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一身黑衣,头发用布条随意扎起的慕然,双手交叉放在后颈上,望向面前一眼难有尽头的大湖,内力汇聚于口,朝着远处的小船道“船家,渡河!”
见这么远的距离,对方的声音却像在耳边炸响一样,船夫顿时便明白这是一位武林中人,他可得罪不起,赶紧将船靠了岸。
船夫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赤着上身,皮肤被太阳晒得黝黑,待看到慕然的一瞬间,船夫心中惊叹“好一个俊秀的侠客”,他不是没有见过江湖中人,但这么有气质的还是第一次见。
其实慕然说不上多帅,顶多也就是耐看,身高也不是很突出,十五六岁的年纪只是一米七罢了,只是经过洗髓丹的洗髓伐骨再加一身绝世的武功,身上自有一股玩世少年的气质,却是能够让人眼睛一亮!
慕然虽然蒙着眼睛,但依旧看到了眼船舱内探出脑袋,一脸好奇之色观望着自己的小姑娘,脸上带着微笑道“船家这是你女儿?”
船夫闻言心中一惊“他蒙着眼睛怎么能看到小女”,随后便心中想到这不仅是江湖中人而且定然不凡,于是赶紧点头,陪笑道“少侠说的对,这是小女芷若”。
慕然剑眉一跳,下意识的道“芷若?周芷若?”
船夫有些惊讶,道“少侠怎么会知道小女的闺名?”
慕然暗自骂自己嘴快,只是心虚的一笑,道“猜的”。
面前这个看起来十二三岁,还有些营养不良的小姑娘,但那双特别明亮充满灵性的大眼睛都会令人对其充满了喜爱。
一个人的心性和灵性,从眼睛就能够看出来,若是有会相人之术的先生看到了定会惊呼一声“此女以后定然不凡。”
这时船夫憨笑道“少侠是准备渡河吗?”
立于船头,慕然虽然蒙着眼睛,但这一方美景却尽收眼底,看到眼前这美景沉默稍许,从怀中掏出一枚碎银交给船夫,道“在这大河上随便飘荡吧”。
“不渡河?”
船夫虽然觉得奇怪,也从未听过顾客是上帝这句话,但这位大侠出手阔绰,这枚碎银子足够他们父女二人小半年的花销,又怎么会拒绝,于是便答应下来。其实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些钱慕然在路上打劫抢来的,抢的当然是那些元朝贪官污吏的。
倒是小周芷若一直看着立于船头的慕然,灵动的大眼中满是好奇的神色。
盘坐在船头,伴随小船在宽阔的河面游荡,慕然感觉自己的心从未有过的平静,整个人有一种融入自然的错觉,在这种心境下,内力却是急速运动起来。
数量虽不变,但内力的质量却随着运转精粹了一些。
慕然盘坐在船头观望着远处的美景,蒙着眼睛的黑布随风飘扬,但一直关注着慕然的小周芷若却感觉面前的大哥哥好古怪,似乎和周围的风景一样美丽。
时间飞转,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船夫无奈,只能将船靠岸。
忽然,小周芷若来到慕然背后,怯生生的道“大哥哥,你都坐一日了,肯定饿了,吃点东西吧”。
慕然微微睁开双眼,回头看着小芷若双手捧着烙饼,微微一笑,伸手在小芷若头顶轻抚,道“哥哥不饿,你吃吧”。
船夫还以为慕然在嫌弃这张烙饼,有些惶恐的道“少侠真的对不住,小人生活窘困,船上只有这张烙饼,明天小人就去附近的镇里买一些吃食给少侠”。
慕然微微摇头,说道“先靠岸吧,我请你们吃鱼”。
船夫微微一愣,然后将船靠岸。
慕然站在河边,回头朝船夫道“可否麻烦船家去拾一些柴火?”
