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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青春梦幻季——惊鸿一瞥

冬雪缓缓飘扬,飞舞在大地间尽情展现着洁白无瑕的身姿。优美的舞步在银装点缀的世界愈显轻盈活泼。万物都被她绝世无双的不容惊艳的纷纷沉寂。唯恐发出一点声息,便会冒犯到这优美的舞蹈。一片雪花轻轻飘落鼻尖,触之即融,若非曾感受到那一瞬而逝的微凉,恐怕还无法察觉到她曾这样猝不及防的的亲吻过你的一寸肌肤。虽是转瞬即逝,却也是让人陷入了翩翩浮想。

大地被片片雪花静悄悄的盖上了一张光洁的绒被,让人无法落下脚步,似乎只要在那绒被上踏过留下的足迹,便是对她的一种无形的侮辱,使人心伤悲凉。

与窗外的安宁祥和不同的是,此时的教室满是年轻男女嬉笑玩闹的嘈杂。一片青春美好的景象与窗外上天赐予大地的寂静宁和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相较二者而言却也是各有千秋,无论何种景象都能使人沉醉其中难以自拔。似是坠入了一壶烈酒之中。

醇香引人入,醉人不自知。

指导老师走入的那一刻,窗内的喧嚣才渐渐地淡去,最终化为乌有。好似窗内与窗外的景色此时融为了一体,都在那雪仙的无尽法力下浸透了无尽的寂静安宁。

许久,打破这初建成的平衡的是一道略显轻柔甜美的声音。

“老师,您好。我是帝都国府大学的中文系古典文献学的学生。今日到花都理工大学参观学习,听说您正在上历史古文研究,请问我可以进入教室,聆听你的教诲一堂课吗?”

在座的同学,随声寻去,只是一刹那,所有人都被那香甜声音的发出者所深深惊艳。

那姑娘纤细的身躯披着一套带着白天鹅绒的白色羽服,乌黑悠长的长发散披在肩下,似乎即将达到她纤细的腰肢。一双清澈迷人的眸中,镶嵌着两颗乌黑发亮似是价值连城的宝石。倾国红颜更让那精致的五官,更显魅惑,令人无法移开目光。他就像是从天而降的仙女,神圣典雅,高贵美丽。散发着万丈光芒,洗涤着尘世的污浊。与世间万物相争辉,却令一切尘物渐行渐愧。眸中也多是一抹难以察觉的寒意,只一眼,便能让人敬而远之,不敢轻易靠近。

坐在后排的蔡言看到那迷人的姑娘之后,无奈的微微苦笑,想起了前日刚收到楚雪的来信。信中楚雪对蔡言倾诉了许多最近遇到的事情,抱怨蔡言不能陪伴在自己身边。之后便是对蔡言说过年不回家了,她要在帝都一家出版社参加编辑面试。让蔡言不用再等她,随后又说了一大堆让蔡言自己照顾好自己的话。便结束了此次的通信。可此时,原本要在帝都参加出版社编辑面试的楚雪却出现在了蔡言面前。

蔡言无奈楚雪这姑娘骗了自己,害的自己白白的失落了好几天。于是乎,蔡言便用一种自以为幽怨的眼神盯着已经进入教室的楚雪。

缓步走入教室,楚雪很快便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眼神在盯着自己。顺着那感觉的方向看去,目光刚好与蔡言的相互对视。楚雪看到了蔡言那古怪的眼神。俏皮的笑了笑,然后吐了吐香舌,只一瞬间,蔡言那原本还有些气愤的心,便刹那融化,那气愤的心里也在此时化为乌有。但是为了自己男人的面子,蔡言还是傲娇的别过脸去,不再去看楚雪。

回过神蔡言整理的下心情,继续专心的听着课。突然感觉背后有人在用笔戳自己,回过头发现楚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自己身后。

“惊不惊喜?”

楚雪递过了一个纸条,还画了个调皮的表情。

蔡言扶着额头,掩盖自己那无奈中却又略带笑意的脸庞。撕下一张纸条,笔走神龙的开始写了起来。

“你是?有什么我能帮助你的事吗?”

然后递了回去,那嘴角若隐若现的笑容,生动的表现了蔡言内心的愉悦。

楚雪看到纸条上的字,秀眉微微紧蹙,不过随即又掩面轻笑,心中暗自想“哼,啊言这个小心眼,这就生气了?不行我得好好逗逗他,难得看到他一副小男人的模样,真是太好玩了。”

“嗯嗯,帅哥我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了,做我男朋友好不好?”

“噗!”蔡言一口瘀血血上涌,自己只是想要气楚雪一下,没想到这姑娘还顺杆子往上爬了,这可把蔡言自己气的不轻。

“不行,我已经有女朋友的了,只不过她是个小骗子而已。”

就这样,打着来聆听老师教悔幌子的楚雪和蔡言玩了一节课的传字条游戏。把坐在蔡言一旁的室友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对蔡言吐槽了起来。

“蔡哥,不仗义啊!这么快就和新来的妹子勾搭上了,说好的大一不脱单的,你是要与整个宿舍为敌吗?”

