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两股强大的力量刹那碰撞,爆出剧烈的火花,不知何时聂亦早已睁开了束缚他的铁环,而娄傲天随时随地都保持着战斗。
聂亦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将身体膨胀到了极点,一掌推来,娄傲天连退三几步。
娄傲天气息不稳的后退,所有护卫都整装待发,铿铿锵镪亮出手中的武器。
聂亦如同一头奇异怪兽一样被所有人保围,护卫们一边准备随时出击,一面又害怕被聂亦所伤。
聂亦站在原地打转,与这群护卫对峙着,他从来不敢小看娄傲天的护卫,他要竭尽全力全神贯注的对付这群人。
娄傲天手一招,厉声道“都给我后退,没有我的命令,谁敢上前!”
以娄傲天傲慢的性子,怎么可能让下属帮他对付敌人。在他的意识里,从哪里跌倒就要从哪里爬起。
众护卫一时在不敢冒然后退,这个人太危险,他们必须保护王爷的安全。
娄傲天大步流星,从众手下中间走出来。
“我们正大光明的打一场,你不要再隐藏自己的势力了,若你赢了,我把她让给你!”娄傲天挥毫说道。
聂亦低低一笑,不言不语。
“你不愿意?”娄傲天大出所料。
“我很乐意和你酣畅淋漓的打一架,可是,我不拿她当赌注。娄傲天,我不可能把她让给你!”聂亦摇着头,语气无波。
“......”
“不如这样,你是无法阻拦我离开的,而我是来找她的,今日没有找到她,我是不会离开的,两相对峙下,不如把这个选择权交给她。”聂亦以商量的语气和他交谈。
“这个......”娄傲天犹豫,倘若昨天丝言没有回吻没有说爱他,他也许会毫不犹豫的拒绝,可现在他有了一点信心,也许她真的会选择自己。
“娄傲天,你是男人,顶天立地的汉子,哪里找不到老婆,你何必强人所难将丝言关押,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懂这个道理吗?”聂亦看到娄傲天的动摇,趁胜追击刺激他道“你这样,她会恨你的!”
“娄傲天,你是男人,顶天立地的汉子,哪里找不到老婆,你何必强人所难将丝言关押,强扭的瓜不甜,你不懂这个道理吗?”聂亦看到娄傲天的动摇,趁胜追击刺激他道“你这样,她会恨你的!”
“恨我?”娄傲天苦笑,“恨我也比对我不理不睬要好!”
“你!”聂亦其实是理解娄傲天的想法的,这丫头孤冷起来,任谁也受不了。“你至少要尊重她吧?她是有人身自由的个体,你将她禁锢起来就是侵犯了人权。”
聂亦长在米国,那是一个很讲究人权的地方,就算他理解娄傲天的想法却不赞同他的做法。
“人权,那算什么?只要我.....”
“哎,stop!”聂亦做出暂停的手势,脱口说出米文,“你不要再说大话了,从古至今,都是一个理儿,你足够尊重别人别人才会尊重你,你这种强横的蛮占只会遭人怨恨。算了,我跟你说这个干什么?你到底同不同意我的建议,不同意我就走了。”
聂亦觉得,跟个古人讲理,那就是有理都说不清。
聂亦走出随时逃走的姿势,尽管三四圈的护卫都包围着他,但都按兵不动。
“我同意!”娄傲天沉思了几秒,斩钉截铁说道,“我同意你的建议。”
他也想看看,她是否会跟这个男人走!
聂亦露出计谋得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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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小手撑着下颚,丝言百无聊赖的看着窗外,好无聊啊!
