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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悲惨的一天

回到家中,凌晓便看到奶奶陈氏正坐在院子里的石桌旁忙活着。

凌晓蹑手蹑脚的来到陈氏的身后,一把将其抱住,亲切的叫了声“奶奶”。

被抱住的奶奶吓得一撅楞,回头看到是自己的小孙子,便放下手中的事物,轻轻的拍打了一下凌晓那抵在自己后肩的小脑袋:“臭小子,吓奶奶一跳。不是在跟着师父修炼吗,怎么突然回来了。”

凌晓“嘻嘻”笑了两声,说道:“想奶奶了嘛。”

说完,凌晓看到石桌上放着一捆稻草和一摞竹片,便好奇的问道:“咦?奶奶,你这是在做什么?”

陈氏满目慈祥,将一个筐子里编好的草鞋拿出来给凌晓看。

“脚蹼子?奶奶,你编这个干什么。”凌晓上下翻看了几下问道。

陈氏将那只草鞋放回筐子,对凌晓说道:“村长说呀,军队海上作战,有些士兵需要脚蹼子鞋来辅助在海里作战,让我们这些闲着的老妇人帮忙编制一些。还跟我们许诺,编二十对儿草鞋就可以领一枚金币的酬劳。”

凌晓听了,难过的低下头,用脚在地上画着圈儿。陈氏看着凌晓的颓样,温柔的抚摸着他的脑袋,问道:“阿晓,怎么了?”

凌晓沮丧的说道:“奶奶操劳了一辈子,现在年纪都这么大了,却还要为了钱而忙碌,孙儿一点忙也帮不上。好不容易攒了点钱,却又……”

陈氏一把将凌晓搂在怀里,亲吻着他的小脸庞,伸手轻轻的拍打着他的后背。

“小乖乖,你才多大,怎么就给自己增加那么多负担?奶奶有手有脚,又不是到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况且,编草鞋又不是什么很重的活儿。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可不能被生活琐碎给锢住了脚。”

凌晓从陈氏的怀中挣脱开,将苍龙印取下放在胸前,认真的说道:“保卫苍龙!捍卫正义!守护人民!奶奶,孙儿已经是一名苍龙同盟的执印者了。如果连自己的奶奶都守护不了,那还有什么资格去守护人民?”

“孙儿一定要努力挣钱给奶奶花,让奶奶享福,不再让奶奶辛苦!”

陈氏颇为欣慰的看着眼前这个半大小伙子,脑中却又突然想起十几年前妖兽袭扰的往事。心中百感交集,眼泪止不住的掉了下来。

“风啊,你说你怎么就不在了。你要是在天有灵,一定要好好保佑你的儿子。妈替你把他拉扯这么大,看看他多懂事,要是你们都还活着该多好呀!”

陈氏冲着天,向已经亡故的儿子凌风失声哭诉着。一旁的凌晓也是紧紧的将自己的奶奶搂着,默默的流着眼泪。

看着一老一少相拥而泣,院子外的一个身影被深深的触动,差点也失声哭了出来。脚下步子一挪,却正巧踩到一块土砖上。

“嘎嘣!”

院外突然传来的声响,让凌晓陡然警觉起来。

“谁?”

凌晓冲院外问了一声,然后跑出来,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低头看地,发现一块被踩碎的土砖。

“谁呀?”陈氏从悲伤中缓过神,冲着凌晓喊道。

凌晓弯下腰对着土砖查看了一番后回道:“哦,可能是一只狗经过吧。”

在暗处的身影,听到凌晓竟骂自己是狗,拳头紧握。

“没什么事就赶紧回来吧,一惊一乍的。饿不饿?奶奶下面给你吃呀?”

凌晓回到院子,向奶奶说道:“有面吃啊?孙儿想吃虾爬子水饺。对了奶奶,教教孙儿编草鞋吧。这样奶奶去做饭,孙儿就可以在这里替你接着编草鞋了。”

温馨的一天匆匆过去……

第二天早上,凌晓与奶奶告别后,便动身前往跃仙山。

来到跃仙山后,凌晓还顺道为自己打了好几只野兔野鸡,打算到山顶晾晒起来做干粮用。

可是自家门而出,一直来到跃仙山中,凌晓总觉得背后似乎有什么东西一直在尾随自己。几次走走停停,却都没有发现什么,这令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在经过跃仙山某个凹地处,那边有一条清溪,凌晓索性停了下来。他将打到的猎物全部从锦囊里取了出来,将其拔毛去皮,清洗的一干二净。

等一切收拾好后,凌晓还将一只野鸡的鸡腿扯下来,就地生火烤上了。

正当他惬意的翻烤着鸡腿时,面前两三丈远的草丛里突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

这让凌晓颇为恼怒,尾随自己半天,如果是个人,找自己有事就大大方方的出来说,何必这般猥琐行事。

他将苍龙剑掏出,冲着那片可疑的草丛打出一根玄冰刺。

“谁在那里鬼鬼祟祟,出来!”凌晓怒喝道。

片刻过后,从草丛中缓缓站起一个人,此人一身脏兮兮,头上还顶着一些枯草,正可怜巴巴的撅着嘴看着凌晓。

凌晓看清楚此人的模样后,手上的鸡腿惊得差点丢掉:“我靠!蝶儿姐姐?你……你……”

盛秋蝶吸溜一下口水,望着凌晓手中的鸡腿,一副馋相。

凌晓发现盛秋蝶紧盯着自己手中的鸡腿,便问道:“蝶儿姐姐很饿吗?给你吃吧。你别在那站着了,快过来啊。”

盛秋蝶扭扭捏捏的从草丛中走了出来,来到凌晓身边,一把夺过他手里的鸡腿,大口吃了起来。

看着盛秋蝶大快朵颐的吃相,凌晓皱着眉问道:“昨天在我家门口那个鬼鬼祟祟的人,该不会也是你吧?”

