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帮帮忙。”
是个大爷,他推着车,车上拉了一大堆可回收物品。车停在路中间,路人不耐烦的催促着,有人抱怨但是没有人帮忙,大爷累的气喘吁吁。
“好。”
女孩把手机塞进口袋里开始给大爷帮忙。
到了路口他们挥手告别。
“谢谢,谢谢。”
“不用谢。”
女孩摸了摸口袋发现手机不见了,她开始往回跑,四处找着,手不停了抹眼泪。
她崩溃了了,又一次去到警察局。
是同一警局,看见她这个“不速之客”大家好像都不高兴,因此表情都凝固了。
大家都各司其职没有管他,他也不好意思说什么安安静静的找了个位置坐下,努力控制情绪。终于到她了,那些人聊的很开心,有说有笑的,好像没有注意到他,喝着茶,嗑着瓜子,打着开心消消乐……
终于有人得空随口问了句:“什么事?”
“我手机被偷了……”
她几乎快要崩溃了,努力压着哭腔,但是那个人好像并不想听。
她只得又做下去,死死的坐在那。
“没有人吗?”
那人看着女孩面前空荡荡的工作台,没人,还是没有人愿意坐。
终于她的努力换来了走个形式。
他被劝退回家等消息,但是她没有家。
她灵魂被抽空在大街上游荡着,找不到方向,早上还跟要出嫁似的活蹦乱跳,现在跟刚上完坟一样。
太大了,找不到路啊!只能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她上上下下找个一会儿,最终翻出了一堆大大小小的蚂蚱票,她一张一张整理好,不多不少刚好50,于是面对黑暗,她只得打了辆车,司机很热情。
他与司机聊了起来,她差点又哭了起来,但是现在她已经没有多余了力气流泪了。她与这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说起了她糟糕的遭遇,司机安慰了她,看着司机脸上堆满的善意她差点以为引起了司机共鸣。
“堵车了。”
“没事我们等一会吧!”
“可以。”
“要不这样,姑娘,我知道另一条路我带你绕路,你给我加钱吧!”
“加多少?”
“不多20。”
“可是我没有那么多钱!”
“可是等一会你也要给我80啊!”
“不是说好40吗?”女孩有些激动,开始与他讨价还价。
“我们这个是计时的啊!你看这个计费器。”司机找着计费器理直气壮的回怼女孩。
顺着手指女孩看了上去,那刺眼的50,现实到了脑海里。
女孩把钱扔出去说了句下车,就不管车外是死是活的推门出去。司机拾起钱认真数了数还不晚“教育”几句这个“脾气极大”的小姑娘。
“什么素质,不知道尊老爱幼?”
“……”
他巴拉巴拉在后面咒骂着,女孩的耳朵早已失明,根本听不进去。
好不容易到了酒店,前台还告诉她押金不能退,数落她耽误其他客人入住。然后她满不在乎是表情使得前台又是一顿素质教育。
只见女孩全程微笑,前台要是说的够扎心,偶然女孩也会露出轻蔑的笑,惹得前台直接叫人帮她收拾东西伺候她滚蛋,女孩拖着行李箱悠然自得的离去。
第二天一早,天还蒙蒙亮她就赶去了警察局,途中又到了那个破茧却热闹的胡同。这应该是这个繁华的地方最有烟火味的地方,大家朴实的微笑,没有统一的标准,也许也充满人情味吧!
女孩看见了一个男孩把白白净净的手伸进了一个路人的包包,锋利的刀片被凌晨的光打的锋芒毕露,那手不在干净,装满罪恶。
她想叫住,但是她的嗓子不听使唤了,眼泪也是,听使唤的只有脚。她跟着罪魁祸首,发现那个男孩是大爷的儿子,一股恶心涌上心头,
她丢掉行李,那是她最后的挂念和温柔,到了警察局她死皮赖脸的等结果。
在哪里挨饿受冻,她连天气的寒冷都受不了更不要说人心的凉薄。
“求求你们帮我找找。”她大喊大叫的求助。
“神经病啊!”
那些人刚刚还有说有笑的与他们的同类交流,现在都开始指责这个异类。
“自己不看好怪谁,现在麻烦别人好意思啊!你怎么不去死……”
于是她直接扇了那个女的,拘留所里她吃上了几顿饭,罪命过于相信别人,还帮助别人。
最终她明白,世界上那有什么好人,只是坏的程度不一样。
她去到了东方明珠,所有人没有冷眼旁观,因为都看不见她,她不知道是自己消失了,还是真的瞎了。
她的灵魂留在了警察局,现在她要为自己的肉体找一个容身之处,她看着路下发呆,好久好久,终于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