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厌恶这个虚情假意的男人,他身上的味道让她作呕。
然而,宇文渊完全忽略了她的话,歌儿一跃,骑上了白马。
“回府。”他一声令下,带着暗卫队离开了陵地。
一群优良的纯血马奔驰在幽深林间。
“宇文渊,你该死!”
深夜里的轻风微冷,划过她微微泛红的脸颊,却也降不下她心中的怒火。
“以你的功力,还不足以杀死本王。”男人的嘴角掠过一丝笑意,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
宁挽歌的双手被他钳制住了,否则她一定要掐死这个令人厌恶的男人!
不过,手脚不能动,她还有嘴……
宁挽歌舔了舔唇,露出锋利的门牙,像头豹子一样窜向他的颈脖——
“咯!”牙齿碰撞的脆响,在寂夜中格外响亮。
宁挽歌疼得皱眉,她有一种门牙都要被撞落的错觉……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的嘴被宇文渊的唇堵住了!
男人强烈的气息包围着她,那股令人生畏的气息直接窜进她身体里,让她为之一怔。
就当她以为宇文渊又要吻她的时候,唇瓣忽然传来一阵刺痛感,喉头滑过一抹腥甜,她的嘴边绽开一朵血花……
这个变态,竟然在咬她!
宁挽歌挣扎着离开了他的唇,两人嘴角牵起一条血丝,格外妖冶……
“这是你欠本王的。”宇文渊舔舐着嘴角的腥红,那是属于她的鲜血。
“……”有毛病!
……
宇文渊抱着宁挽歌回到王府。
“放我下来。”宁挽歌轻声吩咐。
宇文渊没反应。
“王爷,你抱了一路了,手不酸吗?”宁挽歌眉心微蹙。
“王妃很轻。”宇文渊说着还把她掂了掂,臂力很好。
“都回府了,王爷还这般拘着我,是怕我再次跑掉?”宁挽歌怒极反笑。
“在本王的眼皮子底下,你溜不掉。”宇文渊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那你还抱着我作甚?”
“本王乐意。”
“……”若她现在有一把刀,她一定要将这个死变.态的双臂砍了!
宇文渊看了她一眼,似是为了照顾她的情绪,手轻脚轻地将宁挽歌放下了。
宁挽歌一落地,便拍拍屁股走人了。
“王妃这是要去哪儿?”宇文渊窜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睡觉。”宁挽歌停下脚步。
“本王看你精神奕奕,恐怕今晚是睡不着了。”
“不劳王爷费心。”宁挽歌绕开他,迈出步子。
“依本王看,今晚适合洞房。”宇文渊拽住她的手,蛮横地将她抱了起来。
“宇文渊,你是不是有病?”宁挽歌受够了他,一拳朝他抡去。
“是,还病得不轻。”宇文渊迅速按住她的手,“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你跟本王圆房了,本王的病就好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照打不误!
宁挽歌就像一条离水的鱼,在他怀里扑腾得死去活来的,却一巴掌都没打到他。
最后,宇文渊抽了她的腰带,绑住了她的双手双脚,气得宁挽歌快要爆炸了。
果然是个变态,居然喜欢玩捆绑!
“宇文渊,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宁挽歌怒瞪着一双水眸。
“你是烈女子。”
“……”
宇文渊疾步走回寝殿,一脚踹开门,把她扔到了床上。
他力气极大,宁挽歌在大床上滚了一圈,才停下来,她立即反应过来,右手一拍床板,想要跳起来……
可男人的动作比她更快,健硕的身躯压了下来……
“王妃,今晚你就要补本王一个洞房花烛夜。”宇文渊的眸子里染上情浴。
宁挽歌瞳孔猛地一缩,“宇文渊你不能碰我!”
浓烈的男性气息笼罩了她,她破天荒地觉得害怕……
“你是本王的女人,为何不能碰?”嘴里还残余着她的血香,他的嗓音暗哑。
“我不愿意!”宁挽歌挣扎着,却怎么也挪动不了。
男女之间的力量太悬殊了……
“你没资格抗议。”宇文渊拉下了自己的腰带。
“你这样跟强X有什么区别!”
“别装了,你还是喜欢本王的。”宇文渊捏起她的下巴,一双深邃眼眸就要将她看穿……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就是喜欢一头猪也不会喜欢上你,你根本就不配!”
是啊,过去的宁挽歌已经死了,如今入主这副身躯的人,是来自现代的冷血毒医,是一个厌恶他的女人!
“那你紧张什么?”宇文渊不信她所说的话。
宁挽歌一愣,她不是紧张,是害怕,对于未知事情的恐惧……
宇文渊笑了,他就知道,宁挽歌就算再怎么变,对他的爱慕之情却是刻在了骨子里的。
“王爷,你别忘了,你身上的毒还未解。”宁挽歌红唇勾起,她还有最后的筹码,不是吗?
