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绝对不会有事的!别忘了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兆佳氏蓝芯眼中蓄水,咬了咬牙,冲太监一嚷:“让府里不要大惊小怪的,把嘴都闭紧了!谁要是嚼舌根子,割了舌头赶出府去!”爱飞儿揣着心中不安回了圆明园,府里还算是安静,乌拉那拉氏压制的也是十分妥当!
康熙回京后,顿觉不仅皇位遭到威胁,甚至威胁到他的生命!由于极其没有安全感极其伤心,至使他差不多将全部皇子都囚禁起来,将自己关于寝宫处,日日不得眠,可谓是痛心疾首!
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初四太子被废!
爱飞儿知道康熙一定会找她……当她偷偷被侍卫带到养心殿时,康熙正面容憔悴,白发苍苍地坐于地上的台阶处……
她有些吃惊,想来这位老人家心中是万分伤心的!他不仅是一位帝王,他还是一个父亲!养了那么多儿子,个个表面诚孝,其实诚孝的全是他身下的这把皇椅!爱飞儿并没有出声,吩咐一旁的李德全打来一桶热水,她便伺候着康熙洗脚……与康熙一同坐在台阶上,将龙足抱到怀中轻轻地按着……
康熙直直地望了她一阵,淡冷道:“告诉朕,你的想法!”爱飞儿的手一顿,心知这老狐狸其实心中早有定论,非得找一个人说出才可安心。想了一阵子,便开始说着自己的想法:“离远者,看其淡;靠近者,看其心;锋芒者,看其忠;念佛者,看其诚;忤逆者,看其往;被废者,也可原谅。”
几个‘其’‘者’结束,康熙的面上露出淡淡一笑……
康熙留她在宫中住了一段日子,这段日子中,无关的几个皇子被开释,胤祥是最后一个放出来的!康熙将大阿哥终身囚禁;将八阿哥胤禩骂了个狗血淋头,说他这是明目张胆地想将他拉下皇位;十四阿哥胤祯挺身为胤禩抱不平,差点被康熙一刀毙了,赐了二十个板子;还有那倒霉的胤禟也被康熙扇了两个嘴巴子!
爱飞儿不能再在宫里呆下去了,很是害怕遇着几个倒霉的阿哥,便自作主张地回了园子处……刚走到正门处便听到一阵喧哗,似乎听到有君玉的声音,她加快了脚步……
远远见到一小池子旁钮祜禄君玉正跪在石台上,趾高气扬的李氏正站在那冷冷地嚷嚷着:“你还真是不知廉耻,我说过多少次了这正门不是你随便能进的!”……爱飞儿跑到跟前,问小琴发生了何事,小琴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小声的说着:“格格每日都过来等一阵小爱姐姐,今天听人说小爱姐一定能回来,便又过来等。可不知却碰上了侧福晋,格格本想躲开,可侧福晋说格格不懂规矩,不但随便入正门,见了福晋还不行礼……”爱飞儿一边听着,一边看着钮祜禄君玉淡然的小脸,心中十分疼惜!她,是她的亲妹妹!
爱飞儿赶紧给李氏行了个礼:“小爱给福晋请安,这大冷的日子福晋别冻坏了身子!”李氏却是不领情,狠狠地瞪了一眼爱飞儿,哼哼着:“我可不敢当,您是烨爱郡主,深得皇上宠爱,又得众阿哥的喜爱……”爱飞儿眼角一抽,腾得站了起来,可还是十分恭敬:“今天的事怪我,我没提前通知我们家格格!福晋格外开恩,饶了我们家格格吧!”
