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看来这一次收获不小啊!”
半个时辰后,众人皆回到了广场上,楚清河对顾一景笑眯眯道。
而此刻的顾一景依然在回味刚才的奇景,听到楚清河的话顿时回过神来,忙答道:“多谢前辈带我观此奇景。”
老人望了望他,笑着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好了,小兔崽子们,既然你们看过了,就得练练,今天正好有个外人看着,如果你们谁给我云朝宗丢脸,我就让他丢命!”
话落,场上的弟子纷纷转向了站在一角的顾一景,看的顾一景不禁头皮发麻。
“前辈,这?”
“嘿嘿,这叫观后战,是我宗自开宗以来流传下来的传统。这一战不仅可以巩固某些弟子的感悟,亦可以检验弟子这一个月的修行。”
看出了顾一景的疑惑,楚清河笑眯眯道,随后他又说道:“不过这一次你来了,说不准老头子我还能看一出好戏。”
“启擂台!”
就在这时,云朝宗掌门旁走出一个长着两撇羊毛胡的老者,那老者看着场上弟子朗声道。
只见站在广场中央的弟子默契的让开,留下了一个空地,随后空地有石砖凸出,不一会儿便形成了有一丈高的圆形擂台。
“日落之前,谁能站在擂台上,方为胜者!”
话落,便有两个弟子迫不及待的的跳上了擂台。
“外门黄子贵,请赐教!”
“内门田真,请赐教!”
那两个弟子相互拱手,随后抽出手上佩剑战了起来。
“那黄子贵可是外门有名的刺头,上次就是输给了田真师兄。这次怕是找场子的!”
“那你说这次谁会赢?我支持田真师兄!”
“我支持黄子贵!”
“……”
看到擂台上相斗的两人,台下的弟子们窃窃私语道。
顾一景也在注视着那两人,只见那位名叫黄子贵的弟子攻势凶猛,反观那位名叫田真的弟子只是一味的防守,似有所不及。
“年轻人,你觉得谁会赢?”楚清河看了看台上,对着身旁的顾一景笑道。
“黄子贵!”顾一景斟酌了片刻,回答道。
旁边有几位弟子听到了,不禁撇了撇嘴,心中对顾一景不禁看清了几分。
“哦?何出此言?”楚清河捋了捋胡子,笑问道。
“那位叫黄子贵的弟子攻击看似勇猛,却一直暗暗捏着招,并故意将自己的破绽露出,而那明叫田真的一直靠防守观察对方攻势,怕是会中了那黄子贵的计。”
楚清河听完,露出满意的笑容。
果然不一会儿,那田真以为时机已到猛然出剑,却发现对手并没有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反而有一种奸计得逞的诡笑,但一剑既出难以收回,就这样被黄子贵一剑架在了脖子上。
“田师兄,你输了!”那黄子贵收回了剑,脸上带着一丝得意之色道。
“多谢师弟赐教!”望着对面师弟得意的神采,田真黑了黑脸拱了拱手,便跳下场去。
接下来的比斗格外激烈,几乎每有一个弟子被打倒立刻便走新弟子顶上。
不知不觉间,已致黄昏,这时站在场上的是一个名为李得财的真传弟子。
“嘿嘿,还有一会儿太阳就要下山了,各位师弟师妹难道不想上来和师兄过过招?”李得财看着台下无人上来,笑嘻嘻道。
广场上众弟子闻言,心有灵犀般的看了看高台上的其它真传弟子,期望他们出手打败这人。可惜高台上的弟子们,没有一人有出手的意思。
“我身边这位年轻人也想上台比一比,不知道陈大掌门给不给老夫一个面子让这年轻人上这擂台过两招呀。”突然,楚清河朗声道!
顿时一道道目光聚了过来。
“好!那徒弟就都听师傅的!”高台上,云朝宗掌门朗声回到。
“前辈!”顾一景看着齐齐聚过来的目光,不由苦笑道。
“怎么?话老夫已经放出去了,你难道不给我这个糟老头子面子?”楚清河收起了笑容,板着脸道。
见到老者为老不尊的模样,顾一景只得苦笑道:“那就全听前辈的!”
随后他脚尖用力一点,便跳到了擂台之上。
“在下顾一景,请赐教。”
“云朝宗李得财,请赐教。”
只见俩人相互拱手,下一刻俩人的目光陡然凌厉,双方各自一个箭步便交斗起来。
“云朝宗的真传弟子,果然不简单。”
不一会儿,顾一景暗自心惊,纵然他刚看过这位名叫李得财的真传弟子的好几场比斗,却在方才的几番交手之中,没有占到一丝便宜。
“顾兄,为何不使出自己的真本事,莫不是看不起我李得财。”李得才笑眯眯道。
望着眼前比自己小上几岁的顾一景,李得财心中同样非常吃惊,要知道他的实力在一番弟子中足以排到前五,却在这顾一景手上没有讨到任何好处。
“那就请李师兄赐教了!”