盛秋蝶点点头,口中嚼着烤得流油的鸡肉,已经让她无暇说话了。

凌晓掏出一个水囊递给盛秋蝶,问道:“我说姐姐,你这是做什么?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不与我相见呢,正好还能尝尝我奶奶烧菜的手艺。还有,你身上怎么这么脏啊?”

凌晓的话说到这,让盛秋蝶回想起昨天的事,不禁大哭了起来。

回想起昨天,盛秋蝶从苍龙城骑着灵鹿一路追赶凌晓,已经很久没有吃饭了。本来打算等到了月泉村,在村子里找个饭馆儿吃几口。可到了才发现,这里因为有军队驻扎,已经全村戒严,不允许开店了。

一路向村民打听凌晓的住处,刚找到,便看到他与自己的奶奶正相亲相爱的在一起,看得盛秋蝶心中是阵阵的暖意。

担心凌晓不愿意让自己跟着,又不想打扰到他和奶奶相处。所以盛秋蝶始终没有现身,只在暗处默默地看着他们。

到了晚上,盛秋蝶才陡然发觉,自己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她来到凌晓家门前,正犹豫要不要敲门时,却看到房内的烛光突然灭了。

盛秋蝶无奈,只好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四处闲逛,期间还遇到巡逻队的盘问。由于她没有参与同盟征召,并且军中制度森严,所以即便她是明合高阶执印者,也无法借宿军营。

逛了半天,盛秋蝶感觉自己有一些疲倦,看到路边有一个草堆,想也不想便一屁股坐了上去。可刚坐上去,就有一股浓浓的骚丑味向鼻腔袭来,她左右嗅着鼻子,想要寻到这股难闻的气味是哪发出来的。

手下一硌,盛秋蝶摸索着把硌到自己手的东西拿起,凑到眼前仔细一看,便一脸嫌弃的将其远远的丢掉。

盛秋蝶丢掉的,是一根长长的猪棒骨,上面还残留着黏糊糊的猪肉渣。

可她刚刚丢掉,旁边便响起一阵低吼声。

盛秋蝶急忙眯着眼睛向发出低吼的方向看去,发现一条呲牙咧嘴的狗子,正恶狠狠地看着她。

盛秋蝶发现是一条狗,便冲着被丢掉的猪棒骨指了指,说道:“去,啃骨头切!”

“汪汪汪!”狗子突然不停的冲她大叫,并一点一点的向前逼近。

盛秋蝶的动作,在狗子看来,是极具挑衅意味的。于是她急忙起身,来到路中央,手不停的冲狗子挥动,希望将其驱离。

那狗子见盛秋蝶从草堆上离开,便将那根猪棒骨衔起来,将其丢回到草堆,并且狗子还踩在上面,继续冲着盛秋蝶大声的叫着。

盛秋蝶恍然大悟,原来那个草堆是狗子的窝,而自己丢的那根猪棒骨,则是狗子在肉铺趴了半天才等到的。

难怪狗子这么生气,原来是自己占了它的窝。盛秋蝶弯着腰,故作亲切的冲着狗子说道:“啧啧啧,别叫了,狗狗乖,让姐姐摸摸你狗头。”

手还没伸过去,狗子便疯狂的在空气中乱咬一气。

“嘿?给你脸了。”

盛秋蝶见狗子一点面子也不给,便伸出脚向它踹了过去。突然的踢打让狗子本能的尖叫两声,夹着尾巴逃回到草堆。

“哼,怕了吧!”盛秋蝶一脸得意的冲着狗子做了一个鬼脸。

正当她得意时,那狗子却突然像狼那般仰天长啸。而随着它的叫声,四面八方的奔跑声,由远至近,传到了盛秋蝶的耳朵中。

不一会,十几条狗子便向盛秋蝶围了过来。先前被她欺负的那条狗子竟趾高气扬的从草堆上出来,冲着她吐舌头。

眼瞅着这些狗子就要对自己发起攻击,可盛秋蝶却不愿动用元力伤害它们。因为心中善念使她不愿伤害有灵性的动物,而且还是可以成为人类好帮手的狗子。

万般无奈,盛秋蝶掏出一个火折子举在自己的面前。狗子们看到一团火苗在自己的眼前晃悠,纷纷向后退去。

盛秋蝶见露出缺口,急忙撩起自己的长裙,撒腿就跑。狗子们见她要跑,便大叫着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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