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柏汐一惊,下意识的想起吉也曾经跟自己说的话,文钰见她脸色,笑着道:“看你反应应该是听过的,相传三百年前中原武林曾遭到一场浩劫,东瀛人人多地少,而且处于海上,海啸和地震常年不断,居安思危,便想着开疆扩土,主意就打到了地广人稀的中原大地上来了,而后造出七柄金乌刀,企图用这七只金乌作为打进中原的先锋,幸好当时中原武林中尚有五大神兽和六柄神剑,均有五人驾驭,双方在海上大战一场,最终五大神兽战胜七只金乌,金乌派元气大伤,只能悻悻然回到东瀛国,而当时七只金乌并未被杀死,而是被五大神兽镇压封印在一个神秘地方,岂止不久逃了两只,飞回了东瀛国,为更加牢固的封印住剩下的五只金乌,前辈们中便从当时参与战斗的人中挑选一位用自己的剑和一生修为作为印符困住金乌,而他们的后人便成了守山之人,其中解开印符之法也是代代相传,而中原五大神兽亦是如此,当时参战的人都用自己的修为化为印符,封印神兽,一是镇压金乌,二是神兽凶猛无比,不封印的话,只怕天下苍生定会受其祸乱,人们也会想办法杀死它们,所以为了神兽和天下苍生,几位前辈选择牺牲自己。”
讲到这里,云柏汐明白了,想起昨日拔朱雀剑时那附着在剑身的蓝光,那是三百年前掌握朱雀剑的前辈的毕生修为,朱雀剑也早已选择了那位前辈,若要改变其主,除非这位前辈主动放弃,但让他主动放弃,除非有这位前辈留下的信物,联想了许多,还是不解,道:“可是这些跟徐家有什么关系?”
文钰道:“呵呵,很难见你反应迟钝哟,五大神兽被封印在五大名山之中,也就是当今名声最高的五大门派,其历史根源和封印之法都是历代掌门代代相传,五大门派镇守五大神兽,而镇守封印五只金乌的人正是姓徐,也是长生剑的主人,长生剑和剑法亦是代代相传,可是到了上一代,徐昌廉竟然未能学会剑法,徐昌廉就是徐以承的爹了,他都没学会怎么能交给儿子,后来不知怎么回事,江湖上出了个长生门,听闻长生剑就在长生门,而长生剑怎么在长生门?这长生门和徐家究竟有何渊源我们不得而知?但是如今的东瀛金乌派复而崛起,企图重新侵入中原,他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找到五柄金乌刀,之前听闻崆峒派被一名东瀛武士灭派,我就猜到他们的目的,此人手中拿的定是当年飞回东瀛的两只金乌中的其中一只,一柄金乌刀,那是柄神刀,没有神剑,天下的剑在它面前都如泥土。”
云柏汐豁然开明,东瀛人真是无孔不入,一面从徐家入手,直接了当,一面又从五柄神剑身上下手,双管齐下,势在必得,云柏汐忽然打量起文钰,文钰见她眼神怪异的看着自己,嘻嘻一笑,道:“我也是猜测加上近日不断有东瀛人进入中原联想到的,还有之前听说书的人说的。”
云柏汐知道她不管怎么问也不会说实话,但之前已经告诉自己那么重要的信息,已经足够,道:“你别紧张,你不说我不问就是了,但是从此以后,你会在我这儿失去信任。”
文钰急道:“别呀,大姐,我可一点点害你之心都没有。”
