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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庆宫春(2)

可她一次都没有用过,只是收在身边,为何会被他拿去了?

刘胤看着她的面色,心中已是明了,越发冷笑道:“你若不是石勒派来的内奸,怎会有她亲手书写的密嘱你偷兵符的信函,你还贴身藏着,我倒是个傻子,值当是你也有秘密要保留,还从不肯多问你一声。”

“这怎么可能,那只是过关的文书啊。”绮罗不敢置信地抬头望他,却见他笑容冰冷,手指一张,那信笺轻飘飘地落在她面前,上面的字一览无余,却真是一道石勒亲笔所书的密信,嘱托受信的密使“伺机而动,窃取刘氏兵符,指日送往洛阳。”

绮罗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那张信件。当日刘霖交给她的时候,曾经当面打开看过,就是一张普通的路引文书,上面还用了石虎的私印,几时被掉包成了什么密信!她气得双颊发红:“这不是我身上那封文书!”

“那你身上的文书又是什么?”刘胤鲜见这样咄咄逼人,“你倒是说来听听。”

“是石宣给我的一张路引。”她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微微颤抖起来,与他对视去,却见他眸里是冰冷的,生疏的,甚至还有几分不易察觉的疑色。她心下竟有几分惶恐,“你别误会,我……我不是有意……”

“他给你一张路引?”刘胤竟是有些玩味的嘴角抹起一丝笑意,“洛阳局势混乱,他刚刚登基即位,竟还有闲心给你写张路引,让你在兵荒马乱中通行自如?”

这下绮罗总算知道什么是百口莫辩了,她慌忙解释道:“不,不是这样的。那时候洛阳还风平浪静,石勒对他也很宠信,他若想弄张路引给我,是轻而易举的事。他是因为……”她忽然涩住,一时踌躇不知如何开口。她该怎样解释,石宣会给她一张路引?从前她与石宣的事,她可只字未向刘胤提过,如今仓促说起,他会信吗?

“你怎么不说下去了,为什么石勒祖孙会给你这张路引?”

“当日的事太过于复杂,你听我慢慢跟你解释好不好,”绮罗心下发慌,忽地,她眼前一亮,想到了一件事,“对了,那张路引是我离开时,石宣托阿霖给我的。阿霖亲眼见过,你要是不信,可以让人去洛阳问阿霖,她定会证明我的清白。”

刘胤面色微有迟疑,瞧着她的目光中果有几分将信将疑。绮罗如同抓住一根救命稻草,忙道:“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你真不信我吗?你就算信不过我,难道你还信不过阿霖吗?她可是你的妹妹,她怎么会骗你?”

绮罗的语速又快又急,一双星眸睁大了望向刘胤,浓密的长睫亦是轻轻抖动,好似风中扑火的飞蛾。明明是娇俏可人的佳人,魂牵梦萦的心上人,可看在刘胤眼中,竟忽添了几分可怖,他后退一步,避开她的目光,声音仍是冰冷又刻板的:“这封信的事,我会遣人去洛阳问过阿霖,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倒罢了,若你是骗我的,我定不会饶你。”

绮罗吐了口气,喜道:“只要你派人去问,阿霖一定会证明我的清白。”说着,她向着刘胤靠近几步,想去牵他衣袖。

刘胤眸中光芒一闪,猛地退了一步,避开了她的手,却盯着她道:“阿霖死了。你竟还忍心让她为你作保?”

“阿霖死了?”这消息好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劈中了绮罗,她后退几步,喃喃道:“怎么可能,她很得石虎的宠爱,又生了孩子,她怎么会死了?”

“你这狡猾的女人,”此时她的惊诧落在刘胤眼中却全都成了伪装,他厌恶道,“你还要装到什么时候?”

绮罗双肩微颤,低声道:“实情不是如此,我确实不知阿霖的死讯,不然也决计不敢用此事来证明。”她双目望向刘胤,低声道,“我从离开了洛阳,便再也没有了阿霖的消息。当日在洛阳的事,我不想再提,但我绝不是石勒的探子,请你务必要信我。”

“你不是石勒的探子,他当年为何会放你回长安?”刘胤一下子就抓住了问题的关键,咄咄逼人地问道,“你和阿霖、澄心一起去洛阳,还有郑颀的女儿与你们一路,为什么她们都没有回来,只有你能逍遥自在地回来?”

绮罗一时站立不住,脑中嗡嗡作响。她该怎么说,是因为在路上她与刘霖调换了身份,才让自己免过一劫,还是说因为石宣的照顾,才让她一次次化险为夷。她确实说不清了,刘霖被石虎纳为姬妾,澄心远嫁东夷,只有她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地站在这里,哪怕面前的那封信是作伪的,就算是她拿出了真的那封路引,她也解释不清这其中的缘故。

她只觉自己掉入了一个极大的圈套中,双唇发抖,颤声道:“不,不是这样。我不是石勒的探子,不是……从来不是……”

“住口!”刘胤喝止了她未说完的话,看都不看她一眼,语声中十足的厌恶,“你满口谎言,我不想再听你说半个字!”

