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声阵阵。
滂沱大雨落下。
少女娇软的身子跪着，雨水漫过鞋袜，又湿了半条襦裙。
远处白光一闪。
一道闪电划过。
少女肩膀一抖，险些跪不住。
瘫软的身子将将要撑不住，脸色苍白，喘息混乱。
雷声不歇，又一道闪电划过，刹那的光亮映清了少女惊吓住的眸。
似撕裂了空气，焦味从身后传来。
撕裂空气同时，又似乎撕裂了她。
记忆和身子生生被劈成两半。
少女如溺水般痛苦的表情定格。
*
“乔小姐？”
“乔……”
乔不软睁开眼睛，闻到空气里的冷腥味。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乔不软恍然。
下雨了。
身边的侍应生见她睁开眼睛，松了一口气。
“乔小姐，贺爷找您。”
少女眨眨眼睛，看着窗户外的雨景。
听到侍应生的话，她才去看身旁讲话的人。
茫然的睁大眼，少女疑惑开口：“贺爷是谁？”
少女从座位上站起，茫然的眼神从侍应生移到包厢四周。
灯光很暗，少女的眸很亮，看着周围陌生的环境。
她手指紧张兮兮的抓住自己的衣服，直接抓到了裙子的裙摆。
少女眼神更茫然了。
她没想到裙子会这么短。
不同于襦裙盖过脚踝，酒红色的短裙堪堪遮过腿根。
少女感觉到一点不舒服。
“乔小姐。”
侍应生做了个躬身的动作。
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贺爷还在108等您。”
乔不软捏着短短的裙摆，小声开口。
“一定要去见贺爷么？”
少女没听过此人，及笄的年龄，见过的人还不算太多。
侍应生没有回答，躬身的动作未变。
站着的少女动了动，知道是一定要去了。
眸子时刻都是亮着的，白嫩的指尖扯了扯袖口。
少女的声音在暗色的包厢里格外清软。
“能给我件衣服么？”
*
少女自小养在深闺。
世面也是极少见过的。
睁开眼时却已离开了原来的世界。
她想起了那夜的雷声阵阵，对比着眼前纸醉金迷的地方，对新世界不太抗拒。
侍应生在前头引路。
乔不软裹着长长的外套，眸子四下张望。
她没有这具身体的记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