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末世之前,墨贳还从没有过女朋友。在大学里,他最大的兴趣爱好就是玩游戏了。可是他开黑的伙伴们却一个一个的有女朋友,唯独他是个死宅。墨贳这条单身狗经常被虐。
然而,在现在这个风雨飘摇的世界,他却和一个和他一样的普通人,一个原本该好好享受美好人生的姑娘,在这样一个突然不堪的时机相遇。连墨贳这样一个学渣都想唏嘘人生了。
“唉!小爷我的桃花运非非在这种时候出现,老天爷你脑子瓦特了吧?!”可想是这么想,墨贳还是挺珍惜老天爷给的这份温情的。
这些天街上就是丧尸很多,看上去好像“生机勃勃”的,可是墨贳心里是无比的荒凉孤独。他没有见到过真的意义的人,有的全是人渣。如果说一开始陷入末世墨贳心里最大的敌人是只是无措和恐慌的话,现在墨贳心里又多的几个敌人—对人心的堕落的抗争和面对荒凉与孤独。他想到过死,丧家犬一样的苟活,东躲西藏却还随时可能被丧尸咬死。可是这样,却仅仅只有他一个人在面对,他遇到的所有人早已沦落,一爽百了然后之后等着一死百了。无所谓生无所谓死。最心痛的是,墨贳所有的感情,对父母的想念,对朋友的想念和所有好的感情都被这狼狈的逃亡给冲淡。在生的强烈欲求面前,他似乎可以把一切冲淡。最后,在每一晚这世界似乎仅存的温柔,那皎洁的月光下,独自咀嚼孤独。
想到这些,在看看怀了的睡着的安梦洁,他不禁把这个可爱的女孩搂的更紧了,他怕,怕失去这个这几天他遇到的唯一的一个真正意义的人。这个时候,即使是堂堂七尺男儿,也变得像个失去巢穴的鸟儿一样没有一点安全感。正是那极度的缺乏安全感,墨贳此时像个孩子一样,紧紧拥抱就好像妈妈温暖的环抱一样,紧紧的拥抱着安梦洁。
“你,你怎么了?你这样子弄疼我了。”安梦洁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说道。
“哦!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猥亵你,真的!”墨贳尴尬的解释说,然后转移话题:“你什么醒的?”
“其实我早醒了,你抱得那么紧,压的我喘不过气。我只是怕,怕你……”
“额?对不起!你放心,我不是那种人!”
“知道啦!你吓的我等了半天不敢动,后来看你磨磨唧唧的,就知道了。要是个男人,早上了!”安梦洁放心墨贳不是坏人后,打趣的说道。
“呵呵!早知道这样,我就该像你想的那样像个男人一样把你要了。”
“切!量你也不敢!”这时,安梦洁转过头来,想换了一个人一样,无比温柔的问墨贳:“你刚刚,是怎么了?是想家了吗?”说完后后她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墨贳脏兮兮的蓬头。
此时,初阳已经破晓。象征光明新生的日出,也在渐渐上升。但是,理智都知道,其实太阳不管这世界变化的如何,还是照常升起。但此时,日出那不比艳阳热烈的光,属于刚阳仅有的柔情的光辉撒在这个死城上,也撒在安梦洁含情脉脉,关问着墨贳的脸上。却也照亮出不屈服之上的坚强。此时,她没有再说什么。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虽然只是简单的话,简单的动作,但是此时此刻,却无比触动这墨贳的内心。就好像是麻木的情思,被轻柔的拨动。
墨贳哭了!哇哇地大哭。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在一个弱女子面前哭泣。原本是自己在保护的人,现在自己却在她怀里被保护,被温暖。
“好点了吗?有什么事别闷在心里。虽然我们认识不长,但你相信我,可以跟我倾诉。好吗?”她再一次拨弄着墨贳的头发,试图理顺,但发现做不到。
墨贳“嗯”的一声回答,但是什么也没有说。一夜未眠。但他终于觉得可以安心睡一会了。不知不觉中,困意笼上脑,眼皮重重的闭上。此时就有两道鼾声相互伴合着,随着呼吸祈福着。
可是黑暗中,一具肠子裸露在外的尸体手指突然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