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瞧这些黑衣人们猛的上前窜了几步举刀便斩,古居躬身想要避开,忽然想起了背上的古心,只是此时已经躬身,再想起身已经来不及,便使了一招原地斩,将那些靠近他的黑衣人们双腿斩成两断。
而后古居扭过头来观望,忽见身后有了空隙,起身向后连步数步,竹林上的黑衣人们也纷纷有了动作,几十根尖锐的竹子向古居飞来。
古居一边退一边挥刀挡开这些竹子,边挡边大喊道:
“我不想再杀人,不要再逼我!”
那为首的黑衣人自以为古居此时已被压制住,冷哼了一声道:
“少说废话!今天不把刀留下,就要把命留在这里!”
古居闻言大怒,双脚一蹬飞身跃起,几个腾挪闪避便来到了那为首的黑衣人身前举刀怒道:“那我便先杀了你!”
那为首的黑衣人被吓了一跳,刚要挥刀便被古居的密度斩斩成了几十份。
“啪嗒啪嗒”
残肢断臂从竹林上缓缓的滴落在地上。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黑衣人们本就惧了这万里横行,动起手来有些唯唯诺诺,如今见领头之人已死,全都慌了神傻了眼,纷纷止住了手,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古居站在竹林上环视了一眼这群黑衣人,大喊道:
“我若想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若是换了平时,我必将你们赶尽杀绝,只是我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你们不要再逼我!”
再看那群竹林上的黑衣人颤抖的相视一望纷纷从竹林跳下跪倒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而原本就在地上负责包围古居的黑衣人见状,也纷纷跪倒在地上高呼饶命。
古居纵身一跃从竹林上跳了下来,一边提防着那些跪倒在地的黑衣人,一边扭头看了看背后的古心。
见那古心满脸是血,一双大眼睛圆溜溜的正看着自己,古居心头一紧,怕是方才自己躬身的时候背上的古心挨了刀子,忙将刀插在地上把古心从背上取了下来,而后拿出手帕将古心的脸蛋擦拭干净,见并没有什么伤口,又剥开包袱看了看身上,也没有什么伤口,这才放下了心,将古心重新包裹好背在了背上。
古居将插在地上的刀拔出,端在手里,几个腾挪便来到了那群跪倒在地的黑衣人面前说道:“幸在小儿无事,若有任何差池,定要将你们杀的一个不留!”
古居的话音刚落,这群黑衣人无不深深的松了口气,因为当他们磕头求饶的时候,看到了古居将背上的包袱取了下来,还以为会是什么宝贝,万万没想到里面竟是个婴儿。
黑衣人们慌了神,低着头互相小声的询问道:
“没伤着那个婴儿吧?”
而回答也是十分的耐人琢磨:
“我没伤到,别人伤没伤到...我就不知道了。”
就是这样的对话,使这群黑衣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生怕哪个不长眼的在婴儿的身上斩了一刀,若是如此,见那古居对那婴儿百般在乎,怕是所有人都要跟着遭了殃。
古居继续道:
“告诉我,是什么人叫你们埋伏在此地来夺我的浑天破日刀,你们又是些什么人?”
黑衣人们抬起头相视一望哪个也不肯出声,古居见状用刀尖指着离他最近的黑衣人说道:
“你来说,若是如他们一般不做声,我便当你是个哑巴割了你的舌头,然后再去问第二个人。”
那黑衣人咽了口唾沫,显然是被吓坏了,支支吾吾道:
“竹林上的是..是天合分舵的人,在地下钻出来的是..是地合分舵的人,而将您团团包围的是人合分舵的人,是我们的三合教教主三合道人叫我们埋伏在此处,让我们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夺下您手中的浑天破日刀,却..却没想到您这万里横行的名号果真不是浪得虚名...”
古居闻言皱着眉继续问道:
“三合道人?那三合道人怎么会知道我会途径此地?”
黑衣人结结巴巴的回答道:
“这..这个我不清楚,总舵主神龙见首不见尾,这次伏击也是刚刚被您斩碎的那个天合分舵舵主一手安排。”
古居瞪着眼睛望着那黑衣人怒道:
“没骗我?”
那黑衣人被古居那充满杀气的双眼一瞪当即被吓的尿了裤子,忙回答道:
“没..没..真没骗您,我知道什么我就跟您说什么..我还哪敢说假话骗您呐...”
古居又观察了那黑衣人半晌,见那黑衣人似乎并没有说谎,当即收刀入鞘上了马,那群跪倒在地的黑衣人见状连忙闪出了一条宽敞的前行道路,生怕这带着刀的瘟神反了悔。
古居没有再看他们一眼,骑着马从黑衣人们中间走过,逐渐消失在了竹林道的尽头。
过了许久,那些跪倒在地上的黑衣人才缓缓起身,而后互相推嚷喃喃的说着些什么。
出了竹林,古居在竹林外找了一家凉棚坐了下来,一来是他赶了一天一夜的路,实在乏累,二来水壶里面的水也已经喝光了,需要再装填一些已备路上之用。
古居坐定了身子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那负责招待客人的是一个年龄约莫七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太太,此时正在擦拭着刚刚用过的木桌木凳,而在凉棚里负责煮茶的也是一个和老太太年龄相仿的老头子,想来这二位老者定是一家,在此处靠煮茶维持生计,想到这里,当即放下了戒心道:
“老板,来一壶茶。”
古居说完了话将茶桌左面的木凳也拽到了自己身旁,卸下了身后的古心,将他放在身旁的凳子上,然后又从怀里掏出了一些已经干硬的面饼,放在嘴里咬了一口咀嚼了片刻,确认嚼碎之后再喂给一旁的古心。
飞天三娘走后的这一年,古居都是这样来照顾自己的孩子,说到杀人他一定是最在行,但说到照顾孩子,他深知自己绝对不是一个最称职的父亲,尤其无论他怎么去哄古心都哭个不停的时候,那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感觉到了什么叫手足无措,不禁感叹道:
“杀人不过是把心一横,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倒也简单,这照顾孩子的事却是比杀人要难上了一万倍。”
老太太闻言缓步的来到古居桌前陪着笑道:
“客官,您要来一壶什么茶?”
说着话老太太将目光又放在了古心的身上,不住瞪大了眼睛夸赞道:“呦!这小娃娃生的真俊,长大了不知道又要迷死多少女人呐”
古居会心一笑刚要回话,怎知那准备说话的嘴巴竟不自觉的打了一个瞌睡,原是这一路上日夜兼程没敢合眼,此时离开了颠晃的马背,坐在平稳的凳子上竟是有些困了。
老太太见古居打了个瞌睡,忙笑道:
“瞧您这眼眶都黑了,定是昼夜未眠只顾着赶路了,老婆子给您上一壶提神茶吧。”
古居点了点头道:
“好,那便上一壶提神茶吧。”
老太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茶舍,在那煮茶的老头子耳边小声的嘀咕了些什么,而后又用手指了指古居这边,老头子向这边看了看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