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掌事妈妈带着几个听话的人,来到柴房,准备叫醒她。
“苏凝清!该起床了!苏凝清!”见她没反应,她道泼了一盆冷水去,那道叫人清醒。
“这都几时了,怎么还在睡?”她拽着她的手往外走。
此时的苏凝清早已不成人样,先是浣衣女们的刁难,又是落水失足,又被关进柴房喂老鼠,此时的她早已没有了精力。
“给我提起点精神来!不然有你好受的。”掌事妈妈打点了一下,就离开了。
“诶呦,苏凝清!看你这衣服量不够啊要不我帮你加点。”跟着掌事妈妈的几个侍女开始刁难她。
“这些衣服,可是掌门的呢!我猜,给你洗才最好。”她得意洋洋的笑着,离开前也不忘补一句。
“别怪我没提醒你,要是弄坏了掌门的衣服!你可是要砍头的!”
烨韵寒的衣服,呵,她偏要洗烂,他那么对她!简直就是一个蛇蝎!弄坏他的衣服又如何,我要他付出应有的代价。
她心里念着,手上的衣服也不成样,拧啊拽啊,撕啊,感觉把这些天的哭处都撒完了。
“烨韵寒!你个王八蛋!我踩死你!踩死你!”气也消了,也累了,她把衣服晾好就开心的离开了。
......
“谁!谁弄坏了我的蚕丝衣!”掌事妈妈有些惶恐,那掌门的衣服都是月儿洗的,如今出了事也得她来承担。
烨韵寒的怒气直升,可想而知,这件衣服对他有多重要。
“掌门....那个,是...苏凝清!衣服是她洗的!”月儿飞快的说道。
她说是自己有事拜托苏凝清帮忙,没想到她把衣服洗烂了。
听到这个名字,他更加恼火了,一想到她与侍卫的暧昧,他不由自主的恼火。
“来人!传苏凝清!”
侍从把她拉了上来,她十分的抗拒。
“你抓我干什么!老娘我挨着你什么了?”
他深呼气,把那件破烂不堪的蚕丝衣摆在她面前。
“你看看?这是不是你的好事?”
她一点也不害怕的样子,好想知道她会被受惩罚一样。
“是又怎么样?”
“很好!苏凝清!你可知这蚕丝衣对我的意义?这是我父亲的蚕衣!你!简直不可理喻!”这次他是真的恼火了。
她没有想到那件衣服对她如此重要,心里反倒有些愧疚。
“我....”嘴边那些早已编好的说词,现在反倒说不出口了。
“来人!行刑!”在场的人都蒙了,行刑,她可知暗黎派的刑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幸运些可能只是残废,要是严重些可能丧命的!
一旁的筠离有些担心起来。
这次她没有嘴硬,因为她确实做错了,惩罚,是应该的。
她被关在暗匣子里,那里会展现人们心中最恐惧的东西,之所以恐怖,便是如此。
那里一片漆黑,但过了一会儿,又变得异常刺眼。
“老!老鼠!老鼠!”苏凝清呆住了,一窝的老鼠密密麻麻,让人作呕。
只见老鼠盯着她不放,不论走在哪里,它都会追来,这些在外面的云镜里看的一清二楚。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不要!我不要!”她嘶吼着却没人能够救她,筠离也不能,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受苦。
“烨韵寒!我求你!不要!不要让我看到这些。”
为何怕老鼠,在她小时候,就被父母抛弃在荒郊野外,那时的她还只是个婴儿,身上却爬满蛆虫,腐肉被老鼠啃咬,这些都是她无法忘记的痛。
她真的累了,不想闹了。
她跑着跑着,眼前一黑,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