“哟,你这是什么话?你的意思我这是难为君玉妹妹了?不管怎么说,按辈份我是君玉妹妹的姐姐,我这是让君玉长长记性!教教她什么叫本份,什么要身份,这都入府五年了也不得贝勒爷喜爱,不得从自身找找原因吗?”爱飞儿实则有些听不下去了,直接上前将钮祜禄君玉拉了起来,冷冷地说:“君玉我们走!”李氏的脸瞬间阴沉,抓起地上的荆条往亭子的石凳子上一甩,嚷嚷着:“钮祜禄君玉!你阿玛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吧?”钮祜禄君玉立刻止了步,转过头来抿着嘴角,反问回去:“姐姐的爹爹就是这般教姐姐的?”李氏一听这话,手里了荆条直接就抽到了钮祜禄君玉的身上!爱飞儿连忙将自己的后背送了出去……‘啪——’这李氏是练过工夫的?居然一鞭就将她厚厚的衣服打透……
钮祜禄君玉赶紧一呼:“小爱姐姐,你快闪开——”可爱飞儿哪肯让妹妹受这等罪,她皮糙肉厚,也被人打习惯了……牢牢地将钮祜禄君玉护在身上,静静地承受着这李氏的荆条一下又一下地抽打在背……很好,很痛快,她这几年来一直让别人没事就抽抽眼抽抽脸的,现在终于轮到她挨抽了……
李氏打得非常旺盛,居然几十鞭了还没有停手……直到苏培盛拉着胤禛跑过来,她才住了手且一幅受屈模样,刚想恶人先告状,胤禛看也不看她一眼,冷冷地说:“明天让苏培盛送你回娘家!”李氏顿时当场傻掉!
胤禛蹲下看着爱飞儿冲她笑着,眉头一皱吩咐一旁的小琴:“扶你主子回去,查查身上有没有伤,苏培盛去找大夫!”说完,抱起爱飞儿往她院子处走去……
爱飞儿搂着他的脖子,仍然嘻嘻地笑看他的冷漠……胤禛一脚踢开小门,那门顿时残破不堪……直入小卧,小心翼翼地将她放于床上让其趴下,十分轻缓地揭着她带血的外衣……爱飞儿忍着痛任由他摆弄着,当衣服终于从身上揭下去时,胤禛倒抽了一口冷气:“你——你不是有功夫吗?为什么要任由她胡闹?”
爱飞儿疼了一身冷汗,苍白着脸嘿嘿笑着:“我就是想让你心疼我!”胤禛气结,找出绵花团为她清理着伤口……又在她的示意下找到了小药箱,亲历亲为帮她上药,爱飞儿很是享受这一切,整个过程痛并快乐着……
“这些日子好好呆在府中,一步也不许离开!”胤禛下了禁令,这也正是她所想!她就是要受伤,就是不要离开这里,不再去趟这个浑水……
可惜,浑水却找到了她!第二日,她只着中衣安静地趴在厅处的小木床上,床旁是一个温暖的小火炉子……她十分享受此时的宁静,却真是不知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当有人大力地推开她刚按上去的新门时,那个怒气冲冲的人,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的:“你——”她实在吃惊,这个人怎么可能入府?
十四阿哥胤祯两步就走到床边将她捞了起来,她的背上还有伤,顿时疼得龇牙咧嘴,大嚷着:“你干什么?”靠,这小子不是刚被康熙打了二十大板吗?居然忍着腚疼来找她算帐?
胤祯的眼中蹦出怒火,一字一顿道:“离远者,看其淡;靠近者,看其心;锋芒者,看其忠;念佛者,看其诚;忤逆者,看其往;被废者,也可原谅。你连那个一无是处的太子都维护,居然将八哥推到不忠的悬崖……你真是好狠的心!你就算恨我,八哥没有得罪过你吧?九哥还是你的知己吧?”
爱飞儿心中闪过一丝慌张,她对康熙说这段话时,没有他人在旁,那就是康熙故意让别人知道的!这是他故意将这个烂摊子扣到她的头上?胤祯杀人般的目光确实十分可怕,下一秒便会很轻松地掐断她的小脖子,她赶紧顺了一口气:“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她这一喊,胤祯一怔,抓住她胳膊的手也松了松,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静静听她下一步的解说……爱飞儿在心中盘算一下,继续道:“你觉得皇上真会被人摆布吗?何且我是一介女流之辈!那日皇上与我交谈了很久,之后问我意见,我便顺着他的意思说了那么一段话,其实皇上心中早就有了主意!
再说,你真希望八阿哥当上太子吗?他当上太子了还有你什么事?”
胤祯若有所思的松了爱飞儿的胳膊,爱飞儿踉跄一下坐到的小木床处,胤祯又盯着她问:“你刚才说为我好?既然皇阿玛问你意见,你为何没在话中提到我?念佛者为四哥,忤逆者为十三哥。你心中还是与他二人交好,根本就没把我放在眼中!”
