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让觉得好笑,多么可笑的笑话,自己被打的半死,放在心里耿耿于怀,可惜这施暴者却全然不为所以。
江让觉得无趣极了,在安然的注视下离开了教室。
一阵阵风吹来,江让走在篮球场上,衣服被吹起,他很瘦,瘦的很让人心疼,胳膊细细长长的青筋尽显,他长得很高,一米八八的个子在操场很是突出。
江让沉着脸坐在篮球场的观众席上,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如同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般,他拿出口袋里的烟开始抽。
一根接着一根,如同吸毒一样上瘾至极。
病又犯了,见到她病又犯了,如同上瘾一般想要毁掉她。
那一天,红色长发的安然回头的那一瞬,让江让狠狠地记在了心里。
那天过后,江让脑子里挥之不去的都是安然,如同一个毒品的种子深深的蒂固在心里。
江让想他一定是恨她的,恨不得将她毁掉。
傍晚,江让和文殊一同走到了一家烧烤店。
“阿让,为什么要转学?”文殊边吃边问,吃完又灌了一口啤酒。清凉的风伴随着啤酒烧烤,着实让人感到惬意。
“没理由。”江让冷淡地回应他。
另一桌两三个三中的学校的学生大呼小叫地喊道:“我草,TM的这嫣琪够牛逼啊,竟然把安然给打了,可惜安然这多漂亮的妹子脸被抓了几条疤出来。”
文殊一听来了个八卦立马起劲,他招招手问他们,兄弟这是怎么一回事?
一个男生看到是大名鼎鼎的三中校霸文殊立马起劲,殷勤的回答:“听说是嫣琪嫉妒安然长得比她好看,然后找了几个一起在厕所围堵安然,把安然直接按地上打了,安然愣是回手都没回手,就这样一直忍到她们打完。”
“我草,这安然是不是傻叉,被打还不会还手。”文殊越听越觉得这安然一定是个怂逼。
江让吃着烧烤听到他们的讲话冷笑了一下,然后继续斯文的低头吃。
“阿让,你刚刚笑什么?”
“我笑有人傻叉。”
“对吧对吧,我也觉得那个安然是个傻叉,竟然不会还手。”
江让没有继续回答,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似是突然的身影,江让抬起了头,那个熟悉不能再熟悉的身影在他面前晃过。
李雲还是一头红发,当初安然为了讨好李雲和李雲染了一个发色,一个非常明显的对比李雲的红发实打实的一个混混头,而安然不一样,如同妖媚的美人惹人沉醉。
似是察觉到江让的不对劲,江让身上突然充满了戾气,如同即将冲破牢笼的野兽一般。
江让手紧紧握着酒瓶,还是忍不住了,他突然冲上去将酒瓶狠狠地砸在李雲头上。
一时间烧烤店安静地不像话,后来流露出来的都是害怕的脸色。
李雲还没来得及回头看,血就顺着头顶滑落到脸上,最后倒在地上。
解脱了吗?——没有。
就算他们死了又如何,他们死了都弥补不了对江让过错,江让脸色一瞬间苍白,他虚脱的丢下酒瓶。
“阿让”
“阿让”
“阿让”
一声接着一声的嚎叫,江让如同陷入自己的世界,他跪坐在地上,他想到了那天他被他们打,他们把他打的差点死过去。
他们用脚踢他,吐口水在他身上,用手给了他几巴掌,将他的尊严一并踩到脚下。
那天过后的江让得了病,他开始不在说话开始变得冷漠开始发疯,他陷入了一个自我困境,别人闯不进去,他也出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