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花，真的是你?”
我惊喜万分的同时，已然感到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
“真的。”
“你怎么会突然成了大人?”
“我一直都是，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你刚才都快吓死我了，哎?”
面前的飞花总觉得哪里不对，于是我用手掌挡住他的口鼻。
虽然自我初识飞花那日起他就一直戴着面具，根本没见过面具下的那张脸，但他那双眼睛我是记忆犹新。而现在的这双眼睛，除了看我的眼神有些相似以外，并没有半点相同。
“那这张脸是怎么回事?这是大人的长相吗?你怎么扮成大人的样子?这脸……”我伸手捏着飞花的脸。“这脸是怎么做的，人皮面具吗?也太逼真了些，这手感跟真脸一样……”
一直安静无声的良书低咳了两声，让我在想起他的存在的同时缩回了手。
“这脸……是真的?”
“真的。”
我彻底糊涂了。如果现在这张脸是真的，那原来被面具遮住的那张是假的?
“那你这眼睛……怎么和以前不一样?”
“眼睛?”
飞花一笑，单手在自己面前一挥。当他的手放下时，刚才的那张脸又变成了我看了几个月，戴着面具的那张。虽然现在他仍然戴着面具，但很明显那双眼睛和刚才的完全不同。
“怎……怎么会这样?飞……飞花，到底哪张脸才是你。怎么，修仙道还有换脸玩的好处?”
“我们的小花花就是有见什么人，露什么脸的怪喜好。不过修仙道嘛，堂堂的魔尊什么时候又对修仙道感兴趣了，这我们到是不知道。”
魔尊?
大厅里突然传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不由我多想闻声回望，只见三个男人走了进来。说话的正是走在最前面，身穿淡绿袍衣的男人。
“砚风，你们怎么来了。”飞花将我轻拉到他的身后。
“小花花，你这话问的多让咱们生分。我料定今夜这空中的玄月定然明亮无比，虽不圆满，但也另有一番韵味，这样的美景唯有在你这六界之外的无境城才能慢慢品味不是。”
这个砚风长得到是不错，但说出的话能让我酸掉牙。不过，他那句“小花花”不得不让我笑出了声。
飞花双眉微皱，明显不满的回头看着我。
“抱歉，一时没忍住。”
我连忙强忍着板起脸。
此时另外两个身着白，粉，两色袍衣的男人也走到了我们面前。
“几个月前知道你这九阁要换主，我们三个特地来过一次，但听良书说你去抢人了，着实让我们大吃一惊呢。是吧，华羽，南青?”
“是是，我们本打算等你回来，也好看看你抢的什么人，结果我那边出了点事，所以砚风和华羽就和我一道离开了，直到今日才空闲下来，这不，马上就来看你了。”南青。
“对对，我们这大老远的来了，你到底抢的哪位，是男是女，是老是少，让我们开开眼呗。”华羽。
“小花花，莫非就是你身后这位?”
面对飞花这张一点笑意也没有的脸，真不知道这个砚风是怎么能将如此宠溺的称呼叫出口的。我真是万分佩服。
眼看着那个砚风的头就要探了过来，我忽觉头上有什么东西压了下来，虽然很轻，但已将我整个头都盖了起来，拿手一摸竟然是一块红纱。
红纱无疑是飞花给我盖上的，他的这个举动已经向这三人摆明了态度。
“哟哟哟，小花花，你这是什么意思，对身后这位这般护着，这是在怜香惜玉？你我相识少说也有七八百年了吧，你何曾有过如此怜香惜玉的一面。南青，华羽你们可曾见过?”砚风挑眉。
七……八百年?
我站在飞花的身后，透着红纱惊讶的看着他的侧脸。七八百年的时间要是在我身上，不知早就死了十几轮了。如果他们相识都这么长时间，那飞花的年纪不是还要更大?
“南青见没见过我不知道，但我是见过的。”华羽轻笑。
“哦，你见过，什么时候?快说来听听。”砚风来了兴致。
华羽看了一眼飞花，嘴角一撇。
“还是不说的好，免得我今晚无法活着离开这无境城。”
“哎，扫兴，扫兴。”砚风的好奇心没得到满足，一脸的失望。
“我还有事，你们自便。“
飞花扔下句话，拉起我的手从三个男人之间穿行而过。
三人的抱怨声不断传来，他也没有半点想停下来的意思，就这么拉着我头也不回的出了云起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