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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妈妈,你有我

长这么大来,我也没有被人亲昵的喊过姐姐。那么这个小家伙以后一定是我最亲爱的小孩子。我会给她买很多很多好吃的。

“阿姨,你觉得你肚子里的小宝宝是女孩还是男孩啊?”

“不管是男孩女孩,都是阿姨的孩子。难不成要是阿姨喜欢男孩,生了女孩就给送人啊?哈哈。”

正说着,妈妈的电话打了过来。

“妈妈,怎么了。”

“喂,请问是张利美的女儿吗?”对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陌生。

“嗯,怎么了?你是哪位?”

“你好,是这样的。你的母亲现在在医院,你最好过来一下,她好像一直在喊你。”

“什么!我妈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我焦急的问,眉头皱成一团。惹得暮年和阿姨也紧张起来。

我十万火急的赶到了医院,当然,暮年也跟我一起来了。

病房里,白色的墙,白色的被单,白色的护士,刺鼻的消毒水的味道到我有些难受。病床上的人是我的妈妈,半边脸红肿着,眼睛眯成一条缝。看起来老了好几岁。

“妈!”我在床边蹲下来,妈妈扯上嘴角冲我微笑了一下。

可能很多事情都来的太快了,感觉让人有些无措。

就如,妈妈变成这个样子完全是我那个伟大父亲--林建的功劳。他拿了妈妈存款上的所有钱,然后把这些钱给了彭西凡的妈妈。彭西凡的妈妈再把这些钱给小北爸妈那边打过去,作为医疗费和补贴费。当妈妈发现钱少了的时候林建居然还说是妈妈拿钱自己出去野了。当时就小吵了一架,也没什么。妈妈说要去外婆家几天,可是到了外婆家想想还是不要弄那么糟糕好了,于是第二天一早就回去了。想着还是自己低个头,毕竟夫妻都快20年了。

可是让妈妈想不到的是。妈妈掏钥匙开门口,居然看见彭西凡妈妈--周婷在家里做饭,恰巧我的父亲林建走了出来。一切就这么明晃晃的了,一点余地都不留。一点都不留。

半夜我一个人在守着妈妈,医生说妈妈现在身体很虚弱,需要休养。妈妈会在医院是因为她被爸爸打了以后就冲家里逃了出来,半路昏倒,好心的路人打了120.妈妈才能安全的在医院,不然还不知道怎么样呢。

“妈,你饿么?”我问她,可是目光都不敢直视她,我怕她哭,我也怕自己忍不住。

妈妈眼角都是眼泪,“阳阳,妈妈心里难受。”很久没有开口的原因,妈妈的声音有些沙哑。

“妈,你别难受,你不是还有我么。快点睡觉吧,闭上眼睛,明天醒来就会好点的。”

然后妈妈点点头,偏过头,闭上眼睛。可是我知道她没有睡着,一定没有。因为在黑暗里,我能听见她眼泪滑落,细碎的声响。还有她不安的呼吸。

我伸出手。握住妈妈的,好让她安心一点。

我想我应该听话一点了。我不能让妈妈担心。这次,他们是要离婚了吧,可是我的家呢?我应该要搬家了吧。会搬到哪里去呢?我想去一个陌生的城市,在那里全部都是我不认识的人。只有我和妈妈,两个人安安心心的生活。不想要一点烦恼。

然而在这之前,我得安定好所有事情。我还要用我的努力,让林建和周婷没有好日子过。

如果妈妈有事的话,我想,我会让林建也很悲惨的。妈妈你别害怕,还有阳阳呢。

第二天办了出院手续,幸好妈妈有点私房钱,还够我们生活一两年。

可是妈妈说这样子肯定不行,她得去找个工作。原本在家里坐着也是很空闲,现在也是找工作的时候了。其实妈妈原来是有工作的,但是因为我上了高中,爸爸说让她在家里,好照顾我。于是妈妈就在家里了。

妈妈原来在超市上班,现在回去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要回工作。但是总归那里的经理和妈妈是老同学了,应该可以帮帮忙。

不过,妈妈也答应我。要先休养一段时间。我开学的时候两个人一起出发。一起为了我们母子的以后奋斗。在这一个月里,把婚给离了。把事情都解决好了。然后轻松上阵。

其实工作什么都还好说,就是怕妈妈还吊在爸爸的心上,指望他能回头。这样的话就麻烦了。

“其实也没多爱那个王八蛋。当初就是别人介绍的。现在离了也没事,反正也总是吵架。可是我接受受不了那个气啊。”

“妈妈,没事。好日子总会来的。他们也会有报应的。”我喝了一口粥,给妈妈夹了一点榨菜。

我们现在暂时找了个旅馆,两个人空手就进了那里。

午饭过后要回旅馆,我突然感觉有点奇怪。然后我一股脑儿拉上妈妈就进了出租车。

“妈,房产上写谁名字呢?”

