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临江苑,果然有几个媳妇儿在院里等着,宋东君进了屋洗了把脸,又上好妆,才让翡翠将人唤了进来。
一共五个媳妇,有三个媳妇是常年给宋东君制衣的倒也面熟,进屋领着给东君见礼,才招乎一个媳妇将怀里的布料样子放在桌上,给宋东君挑选。
“姑娘,这都是前些天新进的料子。”领首的媳妇指着其中一件碧色的料子给东君看:“这是月绫纱,最是轻薄还不起皱,夏天穿了正好。”
“还有一个。”那媳妇又指着另外一张天蓝色的衣料,道:“这是鲛纱,今年的新工艺,姑娘你看。”
那媳妇将衣料打开放在光下晃动,磷光闪闪。
“这到新奇。”翡翠接过料子看了看,对着东君道:“姑娘,这不是银丝。”
“织上银丝有什么新奇的。”那媳妇接道:“听说用的是海里鲛鱼熬化抽丝织成的,做成裙子,经太阳一照,那就跟个仙女儿似的。”
“那就那么神了。”宋东君也接着看了,道:“鲛为上古之物,现在那还会有,也就你们信了。”
那媳妇接过道:“还是姑娘知道的多。”
众媳妇也是奉承,宋东君也不与她们计较选了七八匹布料,其中就有那鲛纱和月绫纱。又有媳妇过来给宋东君量了尺寸,定了样式,这样才捧着料子离去。
待人走了,宋东君才有空闲想着下月陶老夫人的寿辰。
陶老夫人唯利是图,没少在陶氏面前编排东君的不是,这次专点了她去,要没有其它心思,别说宋东君不信,连陶氏都不相信。
宋家每年给陶家送的银两不计其数,这陶老夫人如今却把算盘算到了自己的身上,宋东君那有不恨的?
将陶家子辈在脑中过了一遍,宋东君不由的打了冷颤,抓起桌上的茶碗就摔在了地上,将一边做活的翡翠吓的一个激灵,赶紧起来将地上的碎片收拾了。
陶家有四子,陶家大爷和二爷是陶夫人嫡出的,膝下各有两位少爷,四少爷也于两个月前娶了青州的陈家小姐为妻。除此外,陶夫人还有两个庶出的儿子,三子早在十几年前分离出去远到岭南,相互之前也不怎么来往,唯四子膝下还有一位少爷,今年十三。陶夫人这个四子因是最小的庶子,常年被陶夫人欺压惯了,从不敢反驳,娶的媳妇也是一个极其腼腆的,膝下这个少爷比之更是软弱。四房在陶府虽说是个主子,过的却是很是坚难,陶夫人此次打的主意怕就是这个五少爷,为的自然是宋东君的嫁妆。
“紫玉呢?”宋东君问道。
翡翠将碎片收拾好,交给小丫头扔了,道:“姑娘不让她在跟前伺候,这些天一直躲在屋里头哭呢。”
“你去告诉她,什么时候想明白了就回来,想不明白就趁早出去!”宋东君道。
“唉。”翡翠应了,招唤几个丫头在门外候着,自己往后罩房那找紫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