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笙把柴窑花瓶放进了包满泡沫的盒子,笑的和个傻子一样。
“先生到了。”知道司机师傅叫了史笙三遍,史笙才回过神来。
“哦哦,谢谢。”史笙付了钱,就抱着盒子进了安保公司,存了进去。史笙看着保险柜里,包的严严实实的三个古董,轻轻一笑。这算是自己家底了,光是这个柴窑的花瓶,就至少十亿起步。
史笙哼着小曲出了安保公司,掏出手机查了查周无极这个人。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周无极,一个经历了三个时代的人,清朝末期,民国时期,和新华夏。祖辈都是清朝宫里御用的鉴宝师。周无极打小就在宫里长大,甚至和末代皇帝溥仪认识。
清朝灭亡后,周无极一家没有逃过一劫,只有周无极一个人活了下来。但是由于博览群书,能力又强,新华夏成了后,直接成了考古学会的会长,国内的那些大墓基本就是他发掘的,被誉为华夏考古界的活化石,老祖宗。
“啧啧啧,”史笙摇着头,“所以兵马俑这老头子发掘的时候,防氧化没做好是吧,算了,就这样吧。”
史笙看着千度,发现最近的新闻是,魔都有一个大型的民间鉴宝活动,所以周无极才会从京城过来。没有他坐镇,还真办不好。
“唔,后天是吧。”史笙看了看日期,“得,砸场子去!”
今儿心情好,史笙决定不收破烂的,去走走,逛逛。
据说后天的鉴宝大会的地点离大通钱庄挺近的,于是决定去那儿看看,先把路给摸熟了,不然明天砸完场子,怎么跑都不知道。
这次的鉴宝大会放在一个体育馆内,史笙晃晃悠悠的走到场馆,工作人员已经在布置准备了,不让进。
不过由于这次大会面向的是几乎全国各地的普通民众,体育馆旁边竟然开始有人在摆摊卖东西了。
嘿嘿,史笙咧嘴一笑,他最喜欢这样的场景了。毕竟普通老百姓对于古董的知识和辨识度并不是很高,史笙捡漏的机会就会大很多。
然而,史笙人傻了。这人太多了,甚至还有人带着被子。随便找个路人打听一下,史笙乐开了花。
由于这次鉴宝大会是免费了,不光是魔都的人,其他省份的人也来了。大家都提前两天就开始排队。
“哈哈哈哈哈,后天累不死你们。”史笙大笑,“活着办完大会,怎么也要脱层皮。”
史笙就这么在摊位旁来回折腾,但是实在是找不到好东西。摊主都吆喝着是古董,看到人挺多,冤大头也多。史笙看着一眼假的东西,硬是被摊主说的天花乱坠。
“哎哎哎,小兄弟,”一个胡渣大叔叫住了史笙,“我看你跑来跑去挺久了,没看到心仪的东西吧?来来来,看看老哥我的这个。”说完就从包里掏出一个盒子。
史笙乐了,这个大叔居然是大毛子,也就是苏维埃政府的人,却有一口流利的北京话。
“你叫什么名字?”史笙。
“嘿嘿嘿,林子涵。”大毛子憨憨一笑,“你也可以叫我伊戈尔·诺维奇。我爷爷当年可是我们国家有名的英雄嘞!”
“伊戈尔·诺维奇?”史笙想了想,这个姓氏好熟悉,当年关押溥仪的时候,好像监狱长就叫诺维奇。“看看什么东西。”
“好嘞。”伊戈尔说到,“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华夏户口。”
史笙看着盒子里的银制勋章,摇了摇头。“这枚勋章没错的话,是你爷爷立下战功以后被授予的,我不能要。”
“没事儿,”伊戈尔说到,“我问过我父亲了,他说这种东西,留在家里没用,伤疤才是男人最好的勋章!”
“……”史笙奇怪地看了伊戈尔一眼,大毛子可是把这个东西看得比命还重要,不要以为我书读得少啊!
“真的老板,你就买了吧。不贵。也就五千。”伊戈尔说到。
史笙接过盒子,发现重量不对,盒子是最普通的檀香木,边角已经磨损了,应该就是来放置这个勋章的。但是半个巴掌大的银制勋章不该这么重。
史笙把东西还给了伊戈尔,“说实话,为什么要卖了。”史笙看着伊戈尔的眼睛问到。
“得嘞,瞒不过您。”伊戈尔的脑袋锤了下来,“手头紧,缺钱。没办法,家里就这个值钱了。”
“你父亲呢?”
“他早就走了,昨晚他托梦说,这个可以卖。”伊戈尔的死死的捏着盒子,其实他心里也舍不得。
“……”托梦这种话,华夏人说我信了,你个大毛子鬼才信啊!史笙无语了。
“行,五千是吧?我买了。”史笙说到,“这个是我联系方式,你哪天有钱了,就打我电话,赎回去,听到没?你说你是地地道道的华夏人,但是你告诉个,老祖宗的东西,不能丢!”
说完,史笙就掏出了五千块钱,放进了伊戈尔的包里。“加油,我等你来。”这句话是用大毛子的话说的。然后史笙转身就离开了。
伊戈尔看着史笙离开的背影,热泪盈眶,重重的点点头,转身进了人海中。
史笙摸了摸包里不到两千的钱,叹了口气。赚钱的法子自己有的事,但是启动资金没有啊。
走进公共厕所的一个隔间,史笙打开盒子,取出了勋章,然后轻轻摇了摇盒子。果然,还行轻微的碰撞声。
有暗格。
史笙摸索着,似乎找到了开关。
“咔哒”一声,盒子底部往下掉落,史笙眼疾手快地抓住。看到一个三问腕表静静的躺着。
银制的表带上刻着一条张牙舞爪的龙,金色的表盘,两条栩栩如生的金龙盯着史笙。
溥仪的龙表!
尽管没有牌子,但是史笙确定这是百达翡丽的,因为当年只有百达翡丽有这样的技术可以制造出一个三问表,而也只有溥仪这样的身份定制了表以后,可以要求不能有品牌方的标志。
史笙对了对时间,仅仅慢了五十秒。也就是说,整整七十年时间里,这块表只慢了一分钟都不到。以当时的技术来说,这简直不可思议。
幸好史笙会搞这东西,要是其他人看到了,都只能干瞪眼,因为只有老一辈的技术人员才会调整这种三问表的时间了。
调完时间,史笙直接戴在了手上,而不是去把它藏起来。表嘛,当然就是用来戴的。不过几千万甚至历史价值近一个亿的腕表戴在手上,也就史笙这样的人觉得正常了。
今儿是真开心,两个大漏。一个神瓷柴窑的花瓶,一个溥仪的龙表,这是真值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