“所以,你想用这个威胁本王?”他的语气变得很可怕。
“是。”大方的承认。
“你以为本王会怕?”宇文渊勾唇笑了,似在讥讽她的无知。
他登上王位之前,不知被下了多少种毒,还不是活下来了,这点儿小毒,宁挽歌以为能难倒他吗?
“我敢以性命保证,普天之下,你所中之毒,唯我可解。”宁挽歌笃定,她的毒是自制的,现代的配方,古人绝对意想不到。
“本王很好奇,既然你对本王下了毒,那为何本王一点也不受影响?”
毒药蔓延在他的身体里,他却一点都没感觉,就好像他的中毒之症是假的一样。
“定时毒发。”宁挽歌眸子里迸射出冷光,她的毒药,就像现代的定时炸弹一样,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在本王毒发之前,是不是应该拉个垫背的?这样才不亏。”宇文渊阴狠地笑了,并不打算放过她。
“只要王爷放了我,大可不必死。”
“本王倒是很愿意跟你做一对亡命鸳鸯。”
宇文渊幽深的眸子,就像无尽的地狱,要把她的灵魂吸进去!
“今晚你若碰了我,明早我就去上吊自尽!”宁挽歌急了,打算以死相逼。
“你敢!”宇文渊的眸底卷起风暴,无边怒意涌上心头。
“你又不是没见识过!”宁挽歌无惧地对上他波涛汹涌的眸子,大有一种豁出去的壮烈气概。
想起今晚在墓地前,她往前站的那一步,宇文渊就气得想吐血。
宁挽歌,她还真敢!
“你就这么不想让本王碰你?”
“厌恶至极。”
她冰冷的眼神点燃了他的爆点,瞬间,寝殿内的一切都被震碎,稀里哗啦地散了一地,唯独这张床,完好无损。
“宁挽歌,本王不喜欢强迫女人,但你要为今晚所说的话付出代价。”
身上的重量撤去……
宇文渊的眸子幽深如古潭,再也掀不起一丝波澜。
“滚。”他冰冷的薄唇中溢出一个字。
呵,这男人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我累了,懒得动,王爷还是去书房睡吧。”宁挽歌惬意地翻了个身。
“宁挽歌,这是本王的寝殿。”
这句话……好像在哪里听过……
“书房也是王爷的书房。”宁挽歌脱了鞋,往床上一缩,“王爷再不走,天都要亮了。”
宇文渊下意识地抬头看窗外,还真不早了。
回头看这床上缩成一团的娇软,已经疲惫不堪,他忍下滔天怒意,转身离去。
“王爷好梦。”身后传来宁挽歌懒懒的窃笑。
“……”这女人,惯会恃宠而骄!
走出寝殿门,他直接一脚踹倒了院前的大树,周围的假山都被他的滔天怒意震裂。
“萧风。”宇文渊冷冷地喊了一声。
“属下在。”萧风立刻窜了出来,他心中暗惊,能惹得王爷如此震怒的,恐怕就只有王妃了。
只不过,王爷您怎么又被赶出来了?
“送一床锦被过来。”宇文渊冷冽地吩咐。
萧风一愣,“送去哪儿?”
“书房!”
宇文渊一掌拍断了朱红大柱,气呼呼地走去书房。
“……”
萧风风中凌乱了,王爷不仅被王妃从寝殿里赶出来了,还被逼着去书房过夜!
他抬头望明月,摄政王府怕是要变天了……
……
翌日,宁挽歌一觉睡到自然醒。
“王妃,该起床了。”采苓端了盆热水进来,却被寝殿内一片狼藉给吓到了。
昨晚王爷震怒,她不是没见识过,可震怒成这样的,她还是头一回见到。
宁挽歌忽视她一脸的震惊,净面之后又坐到铜镜前,让采苓给她梳了个简单的发髻,便准备去用早膳了。
“王妃,宫里来人了。”采苓上前拦住她。
“关我何事?”宁挽歌皱眉。
“宫里来传圣旨的公公,已经在前厅等候一个时辰了。”采苓有些为难。
“那你为何不早些叫醒我?”宁挽歌疑惑。
“王爷说了,您昨晚被他折腾的很累,让奴婢不准吵你,让您睡个饱觉。”采苓说着心里暖暖的,王爷待王妃真好。
“……”折腾?这话听起来有些别扭。
待她到前厅接旨,宣旨的公公已经等得快要睡着了。
见她来了,又猛然惊醒,“摄政王妃,您总算来了,可让杂家苦等了!”
