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汀每个课间都会准时去等宋唯，她已经是他的准对象。
只是何寻问宋唯手机里那几个对象怎么办时。
答案还是“先谈着吧…”
“寻弟。”何寻打开罐旺仔牛奶来喝：“柳汀不杀了你？”
“柳汀不会有意见的。”宋唯扒拉头发：“我了解她。”
…
“下午回家。”何寻转移话题：“你妈来接你？”
“是。”宋唯点点头：“她说她不放心我。”
“挺好。”他不知道说什么好。
左兮要回画室，李苗苗骑摩托来接她，特拉风。
漂亮的李苗苗也成了一中门前最靓丽的风景。
左兮上车，挺骄傲的戴上头盔，紧紧搂住李苗苗的腰。
很细…
叔叔派了人来接何寻。
还是之前的那个司机。
这点倒是不变，因此何寻也从司机身上感到一种格外的亲切。
宋唯跟着老妈回去，一路上依旧风风火火的。
老妈扔了件卫衣到他怀里，橙色的，有些丑。
“你试试啊，给你买的。”老妈的语气有些不容拒绝。
宋唯没办法，换上卫衣，又把校服裤子换了。
跟阳光向上好少年一样。
他一直是单裤，不过也就左兮已经天天穿棉裤了吧。
她问他们：“不怕老寒腿啊？”
老寒腿还真没想过。
宋唯躺床上打游戏，可惜队友超级不给力，都是幼儿园小朋友？
柳汀倒是不怎么跟他聊天。
和那几个总想找存在感的对象不同。
姚瑶发了个朋友圈：“完了，老爸说不来就不来了…”还配了个特悲催的图。
这都八点多了，姚瑶还没走？
他给她打电话：“我去找你。”
那件特丑的橙色卫衣都没来的及换。
“妈，我走了！”宋唯一把抓过车库钥匙。
“都这么晚了，”老妈有些不高兴：“还出去浪啊？”
“网恋奔现。”他关上门，难免动作大了些：“抱歉！”
喊的很大声，小区隔音又不好，老妈应该听到了他虔诚的道歉。
那辆自行车据说是老妈从左家偷摸带出来的。
已经很旧了，链条都有些锈。
宋唯把它蹬的飞快，要磨出火星来。
姚瑶接了宋唯电话，有些小心机的把正手忙脚乱要出发去接她的司机大叔遣回去了：“我打了车。”
“小姐一个女孩子，”司机大叔有些不安：“会不会不安全…”
“我和几个男同学一起的。”姚瑶解释：“他们都五大三粗的…”
“小姐…”司机大叔还是不放心。
“别怕。”姚瑶苦笑着安慰，然后把电话挂了。
她远远的就看见宋唯，有那么一瞬间感觉他浑身都闪闪发光的。
宋唯成神了？
是错觉吗…要么就是市中心的各种光交杂着打在他的橙色卫衣上，那样的华丽。
就像…迎着暖阳。
宋唯停下：“上车。”
姚瑶把包搁兜里：“你怎么会想到穿卫衣？”
因为宋唯在班里的标配一直是校服外套加白色体恤。
“我妈买的。”他有些哭笑不得：“你以后可能还会看到我穿黑的白的蓝的红的…卫衣。”
没办法，老妈就是这么喜欢卫衣。
姚瑶点点头：“我家在柳霖路那边儿。”
柳霖路那边盛产别墅，也就是众所周知的别墅区，也是富人区。
记得柳汀也在那块儿住着。
何寻的晚饭是和叔叔一起吃的，家里特意请了位阿根廷的厨师。
“听说你谈对象了？”叔叔剥了只龙虾：“谁啊？”
何寻跟这个叔叔不是很熟，记得他和爸爸之前也没什么来往。
“左兮。”他问，他就说。
“是那个C市左董事长的女儿？”叔叔擦擦嘴：“我说那个不好惹的老左怎么突然帮咱们…”
“是。”
“行啊。”叔叔拿起叉子乱比划：“门当户对嘛！”
何寻点点头，不想再跟他多说什么：“我去睡了。”
叔叔眯起眼睛：“去吧。”
柳霖路不远，骑上自行车也就是十多分钟的路程。
姚瑶家院子里，种了棵树。
“香樟树？”宋唯用腿支住地。
“bingo。”姚瑶从车上下去：“这么厉害？”
“是吧？”他把包递过去：“快走吧。”
姚瑶叹口气，进了门。
姚爸爸正站在二楼书房往下看，那是十多年的习惯了。
只不过这天那么一瞟，就看见自己辛辛苦苦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从个男生车上下去。
看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司机不是说她打了车吗？
行吧，女儿长大了，学会骗人了。
宋唯目送姚瑶穿过偌大一个院子进了门才要离开。
“宋唯？”柳汀突然从拐角闪进去：“来干嘛？”
“送个人…”他倒也没找那些有的没的理由：“朋友。”
“去我家吧？”柳汀钻到他怀里：“好不好嘛？”
…
于是姚爸爸就目送着宋唯跟着别人走了，还手忙脚乱的录了个视频。
宋唯给老妈发了条消息，说今晚也许不回去了。
“我儿子就是优秀！”老妈发了个邪恶的微笑：“拿下她。”
柳汀的表哥也在，靠着沙发，左拥右抱的十分尽兴：“汀汀回来了？又换人了？”
“是啊。”柳汀靠在沙发上，也不避讳：“你不也是吗？”
宋唯点了支烟，靠柳汀坐下。
不知为何，他听她这样说，心里就是一点醋意都没有。
他已经释然了。
那位表哥搂着两位美女上了楼，醉醺醺的，走路一晃一晃。
“饿吗？”柳汀问：“要不要来两杯？”
“我不饿，”宋唯没什么食欲：“你饿了就吃吧。”
“我减肥呢。”柳汀搂住他：“你抱我去睡吧？”
柳汀的房间在她表哥隔壁，宋唯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