“我的。”

“那么不就得了,我们干嘛出来,那里是我们的。”

“我可不想回去,那里狐狸精太可怕了。还有贱人。”

“别和房子过不去,唉……走吧,回家咯。”因为这个事情全部破壳之后,我突然特别释然。一切都很明白的放在眼前,所以心里压力也就没有那么大。

我们回到了那个充满恶心回忆的小区,家里的灯亮着。我和妈妈风风火火就杀了上去,妈妈掏出钥匙来开门,可是们居然打不开。该死,这个贱人居然换锁了,动作真快。

我砰砰砰用力的敲打着门,很久之后,门终于开了。里面是彭西凡,他一脸惊吓的看着我们。我想也没想,一巴掌就甩了过去,“贱人!你给我滚,能滚多远滚多远。别让我看见你。”

然后彭西凡龇牙咧嘴的看着我,虎视眈眈。

那天家里就彭西凡一个人,我把她撵出了家。然后打电话叫来了暮年。我们两人把妈妈安顿好以后就开始行动了。这几天妈妈需要休息,所以不能打扰她。我和暮年两人把所有不属于这个家的东西都从窗户丢了下去,也不管明天是不是会有环卫阿姨在下面破口大骂了。说不定她还会笑呢,因为丢出去的都是些名牌什么的。因为林建从来都是个奢侈的人,虽然他根本算不上是什么有钱人。但是他对生活的追求绝对是响当当的。也难怪,这样那个的男人才会冒出小三小四什么的。

真心扯啊。

全部清理以后,我们坐在客厅吃着夜宵。恰巧,敲门声响了。我们正要去开门,却见妈妈起来了。她看了我们一眼,然后过去开门。

“回来啦。”妈妈对门外的两个人说。

大家都在客厅,暮年觉得有些不好,于是说先进去睡觉。彭西凡也在接到电话以后过来了。也不知道是谁开始发话的。总之大家最后一致决定,房子和我都归我妈妈。我爸和周婷两人搬出去,如果要留在这里的话。拿钱买房。但是这种可能性很小,因为周婷有房有车,根本不稀罕这些。她的男人跑了,她就希望自己身边来个男人。现在有了,她目的达成。

说完以后他们三人走了。

客厅里留下了我和妈妈两个人。妈妈又开始小声呜咽,她说:“洋洋,其实妈妈好怕。以后一个人怎么办哟。”

“妈,别怕,有我。”还是这句话,别怕,有我。

怕什么呢?两个人相依为命。动人么?悲剧么?

很真实啊!

假期快要结束的同时。我领了我的第一笔工资,整整3千块钱。因为我本人去了,所以拿的是现金。我握在手中时,感觉有些烫手。我将钱拿出1千,然后打算把其他的给妈妈,放起来。

我领了工资的同时,我的爸妈也终于离婚了。

一切都释放了。难道不是吗?

我正式告别了玲姐,感谢了她这段时间以来对我的包容和照顾。

为了庆祝我的工作圆满到期,杨自楦打算请我吃饭。随便叫上了小蛮。我们还是去了大南叔叔那里,那里有记忆,不管美好不美好,总归有我喜欢的一部分。

我喝醉了,或许是因为太高兴,又或许是家里的事情压抑太久都释放不了。我使劲的哭,使劲的大哭。最后就自己趴在桌子上,然后碎碎念,说一些她们都听不懂的话。

后来小蛮被叫回“森远”唱歌去了,杨自楦和我也从大南叔叔那里出来了。外面的风有点凉快,杨自楦扶着我,跟着我踉跄前行。她想把我塞到出租车里,可是我死活不肯。我说,“你陪我走会。”

然后杨自楦给好像给我妈妈打了个电话才肯陪我。

我给杨自楦讲了家里的全部,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说完没有,因为我迷迷糊糊的。感觉特别麻木。我只知道自己不停的哭,杨自楦在给我擦眼泪。源源不断的眼泪。

“苏阳,你爸没好下场的。”她这么对我说,我十分赞同的点头,像一只小鸡在啄米。

“有你在真好。兄弟,顶天立地啊!”

然后我哈哈哈的开始笑,我也不知道我在笑什么,我就是觉得特别搞笑而已。我的生活,我的全部,都十分搞笑。

后来来杨自楦还和我讲了些小北的近况。

小北目前的状况挺好的。很配合医生。已经恢复了一些记忆。听说她记得最牢的还是我。经常在他爸妈面前说道我。他爸妈已经把我认定为是他们的儿媳妇了。还有医生,因为在治疗中他要小北配合着说出一些记忆。于是现在连医生都认识我了。

杨自楦说,苏阳你魅力够大。到时候可得嫁国外去咯,洋妞。顾夫人。哈哈。

杨自楦在说这些的时候还是有些苦涩的味道。我懂,因为我们之间还是保留了亲密的关系。还是没有那么容易解除对方。我们最亲密了,可是我们不可以在一起的。她不会答应,我也不会。

我吹了很久的风,稍微有点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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