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苏影的身体完全好了,不再喝汤药。这一日的午饭后,苏影正在软榻上小栖,玉兰便急急进来说道:“主子,敬事房的公公过来传旨了,您快起来去接旨”。
苏影还没有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就被进来的樱花扶到铜镜前简单单的给她梳妆。然后,玉兰扶着她出去接旨。
传旨的公公进来后,苏影带着玉兰一行人跪地接旨,只听那公公说道:“传皇上口谕,今夜传召苏美人进乾坤宫侍寝”。说罢,虚扶了一把苏影,说道:“苏美人请起,请苏美人好好准备,傍晚会有小轿过来接苏美人过去”。
苏影听罢当头就像是让人给了一棒,这什么臭皇帝,刚选了秀女就让人侍寝,还让她去侍寝,她这是有多走霉运,她现在真的想大骂一顿那个臭皇帝。那天第二轮殿选她根本就没有看到那个皇帝长什么样子,现在就让她和这样一个根本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男人发生性关系,这简直就是没有人性,这跟强暴有何区别。苏影在心中咒骂着皇上,表面上还要谢恩,这简直就是在摧残一个人的心灵。
心情不好的苏影晚饭也没有好好吃,傍晚天刚有点蒙蒙黑,便有一顶四人抬的小轿来到木槿轩门前。下午的时候,赵青兰还去了苏影的屋子,恭喜她第一个被皇上宠幸,苏影差点想骂人,她才不想要什么宠幸呢。
苏影晚饭后就被玉兰和海棠两人强行给她沐浴更衣了,樱花为她梳了发髻,迎春要为她化妆,苏影不喜欢涂抹那些胭脂水粉,便只涂了一点点口脂便不让迎春再往她脸上涂脂粉了。古代铜镜的辨识度没有现代的镜子清楚。苏影只能从铜镜中看到现在在这古代自己的五官长相与她现代相差不大,只是皮肤更好,水嫩白晰透亮,这样纯天然的美,苏影可不想用那些脂粉给破坏了。现下苏影的身材虽然没有在现代时的好,但也算是玲珑有致,只比她现代的个子矮一点,消瘦一些,她想也许是古代人都普遍不高吧,就她现在的个子在后宫她所见到的女子中也算是拔高的,身材也是偏丰满的。苏影又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扶着玉兰的手走出屋子,出了院子上了那顶小轿。在苏影走出院子的时候她的余光瞥到了西院住的赵青兰在窗前悄悄地看她,这让苏影心中更不舒服了,别人羡慕她,可她又何尝不想让别人去享有这样的机会。
苏影被送进乾坤宫皇上的寝殿时,皇上并不在,她被送进去后,送她进来的两名宫女便退出去了。苏影在那间寝殿中到处转了转,发现后墙有一扇窗,应该能让她从那里爬出去。不知为何,她突然就有了这个念头,当这个念头一出现,她就想要马上去实践。苏影将寝殿中的一把椅子先搬到窗下,站上去试了下,离窗口还差一点距离,她又将一个绣墩搬过来放在椅子上。然后,她小心翼翼地站上去,刚好能爬到窗口,她努力试了试不好爬上去,但她不想放弃,她又努力再继续双手扒着窗边试着爬上去。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爬窗上,根本没有注意到有人早已站在她身边带着不明深意地笑看她做这一切。然后,苏影突然就听到一个声音问道:“苏美人这是在做什么?”
苏影身子一僵,而后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双手松开窗口,整个人朝下倒去。只是,还未等她感觉到摔到地上,她就被一个人抱在怀中,接着她觉得天旋地转,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躺在床上,而她身上有一个男人压着她。
苏影眼睛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这个男人。这个长的英武帅气的男人就是皇帝,这张脸放在现代那也绝对是明星脸,帅到爆,估计会有数不清的迷妹成为他的粉丝。苏影没有说话,只愣愣地看着皇上。
赫连羽骁也定睛看着身下的这个女子,他已经在第二轮殿选前一日晚上在湖边看到过这个叫苏影的女子。当时他正在湖边散步,就看到有一个女子独自走到湖边,他很奇怪,如此晚了,一个女子独自来湖边做什么,他原以为是哪个宫里的小宫女想不开要跳湖,待他走近一些后才发现这个女子长得非常美丽,这种美丽就似初夜的夏荷,清纯的不含一丝杂质的美,他看到这个女子的表情很落默,他不知道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表情,但他想她心里一定有事。他看到她拿着石子投在湖中漾起很多的水花,那被打出的水花很美,而女子投石子的动作也很娴熟,他猜想这个女子不是宫中原来有的女子,最有可能的就是新近选秀女子中的其中一个。所以,他想明天殿选时他要好好看着找到她。果不其然,第二日殿选,她终于在最后一个出现了。他在前面看了那么多女子都没有看到她,他还有些失望,怕是自己猜错了,她不是待选的秀女,当他想要再想办法一定要找到她的时候,她在最后一个出现了。白日里见到她,她给了他比前一晚更多的惊喜,她真是就像静静开放的一朵荷花,那么悠然然独自盛开。他看清了她曼妙的身材,这是他所喜欢的,他不喜欢后宫中那些以瘦为美的女人,他看到她没有浓浓的妆容,这也是他所喜欢的,那些后宫中打扮华贵艳俗的女人他不喜欢她们。他好像从昨晚初遇她时就把她放在他心上了,在殿选上看到她的时候,他的内心是极欢喜的,他想拥有她。当他看到她突然在殿选那一刻要倒下去的时候,他下意识的就施展了轻功,似是要一步就到她的眼前把她抱住。他封她做了美人,其实他更想直接封她为妃,但这不合规矩,他便先封她做个美人。当他知道她的身体已经好了,他就想要马上见到她。所以,第一个传召让她来侍寝,以后也许她也是唯一一个为他侍寝的女人。而当他回到寝殿的时候,他看到了什么,她正站在摞在一起的椅子和绣墩上试着想从窗户爬出去,他觉得她真是可爱又可笑,他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凡是进了后宫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争着想要他的宠幸,可她呢,她却想要逃走,他不懂她,他也不高兴她的这种行为,这种行为只能是更激发了他男性的本能,他想要好好地占有她,让她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