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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时过境迁

罗丹想先跟姐姐联系,看她那有没有新线索。她与奥杰一起出了坑洞来到外边。罗丹用手机给姐姐罗薇打电话,但电话始终无法接通,罗丹心中升起一丝不安。她不知道是姐姐出事了还是手机刚好没信号。

罗丹不想等下去,决定带奥杰一起去上海和姐姐汇合,再共同商议。可是这个奥杰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穿着这身古怪的服装太过显眼。

罗丹跟奥杰商议,先带他去自己的旅馆,再给他买身现代服装,然后直接去上海。奥杰也欣然同意罗丹的安排。

奥杰同罗丹走了一段路,口中不时地感叹。

罗丹不明原因,便问奥杰。

奥杰说这里的景象完全变了,变得不认识了。很久以前,他刚来这里时,山上还是有树的,地上也有草和庄稼,没有这样荒芜,更没那么多黄沙和土。

奥杰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时过境迁”,已经过去800年了,必然有天翻地覆的变化,只是人们都希望朝好的方向去变。

走过很长一段路他们才看见有公交车出入。罗丹和奥杰站在一起很难为情,这里的人开始多起来,过路人都在看着他们俩,特别是看奥杰的人很多。

罗丹很不喜欢这种被人参观的感觉,恨不能立刻飞到旅馆,把奥杰藏起来再也不见人。然而他们只能耐心等待公交车的到来。

奥杰好奇地看着周围,似乎没有在意周围人的异样眼光。他看什么都新鲜,有时指着一辆开动的轿车问罗丹是什么。

罗丹只得一一耐心给他解释。毕竟奥杰不是现代人,许多东西肯定没见过,罗丹对此有着很大的包容心。

等了许久公交车才来,他们俩上了车,车上的人都投来诧异的眼神。罗丹没敢看周围的人,很快找到一个座位坐下。而奥杰却犹豫不坐,罗丹示意他坐下,他仍不肯坐。

罗丹耐心小声地说:“你不坐下,司机没法开车。这路颠簸地很,不然会危险的。”

而奥杰看着座位皱皱眉说:“这座椅也太破太脏了,我怎么坐得下?”

罗丹瞪了他一眼,心想真是贵族气十足,都到这地步了还如此挑剔。罗丹不等奥杰同意,一把拽他坐下了。

他们俩坐在车的后边,前面的人还不时地回头看他俩,弄得罗丹好不自在,若自己是个男人,早上去呵斥两句了。

奥杰戴着厚厚的帽子,脚上还蹬着皮靴,在这初夏时节,早就热出了汗。汗水如同雨水一样从奥杰的额头上哗哗流下。

罗丹让奥杰解开帽子,透透气。奥杰却不肯摘帽。罗丹无法,只好随他去。

好不容易车到站了,他们来到了莱扬县城。

罗丹赶快把奥杰带到旅馆。旅馆的老板看罗丹带了一个古怪的男人感到好奇。此时也有很多人都上来围观。罗丹皱着眉把那些讨厌的人驱逐开,径直回到自己房间。

奥杰进到房间后左看右看,瞧哪都很稀奇。

罗丹说:“你安心在这,哪都别去,我出去给你买身衣服穿。”

说着,罗丹让奥杰站起来,她想看看奥杰的身材适合穿多大的衣服。罗丹让奥杰摘掉帽子,奥杰始终不肯。罗丹没了耐性,直接伸手摘了奥杰的帽子。

奥杰怒喝:“你太没礼貌了!”

罗丹却说:“省省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摆你的贵族架子。现代社会人人平等,再说,你不摘帽子,你想热死呀!”

摘掉帽子的奥杰伸手去擦额头上的汗。罗丹则递过一条毛巾,让他用毛巾擦。

此时罗丹才注意到,这男人不但穿着怪,连发式也怪。好端端的一个男人,却编着长辫,头发又粗又密,发质比女人的都好。

看来还要费些周折,不但要给奥杰买衣服,还要带他理发。反正事已至此,只好继续往前走。

罗丹打开电视机,想让奥杰解闷并等自己回来。

刚打开电视机,电视声音却吓到了奥杰。奥杰立刻摆出防御架势,好像要和谁打上一架。

罗丹被这举动也吓了一跳,后来才明白缘由,就告诉他这是电视机,简单介绍了一下用途和功能,并让他知道那是机器不是怪物,别害怕。

奥杰收起架势,小心凑到电视机前后左右看了一番。他见电视里有人说话,就朝电视机后面看看,然后又疑惑地看着屏幕,好像在奇怪屏幕上怎么会出现人。

罗丹嘱咐了几句就出去买衣服了。走了几条街,去了好几家店才买到合适的,除了衣服还买了鞋子。

罗丹回到旅馆房间就让奥杰先去洗澡再换衣服。她给奥杰烧好洗澡水,并告诉他如何使用热水器还有座便器及厕所的其他用具。

奥杰听着有些晕,信息量太大好多也没记住。

奥杰关上厕所门开始洗澡。罗丹则坐在床上看电视,心想这人都800年没洗澡了,估计三、四个小时都未必能洗完。

可没多久就听见厕所里发出尖叫声,吓得罗丹也坐不住了。奥杰在厕所里喊着水很烫。罗丹凑在厕所门口告诉奥杰怎样调水温。奥杰摆弄了好久才调好。罗丹在门口等了一会见没情况了,又坐到床上继续看电视。

