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蛋了完蛋了完蛋了........”白雁在萧府里飞奔，时不时回头看看萧子宸有没有追上来。灵巧地从一座下人住的屋顶越过，白雁突然停了下来：“不对啊，我为什么要跑啊.........不就是偷听嘛........”
白雁想了半秒钟，还是迈开腿：“跑都跑了.........”
又硬生生地停了下来：“不对，我现在该往哪里跑.........呜呜........要不还是回去吧........”
“........你怎么停下来了？”
“呀~！”
这回终于没能再跑掉，萧子宸直接提着她的后颈把她拎了起来。白雁在空中抽了抽鼻子：“公子我错了........”
萧子宸瞥了她一眼：“你错哪了？”
白雁道：“我不该偷听公子和凤儿姐姐的事情.........”
萧子宸提着她往回走去：“还有呢？”
白雁道：“我.......我不该偷偷看那些话本.........”
“还有呢？”
“还有........还有........还有我不应该在公子的房间墙上挖洞........不过没挖通........”
“.........还有呢？”
“还有.......嗯........还有我不该偷偷拿月儿姐姐的东西.......是一个金属小球，有开关，打开会震动，我看见月儿姐姐自己做的，有点好奇就拿来看一看.........”
“........还........算了不问了........”
劣迹斑斑啊........再问下去不知道还会抖出什么事情来，还有下次可别被我逮到了........萧子宸想到。
拎着放弃反抗的白雁回到了月儿的院子，萧子宸推开门进去，来到里间，就看到月儿只穿着件肚兜跪坐在床上。
萧子宸一愣。月儿看了看萧子宸，再看了看他手中拎着的白雁，咬了咬嘴唇：：“公子是要一起么........”
白雁疑惑地问道：“什么一起？”
萧子宸赶紧打断正要解释的月儿：“不.......我没说过要这样吧.........”
月儿有点不安地扯了扯肚兜上的绳子：“公子不是说让月儿在房间里等吗........”
“所以呢........”
“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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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雁和月儿两人老老实实地并排跪坐在床上。月儿已是穿好了衣服，只是整个人都是红红的，低着头自闭着。白雁也低着头，只是眼珠子转着，时不时瞟一眼月儿，又瞟一眼萧子宸。
萧子宸站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你们知道哪错了吗？”
白雁怯生生地举手：“公子我不是都说了吗？”
萧子宸一敲她的脑袋：“你说的那些我都不关心........我关心的是为什么你们让凤儿喝酒了？”
白雁缩了缩脖子：“凤儿姐姐说她想喝........”
萧子宸继续敲她的脑袋：“你们应该也知道凤儿因为功法原因喝了酒会怎么样........喝酒后释放的可不一定只是媚意，四年前陆家余孽冲击萧府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已经忘了吗？”
“可凤儿姐姐说她能控制的住.........”
“她说能你们就信了？万一呢？”
“府里不是有高手嘛........”
萧子宸一瞪眼：“还顶嘴？等高手过来你们俩就已经没了！”
白雁撅了噘嘴，虽然萧子宸说的有道理，但.......以前捣蛋的时候虽然公子也会吓唬自己，这么凶还是第一次.........白雁抽抽鼻子，有点小委屈。
萧子宸见白雁服了软，转头看向月儿：“说说怎么个过程？”
月儿偷偷看了眼白雁。
萧子宸面不改色：“雁儿刚刚已经大致和我说了，我想再听你讲一遍。”
白雁张了张嘴想说话，萧子宸又瞪了她一眼，于是白雁耷拉下去。
月儿开口道：“我们下午在房间里看.......看.......”
萧子宸：“看话本。”
月儿脸更红，说话声音都轻了很多。萧子宸回忆了一下，不管什么时候和月儿讲话她都是不急不缓的，光听声音会有种这丫头对什么事情都无所谓的印象.........不过今天这形象有点崩塌。
“.........看话本，然后我们就都很.......很想看看........然后凤儿说她不好意思直接和公子讲.......但喝了酒就敢了.......”
“你们也喝了？”
“喝了........”
萧子宸在心里感慨，月儿有些方面和凤儿实在很像，都比较实诚，唯一不同的是青凤什么都会听他的，月儿不会。至于白雁，小聪明挺多，大事往往缺根筋。
萧子宸叹口气：“这次没出事就过去了，下次没什么事情一定不能让凤儿喝酒，记住没？”
“嗯。”“嗯.......”
萧子宸正要离开，突然想起一事：“你们酒从哪里来的？”
白雁立刻答道：“从公子的床底下.......额........不是........是从库房里拿的........”
月儿往旁边移了移，离白雁远了点。
萧子宸向白雁走去。白雁退到床的最里面，抱成一团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萧子宸不为所动，对月儿道：“月儿你先出去。”
月儿同情地看一眼白雁，向外走去。快走到门口时，萧子宸突然说道：“你的金属小球被雁儿拿了，等会你问雁儿要吧。”
月儿“彭”地撞在门框上，胡乱地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还顺手带上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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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宸神清气爽地回到自己的院子，但想想自己让老周好不容易弄来的陈年佳酿就这样被三个丫头糟蹋了，又心疼了起来。
算了.......人没事就好.......萧子宸自我安慰一番，走进屋子。青凤已经蜷在被子里睡着了，现在脸上一片安详，那种媚意就好像根本没有出现过。萧子宸脱掉衣袍，钻进被子里搂住青凤。青凤迷迷糊糊地嗯了声，往萧子宸怀里缩了缩，又没了动静。萧子宸喃喃一叹：“真是个惹人怜爱的小丫头........”也进入了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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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
应该是一个白天。
应该是被人抱着，眼前是有些泥泞的快速向后移动的地面。抱着自己的人穿着红色的裙子。
不，应该是白色的裙子。
有水声。不远处应该有条河。
有破风声。
被扔了出去，又被接住了。
看见了，抱着自己的是个女子，看不清面容，但是觉得很美。
有人追了上来。有两个人。女子提着剑拦住了他们。
感觉天空黯淡了一下。一把猩红色的刀仿佛凭空出现在视野中，伴随着说话声，但是听不清。
无穷的杀意，锐利而可怖。身体颤抖了起来，是畏惧。
抱着自己的人闷哼了一声。
女子扭头看向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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