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多谢各位捧场。”
“白老头儿,再给我们来一段呗。”
“再来一段?好,那就再来一段。那……接下来再说段什么呢?”
“先生,先生。”
我下到一楼站在说书人的台前向他挥着手。
“姑娘可是叫我?”
“是,先生。”
“姑娘到是看着面熟,不过一时又想不起。姑娘称我为先生,老朽有些不敢当了。可是姑娘想听什么段子?
“先生,你以前在我家地头讲过困魔窟的事可还记得?”
“困魔窟?是一位上仙和魔头的那段故事?“
“对,对,就是那段。当时没有讲完,今天能不能把后面的事讲一下?”
“那段嘛……好吧,今日就冲着姑娘叫我白老头儿一声先生,我也将那后话给姑娘和各位看官说上一说。”
“砚风,快找位子,找位子。”我拉着砚风伸着脑袋四处寻摸。
“不是,他要讲什么?困……困魔窟?”砚风
“哎呀,你别管了,可精彩了,你就好好听就行了。这全是人,没地儿坐呀。”我急的团团转。
“哎,这还不好办。”砚风拉着我走到一张桌子旁边,此时桌边的两个食客已醉的不省人事趴在一堆花生壳上呼呼大睡。他将我和他拉成一个并排,然后单手一挥,两个人就那么不见了。
“人……人呢?你把他们杀啦??”我吓的在他耳边低语。
“我可是仙,杀什么人呀,放心吧,趴在酒楼门口睡觉呢。”
“嘿,真有你的。”
“那是,还不快坐。”
我和砚风刚刚坐稳,就听“啪”一声醒木清响。
“这位姑娘知道前因,只想听后果。那老朽就先给其他各位看官大概讲讲前情。一千年前上仙降了大闹九重天的大魔头夜星尘,并将他困在了困魔窟。为了度化于他,上仙在窟外一守就是十万年,日日为他诵经。各位看官,十万年呢,十万年要是在咱们凡界的话那早已是沧海桑田,万事皆变。但对于上仙和那魔头来说,终究是一个在里,一个在外,万年如同一日。直到九重天上的天帝终究还是忌惮魔头的法力,怕他哪日破困再扰天庭,于是让众神制了一件法宝琥珀聚凝盏,要让夜星尘彻底消散于世。然,此时魔头夜星尘早已无了戾气,安于当世。于是,上仙为了救他性命拼尽全力与法宝相抗,最后殒身而亡。这位姑娘,上次咱们是不是说到此处?”
“对,对,就是说到这,后来呢?后来怎么样了?”
“这……这老头儿,怎么说的就跟亲眼见过似的。”
砚风小声嘀咕,换来台下嘘声一片。
说书人捋着胡须低声浅笑。
“对,那咱就接着往下说了。那上仙为了救夜星尘而死,夜星尘是痛断肝肠。于是,他护住上仙的最后一缕元神盛怒之下破了困魔窟再上九重天。”
“他去干什么?找天帝老儿拼命吗?”看客插言。
“不不不,对于夜星尘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与天帝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他要救活那位相伴十万年的上仙。”
台下众人“哦“声此起彼伏。
“夜星尘虽说攻上九重天,但他听了上仙临死前的劝诫,让那无数天兵只伤身而不亡命。就这样一直攻进了凌霄宝殿。当时他那气势惊人,可谓是遇神杀神,遇佛杀佛。”
“不对呀,刚才你不是说他不杀人只伤人吗?”看客插言。
“哎,自然是没杀只伤,老朽只是形容一下,看官你不要太认真嘛。”
台上笑声四起。
“那大殿之上的众仙神均不敌于他,被他打的那叫哭爹喊娘,东倒西歪,一片狼藉,惨不忍睹啊。总连那天帝也是吓的全身哆嗦,衣冠不整的藏身于宝座之后。”
“解气,真解气。”看官插言。
“没错,这会儿是解气了。可接下来……”
“接下来如何,快说呀?”台下催促声接二连三。
“接下来……接下来夜星尘为了救上仙与天帝谈了笔交易。”
“什么交易?”看官插言。
“夜星尘上九重天之前护住了上仙最后一缕元神。要想让这丝元神重塑上仙肉身,那就得用到那件琥珀聚凝盏,所以他向那天帝要了那盏。而天帝也以此盏换来夜星尘不可再扰乱六界的承诺。”
“拿了那盏,就算救了上仙?”看客插言。
“哎,要真那么容易就好喽。只是光有那盏是不行的,需要将上仙的元神放于其内,再用一人心头血日日滴入喂养才行。而且,这一喂……就是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