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兮，祸兮，皆决定于你。”萧泽看着张若萱，喃喃道。
萧泽现在面前摆放着一副画面，而画面中的主角正是张若萱。
“原来是这样。”画面结束，张若萱微微失神，自语道。
尽管画面已经结束，但张若萱仍是紧盯着画面停留的地方。
眼神很是复杂，她未曾想到先前老者口中的悲痛与背叛，竟全都是满口胡言。
除此之外，还有着老者干过的一些丑事，坏事，还有无数的“暴行”。
这些都在她眼中一一见到，如同亲身经历，意愤难平。
“为什么？”张若萱美眸有些迷茫，喃喃道。
她似是在问老者，也是在问自己。
良久过后，张若萱缓缓的拿起了手中的镯子，洁白如美玉般的手握紧了些。
眼神流露出一丝怜悯，以及惋惜。
冰清灵镯的主人，乃是冰灵宫的圣子，冰灵圣子所有。
而这镯子也是冰灵圣子打算赠予冰清圣女，可谓是是定情之物了。
二人皆为青州圣地冰灵宫圣子圣女，情投意合，郎才女貌，可称天作之合。
但，就在冰灵圣子欲要将镯子赠予时，意外发生了。
老者看上了冰清圣女，强加侮辱，最终冰清圣女无言面对圣子，自尽于世。
那时的圣子，毫不知情，在发现圣女失去了踪迹宛如魔怔了一般。
最终经过不懈努力的探寻，得到了线索，在老者重伤垂死之际将其杀害。
但，圣者终归是手段颇多，老者死了，冰灵圣子又岂能活下？
二人便齐齐葬身一起，出现了这般洞中洞的情况。
“难怪公子会亲手覆灭老者。”
张若萱心中那一丝浅浅的痕迹，也随着事情的真相而消散。
老者，本该死！
“考验难度我尽管放到了最低，能不能通过还是两说啊。”
萧泽漆黑如墨的眸子盯着画面中有些愧疚的张若萱，低声说道。
摄魂拒灵乃是他的帝术神通，远非其他手段可比。
其中布置出来的幻天秘境，难度可想而知。
与此同时，身处幻天秘境的张若萱，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瞬间笼罩在她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流逝，她的眼睛逐渐迷离，失去色彩。
蓦地，场景一转，萧泽身前的画面就转变到了张若萱与萧泽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张若萱一身孝服跪在地上，身前写着卖身葬父的几个大字。
发生的事情，一如之前发生过的。
张亮出来捣乱，萧泽出来制止，以莫大手段救下张若萱的父亲。
只不过，画面在百花楼的时候，发生了突变。
“公子，奴婢可能无法追随于您。”张若萱看着萧泽歉声道。
萧泽依旧品着面前的香茗，淡淡道：“你确定吗？”
张若萱陷入了迟疑，不过她那父亲的凄切眼神和苍白的发丝让她下定了决心。
“是的，公子，我确定了。”张若萱肯定的回答道，可那肯定的语气中又带着一丝的不确定。
仿佛张若萱脑海深处总有一个声音在回荡，“要跟随公子！”
萧泽点了点头，平静道：“我之前说过，尊重你的决定。”
“既然如此，那你便走吧。”
这时，萧泽身旁的承远可就不乐意了，“这位女施主，萧公子对你有如此大恩，你这样不合适吧。”
张若萱面露愧疚之色，但仍是没有说话，看来是心中去意已决。
但，回荡在她脑海中的那句话却是越发的响亮了起来。
“对不起，公子，是奴婢亏欠了您。”
张若萱语气真挚，脸色愧色更浓，但仍是没有改变主意，只是低头跪在地上。
“你这人怎么...”
就在承远打算还说些什么的时候，萧泽直接打断道：“我说过了，尊重她的决定。”
“是，大爷。”
既然萧泽这样说了，承远也不再好开口，只是心底还有些不舒服。
之后，等到萧泽走了，张若萱才从地上起来，走回了家里。
家中，张若萱感觉有些胸闷，轻喃道：“为何心底总有些不适？”
“萱儿，你没事吧？”见女儿有异，张父关切的问道。
“我没事，您不用担心。”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后，张若萱再也没有见到过萧泽，仿佛百花楼一面就是她二人缘分的终了之地。
而在这段时间里，张若萱父女二人也算是过了一段平静的日子。
但好景不长，很快张若萱再度因为自身的美貌引起了他人的觊觎。
“小娘皮，跟我回家吧。”
街上，金元宝拉扯着张若萱，抚摸着她洁白的双手，想要将其拉入怀中。
“放开我，求你您放开我。”张若萱竭力挣扎，可她又如何能挣脱武者的手劲呢？
“小娘皮，你别哭嘛。”金元宝浑身肥肉乱颤，看到张若萱的眼泪，更加地兴奋了起来。
张若萱俏脸有着两道泪痕，楚楚可怜，令人心疼。
但，街上围观的群众仍是没有一个人出手，甚至连出言的都没有。
“小子，你快放开我的女儿。”
正劳作回来的张父看到这种情况，哪里还忍受得了，直接扑了过去。
“滚开。”金元宝微微皱眉，直接一把将张父踹在了地上。
难得这么好的兴致岂能容他人破坏？
金元宝看着身旁护卫，开口命令道：“你们两个赶紧把这个老头拖走，别坏了我的兴致。”
而后目光扫过人群，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赶紧滚。”
人群中本是看热闹居多，听到这话哪里还敢继续看下去，顿时空巷。
两名老者本是拖着张父离开，怎料张父一个猛扑竟然就挣脱了束缚，到了金元宝身前。
“快放开我的女儿。”张父紧紧抱着金元宝的大腿，喝道。
“爹。”张若萱看到父亲受难，惊呼了一声。
“啊！！！”
蓦地，一道痛呼声传来。
“特么的，老家伙你竟然敢咬我。”金元宝吃痛，想要抖开张父，但张父却是死死抱住。
无奈之下，金元宝唯有松开手，一拳一拳的打在张父身上。
“爹，你快放手啊，不然你会被打死的。”
被金元宝松开后的张若萱连忙蹲下，伏在张父身上，喊道。
张父没有说话，仍是紧紧的抱着金元宝的大腿。
但他的眼神，看着梨花带雨的张若萱，只有两个字，“快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