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道的修为已经接近阳神,我们要速战速决。唐哥拖他一会儿,师弟站在原地不要乱动。”梁景徽一边说,一边元神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吴凡站在原地,发现自己脚下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黑金色的莲花座,莲花座上光气流动,笼罩着自己。
唐森至则已经和奉乾老道缠斗在了一起。只见他至手持黑色短棍,身形闪动,棍棍击中老道的要害。只是棍头点中后,那老道的元神只是金光一闪,却没有造成什么伤害。
而奉乾老道手持一把金剑,虽然动作不甚灵活,但是每次划碰到唐森至的元神,都能带走一小片能量。就这一小会儿的功夫,唐森至的元神看起来已经衣裳褴褛了,不过他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受影响。
唐森至修武入道,一身的修为主要都在肉体上,要是肉身相斗,谁胜谁负还真说不清楚。只是元神相搏本就是他的弱项,打起来还是十分辛苦的。
另外一边,老道的两个徒弟正持剑飞身扑向梁景徽和吴凡,却见梁景徽突然消失,只留吴凡脚踏黑金莲花座立在原地。二人剑势一变,原本对着梁景徽的剑,立马顺势转向了吴凡。
中年道士和年轻道姑一样,为圣神中期的修为,是奉乾老道手底下最得力的两个徒弟。这次他亲自出马,还带着这两人一起,已经是非常谨慎了。
二人见吴凡傻立在原地,连忙调转剑头刺了过来,战斗之中能集中力量消灭一个敌人的有生力量,那可是十分有利的。
吴凡还没来得及反应,心里暗道糟糕,不知道这身神被灭了,会有什么问题。就见他身前黑金光气一闪,中年道士和那道姑就被弹飞了出去。
这时梁景徽出现在屋内的西北角,手里多了一面黑色的三角令旗,他把令旗往身前轻轻一抛,这令旗就融入了虚空之中,不见了踪迹。
“这是什么防御法器!我们两人合击居然都攻不破,好在他好像就是个杂鱼,没什么战斗力。咱们还是先对付另外一人吧。”中年道士和道姑见吴凡脚下的法器厉害,他们奈何不得,梁景徽又正好现出了踪迹,他们便又向梁景徽飞去。
只是刚刚起身,还没够到梁景徽的影子,这人又消失了在了虚空中。这场面说起来复杂,其实也就过去了短短的几秒而已。
中年道士和年轻道姑的战斗,颇有些打在棉花上,有力无处使的感觉。而奉乾老道的打斗,却处处落在实处,打的颇为过瘾。
奉乾对战唐森至,简直就是绝对力量上的压制。他每劈下一剑,都能削去对方一大片的能量。好几次还差点可以当头劈下,给对方造成致命的一击。
“嘴硬的下场怎么样?哼哼,老夫要把你的元神能量一片一片的削下来,看你能挺多久。”奉乾打的过瘾,嘴巴也没闲着。
“老匹夫,看你一会儿还削不削的了。”唐森至冷哼以后,毫不示弱的回复到。
“不对,中计了。你们两个过来,帮我缠住这个武夫。”奉乾老道的元神虽然比唐森至要强上很多,但这唐森至却是韧性十足,他一时半会儿也解决不了。
而此时他发现,他的两个徒弟居然对另外两人毫无办法。其中一个楞在法器上的杂鱼也就罢了,不足为虑。而另一人在空间里四处闪动的人,居然是在布置阵法。
布置法器的人很不简单,他的两个徒弟根本锁定不了对方的位置,等阵法布置完成,他们肯定讨不了好。
中年道士和道姑闻言,马上围了上来和唐森至斗在了一起。唐森至同老道斗完,元神已经伤痕累累,现在和这二人斗在一起,已经无力再管那老道了。
这一会儿功夫,梁景徽已经布置完三杆令旗了,他刚刚出现在第四个位置,就看见一把金色的法剑带着强烈的能量波动,向自己迎面劈来。
就在这时,一节闪着绿光的翠绿竹子,出现在梁景徽的身前,迎向了金色法剑。两者相撞,发出了强烈的能量波动,站在一边的吴凡都仿佛听见了刺耳的尖鸣声。
而后,就见翠绿竹节光芒一暗,飞回了梁景徽的头顶,正是他的竹节发簪,关键时候挡下了法剑一击。梁景徽趁着这个空档,抛出了手中的令旗。
“不好!圣神巅峰!你们两个快过来,咱们撤。”奉乾同梁景徽一交手,立马就试验出了他的修为。
“哈哈!现在才发现,已经迟了。”唐森至大笑一声,冲奉乾乐道。
令旗融入虚空后,这一片空间突然充满了水汽,让人感觉自己突然置身与江河之中,四周波涛汹涌。吴凡立身与黑金莲花座之上,居然都有还一些窒息的感觉。
而那中年道士和道姑,更是处在了溺水的状态里,各自挣扎不已。唐森至已经来到了梁景徽的身边,他们二人却是没有受到影响。
其实这法阵之中并没有真正的江河水汽,而是通过对凝练了江河之气的令旗,模拟出江河汹涌的气场,让处于阵中人的元神产生幻觉,从而起到困敌杀敌的效果。
梁,唐二人正想上前有所动作,就见奉乾老道飞身来到他的两个徒弟面前,牵住了两人的双手。然后就看见他们三人的身上,光气流动,能量共振叠加,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
他们三人的眼前江河之水,好像分开了一条道路,老道随即拉着二人向南飞去,亮光一闪,便不见了踪迹。“咣当!”这金光还带倒了吴凡床头的一个水杯。
“居然让这厮给逃走了!没想到啊,这老道,修的居然是三家相见的龙虎丹法。三人的神气交融下,一瞬间爆发的能量强度已经达到了阳神的程度。
不过他强行破开阵法,神气肯定要大受损伤了。”唐森至元神表面已经看不出什么损伤了,但是神气波动还是有些虚弱的。
“他的战斗经验也是极为丰富的,眼光毒辣,行事果决,真是不好对付。要是他有半点犹疑,让我成功祭出七杆令旗,完成这七星水阵,就不可能这么容易的走脱了。
临时变阵布下的四相水阵,还是相差了许多的。”梁景徽除了头顶的竹节发簪有些暗淡无光,其它地方却是没有什么损伤。
刚刚这一切发生的太快,吴凡还在原地愣神,周围的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似的。
刚才那激烈的斗法虽说发生在吴凡的家里,但若是有人处在吴凡的家里,是看不到任何痕迹的,只能看到吴凡屋内亮光一闪,然后从床头柜上滑落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