绮罗闻声不由得颤抖了一下。暗夜中,她抬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一字一句道:“你真的如此看我?在你心中,我就是这样一个满口谎言、阴险狡猾的女子?”

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虽未说话,可那紧抿的薄唇,和皱起的眉头,分明已出卖了他的内心。

心下一凉。

她冲口就想说出她是昭武皇帝的血脉,呼延皇后的女儿,所以刘曜才会让她管自己叫五叔,才会信任她交付给她一切。所以她才会机缘巧合地搅入这些事情中去,可她什么都不能说,若说出来,她就不再是呼延绮罗。所有人都死去了,没有人能证明她的话,说出来不过是个更大的笑话罢了。

她低下头,只觉胸中气血翻滚。强行按捺着身体的不适,但喉头一甜,到底呕出一口血来。

喷薄在素白的裙裾上,星星点点,好似暗夜中一抹灼眼的火焰。

刘胤好似错愕又惊诧,便想过去扶她,但手指微微动了动,足下却没有挪步。绮罗瞧在眼里,心底更冰,无力地后退了几步,却是站到了离他数步远外。

“南阳王请回吧。”

她咬了咬牙,却把声音压低,嘴角竟然还是挂着微笑的,只有唇上的一丝血色有些刺目:“不要为我这样阴险狡猾的女子拖累了您的英明声名。”

刘胤却转身而走,只抛下一句冷酷无情的话:“今日姑且饶你性命,不过是太妃娘娘仁慈,执意为你作保,还肯把你留在宫中。若非如此,此事只要传言出去,就凭你是石赵探子之事,就是死罪。你可有半分长进?仔细想想吧!”

转身的刹那,她瞳孔深处倒映出他的影子:银线滚云龙纹的精致衣裾竟然连一丝涟漪也未起。她有些自失地转过头,此时方觉得眉心发寒——明明是初伏夏日,竟是蓦低平地生了寒意。

夜幕低垂,未央宫内重帷遮掩,只有殿角零星灯火映照,便显得水墨金砖地越发深重黑沉,人的脚步落在上面连一点声都透不出。绮罗从未央宫外过,老远便瞧见殿外白纱笼着的孝灯却是撤了,正在换一水的红色锦绸的宫灯。中侍常乐站在阶下,尖着公鸭嗓子急道:“哎呀,手脚可轻些,可不容你们这些作死的笨手笨脚,锦绸最是怕火的,要是烧个黑点仔细就剥了你们的皮。”他一边喊着,一边却侧目望见绮罗,忙弯腰赔笑道:“绮罗姑娘,这是要往殿里去?”绮罗还没答话,却见他凑近几步在自己耳边道:“如意姑娘在里面,太妃娘娘心绪不好,可别赶这时辰进去触霉头。”

这却是有意卖好了,绮罗很承他的请,便道:“也无什么要紧的事,我晚些再进去。”

自打那日事后,宫里也没人提起,就连陈太妃对她也是以前的样子,可她明显就能感觉到周围的人对她有些变了。不过她也不在意的,总之也没有把宫里当做长久立足的地方,她收好了东西跟着众宫人一同回了长安,这一路上倒也太平的紧,唯有远远地在路边瞧见过他一次,不过两人都没招呼,擦肩而过的时候她垂着头看着地下的尘土,一滴滴珠泪落在尘埃里,很快便看不到了。

既然无事,绮罗便也仰头在阶下望着他们换宫灯,一边听着常乐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些宫灯都是从库里翻出来的,原本一直都堆在库中,这几日也不知怎么了,太妃娘娘突然要都换上,说是冲冲喜气。”绮罗心念一动,留神望去,只见那每盏宫灯底端都用金丝玉线绣着“未央”的字样。

她正望着出神,忽听身旁有人唤她:“呼延姐姐。”绮罗回过头去,却见小翠身着一袭碧色绸锦衣裙,蹁跹琇衽如凤翼轻敛,牙白的底裙上透出茜色的蔷薇花纹,腰间抹一条绛银的绸带。果然是人靠衣装,她这身装束俏生生地站在玉阶下,倒颇有几分出尘之态。唯有轻执纨扇的那只纤手到底是常年做过活的,略显得粗糙了些,此时瞧起来便有几分不衬。

一旁的常乐笑弯了眉眼,迎过去道:“您今日得空来了。”小翠如今跟随晋王,虽没有位分,但气派便不同往日,见了常乐也不过一点头,却对绮罗道:“绮罗姐姐如今还住在未央殿?”绮罗道:“是。”

小翠眉目间的郁色一闪而过,颦眉道:“呼延姐姐何等身份的人,何须久为奴婢?太后娘娘怕是疏忽了,既然已回长安,妾见太后时自当为姐姐说情。”绮罗一时倒不知该说甚好,却见未央宫正殿的门忽地开了,如意急急忙忙地从殿内奔了出来,面上略浮着泪光。她见到殿外的人也不招呼,竟是抹着泪便跑远了。小翠望了眼如意的背影,半晌方才转过头来,略抬了抬头,低声道:“还请呼延姐姐引路。”