罗丹一连看完了四部电影,而奥杰还没洗完。罗丹想上厕所都不能了。她觉得奥杰洗澡的时间也太长了,不会是出意外了吧。

罗丹赶忙去厕所门口,先聆听一会,没听到有什么怪异动静,只有哗哗的水流声。

她等了一会才说:“喂,洗完了吗?我想上厕所。”

但厕所里没人回答。

罗丹感到不妙,害怕出意外。她管不了那么多,伸手去开厕所门,但门被反锁了。罗丹有些着急,拍着门喊,让奥杰开门。

罗丹拍了好几分钟,手都拍红了。这时,厕所门终于打开了,从里面涌出许多泡沫,沾了罗丹一身。

罗丹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就见厕所里站立着一个身裹浴巾,满身被泡沫包裹的男人,那正是奥杰。

罗丹都看呆了,奥杰弄了满厕所的泡沫,一屋子的洗浴液的味道。

罗丹问:“你这是怎么了?”

奥杰头顶着一团泡沫,露出无辜的眼睛说:“你不是让我用什么药水洗澡吗?我用过后就成这样了。”他伸手把洗浴液递给罗丹看。

罗丹一看,本来是满满的一大瓶洗浴液,现在只剩下少半瓶了。他洗了一次澡居然用了半瓶!罗丹无力地坐到地上,哭笑不得。

罗丹记得只告诉奥杰用洗浴液,却忘了告诉用多少量,才导致成这样。她觉得这比带一个孩子还累,方方面面都要照顾到。和他在一起,以后可真有的受了。

罗丹让奥杰换上新买的休闲服和运动鞋,自己去打扫厕所。都弄完毕已是晚上八点了,她看到换上现代服装的奥杰像变了一个人。以前从没觉得这人帅气,现在看上去男人味十足,也蛮英俊的,身材比金玮更魁梧些。这身休闲装还挺适合他的,比先前多了一些青春气息。

罗丹围着奥杰转了一圈,不禁赞叹,还关切地问衣服鞋子是否合适。奥杰好像很满意这套服装,也许是感觉新鲜,总在看这看那的。

不过,她还是觉得那条辫子不太搭调,想带他剪头。奥杰一听有点不乐意,他说从出生到现在从未剪过发,父母给的东西怎好随便丢弃。

罗丹则好言解释,剪发也是为了避免太过惹眼,为了方便行动。为做好目前的大事,需要做一些牺牲。这样,奥杰才同意剪发。

罗丹先带奥杰去外面吃晚饭。这小地方当然不会有像样的餐馆了。他俩找了一个相对干净点的餐厅吃下了。

奥杰看着一盘盘丰富的菜,不知先吃哪个好。罗丹一一向奥杰介绍菜肴,并给他夹菜吃。

奥杰品尝了一番说:“现在的菜都变成这种味道了,有点不习惯。”

罗丹说:“也许不符合你的饮食习惯,不过以后去我老家,那什么风格的菜都有,到时再请你吃。”

奥杰却对罗丹说出了第一句客气话“谢谢你”。

罗丹反而不习惯这样客气的奥杰,似乎她已习惯了他高傲的态度。

酒足饭饱后,罗丹带奥杰去了理发店。他们巡视了一阵都没发现有好的理发店。罗丹心想这小县城真不方便,想找个高档的吃饭、理发等场所都没有。饭吃不好还是其次,如果头发剪不好可真是要命。

不管怎样,他们今天必须把这事给办了,最后将就地选了一家,理了头发。

在理发过程中,罗丹怕这边的理发师手艺不精,一直在旁指导,并详细说明需求的样式,生怕剪坏了。

最终经过一个多小时的“磨练”,奥杰的新发型剪好了。他照着镜子仔细瞧了一番,好像不太适应。

罗丹倒很满意,这发型很配他的整体着装,很新潮而不俗套,干净利落,看不出和现代人有何区别。

罗丹看得入神,无意间注意到奥杰正从镜子里看自己。罗丹被看得有些羞涩,她立刻躲过奥杰的目光,去付理发钱。

两个人回到旅馆,罗丹给奥杰单独开了一间房。

旅馆老板对罗丹坏笑着说:“呵呵,从哪找的帅哥呀?够古怪的,想不到你喜欢这口味的。”

罗丹狠狠地瞪了老板一眼。

那老板还在说:“开什么房间呀,你俩用一间呗,还省钱呢,嘿嘿嘿。”

罗丹没好气地说:“就住一晚,赶快开票,我还忙呢!”

“是,晚上您肯定会忙的,呵呵。”老板仍坏笑着。

罗丹拿了房门钥匙气呼呼地甩了一句“下流”就回房了。

罗丹很憋气,心想这小地方不仅人土里土气的,行为还很猥琐,不知是都这样还是只有这臭老板这样。这种人在窗口行业做事,简直是给这里丢人现眼!

罗丹的气恼被奥杰发现了,她只说没事。罗丹跟奥杰嘱咐了几句就回自己房间了。奥杰的房间正好和罗丹是对门,罗丹告诉他要是有事随时叫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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