“王爷呢?”宁挽歌一进门就问。
“才一晚不见,王妃就如此思念本王?”换了一身干净黑袍的宇文渊,正从门外走来。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眸中怒意消散,这样正常的他,看起来很是赏心悦目。
“怎么会,我躲王爷都来不及。”宁挽歌别过脸去。
“整个摄政王府都是本王的,你还想躲到哪儿去?”宇文渊走上前,与她靠得极近。
“王爷说的对,寝殿是你的,书房也是你的,换着睡,不嫌累。”宁挽歌讥诮一笑。
“……”
果然,听到她这句话,宇文渊的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给她演示了一遍什么是变脸。
“王爷……”宣旨的公公弱弱地叫了声,再不宣旨他腿都要站麻了!
宇文渊大袖一挥,上位坐好,示意他可以宣旨了。
“民女接旨——”
前厅的人皆数跪下,唯独宁挽歌还笔直地站在那儿。
“摄政王妃,还不跪下。”公公的脸色很难看。
“王爷怎么不跪?”宁挽歌冷眸看向端坐着的男人。
“摄政王是一字并肩王,与圣上同尊,可免了这些礼仪。”公公解释了一番。
“噢。那我身为王爷的妃子,按理来说,圣上还得叫我一声‘皇婶’,我是否也可以免了这些礼仪呢?”宁挽歌一本正经地强词夺理。
“这、这哪能一样啊!”公公急得跺脚,王是王,妃是妃,这哪能相提并论?
“我们夫妻二人不分彼此,怎么就不能一样了?”宁挽歌咄咄相逼。
“这、王爷……”公公求救的目光看向宇文渊,您快管管王妃,她要造反了!
“王妃说得不错,本王许她站着接旨。”宇文渊竟是默认了她的话!
“听到没有?”宁挽歌还算看得起宇文渊,至少没帮着外人一起来欺负她。
前厅众奴仆默默滴汗,王爷护犊子也太过了点儿……
公公纠结了,一边是皇权,一边是王威,他夹在中间还真是水深火热啊!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公公噼里啪啦念了一堆没用的话,宁挽歌充耳不闻,直到他念到此处——
“摄政王年及弱冠,妻妾凋零,子嗣尚无,朕极为忧惧,宁氏尽心,年内怀珠,然,休之。”
公公一口气读完了圣旨,不管了,先宣旨再说,皇上那边回头再解释。
“民女接旨。”宁挽歌眸色晦暗,她其实是不想接的,却唯恐落得一个犯上作乱的罪名,让她即刻就死。
不过,她不会沦为为皇家绵延子嗣的工具,让她生孩子?不可能!
正值阳春三月,离年底还有很久,这段时间,足够她办完事了。
“既然圣旨已带到,杂家就告辞了。”公公笑眯眯地弯身退了出去,他用时间拯救了他的腿!
“王妃,听到没有?”宇文渊坐在正位上,笑得春风得意。
“我今天耳背。”宁挽歌皱眉,这男人见鬼了的笑。
“王妃犯病了?需不需要本王给你治治。”宇文渊起身,走到她面前。
“就凭你那点儿破烂医术,也好意思给我看病?”宁挽歌讥诮一笑,“王爷还是先想想如何解了体内的毒吧。”
“看来你是不长记性。”宇文渊的脸瞬间黑沉下来,又一次上演了变脸的把戏。
“采苓。”宁挽歌不予理会,一把丢开圣旨。
采苓立刻接过圣旨,吓得小心肝发颤,这可是圣旨,王妃怎么像扔破烂一样扔给她了!
“拿去当抹布。”宁挽歌语不惊人死不休。
象征着皇家威严的圣旨,王妃竟然要拿去擦桌子,这让宫里的人知晓了还得了?
“王妃不懂礼仪,是否需要本王亲自教你?”宇文渊并未生气,反而笑了。
“王爷自己都不守礼仪,又怎么教我?”
“本王可以用身体调.教你。”宇文渊的语气暧.昧至极。
“大白天的,你发什么情。”宁挽歌冷声走开了。
“……”
“宁挽歌,圣旨已下,你就不能积极些么?”宇文渊面色阴沉地上前拦住了她。
“对着王爷的那条小泥鳅,我积极不起来。”宁挽歌瞥向他的下半身。
“……”她居然嫌弃他小!她看都没看过!
严重被伤了男性自尊的宇文渊,气得发狂,暴戾的气息席卷了整个前厅。
王爷发怒,天崩地裂!
奴仆们吓得浑身一个哆嗦,纷纷跑掉了,再也不敢多留。
“王妃看都没看过,怎敢妄下定论?”宇文渊一把搂过她的腰,气场全开。
“王爷洁身自好二十多年,这其中定是有原因的。”宁挽歌语气轻挑,“我猜测也是因为太小,没有女人愿意跟你做,或者,举不起来?”