爱飞儿暗自吸了一口气,又道:“不提你也是为了保护你,提了谁皇上便会留意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被皇上留意留心,是最容易起疑心的,所以不提也便是保护!懂吗?”
“果真如此?”胤祯半信半疑,“我杀害了你的师父,你不恨我?”爱飞儿的眼睛瞬间涨得通红,眼泪下一秒流下:“我恨你!可是,不爱哪来恨之说?”她的眼泪与真情似乎有那么一丝打动了胤祯。爱飞儿继续泪诉着:“你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怎么过的,我恨你杀了我的师父却也无法阻止对你的思念!与你先前的美好过往,总是在脑中浮现……我们一起泛舟湖上;一起登上山顶;我们在雨中漫步;在风中相拥……”
“小爱!”胤祯终于在她喃喃地回忆中陷了进来,一把将她拥入怀中,爱飞儿后背顿时又疼得入骨入心……眼泪顿时又疼了出来:“你快走吧,你杀了我的师父,我们这辈子注定有缘无份!如若有来生,希望我们之间没有那么多纠葛……如若有来生,希望我们还能相遇相知相爱……”胤祯轻轻擦试着她的眼泪,心疼万分:一阵冷风吹入,她打了个冷战,找出衣物穿上,将一些常用之物装入万能包包中……拿出一张纸片,留了几个字:“善待君玉’,转身望了他一眼,匆匆离去……其实她做了好几决定要留下,留在他身边,不管别人如何看如何想,她却不能不顾妹妹的感受……
没入黑暗中,她有一丝彷徨,本想远离却心有不舍,只能是入了皇宫……还有三年……请快些……请慢些……
在宫中,她做起了正式的大家闺秀,死死地呆在康熙赐的小院中几乎不曾出去过,只是偶尔会到良妃娘娘处与其一起解解烦闷。良妃的身体每况愈下,因为康熙在骂八阿哥胤禩之时,也连带着将她骂了——‘辛者库贱婢’!想来心中之伤无法言语……
春节时,本是宫中有节目,她与良妃都选择了回避。爱飞儿在良妃处做了一桌子好菜,团坐一桌,呵呵笑饮……夜深时,两人都有些倦意,良妃面上染上一丝愁容,不一会儿眼角便溢出了泪珠,伤感道:“是我拖累了禩儿……那孩子可怜,有我这么个无用的母亲,不然以他的聪明才智一定会得到皇上的重用!”爱飞儿将手中帕子递给了良妃,安慰道:“姐姐不必太过伤心,任何东西都是讲究缘份的!自古以来,并不是所有贤者都会被重用!一切顺其自然……”良妃淡淡地点点头,爱飞儿心生不舍,提醒了一句:“姐姐有空时提醒八阿哥,送皇上礼物慎选活物!”良妃又胡乱地点了点头,想来已经是醉了,连忙与小宫女扶着她入寝室休息……
安顿好良妃,她也起步往自己的小院子走着……走到那个与良妃初遇的小湖处,一屁股坐到了湖外,抓着脚边的小石子往湖里丢着……
两个月,她从圆明园处出来两个月,没曾见过胤禛一面,他也不曾找过她……很好!她需要这种漠视,只要他不是真的爱她,待她‘死去’时,便不会多伤心……
忽闻后方有人临近,猛得回头却无人影……她连忙跳起来往自己的小院处走着……走了不远便被人拽住,一拉将她带入了怀中,一闻这熟悉的气息,眼眶就热了起来……
“你可真是狠心!”他的声音十分沙哑,她抬起小脸看向他的脸……他清瘦了好多,是因为思念她吗?不是的,他很忙,他是因为很忙,他有他伟大的事情……
“你再怎样忙碌都要按时吃饭呀,怎么会瘦得如此憔悴?”她很后悔说出如何关心之语,在看着他涨红了的眼睛时,自己的眼泪却先掉了出来……胤禛又开始擦着她的眼泪,有些无奈:“喜欢你笑的样子!”