等进了大殿,小翠上前问过安,循例把礼单呈上,说道:“过几日是太后千秋,我们晋王着实费了一番心意,寻到了几样稀罕玩意儿给娘娘添寿。”绮罗站在一旁瞥了眼朱红的礼单,一概都是在烫金的笺纸上用朱笔描过的,可见小翠这些日子着实长进不少。

再看内容更是不菲,抬首便写着三尺高的东海珊瑚树两株、明珠九凤冠一顶、金镶水晶珠花数十支,仅这几样便是极难得了,更有彩帛绸锦、碧玉金银无数,一时琳琅满目,不在话下。可陈太妃只是略瞧了一眼,倒是淡淡地道:“晋王在京中盘桓已久,怎还不归封地?”

这话便有些重了,小翠忙跪在地上,已是红了眼眶,急忙道:“奴婢身在内院中,哪知朝廷的事。想来我们王爷一心辅佐圣上,此心日月可鉴。”陈太妃哼了一声:“以后无事也不必常入宫来。”小翠伏地叩头,哪敢接话。

瞧她可怜巴巴的样子,陈太妃也叹了口气,又道:“你到底是从哀家宫里出去的人,虽然出身低了些,却是带着未央宫的体面。”说到这里,她略作沉吟,又转头望向绮罗道,“晋王府里如今可有掌事的?”小翠心口一热,转过头去眼巴巴地望着绮罗。绮罗默然片刻,低声回道:“并无掌事娘子。”可她还是忍不住抬头望向陈太妃,陈太妃避开她的目光,只点头道:“翠儿也是个晓事的,既然入了晋王府,未央宫的体面万不可失了。就循例晋个位分,先做个掌事娘子,日后若真是个好的,就是封个侧妃也不在话下。”

小翠一时喜出望外,伏地跪泣道:“奴婢……奴婢万死难报答娘娘的深恩。”绮罗从心底叹了口气,忽然脑中浮现出适才如意掩面哭泣的样子,心下更是唏嘘。陈太妃似乎极倦,只敲打了小翠几句,便让她退了下去。绮罗送小翠一直到清明门口,心里到底有些意难平,几次想说话但瞧着小翠欢天喜地的神情,还是欲言又止了。她站在宫门口远远望着小翠的背影离开,这才回去。如意早在屋里等了她多时,此时见她进来,便冲过来扯着她的衣袖焦急地问道:“听说今日晋王府有人入宫来,我姐姐说些什么了?”

“封了翠儿做管事娘子。”绮罗叹了口气,还是如实告诉了她,“太妃娘娘还说,让晋王以后无事也不要入宫来,早早回封地去就藩是要紧。”如意睁大双眼,目中是不敢置信的神情。绮罗不忍见她如此,柔声道:“总归只是个掌事娘子,横竖出身还在那里。晋王这样的年纪,府里也该有个人管事的。”

“阿姊竟然如此对我!”如意美丽的杏眼中滚下泪来,一时珠泪涟涟,“她便是想逼着我认命,逼我去嫁我不想嫁的人。我不愿,我不愿。”她忽地住口,怔怔地看着绮罗,忽地生出点希望来,脱口道,“你也不愿我去嫁南阳王对吗?我明明瞧见你们……”

“是,我不愿你嫁他。”绮罗截断她的话,说道,“但这件事与我和他都没关系。就算不是他,也不会是晋王的。太妃娘娘的心意你该瞧明白了,她万万不会允你嫁给晋王。”

“姐姐为何不愿让我嫁给晋王。”如意愤愤地道,“她是我亲姊,她明明知道我与晋王是真心相爱。”

“你们已是真心相爱了?”绮罗忍不住打趣她。如意泪水还挂在脸上,却红着脸扭过身子,半晌才声若蚊蚋:“是,我真心待他。我信他亦是真心待我。”

绮罗有些错愕:“你们认识才多久?便信他真心如此?”

如意的神情却很坚定,点头道:“我就是信他的。”提起晋王刘驷,她的神情顿时柔和起来,俏丽的面上浮起一丝羞涩,“从我第一次遇到他,就认定了他。他也是这样说,定会非我不娶。可现在姐姐这样逼迫我们,等他回了封地,我这辈子怕是再也见不到他了。”说着,她的泪水又涌出眼眶。也难怪她难受,小翠虽是侍婢,可若封了掌事娘子,便算是有名分的妾室。匈奴人最重正妻,哪有妻室不入先纳妾的道理,寻常但凡有点身份的匈奴贵女怕是都不会嫁去了,更何况尊贵无比的太妃胞妹,皇帝的姨母,这便是断了她的去路。

听着她的话,绮罗有些出神,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撞了一下她的心房,却又一闪而逝。她心下感动,说道:“你若想见他一面,我可以帮你。”

“当真?”如意眸中闪过一丝狂喜,太妃的旨意谁敢违抗,她原以为此生都难与那人相见,却想不到绮罗又为她重燃了一丝希望。

绮罗慎重地点点头:“我一定尽力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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