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老和尚的生血丸与创伤药,一珊完全成了一个源源不断的供血机器,而西方求败总是固定的每周固定的星期三晚八时过一点儿就找上她,而她也习惯性的送上手去,那生血丸还有镇痛安神的作用,每次吸之前吃上一颗,在昏睡中就完成了献血义务,醒来后再抹上那特效创伤药,枯涸干裂的肌肤立刻光洁如新。
西方求败的魂魄越来越清楚,头部轮廓变幻莫测,时而狼耳竖立,尖嘴狼脸,时而人脸轮廓,对于此鬼,到底是人是妖,一珊的好奇心也越来越重,而那轮廓始终就象是蒙上了一层薄纱,亦真亦幻,直到第六次被吸后。。。。。。
如往常一样,一珊从昏睡中醒来,一个青色背影正坐在桌前捣腾什么,那头发象刺猬的刚刺一样耸然而立,银色闪亮。。。。。
哇,不识此鬼真面目,只缘他是一团雾,今儿个,终于能看到此鬼长成何模样了。
一珊兴奋的跳过去,想看清他的脸,没料西方求败总是躲着,你往东我就朝西。。。。。。
“你~~~~”一珊有些焦急,又有些兴奋:“能转过来让我看看么?”
相处一个多月下来,他长得是丑是美还不知道呢,要是一个霸气洒脱的美男。。。。。。一珊的小脑袋又开始浮想联翩了。
“不行,我死时很惨,被人掏心挖胆,面容被毁,我怕吓着你,还是别看了!”西方求败似有难言之隐,躲躲闪闪就是不让他看。
一珊撇撇嘴,死在女人床上,又死这么惨,估摸着也是被人捉奸让人家老公给活活折磨致死的。
“没关系,我连鬼都不怕,还有啥好怕的,我有十足心理准备。”好奇打死猫,一珊把胸膛拍得咚咚响。
“那我真转过来罗?”鬼不放心的叮嘱一句。
“转啦,一个男人那么婆妈干嘛!”一珊不耐了,这不吊人胃口么,吊了七个星期,还没吊够么。
西方求败缓缓地转过身子,低垂头,长发盖脸,一珊不由得想起午夜凶铃里那个从井里爬出来的。。。。。
“没事,你抬起头来吧!”一珊兴奋的搓搓手,一颗心怦怦跳过不停。
这西方求败猛的一抬头,头发一甩。。。。。。
狼面獠牙,眼眶暴突,一个眼球挂着血丝吊在脸上甩呀甩,猩红的舌头悬至下巴,像蛇似的吐着信子,脸上坑坑洼洼,像被秃鹫啄食过似的,泛青的面色在清晨的阳光下诡异魅常。。。。。。。
这真真真真真真是大白天活见鬼了,不对,是狼妖变成的鬼,一珊的心脏停止了跳动,嘴大张,目光入定。。。。
西方求败裂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那一口黑森森的牙还有小虫子爬过,猩红的舌头伸得老长,在一珊的僵硬的面颊轻轻一舔,那舌面上的倒刺麻麻得电过一珊,一珊极配合的抽动下面皮,她不知自己是在哭还是大笑。
西方求败俯下脸去,还是用那魅惑心神的声音问道:“我好看吗?”
一珊机械地点点头,双唇哆嗦,看着那越来越放大的恐怖狼脸,“嗷”的一声跳上chuang去,用被子盖住自己抖呀抖!
“你怎么啦?”西方求败很无辜的声音。
“我。。。。。我。。。。我只是想再。。。。。睡。。。睡会儿。”一珊竭力控制牙齿不要打架。
“这么热的天,你盖这么实干嘛?”西方上前好心地扯扯被子,一珊拽得更死了。
“我。。。。。我。。。。忽然。。。。感到有点热伤风。。。。”一珊急中生智。
“你骗鬼,你在躲我,你说过你不会害怕的,我们血脉相连,息息相通,连你都唾弃我。。。。。”西方求败委屈意味十足,泫然而泣似的。
“我。。。。。。没。。。。嫌弃你,我只是。。。。。病得不轻。。。。。”一想到那张可怖到极点的不是人的脸,一珊的牙齿再也不受控制了。
“是你自己要看的,你现在又不理我了。。。。”西方求败掀开被子,一珊吓得双手掩脸。
“我知道是我错了。。。。。那你以后还是背对着我吧,我不是害怕你,我只是。。。。。只是怕我心脏承受不住这另类的视觉效果。。。。。。。”一珊总算找到一个蹩脚的理由,早知你如此可怖,打死也不会看你一眼,一珊懊恼自己怎么总做后悔的事。
“那你看我最后一眼吧,看后我才相信你不是唾弃我。”鬼不屈不挠。
“唉呀,眼屎糊眼了,我看不了。”一珊假意揉搓眼睛。
“那我帮你擦擦!”西方求败好意的伸过手来。
“不用啦,不用啦!我看还不中吗?”不就最后一眼吗?坚持就是胜利,大不了就是心脏再受次强烈撞击。
深吸一口气,拍拍胸,感受到自己的心脏有绝对的承受压力时,才猛地睁大眼,瞬间,下巴掉了!
肤白如玉,星目朱唇,峰额悬鼻,那洒然无风自飞的秀发,活脱脱一个旷古绝今的美男子,难怪不是人,是人不会这么美。
叭嗒叭嗒,有口水掉地的声音,秀色可餐,原来就是这么来的。
“你看,我好看吗?”见一珊痴痴呆呆的样子,西方求败赶紧求证。
“好看,好看!”一珊呵呵傻笑起来:“又是障眼法吧,用得好,管你是狼妖还是死鬼,以后就用这样同我见面吧!”
“我本来就长得好看,但怕以这本来面目出现,会打击你。”鬼不屑的口气把一珊油然而生的好心情给打击下去了:“我要是女人的话,必是倾国倾城。。。。。”
“也是千年祸水!”一珊愤然甩门而出。
“你好象还没梳洗吧?”西方求败慢悠悠地一句话又把她给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