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节大课间，林一然兼职语文课代表，每个大课间都要去杨老师办公室抱作业。
“杨老师，除了这些还有吗？”林一然把桌上摆放整齐的一摞作业抱在怀里，显得有些吃力。
“就这些。对了，你去叫江梓谦、季舒扬、林政他们几个成绩差的自习课去会议室开会。”
“好。”林一然走出办公室，她一想到季舒扬的成绩就脑瓜疼。
把作业发完之后，她回到座位，转身看见撑着脸发呆的江梓谦还有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季舒扬。林一然似是思考了一会才开口：“江梓谦，杨老师叫你和季舒扬、林政几个成绩差点的自习课去会议室开会。”
江梓谦顿了顿，点点头。
季舒扬一抬头，眼里尽是不满。他瞟了一眼不当回事儿的江梓谦，随后将目光定格在林一然身上，却只是盯着，并不打算开口的样子。
林一然被莫名地盯着心里有些发慌，表面上却还是镇定自若：“你干嘛盯着我。”
“为什么不跟我说？”
江梓谦一口老血喷出来，他扶了扶额，白眼都快翻上天。季舒扬堪称醋王了，说句话都能吃醋：“我去，你这醋吃的。”
季舒扬不言语，冷冷地看了江梓谦一眼，满含威慑力。
江梓谦咽了咽口水：“行行行，我走了。”
等江梓谦飞快地逃离案发现场后，林一然尴尬地笑笑：“你刚刚不在睡觉呢嘛。”
“你居然跟他说都不跟我说。”
“我怕打扰你。”
“谁都不可以打扰我，只有你可以。”季舒扬认真地看着林一然闪烁的眼睛，似是想要将她吸进深渊里。
两朵红晕染上林一然的脸颊，她略显慌乱地别开眼：“知道了。”
季舒扬看着她娇羞的模样，使劲揉了揉她的脑袋，把她头发揉得乱糟糟。
林一然瞪了他一眼，心疼地摸了摸自己乱鸡窝似的头发。
季舒扬就一直看着她慢慢理头发。
她的头发像是被绞在一起了，两手显得有些僵硬和狼狈。
季舒扬将她鬓角边的碎发撩在耳后，再慢慢地给她清理绞起的头发。动作温柔细腻，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般。
林一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季舒扬给她理头发的侧脸，是那样认真温柔。她看呆了，直到季舒扬理完了也没反应过来。
季舒扬看着她呆呆的样子，笑了。他俯身贴近林一然的耳朵，呼吸喷洒在她的耳畔：“看够了吗？”
林一然的脸更红了，她转头对上季舒扬的眼。两人挨得好近好近，她的鼻尖快碰到他的唇了，林一然不敢动。
季舒扬又像故意般笑着，眼里只有林一然的影子，林一然眼里也只有季舒扬的影子。
也许这就是青春时代里最美好的样子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