她的活动空间仅限于自己的屋子,一日三餐终于有得吃了,但端进她屋子里的事物少得可怜,连每日送进来的水都只有半壶。
她的房外昼夜不息的有人轮班看守,这几日蕙质和兰心也没来招惹她了,甚至没有在她面前冒过面,换了一批新丫头照顾她的衣食起居,一个个像面瘫僵尸一般,没有表情,问话也不答。
丝言快无聊死了,七天没有跟人说话了,没事就趴在窗台上自言自语。她可以确定这肯定是这俩丫头故意的,不仅克扣她吃穿,还想要憋死她。
她多么希望自己还有轻功啊,可以毫不费力就逃出这里。
她之前挣扎过,屡次从窗台上跳出来,都被面瘫护卫抓了回去。
她让下人传话,说要见蕙质,可下人根本听不进她的话,幽魂似的飘过来又飘过去。
憋得发慌了,她砸东西,吃完饭后的锅碗瓢盆,房里的花瓶瓷器,凡是能摔碎的东西她全砸了。可是下人照样若无其事的飘过,都不给她收拾打扫一下的。
丝言终于明白了这是蕙质的冷待遇,这个女人真狠,她不言不语不打不骂就把她快逼疯了。
终于,丝言不再愤怒发脾气了,变得安静乖巧,每天安安静静吃完饭的就坐在窗边,看着窗台上的一株盆栽,没事就对他傻笑,还做做出各种古怪的表情,说些稀奇古怪的话,有一次一位大妈经过她的时候,居然听到她傻兮兮的唤一株盆栽为儿子,一排盆栽分别叫大儿子、二儿子、三儿子......
原本是面瘫的下人总会因为丝言做出的各种稀奇古怪的事露出惊讶的表情,她们很想问一句,你在做什么,可是她们不敢。
久而久之,大家就觉得丝言的性情大变是因为被逼傻了逼疯了。
这话当然也会传到罪魁祸首蕙质的耳里,其中一位送饭的仆役大妈躬身站在一旁,刚刚说完丝言的情况。
“你说她傻了?那不可能,那只是她的伪装,她可是狡猾的狐狸,别被她骗了。”蕙质花了很浓艳的妆容,嘴巴红艳似血,身上着着很薄的丝沙,雪肩和****都暴露在外。
她向来就爱浓妆艳抹,只不过为了给主人留下好印象,她向来表现得温柔端庄。
仆役大妈一脸精明像,顶顶的一副容嬷嬷模样,挤眼眉飞道“小姐,那是真的,老奴识人无数,不会辨错的,那姑娘痴痴傻傻,与痴傻儿无异啊!”
“怎么可能?”蕙质嘴上不信,心里却开始打鼓了,最近接二连三都有人向她汇报说那女人傻了,她还不信,这覃老婆子可是她从楼兰带来的,那精明劲儿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难道她真的傻了?
蕙质一边在窃喜一边在担忧了,万一傻了,主子肯定会怪罪她的,看来得提前想一番说辞了。
“走,陪我去看看!”
蕙质长纱一挥,停着傲然双胸,走进夜色。
“你是邓丝言!”丝言仰着脑袋,撅着嘴,看似胆怯却坚决说道。
之后,她又换了一个方向,插着腰,圆目怒瞪,凶巴巴指着之前站得地方,说“我不是邓丝言!”
说完,她又换了一个方向,换了一个表情,娇滴滴说道“不对,你是邓丝言!”
“不对,我不是邓丝言!”说完了之后,她又换了方向,怒气冲冲道。
“不是,你是邓丝言!”
“不是,我不是邓丝言!”
......
丝言一个人在房里一人分饰两角,激烈争吵了起来。
护卫和仆人经过的时候都被吓着了,纷纷只敢守在门外,免得遭受飞来横祸。
丝言一个人吵架,一个人打架。要是她是闹着玩的也就罢了,关键她是自己和自己杠上了,对着空气辱骂不说还拳打脚踢,家里的物器再一次遭受洗劫,摔得破碎不堪。
“我是!”
“我不是”
“我是!”
“我不是!”
丝言把自己对付的精疲力尽,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坐在一堆垃圾中,嘴里喃喃有词。
地上有快镜子碎片,折射出璀璨的光芒,丝言下意识去看镜子,一看到邋遢脏乱的脸,丝言像是发狂的一般去撕扯镜子。
“我不要你这张脸,我要撕破你,我才不是邓丝言!”丝言疯癫了一般揉搓着镜子,镜子的棱角刮破了她的手,指缝间的皮撕拉开来,血溅满了两双手。但她好像没有痛觉一样,直到鲜血沾满玻璃,模糊了她的脸,她才罢休,气喘吁吁的瘫坐在地上。
蕙质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的就是癫狂的她,看着地上的鲜血,纵使是残忍的蕙质也不忍直视。
跟着她一起来的丫鬟婆子更是吓得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