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打的是这注意啊,寒苍潺一笑,心中更是为千落的单纯迷惑,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单纯的女孩儿,一点儿心思就一眼便可以看得清楚,只是她却是不知有些事并不是想管就可以管的。
“呵呵,千千,或许呈柟应该多教你一些生存之道,”寒苍潺看着千落,眼里多了些担忧,这般单纯怎么在宫里活下去,“有些事不能管可明白?不是我们可以管的。”
说着寒苍潺起身,向着门外走去,至千落前方时猛然停住了脚,身子向着千落方向一倾,“记得,到了这就别走了。”
千落正为突然到面前的一张脸吃惊,回过神来,只看到红色绸衫的一角消失在门口,不能管的,管不了的,呈柟和寒苍潺都是这么说,那么那个凶手就只能是···可是,这也太不符合了吧,依着他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会没有,即便是在这女子稀少的时代,他也是不需要去找男人吧,恶心。
那若真是他,只怕他们要想离开这就更加困难了,也不知那个寒苍潺愿不愿意放他们离开,千落盯着面前的茶,思绪突然间便打开了,在这异世里,她不能只想着依靠别人,最初她想依靠耶律云,可他也不是万能的,她还是中了异术,现在她喜欢呈柟不错,可也不能什么事都依靠他,她要靠着自己的能力来离开青洪国······
一股清风吹来,吹起她的秀发,不过短短几秒之间,她似乎变的有了些不同,脸上挂起了一抹自信的笑,风中更是迷人······
(呵呵呵,亲们,从现在开始,千落要变强了,她会什么事都去自己思考,让我们一起看她成长吧。)
“寒勤,将这封信交给寒太子。”千落将一封写好的信折好,交到寒勤手中,“记住务必亲手交到寒太子手上。”
“是”寒勤接过信,便要离开,走至门口,又听得千落嘱咐,“任何人都不可看,包括呈柟。”
“是”深深的回看一眼案几前那个女子,从昨天太子离开后,他便觉得她有些不同了,变得更加适应这个社会了。
千落走到窗前,看着呈柟院落的方向,呈柟,对不起,我不想回那个牢笼了,可你又不带我离开,我这样,你可会埋怨我?
夕阳西下,几缕金光透过院墙撒在院落里,像是人生最后一抹亮光,似是要燃尽它积累了一生的绚烂······
一个昏暗的内室里,一个蓝色袍子的男子紧紧握着手上的纸,眼睛微闭,颤抖的手泄露了他的情绪,而手中那张纸不正是千落说要交给寒苍潺的么。
纸上写着:
作战第一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故经之以五事,校之以计,而索其情: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道者,令民于上同意,可与之死,可与之生,而不危也;天者,阴阳、寒暑、时制也;地者,远近、险易、广狭、死生也;将者,智、信、仁、勇、严也;法者,曲制、官道、主用也。凡此五者,将莫不闻,知之者胜,不知之者不胜。故校之以计,而索其情,曰:主孰有道?将孰有能?天地孰得?法令孰行?兵众孰强?士卒孰练?赏罚孰明?吾以此知胜负矣。将听吾计,用之必胜,留之;将不听吾计,用之必败,去之。
计利以听,乃为之势,以佐其外。势者,因利而制权也。兵者,诡道也。故能而示之不能,用而示之不用,近而示之远,远而示之近。利而诱之,乱而取之,实而备之,强而避之,怒而挠之,卑而骄之,佚而劳之,亲而离之,攻其无备,出其不意。此兵家之胜,不可先传也。夫未战而庙算胜者,得算多也;未战而庙算不胜者,得算少也。多算胜少算,而况于无算乎!吾以此观之,胜负见矣。
作战第二
凡用兵之法,驰车千驷,革车千乘,带甲十万,千里馈粮。则内外之费,宾客之用,胶漆之材,车甲之奉,日费千金,然后十万之师举矣。
······
寒太子,可愿做一笔交易?若是想,今子时三刻,房里谈。
留笔人:叶千落
“呵呵,呈柟,你怎么看?”这时才注意到,原来蓝色身影的背后还有个红色衣袍的男人,不正是寒苍潺么,他的视线正停在呈柟颤抖的手上,脸上的邪笑似是更甚,“似乎这个小女人还有那么点儿意思呢。”
“你别打她主意,”呈柟深深呼了一口气,或许他是真的将她逼紧了,那么这次就让他自私一次,放她离开,若是她不来找自己那么就放她走吧,走吧,都走吧······
“可是有时候心可是管不住的。”若是说不喜欢就可以不喜欢的话,呈柟,现在的你还会是这般狼狈么?被女人耍的滋味是不是很难受?
“今晚,你去吧,她可能是要离开,你安排吧。”说完,呈柟似是再也没了气力,按了座椅下的一个按钮,正后面的一道石门便打开了。
“我先走了,你看着办。”呈柟拖着步子,似乎每移动一步便用了全身的力气,“轰隆”石门关闭,呈柟已回到了他的书房,“哇”嘴中一甜,一口血喷了出来,他一手扶住案几,一手从怀里摸出一块蓝色手帕,擦了擦嘴边的血迹。
视线看着案几上刚写好不久的信,突然就笑了,本来从昨日扔下寒苍潺和她的那一刻,他便后悔了,想了一天一夜,已给云写好了回信,决定带着千落远走高飞,放下曾经的一切恩怨,可是偏偏千落不信他,她对他的爱是不是也是假的?她只是想要离开想要自由么?那么他便成全她。
千落,千落,一切柔情,可是也是你的骗局?呈柟扶着案几,看着千落院子的方向,似是透过层层隔阂,也看到了千落那张美的惊人的脸······
两个人,一个站在窗边注视,一个隔着层层隔阂凝视,若是除却这一层一层的阻碍,她和他的视线是不是会对在一起,他们是不是会去拥抱对方,用自己余下的体温去温暖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