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妹怎么讲得这般难已入耳,人家只不过是为了维护将军府的名声,若是人家回去后有什么好歹,那可都是将军府的责任啊!”
“得得得,你有什么事先说来听听,我看我能不能帮忙。不过咱们可事先声明,我可不一定能办到哦!”
李红妆见他如此难缠,拿将军府名声说事,那个李拓疆最注重名声,被他知道自己仍人下水肯定会被训斥的,李红妆不想被训斥,而且她还想好好表现弄些银子跑路呢,所以绝不能让李拓疆知道这件事。
她知道一时半刻打发不了姚兆焕,还不如听听他欲意何为,若是容易办到不妨就帮他一把,也算弥补一下刚才自己的过失!
“如今表妹力大如牛,别人想进一步说话都难,所以只要表妹肯帮忙,就没有办不到的事情。”
“你不会想让我帮你干体力活吧?”一听力大如牛四个字李红妆突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这姚兆焕是夸她还是骂她呢?
“自然不是,人家的事情很简单,只要表妹动动嘴就好。”
“动动嘴,又力大如牛,是要吸什么东西吗,我可警告你啊,敢跟我玩恶心我立马把你扔水里。”
李红妆竭尽脑汁也想不出这姚兆焕要她帮忙什么事,用嘴,还要有力气。
“表妹,你是不是想歪了,人家哪有什么恶心的事嘛!”
“那你快说什么事,别在这吊我胃口。”
李红妆有些亟不可待的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她猜了半天也猜不到。
“嘻嘻嘻!人家还有点不好意思讲了。”姚兆焕羞涩的用手将脸捂住,晃着身子自己偷笑。
一片黑云布在李红妆头顶,她强忍着火气攥了攥拳头,然后瞪大了眼睛看着姚兆焕,凶光毕露:“快说!”
“人家想在将军府借住一段时日!”姚兆焕本还扭捏作态,就听见李红妆怒上丹田里的爆吼一声,他再不敢绕圈子,一口气的将自己的所求讲出来。
李红妆听罢之后直起身来:“就这么一件事看你扯来扯去的,这跟我力大如牛有什么关系,不过这件事我说了不算,你直接去找祖父说,这家里他才是一家之主你不知道啊?”何况她还要想办法逃婚呢,哪有闲情逸致管他这件烂事。
姚兆焕见她一口回绝,忍不住抽泣出声:“红妆表妹为了荣华富贵就想抛弃人家,这还不算,还想趁无人之际将人家杀害,然后别人就不知道你我曾经两情相悦过,没想到你们李家人竟这般狠毒,大冷天的就把我往水里扔,这是要杀人灭口啊。”
说着他两脚一蹬,大嘴一张,再次使出自己一哭二闹的解数。
李红妆眼睛一闭,稍稍舒缓口气,这个妖孽太难缠了,心里如是想着怒气就要爆发出来。
她再次挣开眼睛,眉梢含刀,眼里发出慑人的寒光:“憋回去,你再哭我真把你扔水里。”
姚兆焕好像吃定了李红妆不敢将他怎么样,于是他变本加厉哭的更大声,那叫一个歇斯底里:“你扔吧,扔吧,又不是没扔过。寒窗苦读数十载,黄粱一梦万事空,反正你嫁人人家也没有出头之日了,你干脆淹死人家结了。刚好人家也不想活了。娘子没了,家产没了。人家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哎呦喂,让人家死了算了。”他越喊越大声,大有哭天抢地之势!
秋桐见他这般无赖不禁有些恼怒,以前有小姐爱慕,这表公子越发的不把自己当外人,如今见李红妆对他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像也不怎么待见他,于是秋桐也有了底气。
只听她不太客气的道:‘表公子,您惹事真想不开奴婢也不拦着。但是您想死能不能回去死去,您别死在我们将军府啊,这不影响将军府的声誉吗?”
“哎呦喂,这都什么人啊,回家死谁拦着我啊。”
姚兆焕一晃手臂,四仰八叉的躺在地上,两条大长腿蹬的更厉害了。
李红妆满脸的黑线的看着他二人,顿感天雷滚滚:这古人讲话都不用拐弯的,一个比一个直白。
她李红妆已经自认为是女汉子加女神经病了,没想到与这位表公子和秋桐一比,简直爆弱了,既然你们都不是省油的灯,那我也不客气了。
于是她怒目对着姚兆焕道:“其实你也不是什么都没有,至少你、还有,病。”
她后面的病字咬的特别重,希望姚兆焕能够往心里去。
说着她转身便要走:“姚表哥,你的事我帮不了你,你如果想死就死了吧。”
姚兆焕见她要走,赶紧翻个身匍匐过去抱着她的大腿,死活都不让她走:“红妆表妹,你不能抛下人家不管,自小你就对人家百般照顾,从未让人家受过一点委屈,还记得那一年你与人家都是稚口小儿,小巷子里的上官狗蛋欺负人家,是你拎着砖头将他击退,为此老将军还让你跪了半个时辰,那时的表妹就如同天神一般,如今怎么就这般对待人家?你就忍心看着人家露宿街头吗?人家的爹娘在地底下还指望人家光宗耀祖呢。”
姚兆焕无所不用其极的忆童年,表苦楚,见李红妆还是不想理他,于是话锋一转:“红妆表妹人家求求你了,眼见人家如此虚弱,如是不加以修养说不定活不过明天。红妆表妹,你就当这是人家临终前求你的最后一件事吧。”
李红妆懊恼的用手遮盖住额头,人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她恶狠狠的指着姚兆焕:“人家人家的,你再人家我就整死你。我跟你讲了这件事我作不了主,而且你自己没有家吗?为什么要借住将军府。”
“人家祖宅被恶霸强占了,如今已经无家可归了,红妆表妹若不准人家住进将军府人家真的要流浪街头了。”
“你可是李拓疆老将军的亲戚,你报上他的名号谁敢强占你家。”
姚兆焕嘴角撇了撇,面带幽怨:“表妹,原本那些恶霸只想占地,可是人家报上他老人家的名号后还被打了一顿。”
“表闹了,怎么可能!”李红妆面带疑惑的看着他,见他目光不躲不闪,好像非常真诚。
李红妆修长纤细的手指勾了勾:“秋桐你过来。”
“小姐,唤奴婢什么事?”
李红妆心有疑惑,趴在秋桐耳边低语:“表哥说的话可信吗?老头子就算不招人待见也总有些是个人物吧,谁还敢驳他面子。”
“小姐,这表公子说强占祖屋一事还有待商榷,但是老将军已经多年不掌军权了。所以……”
秋桐这个所以说的很是心虚,李红妆囫囵的猜个大概,难怪这将军府除了家丁之外没有一个军营侍卫把守,连些女人也敢随意前来闹事,原来他这个将军称号只是个空头衔啊。那他天天早出晚归,去军营去的劲儿劲儿的。
李红妆没有深刻去体会李拓疆对军营的眷恋,她只明白了一件事,将军府并不是她想象的那般实力雄厚,而且今后装逼的时候绝不能提李拓疆的名字,多么痛的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