宁挽歌不仅在挑衅他,还在践踏他男性的自尊,这简直不能忍!
“本王要为自己正名。”宇文渊将她打横抱起,往寝殿走去。
“王爷昨晚说过不喜欢强迫女人,怎么才过了一宿,就翻脸了?”
“王妃想多了,本王就是想让你看看,小泥鳅到底符不符合王妃的胃口。”
“看了又不吃,跟耍流氓有何区别?”宁挽歌置之一笑。
“你若想吃,本王随时乐意。”宇文渊的眸底染上情愫。
“王爷的脑子里想的什么,成天曲解我的意思。”宁挽歌语气轻松,“我是说把小泥鳅切下来做了,红烧的还是清蒸的好?宫爆丁丁怎么样?”
“……”
宇文渊脚步一顿,脸色黑如墨汁,这女人,什么浑话都说得出口!
“本王觉得,用你下面那张嘴,生吃更好……”
她要不正经,他奉陪到底。
“宇文渊,姑奶奶没心情陪你玩。”宁挽歌眸色一暗。
这个登徒浪子,一天到晚都只想着洞房,他是一只只会发情的兽吗?那干脆找头母猪每日让他上得了!
“玩不玩本王说了算!”宇文渊的眸色比她还暗。
“宇文渊,你要泄欲大可去找别的女人,别总盯着我不放!”宁挽歌试图从他怀中挣脱。
“本王不稀罕别的女人。”宇文渊顾自往前走。
“我也不稀罕你!”
宇文渊就没点正事要做吗?成天就知道围着她转悠,像只白勤讨好的狗一样!
“王妃怎么能说出这种浑话?以前你对本王,可是稀罕得紧。”宇文渊薄唇勾起。
“你听不懂人话?我、宁挽歌,已经不喜欢你了!”
一字一顿,击打着他的心,他唇角的笑意逐渐收回……
“宇文渊,像你这种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真的不配得到我的爱慕!”
宁挽歌目露凶狠,她真替原主感到不值,宇文渊不过是一个色令智昏的登徒浪子罢了!
“宁挽歌,你别不识好歹!”宇文渊将她摔在朱红大柱上,伸手抵住她,“普天之下,爱慕本王的女人能从皇城排到沣谷,而本王唯独选了你,你应该感到荣幸。”
“王爷的宠爱,我受不起。”宁挽歌冷眼别开。
宇文渊看着她眸底的淡漠疏离,心中怒意滔天,却又拿她没有办法。
“砰!”重重的一拳击在了她身后的朱红大柱上,强劲的拳风扫过她的脸颊,她却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应该庆幸,本王不打女人。”否则,她早就死了几百回了!
“……”不跟他洞房就要揍她,这是什么鬼逻辑?
“告辞。”宁挽歌看都没看他一眼,转身走掉了。
“咔——”她才刚迈出几步,身后的朱红大柱就断成了两半,重重地摔在地上。
宇文渊的怒火再旺,也比不上她一颗想要吃饭的心,宁挽歌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宇文渊见她走得这般潇洒,气得肺都炸了,大袖一拂,往她相反的方向走了。
萧风惆怅地看着王爷落寞的背影,这才半天,朱红大柱就断了两根,王爷再这么摧毁下去,他光是换柱子都要跑断腿了!
……
宁挽歌用早膳时,采苓已经将圣旨收好了,她可不敢真拿圣旨去擦桌子,那可是掉脑袋的大不敬之罪!
“采苓,回门的日子到了吗?”宁挽歌忽地想起,三日回门之限。
“王妃,回门的日子早就过了……”采苓汗颜,这都过去多久了,居然才想起这码子事儿。
“噢……”宁挽歌喝完最后一口药粥,起身,“备马车,回钦国侯府。”
“王妃,奴婢得先去禀报王爷……”采苓弱弱地道。
“我回娘家一趟而已,又不是跑了。”宁挽歌用丝绢擦拭着嘴角,顾自往王府大门走去。
“……”采苓立刻跟了上去。
果然,以回门为借口,王府上下无一人敢拦她。
“对了,我的嫁妆呢?”宁挽歌上马车前,忽地问了一句。
“王妃,府中的事务都由兰夫人掌管,您的嫁妆恐怕也在兰夫人手里。”采苓脸色有些难看。
又是叶兰……宁挽歌没再说话,转身跳上了马车。
宁挽歌闭眸小憩了一会儿,钦国侯府就到了。
“哟,这不是钦国侯府嫁出去的大小姐嘛,怎么还回来了。”
“早就听闻她的臭名远扬,摄政王娶了她算是倒了八辈子大霉了,这次啊,肯定是摄政王不要她了,想跑回来哭的,哈哈哈!”
钦国侯府外的两个守卫,指着她讥诮地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