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右手一仰,饮下了最苦的酒,我左手一抖,捏灭了手上的烟头,我丝毫没有觉得灼伤的疼痛。
夏沫突然假装好奇的说:“你的打火机真好看。”
我心里说,这是我心爱的人为我亲手挑选的,你知道吗?那个人就是你。
我笑笑,“如果你喜欢就送给你好了,反正我也已经打算戒烟了。”
我看见夏沫黑色的瞳仁里闪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那丝忧伤刺的我很疼,疼过烟火灼伤手指。没有人会注意到那一刻我们心里千奇万变,包括木小至包括林子澈。
书上说:因为彼此太过了解,所以总是给对方最介意的伤害,让对方无法躲闪。
至爱未名之疑惑 如何掩饰,才能错过,彼此温柔的感觉
吃完饭,我和林子澈去前台结帐。夏沫在最后低着头系鞋带。出了餐馆夏沫用幽怨的眼神看我,我突然想起那大半截香烟,夏沫留给我关于爱的信物。我抬起头看见青岛这座城市的天空,眼角有点湿润,我说:“这里的阳光真刺眼。”其实我想男人如果放下伪装的坚强哭一场,或许会很轻松。
木小至从背包里取出太阳镜给我戴上,这样再也没有人可以看见我满眼的忧伤,我微笑着在木小至的额头上亲了一下,我们总是这样幸福的让人有点嫉妒,而她总会像一个得到一块糖果就会很满足的小孩一样。
回头想想我已经很久没有写小说了,很多事情于我发生的没有一点头绪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我无法安静下来以文字的方式为它们安排一个合情而合理的结局。就算我摊开日记,也只会安静的发呆,原来写小说可以轻而易举的掏空一个人。
这天晚上我们躺在小旅馆干净的床上,窗外是一条喧闹而繁华的街。一直有来来往往的人群和慢速行驶的车辆。房间里的电视一直开着,里面传来庸俗电视剧里陈词滥调的对白。我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一遍一遍的过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最爱的女孩居然是木小至的好姐妹,是木小至前男友的现任女友,怎么想都觉得像是一个天大的玩笑,绕来绕去终绕不过宿世的浩劫,这个世界原来太小,小到连我们都可以相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