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主……黄泉宫的斑鸠……斑鸠……她……”那素女门弟子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一凉惊恐慌张。
“急甚么!有话好好说。”玲珑仙子一道法术丢了过去,助这弟子稳定心神,随后皱了皱眉头,道,“黄泉宫的斑鸠,她又来找老娘的麻烦了?真是多事之秋。哼,来得也好,老娘正愁没人解气,送上门来不扁她老娘就不是好汉!”话落还不等那素女门弟子重新开口就化成风向山谷外飞去了。
“哎呀!门主,我话还没说完呢!”那素女门弟子见状更是慌张,急切地想将心中话完全说出来,却因慌张反倒更无法开口了。
杨云锋见状微微皱眉,走到这女子身边,用桫椤国的语言说道:“姑娘,究竟什么事情?”
女子向杨云锋打量一眼,看见他沉稳如水的目光,心中焦虑略去一分,深深吸口气,便如实将一切告诉杨云锋。
杨云锋方知那黄泉宫的斑鸠突然出现在素女门的山门外,打伤两个在山门处充当岗哨的素女门弟子,随后将之劫作人质,叫嚣着让玲珑仙子亲自离开山谷相见,否则各一个时辰杀一个素女门弟子。
“斑鸠实力根本无法与玲珑仙子相比,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劫持素女门弟子逼迫玲珑仙子相见……也太过狂妄了吧。”杨云锋暗暗想道,心生不解,却并未表现在面上,“原来如此。”他点头对那素女门弟子说道,随后侧首望向阮心秋,目光中带有点温柔之意,轻轻说道,“玲珑仙子前辈法力通天,斑鸠断不是她对手,我们不用为之担心。”话落伸手轻轻握住伊人柔荑,施展法术替她诊断一番,随后皱了皱眉,道,“秋妹你伤势仍有些严重,先好好休养疗伤吧。”话到这里心中生出丝疑惑,觉自己神识在阮心秋体内探查时的感受与以往有所不同,但想到凌云派那《凌云万象》真诀非金丹大道之法,与自己熟知的真诀法术截然不同,阮心秋修炼这等心诀体内经脉真元多半都与自己的常识不符,自己无法理解再正常不过,于是释然,并未将心中想法告知阮心秋。
阮心秋却看出他目中那点疑惑,柔荑握得更紧,面纱后的目光中透出深深的不舍。
如此近距离内杨云锋清楚地看见阮心秋一汪秋水中的情思,心微动,眼里的疑惑便消失无踪。“走吧。”他柔声说道,便带着阮心秋缓缓离去。
蒹葭在一旁看着,见二人情意浓浓,突然想到什么,一时鼻尖酸酸,一些话想说出口,却倏然望见微风中阮心秋轻轻飘动面纱下露出的那冰冷的面具,立时心痛,那话最终未说出口。“诶!既是师尊的安排,你又心甘情愿,我……我怎能将之说出来破坏你们……”善良的少女微微摇头,一个转瞬面上的伤感便消失无踪。“洛迦姐姐,我想去山门那儿看看,可以吗?”毕竟是个活泼的小姑娘,转眼间她便面露笑容,真诚地看着那先前慌张来到此地告知众人斑鸠之事的名叫洛迦的少女,笑吟吟说道。
洛迦和蒹葭平日关系不错,闻言脸上露出点温柔之意,点头道:“好的……只是那斑鸠修为高深,你要小心。”
“知道了,多谢洛迦姐姐关心。”蒹葭重重点头,快步向山谷外行去,转眼即无踪。
洛迦却又面露担忧,暗道:“你是不知斑鸠的厉害……我可不想再去外面受罪,还是待在咱们门内安全。”
斑鸠看了眼身边两个昏迷不醒的素女门弟子,嘴角出现一分笑容,轻轻用白皙的手指拂动耳畔青丝,慵懒照镜,眼中柔情似水,媚态十足。
心里却不甚高兴。她早就想通过挟持素女门弟子来逼玲珑仙子离开素女门而后与叶伯托联手将之拿下,谁知道叶伯托不肯照做,硬是用上了在她看来蠢到极点的计谋,竟逼迫和玲珑仙子有那么多年交情的翠竹居士进入素女门中故意激怒玲珑仙子引她出来。结果呢?翠竹居士音信全无,多半是被玲珑仙子识破制服,这计谋也随之破产。“荒唐!”她暗暗说道,于是不顾叶伯托的阻拦出手打晕两个替素女门守门的弟子将之劫持到素女门外另一处山谷中,同时布下人手,等待玲珑仙子的到来。
按她的想法,玲珑仙子再是厉害,也不可能是两个黄泉宫凝丹窥天境界修士的对手,何况这山谷中还埋伏有十余有起鼎结丹境界修为的黄泉宫弟子。
如此,一旦玲珑仙子步入山谷内,自己就只用瓮中捉鳖,到时候捉住玲珑仙子还不是轻而易举之事?想至此,斑鸠脸上笑意更加灿烂。
只是瞄了眼远处那一脸怒意对自己行为颇为不满的叶伯托,她心中的喜意就散去不少。“你原本就不是善类,现在装什么好人,假惺惺,晦气!”她腹诽两句,忽然听见一阵呼啸之声,抬眼望去,便见玲珑仙子已经出现在山谷外,立即心生警惕,做好对战的准备。
此时此刻看见一片狼藉的山门以及远方挟持着两个素女门弟子的斑鸠,玲珑仙子已经猜到前因后果,顿时心生怒意,当即叉腰伸手遥遥指着斑鸠骂道:“你这小蹄子是皮儿痒了不成,竟敢到老娘地盘上撒野,找死是不!”
斑鸠闻言媚眼如丝,掩嘴笑道:“玲珑姐姐,你说话还是这么粗俗,难怪许多年前你那老相好会甩了你跟别人好……嘻嘻,我看你这脾气还是改改的好,否则老死也没人要。”
玲珑仙子被她说到痛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破口大骂道:“小浪蹄子,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呀,除了上男人就没别的事情干了!呸!老娘今天就好好教训你一顿,看你还敢不敢再来撒野!”话落身体忽然原地消失,下一刻出现在斑鸠身侧,挥掌猛然向她打去。
斑鸠面色微变,使出法术向其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