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褚征在车内按下蓝牙：“到了？”
“嗯，等你。”禤卿刚刚坐定，就迫不及待地打电话给褚征。
好期待！
一名服务生拿着一个白瓷瓶走来，上面还插着一朵玫瑰，开的正艳。禤卿望着它出神，连褚征什么时候来都不知道。
“禤小姐可是等的无聊了？”禤卿抬头，正好撞进褚征温柔的眼。摇头笑笑，扬起纤纤素手，将那朵玫瑰正对着他，歪着脑袋问，“我们现在，算是在约会吗？”
褚征失笑，将手边一个黑色盒子递过去，“你觉得呢？卿卿。”
盒子没有任何商标和花纹，禤卿不由得对它产生兴趣。抬手接过拆开。
那是一条手链。
“定情信物？”禤卿看着盒子里平平无奇的手链，不免有些失望。
“是也不是。”褚征看出她的失望，顿时兴味萧索，“看你太倒霉，送你转运的。”
这是他上学时学校组织送祝福，母亲亲自挑选，在银牌上刻字，对褚征来说，意义非凡。
可禤卿不懂，只觉这是褚征送她的第一件礼物，犹豫一会儿，才把自己手腕上的定制款摘下，带上那条银手链。
气氛缓和了一点。褚征淡淡开口，示意服务生：“点菜吧。”说着将餐牌递给禤卿。
禤卿挑了几个菜后，褚征不置可否，然后开始反反复复翻菜单。禤卿尴尬地抠着手链，想要寻找话题。
“那晚，你没受伤吧。”褚征合上菜单，抱歉地开口。
禤卿木讷地摇了摇头，“你呢？”
“我没事。”
……
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瞎聊，菜差不多上齐了。两人都受过良好的礼仪教育，从起筷就在没说话。安静得令人舒适。
禤卿事先了解过褚征，知道他有一点小洁癖，对餐桌礼仪尤其注重。就招来服务生拿来几双公筷，褚征不易察觉地挑了一下眉。
这是他的个人习惯，甚至说是一种变态的执着。虽说是随意询问一下就知晓，但能做出改变和迁就，还是有心了。
他微不可查地勾了勾唇，细细品味碗中的汤。初啖只觉无味，而后一股甘甜回荡在口腔中，难以忘之。就像眼前的人一样。
人无完人。怎么能严苛要求萍水相逢的一个女孩子？褚征意识到刚才的冷落有些失礼，不免暗暗懊恼，夹起一块番茄放到禤卿的碗里，算是赔礼。
禤卿感到有点小惊喜，脸上浮起两坨红晕。
在外吃饭只吃半饱，尤其是晚饭。对禤卿来说，这是不是规矩的规矩。
她可不想因隆起的小腹破坏体态，影响形象。
褚征见她放下筷子，微微讶异，“吃饱了？”
“嗯。”
见状，褚征也放下筷子。
正想说些什么，不巧电话响起，“抱歉。”
来电显示是秦楷。
这小子，终于想通了？
按下接听键，“哥，你在哪？”
褚征轻轻笑着，“在约会。想通了？”
电话那头却默然，好一会儿，秦楷沙哑的声音传来，“嗯，我回来帮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