云柏汐倒觉得这句话是实话,却不想理他,道:“这里都烧成灰烬,之前肯定也被人搜寻过不知多少遍,肯定没有我们想要的东西,走吧。”说着转身走出大门,文钰紧跟在后,道:“好嘞。”走出大门,云柏汐忽然想起今天遇到的女子,忽然停足,文钰急忙停下看着她,云柏汐道:“你既然能得到刚刚的那些消息,证明你的信息搜索能力不错咯。”文钰听云柏汐夸赞他,得意的道:“那是,我的线人布满整个中原。”云柏汐不想听他再大言不惭下去,道:“好,你去帮我查一个人。”文钰一听,问道:“什么人?”云柏汐被他一问,忽然一愣,双手在空中比划了半天,怪异的连自己都怀疑是什么样的人,支唔道:“是一个女人,手里拿着根竹棍,唏。。。感觉很熟悉,但是说不上来,哎,算了。”摇了摇头,心想管她什么女人,自己何必在意。
文钰见她自我烦神,倒是很少看到她这个模样,道:“呵,是不是见人家比你漂亮,你就嫉妒,所以才会在意。”
云柏汐横眼过来,道:“你这想法很无聊,我回家了,你自便吧。”
文钰急忙追上,道:“不要,我要跟着你,去你家玩,不能因为你要成亲了就把我这个弟弟抛弃了。”双手拉住云柏汐的袖子,就跟小时候一样,总是粘着她,跟她撒娇。
云柏汐摇了摇头,对他的死皮赖脸很是无奈,道:“走吧。”文钰大喜,开心的笑着,像个孩子,拉着云柏汐的手腕一前一后的摇摆着,向云柏汐家走去,走到十字路口时,忽见麦秀和黍离站在路中四周焦急的张望,见二人从西街路口走来,但见两人手拉手大摇大摆的走着,还笑的那么灿烂,一点也不顾及旁人眼光,俩人虽然是名义上的姐弟,但如今二人都已经成人,云柏汐也是有婚约在身,光天化日之下,与男子牵手走着确实不妥,但二人何时曾在意过别人的眼光,两人都是城中权势最大家族的小姐公子,谁敢多言?闲言闲语也有,但两人又从未做出什么出格之事,闲言闲语久而久之也就烟消云散了,麦秀见了,既诧异又有些落寞,黍离见了,立即跑上去迎接,笑面如花的看着文钰,含羞道:“文少爷好。”文钰应了一声,瞧见旁边的麦秀,仍是微微有气,上次若不是她跑的慢,自己在云柏汐面前也不会暴露会武功的事,哼了一声,没做理会,拉着柏汐继续走,云柏汐见他跟下人置气,显得幼稚又好笑,麦秀被文钰甩了冷脸,头低的更低了,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不免黯然伤神,黍离走到麦秀身边道:“人家怎么会看上你?也不想想你什么出身,人家什么出身,别在这种人身上浪费时间,走吧。”
麦秀被黍离奚落,很不是滋味,没好气的道:“你不是也一样。”气得跺脚,大步走了,黍离被麦秀一说,心头登时一震,愣在当地不语,良久,才转身回府。
回到府上,云柏汐和文钰在后花园里弹琴舞剑,饮酒下棋,俩人可说是白天睁开眼睛就粘在一起,直至傍晚时分才分开,转眼到了中秋节,庐州城里头一天就已经开始热闹,各色各样的月饼纷纷在各大商铺登场,买的人络绎不绝,灯市上各色各样的灯笼,有可挂在门檐上的大红灯笼,大多都是嫦娥奔月图案印在灯笼上,也有做成各种小动物的竹灯笼,兔子一样白色的身子,红色的眼睛,长长的耳朵,小牛两只朝天角,一对大眼睛炯炯有神。。。个个做的活灵活现,栩栩如生,这是小商小贩们想出的生财之道,孩子们特别喜欢;还有河道里举办的灯船会,条条大船开出,纷纷挂上灯笼,将河岸照的通亮。
外面这么热闹,好动的云柏汐怎会甘愿在家陪父母?再者说自己夹在父母中间,父亲还不愿意呢,吃过晚间的团圆饭,品尝了月饼,赏了圆月,喝了酿花酒,便要出府玩,此时这等良辰美景,父亲朝徐以承连使眼色,徐以承会意,也跟着云柏汐出府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