蔡言无奈的耸了耸肩,低声对室友唐明解释起来。

“老唐啊!什么叫做勾搭太难听了。什么叫做不脱单,哥们,我早就已经脱了。我在刚入学的时候就和你们说过我是有女朋友滴。可你们不相信呀!”

“??”

唐明表示很疑惑,不过随即不可思议的盯着蔡言用一种自己都感觉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

“那妹子,哦不那女同学就是你女朋友!华府大学的!!”

好吧!最后那一句话唐明喊的有点大声了,成功的引起了老师的注意。

“坐后排的那个男同学,不想听我的课,你可以出去,没人强迫你来。”

唐明连忙向老师道歉,接着又装出一副乖学生的模样,开始认真的听课,直到老师没有,在看着他的方向,他才又继续向蔡言询问关于楚雪的事情。

“厉害了我的哥!这种女神级别的人物都被你给摆平了。快教教哥们,你是怎么做的?小弟我也要去脱单。”

蔡言翻了一个白眼。

“你刚才不是还说宿舍大家约定大一之前不脱单的吗?咋滴,你这变脸的速度有点快呀。”

唐明露出一个憨笑的表情,挠了挠头,表示尴尬。

“那不是大家伙都是单身吗,现在不是有你开了先河了。那约定肯定不能继续下去了嘛。”

“我们高中就认识了,至于其他的嘛!也没什么呀。就是平平常常的,然后就在一起。”

唐明嘟囔一句“小气鬼。”然后甩给了蔡言一个鄙视的眼神后就开始认真的听课了。

下课铃声如约而至的响起,老师刚一离开教室,楚雪便被一大群“热心肠”的男同学围了起来,想要为楚雪介绍花都理工大学的校园历史与各处的风景。有外向胆大一些的同学直接邀请楚雪一起去吃饭。

蔡言好唐明被这从未见过的场面震惊的呆若木鸡,少顷楚雪奋力挤出了人群,拉住正在一旁发呆的蔡言飞快地冲出教室。

“我去!蔡哥没吹牛啊!那美女还真是他女朋友,啧啧,真可谓是吾辈的楷模。”

唐明看非跑出去的两人,在原地啧啧称奇,心中暗自想到以后一定要让蔡言教自己几招,也好,完成早日脱单的宏伟目标。

……

“雪儿,你能不能自己走路呀?你这样我很尴尬。”

“哼,死蔡言,人家是你的女朋友,你背我一下怎么了?有什么尴尬的!”楚雪一边说着一边还揪住了蔡言的耳朵,鼓起粉嫩的腮帮,那模样可爱极了。

“唉唉唉,痛痛痛,雪儿我不敢了,你快撒手。”

“现在知道不敢了,早干嘛去了?还敢假装不认识我,你是不是皮痒痒了?”

“那还不是因为你骗了我。”

“我怎么就骗了你?人家明明是想给你惊喜而已。”

“……”好吧,蔡言表示无言以对,和女人说道理,永远是说不通的,所以蔡言果断的选择了沉默。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觉得理亏了?下次再敢假装不认识我,我就……我就……哼,就不理你了。”楚雪硬是没想出来她能拿蔡言怎么办,只好说出了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脾气话。

蔡言顿时被她那生气却无处发泄的可爱模样逗乐了。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下次我不敢了,还不行吗?”

感觉到耳朵上的疼痛又增加了几分,蔡言这才止住了笑意连忙道歉。

蔡言嗅着楚雪发丝间的芳香,感受着依靠自己背后传来的温暖。刚才还略微尴尬的神态,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浸透入幸福的满满喜悦之情。

不管旁人的目光,蔡言背着楚雪来到了他他常看落日的山脚,看着天边泛起的迷人晚霞,相互依偎,低声诉说起了各自的心事。夕阳在最后看着大地,似乎在依依不舍地告别。昏黄的余晖下,那两人的背影渐渐融合,最终消失不见。只剩下了不时响起的喃喃细语。或是间接发出的男女欢快的笑声,夕阳迟迟不肯落下,似乎也想倾听它们的轻咛。

“啊言,我是你的女朋友对吧?”

这突兀的一句话,让蔡言满头问号。“当然了,为什么这样问呢?”

“那我们都是情侣了,之间是不是不应该对彼此有所隐瞒呢?”

好吧,蔡言心中顿时忐忑了起来,试探性的问道:“雪儿,我好像没什么瞒着……你……吧。”

“哼,好你个蔡言,到现在了,你还不肯和我说实话。”楚雪蹙眉紧皱,嘟起红润的嘴唇,轻轻一瞥,举起白洁的拳头,假装要捶打下去的动作。

蔡言看到感觉理亏,也没有作出反抗,而是摆出一副生死有命的模样。

可令蔡言大跌眼镜的是,那原本要锤打下来的拳头,竟然收了回去,两只手在面前不停的挥舞,就像一只可爱的招财猫,蔡言以为是楚雪想让自己靠近,自愿接受她的教训。蔡言就挪动位置,来到了楚雪面前,可是她那挥舞着的拳头,也跟随转蔡言的挪动,而向后移了些许。

“唉!你这个大……笨……蛋。你还真以为我要打你啊!”