“我笑不出来,因为我没有时间了!等回去时,你又不记得我了……”爱飞儿胡乱地说着,却把胤禛说笑了:“你可真会胡诌,明明是你两次记不得我了,怎么是我不记得你了?”胤禛将她紧紧抱于怀中:“那天是我鲁莽了,我并无心伤害你!你能原谅我吧?我真是气急了,你对十四弟说的那些情话,我越听越气,也便是失去了理智……你不在园子中的两个月,我……很想你!如果你原谅我,跟我回园子!如果你不原谅我,我跟你回院子!”
爱飞儿噗嗤一笑,他居然会说这种无赖之语,娇啼道:“你也会耍赖?”
“跟你学的!”爱飞儿又一笑,抬起头见他认真地模样,心中十分荡漾,轻轻地说:“再给我一些时间,我再想一下!”
“不!”胤禛回绝得十分干脆:“我很后悔上次跟你定了一年的约,如果那时果断将你迎娶,我们就不会有如今的纠葛……”
“不用一年!”她哪舍得浪费一年?”一个月可好?”胤禛想了一阵,轻轻点了点头,与她分离了怀抱。爱飞儿失去这个温暖的怀抱顿时觉得十分寒冷,可怜巴巴地问:“是要走了吗?”
胤禛一怔,眼底注进深深地笑意,又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狠狠地吻上了她的嘴唇……唇齿缠绵、百辗千回、依依不舍……许久后两人才艰难分离,许久后两人才涩涩告别……
爱飞儿每日窝在宫中的小院子里思前想后,不知是回去呢还是回去呢还是回去呢?她的心中是一百个肯定答案,却仍是有一丝丝的顾虑……她什么时候变得如何婆婆妈妈了?她是TY组织中最爽快,最直率的那一个!喜欢便追,讨厌便抛弃。如今,她是怎么了呢?
一个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说快不快,说慢不慢。这期间她依然经常扮演按摩女的身份,伺候着康熙和康熙的妃子们……这期间,胤祯经常来求婚,胤禛也偶尔捎来只字片语。字字真情,片片暧昧……
今日,她也算是想好了。她不管三年后回去他还会不会再记得此时的情意,而她却也只能把握住老天给她这三年的机会!
收拾妥当,将万能包又重新背到肩上。心中豁然开朗,步子也是轻盈很多……刚走出小院子,便有一个小太监赶来,告知皇上传见!这老康,最后一天都不放过她?
当她与小太监一起入了养心殿时,发现下方的两排方椅上坐好几个阿哥。除了被囚禁的太子与大阿哥,其他几乎全部在列。心中猛得一敲,一种不祥之感油然而生!
康熙见她进来,淡冷地说:“爱丫头站过来!”爱飞儿便盈盈走入……这途中她见了四贝勒胤禛与十三阿哥胤祥的脸色如常;又见了九阿哥胤禟的眼中含冰;又见了十四阿哥胤祯冲她抛了个媚眼;又见八阿哥胤禩正淡淡地品着手中茶儿……
当她站到康熙龙椅旁时,还是没忍住往康熙的手上看了一眼……康熙手中有两张纸条,上面写着什么她看不真切,却觉得十分熟悉……
康熙拿出一张纸条,念了起来:“面对危险的时候只有有准备的人才会有所收获;过于的安分守己,会磨灭既伟大又高贵的进取心!”这句话一出,不仅爱飞儿目瞪口呆,堂下胤祯的手里茶杯也差点滑落……
那是胤禛为了让她练字留下的字样,而她当做宝贝般珍藏,怎么会落入康熙之手?爱飞儿不动声色地看了眼胤禛,胤禛的眼睛很寒冷,面容也十分寒冷!
康熙又拿出另一张纸,也没有闲情逸致再念下去,直接就撇到地上。隐忍着一丝火气,冰冷地说:“胤禛,你自己看看!”
胤禛缓缓从座位上站起,弯下腰拾起了纸张打开……面上现出一丝疑惑,淡淡一回:“回皇阿玛,儿臣看不懂!”
康熙一拍御桌,怒气呈面,声音也提高了些:“朕没想到,一向清廉,两袖清风。最憎恨贪赃枉法的四贝勒,也会做这些苟且肮脏的事情!”
胤禛轻轻跪下,面上依然平静无波,回道:“皇阿玛,儿臣不懂皇阿玛之意!”