顾一景笑了一下,接着手上剑出如虹,对面李得财剑见比刚才凌厉了几分的剑招,收起脸上玩世不恭的笑容,用剑挡了上去。
“不愧是被老祖带着看云海的人,好强呀!”
“这算啥,七师兄还没有用绝招嘞,俺看七师兄绝招一出,这人铁定要输!”
“看各位讨论的如此激烈,要不要来个赌局!”
“赌就赌,俺出十两银子,支持七师兄。”
“我也出十两支持七师兄!”
“我也……”
见到擂台上打的难舍难分的俩人,台下的弟子们顿时激烈的讨论起来,竟开起了赌局。
“嘿嘿,这赌局有意思,老头子也赌一把,既然你们都支持李得财那小子,我就支持那顾一景吧。”楚清河走到那提议开赌局的人旁,将一两银子放在他的手上,笑眯眯道。
只见那弟子吓得不敢说话,握着银子的手瑟瑟发抖,其它弟子也顿时安静下来。
而此刻台上的李得财面对顾一景越打越凶的攻势,渐渐的有些不支,他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落败,毕竟事关云朝宗脸面,他决定不再藏拙了。
“接下来这一招可是我的看家本领,顾师弟你可得接好了!”
李得财如此说道,下一刻一剑刺出。
顾一景看这似是简单的一刺,却犹如那山下云海般的令人琢磨不透,心中顿时警铃大震。
突然他脑中闪过早晨看过的那一场云来朝以及云朝宗弟子们用的一式剑招,手上不由自主的挥舞起来。
“年轻人不简单呀!”台下楚清河捋着胡子笑道。
“你这是云起式?”
台上李得财望着架在脖子上的剑,苦笑道。
“原来这一招叫云起式。”顾一景喃喃道。
随后顾一景收回了剑,对着李得财拱手道:“失敬了!李师兄!”
“太阳已落,顾一景获胜。”
突然,羊毛胡老者朗声说道。
“你们都看到了吧!这李得财你们的七师兄,平日里嬉皮笑脸,不好好练剑咱云朝宗的剑法,结果被一个外人用自家剑法打败了,我都替他害臊!台下的小崽子们,如果以后不好好练,再让咱宗丢了脸我就抽死你们!”
云朝宗宗主怒道,擂台上的李得财闻言羞愧万分,广场上的弟子们也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顾一景见状不知道该怎么说,拿着剑站在擂台上颇有些不知所措。
“嘿嘿,不用管这些臭小子,一天了你也该饿了,随老头来吧。”楚清河突然来到擂台上,对着顾一景道。
话落,他跳下了擂台,手上还提着一个鼓鼓的钱袋,顾一景满是歉意的看了李得财一眼,便跳下擂台跟上了楚清河。
饭后,顾一景与楚清河站在云朝宗后山的悬崖边。月光下的云海透着一股白日里所没有的安宁与神秘。
“我云朝宗的云朝剑法本只有九式,后来宗门内那些天才又添了九式,总共到现在也只有十八式,想必在观战中你也学了个通透。”楚清河盯着云海缓缓道。
顾一景闻言点了点头。
楚清河又道:“这看似简单的十八式却有千万种变化,正如你所看到的那一片云海,云雾弥漫,变幻莫测。所以这朝云剑法最重要的便是这个变字,要让你的敌人猜不透你的下一招,猜不透也就挡不了了。”
顾一景闻言又是一点头。
“好了,奇景也看了,剑法也学了,今日早些休息,明日下山去吧。”
楚清河说完,作势要走。
“多谢前辈!”顾一景见状,连忙鞠躬道!
“嗯?你不觉得老夫说的很敷衍嘛?”
“不,前辈说的很通透!”
楚清河望着眼前一脸认真的青年,突然哈哈大笑。
“好,很好,好的很啊!”
说罢,便笑着走了。
顾一景看着楚清河的背影,又鞠了一躬,随后也准备回厢房,却见到陈梦正朝他走了过来。
“陈师姐这是?”
等到陈梦走进时,顾一景才发现她牵着一头瘦小的梅花鹿!
“唉,你家这小鹿,好生调皮,今天居然趁着全宗去看云来朝的空档,偷跑进了药田,糟蹋了不少药材。更关键是它吃多了酒元果,结果呼呼大睡,被种药田的师叔逮了个正着!”
陈梦对着顾一景颇有些好笑道,随后她又说道:“你这次观后战赢了本该有奖励,正因为它的偷吃,正好被那师叔拿走抵了去。”
闻言,顾一景无语的看着眼前正在努力装可怜的鹿。
“呦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