蔡言尴尬的挠了一下后脑勺。

楚雪收回了拳头,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就是个木头,我都已经知道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去部队参军。”

“雪儿,你是怎么知道的?”蔡言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紧紧盯着楚雪。

“我进东城校门的时候,一个保安老大爷,拦住了我,我对那老大爷说我是来找我男朋友的,我告诉了大爷你的姓名。他把这个给了我,还对我说他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收到我给你写的信,便把我放进学校了,哦对了,你自己看看这个吧!”

蔡言接过信封,备注是神野军区科技部。打开信件,首先是一份详细的关于“方闻盾”内部结构的介绍。(方闻盾:是由神国最年轻的教授,神殿大学教授方筱萌与神国最年轻的少将军长,神殿军区第一军军长蔡墨闻联合打造的全新的战略防御系统。在神国乃至整个海洋星球都处于顶尖技术。主要用于防御军事基地,阻击战略导弹,抵御外敌入侵。)

另外还附带了一封信,“蔡言同学,很抱歉,你的攻占方案未能通过,不能进入神殿军区第一军参军。不过你的方案被蔡墨闻将军看到,他觉得你在信号雷达方面很有天赋。决定邀请你加入神野军区最新开设的雷达特战部队。如果你愿为国效力,请与年后与我们取得联系,我们会为您安排进入神野雷达特战部队的事宜。我们非常期待,你的到来。

神野军区总指挥部参谋部参谋长李玉敬上。”

蔡言此刻的心情,以无以言表,由最开始看到失败后的失落,到最后能够进入神野军区的欣喜若狂。

楚雪则显得不太高兴,紧紧抱住蔡言的胳膊,用一种略带微怒却又充满委屈的口吻对蔡言说道:“啊言!这么大的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你是不是觉得我不会支持你,还是你觉得我就是一个累赘。”

蔡言听闻词言,立刻收敛了兴奋的心情,紧紧环抱住楚雪非常抱歉的说道:“雪儿,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而且我觉得我不会被录用的,再说了,男人嘛,都是爱面子,我总不能还不确定就和你说了吧?万一没有被录用,那岂不是很丢脸?”

蔡言没想到楚雪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连忙把内心最深处的话都一次性倒了出来。楚雪刚没有说话,而是将头深深地埋入了蔡言胸口,许久许久,沉默不语。

蔡言当时害怕极了,正准备再解释一下。

楚雪却率先开了口。

“啊言,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去参军有这么大的反感吗?”

看着那双此刻已布满血丝的眸子,蔡言心疼的擦拭着她的泪珠。愧疚的摇了摇头。

“就在前不久,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梦中你我身着古装,你是一个将军,我是名商之女。你我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梦中我们成婚了,可是却在婚礼即将完成的时刻,你却被一封圣旨派去的前线战场。那一刻我觉得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真实,你对我说的每句话,每一个动作都像在现实中发生的一样。我甚至都能感受到胸口微微苦涩的感觉。”

“那日,你没有脱去身上的婚衣便披上铠甲前往了战场。我每日在城头向你远去的方向眺望,直到有一天你终于回来了。可是敌军也到了城下,我在城楼上看到你满身是血,我不顾一切纵身一跃,却没有一点事,出现在了你的面前。最终我们都丧生在敌人的箭雨中,当我醒来,胸口仍然感觉有些隐隐的痛。”

“我凭记忆画下了,梦中你当时的模样。并把它放在信中寄给了你,而今天看到那封信,知道你要去参军的那一瞬间,胸口那隐隐的痛是会又泛了起来。啊言,我真的很害怕,害怕梦中的一切都成为现实,我并不是不支持你的选择。我只是……只是担心你的安全。”

蔡言神色略微古怪,沉默了许久后,他才将头缓缓低下。看着怀里的楚雪,满脸的不可思议。

“雪儿,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不信,但那的确是真的。你刚才说的这个梦,我在接到你的信件之前,也梦到过。”

“啊言,你确定是在接受我的信件之前吗?会不会是你看到那幅画才梦到的。”楚雪身躯一颤,声音也有些颤巍。

蔡言紧紧的搂住楚雪,缓缓的摇了摇。“我很肯定,我那天是先梦到之后才收到你的信的。而且头一天我们还上了一节关于三国围楚国历史课,当时我还以为是我上历史课把自己给带入其中了。”

两人相互对视一,都陷入了沉默。直到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才相视一笑。“我们还真是心有灵犀呀!或许这便是一种上天注定的缘分吧。”

两人都无法用科学的角度来解释这一切,但是又不相信所谓的鬼神论,便只能将这一切当做是一种缘分了。

“啊言,我想通了,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的。我要做你最坚实的后盾。”

蔡言看着眼前的人,内心五味杂,正思索着该说些什么时,顿时觉得嘴唇温暖起来,一股淡淡的馨香进入鼻息,当看到楚雪那双美丽的眸子时,蔡言瞪大了眼珠,脑袋顿时陷入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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