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汤吃完还没收拾好,慕小寂稍稍瞥了一眼,还是决定回家吃去,潇哥哥烧的饭菜看起来比他的好看多了,肯定也好吃多了。
看了看时间,搭电梯上去,再吃个饭,应该够了。
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在商汤再次风中凌乱地时候,慕小寂潇洒的又跑了回去。
只是到门外才发现,钥匙不见了,想了想,似乎是忘在了餐桌上了。
慕小寂拍了拍脑袋,一脸苦涩,很是委屈。又试着拨打了潇缘的手机,可是仍然是关机!
肚子唱着空城计,慕小寂胡乱抓了下头发,很是郁闷。
兜里没钱,马上又要上课了,要是平常她肯定会逃课,但是下午的课有她喜欢的美术。每次有美术她是一定在的。
左右衡量了一下,慕小寂觉得饿肚子上课事小,没有上那一节美术课才事大。
轻轻地拍了拍自己那干瘪瘪的肚子,像是宽慰了一番似的,想到今天会学新的画,新的画法,慕小寂不由得又精神抖擞了,物质食粮没有了,她还有精神食粮呢。
门卫商汤再次看到慕小寂后只觉得一阵风过。
慕小寂直接掠过了他,风风火火的跑出了小区。
商汤后怕的拍了拍心脏处,这年头,小孩子不好带啊不好带啊……
慕小寂打了那么多通电话,潇缘毫不自知。
不知道西装袋中的手机已经因为没电而自动关机了。
他一直陪在席蕊身边,趁她睡着的时候匆匆去了趟超市,买了点吃的回来。
回来便见席蕊呆愣的坐在床头,见到他,还很是意外的睁大了眼睛。
“你怎么这么坐着了?继续睡会吧。我只是出去买了些吃的回来,怕你醒来肚子饿。”潇缘将手上的东西拿给她看了看,然后笑着解释道。他没有想到自己只是稍微离开一下,就影响到她休息了,说实话,潇缘有些心虚,明明说了不离开的,还是出去买东西去了。
席蕊闻言,也微微一笑,只是不同于潇缘略微尴尬的笑,她的笑中藏有说不出的苦涩。
其实醒来的时候发现他不在,脑袋里只是空空的,好像突然间失去了意识似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或者说是料到他会不声不响的离开似的,所以在他突然又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席蕊觉得很惊讶,心里某处像是突然从高空坠落,却被东西挂住没有坠入深渊的感觉。
潇缘见席蕊申请表不大对劲,只好满是歉意道,“抱歉,我不知道这样会把你吵醒。”
睡了一会,席蕊觉得脑袋也稍稍舒服了些,听到潇缘这么说,不由得答道,“你没必要向我道歉。你本来就没有做错什么,就算你刚刚离开了,我也没有权利去抱怨什么,作为朋友,你这么照顾已经够了,我继续奢求,只是我太自私罢了。”
潇缘闻言,呆愣的看着席蕊。
席蕊苦笑,看着他,或许是由于一场病好了,脆弱下有足够的勇气去诉说了,她不禁有一种想要全部坦白的冲动,于是说道,“……你应该知道,或者说能够感受的到,我喜欢你,一直喜欢,不是妹妹对哥哥那样的喜欢,是男女爱情上的喜欢。”
“……我知道。”潇缘在心底叹息,有些无可奈何,很多事都是这样,总是身不由己,逼不得已,不受控制。
席蕊收回视线,状若不经意的问道,“那……你对我呢?”
潇缘沉默。
他不知道该怎么说,虽然他知道早点说清楚对大家都好,但是他不知道该怎样解决才能让伤害度降低到最低。
正当他要开口时,席蕊却突然问道,“现在几点了?”
潇缘一愣,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自己时间。
他突然想到一件事,而席蕊也想到了,可能比自己先想到。
“你一上午都在这,慕小寂……回去后……一个人怎么办?”席蕊并不觉得自己是个心思宽厚的人,她会这么说,也只是为自己解围。
她要说的该说的都说完了,但是却不想他继续呆在这里。她不想立即听到他对自己的宣判。尽管她已经知道答案了。
她只是怀着那样的私心,想着只要他还没有亲口拒绝,那么她就还有机会,或许一切都只是自己的想当然而已,他本人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强的,席蕊也是,她没有那么大度,她私心的想要他一直留下来陪自己,但是这个时候面对他,只会让自己越来越痛苦。
她已经将心赤、裸、裸的摊开摆在他面前了,她没有勇气再继续看着他将它无视。
潇缘笑了笑,说道,“我买了些食材,先给你熬点粥吧。”说着也不等席蕊搭话,便走了出去,像是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席蕊侧过头来只看到他离开的背影。
潇缘径直走进厨房,然后摸了摸裤袋,发现手机并不在裤袋里,视线不经意的落在了放在沙发上的西装上。
席蕊从房间里看到潇缘从厨房那个方向出来往沙发那边走,然后在他再次往厨房走的时候便看见了他手上的手机。
席蕊嘴角微涩。
他终究还是放心不下她。
潇缘拿着手机进了厨房,却发现手机早就自动关机了。按了几下,都没反应,已经一点电都没有了。他也无奈,小屁孩一时之间找不到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着急呢。
忙着这里,倒是忘记了慕小寂那小屁孩了,想着这个时间她应该已经从家里返回到学校了吧。也不知道她吃了午饭没有,他昨晚因为太晚回家好像并没有在冰箱留吃的,本来今天中午也是准备和她一起在外面吃的,不过有昨天在超市买的零食,以慕小寂的个性,应该巴不得吃零食吧,她饿了的话应该知道去买吃的吧……
潇缘一个人一边弄食材,一边胡思乱想,想来想去,发现自己真是越来越放不下她了,时时刻刻处处都在为她担心。
但是这边席蕊病还没好,他一时之间也不能离开,更何况刚刚她还说了那么一番话,他现在更不能就这么离开了,他怕以后他们俩个连朋友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