我一同去解毒。”
白初羽点了点头,跟着老验尸官出去。这时楚青凤抓住了白初羽的手,白初羽转过身看着她。“一切小心,安全最重要。”楚青凤摸了摸他的脸,温柔地说。
白初羽握住楚青凤的手,在她掌心写道:“知道了。”那位老验尸官说:“放心吧,解完毒,我会让我徒弟把她给送回来的。”说完,带着白初羽走了。
在路上,“没想到啊,你竟然是楚家的女婿,是青凤的夫君吧,你以后可要对青凤好一点啊。”老验尸官说到。白初羽笑了笑示意明白。
老验尸官说:“我叫王慈,你就叫我王老,哦,忘了你不能说话。看,咱们到了。”说着指着前面的建筑。
白初羽抬头一看,发现是军机部。走进去时,不少人看见老验尸官都尊称一声王老,白初羽心想:没想到这个老婆婆这么有地位,这么一条大腿还不赶紧抱紧。
走进王老的住所,可是相当宽敞。一老一少,赶紧准备器材。
这时白初羽发现自己犯了错误,只扎了一针,好像不够用。
王老看到白初羽呆滞的样子,“哈哈,你还是年轻啊,你看。”随后,从兜中拿出一包银针,全都是扎过楚荷经脉的银针。
“这王老可真不简单,神不知鬼不觉就扎了这么多针,阿娘对不住了。”白初羽双手合十,心中道歉。
将一根根银针放在盛有水的碗中,发现水没有任何变化。白初羽立刻在纸上写道:“不化于水。”
王老从书架上拿来胭脂国记载有关毒的书。白初羽接过后看了,摇了摇头,在另一张纸上写道:“先不说这些毒都能溶于水,况且这些毒的原料南蛮也没有。”
“所以说是完全没有线索了,那这不化于水能说明什么。”
白初羽笑了笑写道:“可能原料中用的是油,原料只在南蛮生长,这其实反而成为了我们的线索。”
王老一听,拍拍手,“有道理,我这就去拿有关南蛮植株动物的原料。”
王老走后门口探进了一个头,是之前那位小验尸官。白初羽向她招了招手。
那人指了指自己,“我吗?“然后走了过来。
“王老让你去给她捉一些老鼠,越多越好。”白初羽在纸上写道。
“老鼠!唉,既然是师傅吩咐,那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给师傅捉过来。”说着冲了出去。
白初羽开始在《千毒籍》中寻找相关线索,王老也拿来了相关书籍,看了这些书后。白初羽结合毒素破坏人体经脉、原料,将毒的范围缩小到四十几种。
“师傅,师傅,我给你捉老鼠回来了。”那位女子提着一大笼的老鼠过来。“我没有叫你抓来啊。”王老疑惑地看着她。
那位女子也明白过来了,说:“小屁孩儿,你玩儿我呢,你知不知道这些老鼠有多难抓。”
白初羽没有理她,将毒分成了四个浓度,由高到低分别喂给四只老鼠。发现无论浓度多高,老鼠都还活着,只是经脉损坏程度各不相同。
又写道:“验尸报告上还有什么吗?”
那个女子想了想,说:“好像楚荷的右手上有一个小红点。”听到这句话白初羽笑了笑。
“小友知道这是什么毒了?”王老问。
“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毒了。王老,我需要护经草,益生花,荟胶,和水。”白初羽在纸上写道。王老看了看一边的徒弟,给你一个眼神,你自己明白。
“我懂我懂,我这就去拿,师傅你别看了。”女子冲出了门。
白初羽又开始将毒喂给一只只老鼠。随后,将部分中毒老鼠进行解剖研究毒素是怎样破坏经脉的。
“我回来了”,冲进来的女子看到一只被解剖掉的老鼠,放下东西,慢慢走出去。
“呕!”
白初羽也是被惊到了,你不是验尸官吗???
“没出息。”王老又对着白初羽说:“她不太敢看流血的尸体,所以一般就是给别人家去世的老人验尸,确认去世时间。”
白初羽将护经草碾磨取汁,又将益生花放入水中烧煮,随后将它们与荟胶融合,又加热了一个时辰。
从锅中取了一小勺,喂给了一只中毒的小鼠,一会儿小鼠又可以动起来了。
王老看后,跳了起来,“成了。”
一旁的徒弟说道:“师傅,是别人弄出来的,又不是你搞出来的,你激动什么。”随后挨了一个拳头。
“这叫破经散,是用动物油和未成熟的护经草一起烧成的。未成熟的护经草,反而带有一种毒素,可以破坏经脉。这种毒一般不是用来涂在暗器上的,而是用来喂虫的,培养毒虫的。而且这种毒是一种专门针对习武之人的毒。”
王老在一旁记录了下来。“这也是为什么后来周萍能抵御的原因。周萍是个炼气师,不受这种毒影响啊。”
白初羽不知道练气师是是什么东西,只是有点困,揉了揉眼睛。趁自己现在还有点清醒,拿起笔写道:“王老,我阿娘死了几天了?”
“四天”听完后,白初羽趴在桌上睡着了。
“徒弟你去把他送回去。”王老吩咐了那位女子,自己立刻在书上记下破经散的解药,并开始自己炼制。
“哦,知道了。”女子抱起白初羽,开始往楚家走。
楚青凤早已站在门口等待多时,看到那位女子后,赶紧走了过去。那位女子将白初羽递给了楚青凤,楚青凤小心翼翼接过来。
“青凤,感觉你这次娶了个宝回来。”说着还想摸摸白初羽的头。
“不准摸。周凡英你要摸你自己娶一个回来摸。”楚青凤怼道。
周凡英笑了笑就走了,白初羽好像被吵醒了。楚青凤摸摸他的头:“说对不起啊,把你弄醒了。”
白初羽没有在意,在楚青凤手掌心写道:“你想再见一见你母亲吗。”
楚青凤看了后平静地说:“人已经走了还怎么见啊,不过当然还想再见她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