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点多钟,胡林蹲在北河宾馆大门外,身边放着一个旅行包,一床捆好的棉被,我走出宾馆大门,笑着对胡林说:“小胡,今天真的打道回府吗?”
胡林站了起来,笑容满面地对我说:“我被瞿总开除了,今天滚回老家去,在北河宾馆打工,也有三年时间了,真的要离开,还有点恋恋不舍!临走之前,跟大家打声招呼,顺便跟瞿俊凯道道别,毕竟跟他是老乡嘛,做人要厚道,善始善终!”
我上前给胡林搬棉被,说:“小胡,你现在是客人了,东西放在店堂里,进来坐一下。”
我和胡林坐在大厅藤椅上聊天,一会功夫,瞿总和老板娘胡婷婷,主管瞿磊,三人下了奔驰小骄车,走进宾馆大厅,我和胡林迅速站起来,让座位给他们三人坐,此时,老板娘胡婷婷和主管瞿磊跟胡林亲热地客套着,唯有老板瞿俊凯脸色黑暗,阴沉沉的,瞿总坐在圆桌旁的藤椅上。
一番热闹过后,胡林坐在瞿总身边的藤椅上,说:“我马上回乡下老家了,感谢瞿总这些年来,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性恪太倔犟了,言语方面顶撞了你,请原谅!现在,我回乡下农村,瞿总有没有东西,让我捎带给你的老母亲?”
主管瞿磊抢着说:“胡林,正好!请把我两斤毛峰茶叶,带给我大姐夫许光明,他在乡镇交警三队上班,直接去他单位,送给他就行了。”
瞿总顺着主管瞿磊的话说:“小胡,那就麻烦你了!”
胡林深思熟虑地说:“许光明,是不是四十多岁,眉毛中间,是不是长个大黑痣?现在,他在我们乡镇交警三队干队长,是不是这位呢?”
瞿总对胡林说:“对,就是他,他是我姐夫嘛!小胡,你怎么认识他呢?”
小胡惊讶地说:“瞿总,许光明怎么是你姐夫呢?他是我姐夫,你是不是搞错了?”
瞿总诧异地说:“许光明是你姐夫?你们有怎样的一层关系呢?”
胡林吃惊地对瞿总说:“许光明老婆是我妻子的大姐姐,我跟许光明是姨夫佬相称,瞿总呢?”
瞿总惊讶说:“这么说来,你老婆叫钱爱梅,小名叫梅丫头?”
胡林点着头说:“瞿总,你说的太对了!我老婆叫钱爱梅,小名叫梅丫头。”
瞬间,瞿俊凯脸上阳光灿烂,说:“这么说来,我俩是正儿八经的亲属,我离开村庄已经十年了,当年,梅丫头还在学校读书,怪我离开家乡太早,村里许多事,我不太清楚!许光明妻子的母亲,我叫她大姨,跟孩子叫她大姨奶奶,她跟我母亲是姐妹关系,我应该叫你表妹婿!小胡,你在我北河宾馆打工,有三年时间了,我一家人不认识一家人!对你太欠缺,我很难受,希望你原谅!同时,诚心实意,希望你留下来。”胡林激动地直点头。
瞿总说到这里,老板娘胡婷婷转身对主管瞿磊说:“瞿磊,你去对门酒店订一桌,我们在酒桌上聊天去!陈峻峰,你对翟经理说,让他给胡林工作安排好,顺便给胡林行李送回宿舍,你同翟经理一起来对门酒店,陪胡林好好打一牌。”
我高兴地对老板娘胡婷婷说:“好的。”
瞿总和主管瞿磊兄弟俩,两人一左一右,手搭在胡林肩膀上,拥着胡林到对门酒店去,老板娘胡婷婷则跟随在他们三人的身后。
顷刻之间,我糊涂了:“被老板瞿俊凯炒鱿鱼的人,瞬间,成了座上宾!人的命运原来如此变幻莫测呀!”
瞿总夫妻俩,主管瞿磊和胡林四人笑容可掬,谈笑风生,走出北河宾馆大门外,突然间,从宾馆大楼屋拐处,冲出一位壮汉子,猛地扑向瞿总,揪住瞿俊凯的衣领,瘫倒在地上,瞿总也跟着摔倒……
大家吓懵住了,站在原地不敢动弹!那壮汉子嚎叫着:“睡了我的女人,让我戴绿帽子,今天,我跟你拚了!不是我死,就是你亡……”
我站在宾馆大厅里,透过玻璃门,瞧见这一幕,吓得心惊肉跳,原来是瞿总美女同学丈夫,找上门来了!我赶紧跑出宾馆大门外,准备拉开他两人,瞿总女同学丈夫咆哮着:“谁拉开我,我一头撞水泥地死掉!”
此时,老板娘胡婷婷清醒过来,对胡林说:“打110报警。”胡林快速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报警,老板娘则对瞿总女同学丈夫说:“你凭什么证据说我丈夫睡了你老婆?捉奸在床了吗?”
那男人侧卧在地上,双手揪着瞿总的衣领,衣领扣紧了瞿俊凯的脖颈子,瞿总面对着这位男人,卧在地上,双手则握着此男人双手,两人样子十分滑稽可笑……
瞿总女同学丈夫说:“我在房间里,安装了微型摄像头,记录了他俩多次偷情全过程,铁证如山!”
老板娘胡婷婷闻听此言,脸色苍白,瞬间,对瞿总发飙道:“你偷女人,一次二次三次,禽兽不如!这位汉子,你回去离婚,我嫁给你!”
刹那间,这位男子汉松了双手,一轱辘从地上爬起来,对老板娘胡婷婷怀疑地说:“真的嫁给我?”
老板娘胡婷婷柳叶眉一扬,脸色阴森森,甩出一句话:“说话算数!”调头走进宾馆内。
这一情景,让瞿总惶恐不安,呆若木鸡,无所适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