船夫赶紧笑道“不麻烦,不麻烦...”说罢,吩咐小芷若看船,自己则跑去捡柴火了。
立于河边,慕然用心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蛙叫虫鸣,草长莺飞。
忽然!慕然心神一动,并指为剑,剑指轻点,三道肉眼可见的赤金色内力瞬间没入平静河面,倒不是慕然不想用剑,而是他根本没有带剑。
经过短暂沉寂。
“轰轰轰!”
一连三声轰鸣!湖面炸起三束十数米高的水柱,慕然身躯一震,曲指成爪,三条活蹦乱跳的大草鱼出现在小芷若面前。
“哇!三条大鱼,大哥哥好厉害!”
一直关注着慕然的小芷若拍着小手惊呼道。
慕然不好意思的大笑了一声,说到“低调低调,此乃基操,切勿六之”。
这一句话搞得小芷若一脸茫然,不等小芷若询问,慕然便去将三条鱼开膛破肚,清洗干净之后用柳枝穿好。
慕然刚才这一招对于武林高手来说算不得什么,登堂,入室的高手差不多就能做到。
但难就难在,慕然打出的凝实内力引爆河水之后,竟然没有伤到这三条鱼分毫!
这就是慕然一路训练的结果,加强了自己对内力的控制,去除了内力增长过快的弊端。
这时,周大川也就是周芷若的父亲已经捡柴火回来了。
待得周大川在岸边将柴火点燃,慕然将穿好的鱼放了上去,等鱼快要烤好的时候,慕然假装从怀中掏东西,实则是从系统空间中掏取空间中系统赠送的调味品的。然后将这些调味品一个一个的撒了上去。
待得鱼烤好之后,散发出令人垂涎欲滴的香味,随后慕然将鱼一人一条发给了小芷若和周大川,他们倒是没有推脱,随手接了过来。
吃着烤鱼,小芷若发现慕然是个很平易近人的大哥哥,于是话也多了起来,和小芷若聊聊天,但终究是受到古代传统的约束,有些避讳,但慕然还是将她当成亲妹妹来看,可能是因为她在原著中的悲惨命运,也有可能是她长得过于讨喜。
夜幕降临,晚秋寒意更浓,慕然拒绝了船夫在船舱睡觉的提议,找来一些稻草铺在一颗大树下,用打坐练功的方式度过夜晚。
天赋再好,也要持之以恒,自从学会武当九阳功之后,慕然已经很少睡眠了,皆用打坐代替,这种勤奋,估计人人称赞的郭靖看了都会羞愧。
天赋这么逆天,修炼这么勤奋,还让不让人混了?
今天是慕然在船上飘荡的第三日,全身内力已经净化完毕,心中畅快,望着青山绿水,慕然从大河附近的竹林找来一根青竹,做成了一根竹笛。
小芷若崇拜中带着一丝异样的目光看着慕然,这一段时间的接触,在她的眼中,慕然简直无所不能。
听过很多让然潸然泪下的感人故事,会讲一种让人听了忍不住欢笑的话语,会武功、脾气好,就好像世上没有什么事慕然不会的。
湖边,慕然试了试音色,勉强还算可以,很快,一首曲调悲伤,带有一种强烈伤感之情的《回梦游仙》在湖面流淌。
这是慕然在武当藏书阁看到的曲子,想到了自己的经历有感而发,乍一听如此婉转动人,却又显出无限悲凉与凄美的曲子,小芷若眼眶红红,还以为慕然心情不好,想要上前安慰慕然,但又害怕自己一动,便会打断这荡气回肠,如泣如歌的讲诉,小手纠结在一起,很是为难。
看着湖边一身黑衣,手持长笛,身躯挺拔优雅的慕然,小芷若不由的有些痴了。
从最开始的害怕、好奇到熟悉后的崇拜,和依恋。
都说古代女儿家早熟,十二三岁便能嫁人,而小芷若也十四岁了,更何况哪个少女不怀春,小芷若也不例外,只是自己是船夫的女儿,又怎么配的上慕然大哥哥,如果可以...能当慕然大哥哥的婢女就很满足了。
但慕然却不知小芷若心中所想,在心中想到“在这逗留了三天,也是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