“不懂是吗?传四贝勒帐房管家!这些帐可是你的帐房一笔一笔记的!”不一会儿,四贝勒胤禛府上的帐房惊慌失措地进来,‘扑通’一声跪下磕着头,带着哭腔求着:“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康熙冷哼一声:“说,这些帐单是怎么回事?”帐房连忙闭了嘴,眼睛斜了一眼四贝勒挺直的背部,艰难地说:“奴才不知……这都是四——”
“皇阿玛!”这个时候十三阿哥胤祥起身跪了下来,淡淡地说:“皇阿玛,这些帐是儿臣让四哥帐房做的!”
康熙眯起眼睛,对胤祥是再也无法信任,冷哼一声:“你?”
“是!”胤祥又重复一遍。“这是儿臣瞒着四哥做的!帐上的数目儿臣记得一清二楚,几件物品,物品名字及单价也是儿臣备注上去的……”说着,胤祥还真准确地背了帐单上的一些物品及金额……
爱飞儿听了一阵,总算是明白了。这是有人设了一个局,这个纸条这个帐单全是她的所有物!而设这个局的人绝对是九阿哥胤禟,因为他送给她的礼品最多最珍贵!那她身边的内奸……小琴?
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地走了下来,并没有跪下。只是走到帐房面前,盯了他一阵,又转身看了康熙一阵,说:“皇上可否把这帐单上的东西都抬进宫中?”
康熙像是知她能应声似的,只是淡淡地问:“有何意?”
“因为那些东西都是奴婢的,每一个物品下方都有奴婢的亲手签名!如若这些栽赃之人没发现的话,应该还是有印记的!”
“李德全!派人快速查看后回报!”不一会儿子,侍卫就已回报确实如此!爱飞儿轻轻点了点头,又拿起胤禛亲笔写的格言,说着:“皇上,这些话奴婢会说很多!比如:所有的战争都是内战,因为所有的人类都是同胞;比如:面对敌人死亡的味道,闻起来总是那么的好;比如:战争是帝王的娱乐……”
康熙看着爱飞儿的侃侃而谈,终于是沉下了脸;跪着的胤禛与胤祥眼中有些吃惊与担忧;坐在方椅上的胤祯眼中十分冰冷,胤禟却是若有所思,胤禩依然是老模样!
康熙冷冷地问:“这么说,这纸上的话是你模仿胤禛写的?”
“不是!”爱飞儿有些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临摹胤禛的字迹!心中忐忑,却淡淡笑着:“奴婢有蛊惑之术,想让谁写就让谁写!”
康熙眯着眼睛望了她一阵,看着她倔强的脸儿沉默了一阵,又道:“笔墨伺候!那你就让朕看看,你怎么蛊惑胤禟,让他写下你说的话!”
当笔墨送到九阿哥胤禟旁边的小方桌时,爱飞儿依然在想着应对方法!康熙明明知道这是陷害,明明知道这是胤禟对胤禛的陷害!却要让她当着众目睽睽之面,让胤禟写她念的话。这,怎么可能?
暗自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胤禟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胤禟自没想到皇上会让她来养心殿;更没有想到她会把事情都揽下;更更没想到皇上会给她也给他出这个难题!
爱飞儿自万能包中拿出特殊香水,喷了一些在手指肚上。将手指伸到胤禟的太阳穴处揉了两下……她本想用迷魂香,却怕用错反而使胤禟迷惑便更是写不出字来了!只是用了一些特殊的香味,她知道这些对任何人都不可能蛊惑。可她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搏一搏!
又暗深吸一口气,淡淡吐出:“娃娃掌上牵,双目似千言。
知久长情意,唯求下世还!”她不能确定胤禟对她是不是有意,就算是一点朋友之意也可!这一首小诗也会让他心中感慨一丝,让他心中念她一点旧情!
九阿哥胤禟手中之笔一顿,还真是一字不落的写了出来!当李德全把纸上小诗拿给康熙看时,康熙瞅了一阵,又道:“朕待你不薄,你为何要三番五次忤逆?”
爱飞儿心想康熙是不打算放过她了,只能破罐子破摔,大逆不道到底!眼睛中畜满憎恨与不满,朗朗道:“我不愿生在这里,这里是男人的天下!我恨男人的狂妄,男人的不羁,男人的无理!而我是一介女流,一个任男人利用、玩耍的女流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