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狠地瞪她一眼:“不早说。”
“可是……我以为您知道,而且您……您是主子啊……宫中的规矩没说……主子也不可以摘花的。”半天她又嗫嗫嚅嚅地吐出几个字。
我真的很想一掌PAI飞她,干吗不一句说完哪?这样一字一字往外蹦你说得不累听的人还觉得累呢。完全没意识到这也不全怪人家。
“就当你主子我失忆好了。”我愤愤说道,然后一想说得也对哈,于是故作神定地看向那女子:“摘都摘了,又不接回去,不然怎么办?索性我就摘了,你能怎么办?”
出乎意料的那人不仅没生气也没怒骂我,竟诡异地一笑,道:“吓着姐姐了,我只是和姐姐开个小小的玩笑,姐姐怎么还是这么经不起开玩笑呢。”
“你说对了,并且是一点都不好笑。”我无视她一脸吃鳖的表情,淡淡地想着:讲冷笑话也要有笑点才行啊,这算怎么回事。
“姐姐这次回来变了不少呢。”带着一种探究她深深地看着我,似乎不看出来就不甘心一般。
“是吗?我没注意到哎,可能吧。”穿过走廊我往月君阁走去,虽说已玩惯了权术不在乎和她继续纠缠下去,但是那真的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又没有任何好处哎,再说,那样的日子我真的不想再回去,如果可以的话。“欢迎妹妹来我月君阁坐坐,我还有事就不陪你了。小玉,我们走吧。”
小玉神色古怪的看了看我,又瞅了瞅那女子,喃喃自语地说道:“没错啊,怎么我也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呢。”忽而又摇摇头,唉声叹气地紧追上我来。
“怎么了?快点。”我已经等不及想赶快的在院子里种上这些花了。早上推开窗一眼便可望到成片的蔷薇一天的心情肯定十分愉快呢。花香迷漫到屋子里……我真的非常期待了呢。转身转地太匆匆,因此也就没注意到小玉的异常神色,也就更别说是那女子一副吞了苍蝇的模样了。
唉,所以说扮演别人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而扮演别人还没搞清楚人家的身份和状况就更是糟上加糟,遭到不行了。这个在不久以后我发现的时候是悔不当初啊,直怪自己“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啊。
刚回到院子门口我就赶紧让小玉寻来铁楸和水迫不及待地把那些移植的花种上。
接下来好几天小玉那鬼丫头都不知一个人在想些什么,每次见到我都是欲言又止,吞吞吐吐的样子,看着令人实在着恼。我细细看了看自己也没什么不对啊,也就由着她去了。
这天夜里我又盘膝而做运行起内息来,发现小腹周围积聚的气息越来越大,竟比往常增大了一倍不止。我试着慢慢引迭了一下,惊奇地发现随着我的意念竟运转了一个周天,让我高兴了好大一阵子。
说起这内息嘛,实际上就是体内的气息。而所谓的内功,据萧煜介绍说,是通过每天三个时辰合着六个小时冥想和打坐将体内气息进行正规引导而来的。自丹田而下循环一周,复归心脉。慢慢积聚引迭,如此周而复始,丹田内积聚的气息就会越来越多,也越来越纯厚。最后将其扩散至全身,便可以成为最原始的内力。
内力是一切武功的基础。没有内力不管多么高深的刀势剑法都是空有其表,中看不中用。内功是修练武功中最难的,必须戒骄戒躁,审慎慢行,否则就会有走火入魔的危险。除非资质较高,又有奇遇,不然怎么也需十几二十年光景才能小有成就。
有好几次我运行到一半时便被小玉那丫头打断,为了避免中途不再被打扰,也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猜忌,我一般都选择夜深人静人们都睡下了再开始。
萧煜的内功怎么样我是不知道拉,但比我肯定是强的多了去了。
本来我以前是没有修练内功的打算的,毕竟每天静坐六个小时来感受体内气息的流动,非一般人可以忍受。刚穿过来时萧煜就有建议过,只是我果断拒绝了,要不是接二连三的有人欺负我,我哪根神经搭错了才见鬼的修习什么内功呢。
现在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加上之前的技能,估计一般的人是不在话下了。开心的一时都有点找不着北了。
想到这个,郁闷了好几天的心情一下子变得舒畅了许多。这是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感到开心、兴奋和愉悦了。
从床上幽幽坐起我慢步踱到窗口。
不知是不是心情的缘故,今天的月亮格外圆,格外亮,月光给整个房间洒下一层银辉,看上去圣洁的令人只敢远观不可亵渎。
我轻轻推开门走了出去,不知何时已掉落了一地的樱花给大地铺上了一层粉红的地毯,让人好似置身梦幻般的仙境。
深庭长日静,两两出婵娟。绿蜡春犹卷,红妆夜未眠。凭栏垂绛袖,倚石护清烟。对立东风里,主人应解怜。
我褪下一身繁华,褪去一身红妆,漫步游走在石子路上。
庭燎绕空,香屑布地,火树琪花,金窗玉槛,香烟缭绕,花影缤纷。
以前我并不太喜欢晚上,会让我想起许多我努力试图去忘记的东西,尤其夜里梦魇的夜夜光顾甚至让我不敢闭上眼睛,可是我还是身不由己地慢慢喜欢上了夜里,喜欢上了夜里的一景一物,喜欢上了一个人在夜里尽情地任由思绪天马行空。我踱步到前几天种下的那几束蔷薇旁边,此时它们中的大部分已经活了过来,更有几枝已结出了花苞,月季也是。想必不久后这里便可以花香肆溢了。
突然一个人影闪过,我立马打起十二分的心。这个时候怎么还有人……我一脸凝重地闭紧气息更了过去。
“咦?怎么没了人影?”也不知是不是那人发现了我,只得悻悻往回走。哼,暗下决心,努力练功。
十米处两个人闭紧内息,藏在一片草丛之后。
“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让她跟了过来?”一人已愠怒,“下次记得小心一点。”
“恩,我以为她早睡下了。对了,难道说她有武功,我们一直没发现?”她打量着那人的神色,思忖片刻,问道。
“不好说,改日你试探一下她。”
“对了,这次回来,总觉得她好像和以往不太一样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上来。”她轻皱一下额头。
“好像是这样子。她许多喜好似乎都变了,我也说不好,那感觉就像……好像……变了个人似的,陛下多年心血不要白费了才好。”
“恩,释画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命定之人出现了。”
“什么?陛下知道了吗?”
“已经派人秉报了。”
“恩,告诉陛下,我会努力配合他的行动的。”
“好的。”
回到屋里,越想越心惊,太可怕了,这冷冰月到底招惹了什么人啊,三更半夜的还有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