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言是被痛醒的,被某人压在身下,快散架了,像被马车撵过一样。妈蛋,怎么那么痛啊!再看看自己,靠,居然一丝不挂在洞里睡了一整晚。
慢慢慢!睡...了一整晚,丝言抬头看了眼压在自己身上同样一丝不挂的人,记忆瞬间回笼,她**了????
活了三十几年的老**,终于**了?
丝言不知道是喜极而泣还是欲哭无泪,总之,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撑着身子,深吸一口气。
赶紧清理现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丝言穿好衣服,在偷偷溜走和等他醒来之前纠结了一下,还是决定,帮他衣服穿好先。
丝言闭着眼睛给他穿衣服,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身体,微微一颤。
她睁开眼睛,昨晚还算看得不是很清楚,现在才看到像爬山虎一般布满在他身上的疤痕,有些都因为昨晚的激烈运动重新破裂了,血丝纵横。
丝言放下手中的衣服,跑出山洞,闯荡江湖那么多年,她多少还是知道一些止血的药草的,在这个五月纷飞的季节,最常见的就是艾叶。
丝言悉心的包扎好他的伤口,全身上下基本都涂抹上了艾叶,丝言再次看着他的裸体,似乎有了一种异样的情愫,似乎这个身体都成了她的所有物,她的动作变得轻柔缓慢,每一个动作都似乎实在抚摸一件爱不释手的艺术品。
艺术品?
丝言被这个想法惊到了,她在先想什么?就算昨晚发生了最亲密的关系,也改变不了什么,他们之间还是陌生人。
她手忙脚乱的帮他把衣服穿好,探了探他的呼吸,她可不想她的第一次就给了一个死人,好在呼吸顺畅,体温正常。可是,为什么还不醒呢?
既然已经知道他没什么大碍了,要不,一走了之吧?
可是把他放在这荒郊野岭的,会不会不安全?
就在丝言快被各种想法纠结死的时候,某人已经转醒,聂亦张了张嘴,轻嘶了一声。
丝言下意识就想逃,匆忙转过身去,聂亦眨眨眼皮,在曦光的照耀下艰难的睁开眼睛。再醒来,总感觉什么不一样了吧!他该一心一意的坚守他来这里的目的的。
半天没听到声响,丝言偷偷侧了侧脸,偷瞄着聂亦,他脸上没有表情,目光深邃的盯着天空,好帅好酷啊!以前没有觉得,丝言现在总觉得越看越觉得他好。
“咳咳,那个,你感觉怎么样?”丝言有些心虚,她怕他会记得昨晚发生的事,一想到昨晚发生的事,丝言脸颊滚烫,两腮飞红,怕他看出异样,她特意掩了掩,岂料他根本没看她。
诗宣,等我,我很快就会回来了,一定要等我!
丝言越看越觉得他不太对劲.
“你怎么啦?”丝言顺着他的视线望天空,浩如云烟的天空中有波云涌动,五彩云霞在流动,似是要将整片天空重组,丝言凝望这情景,惊叹不已“好壮观呐!”
聂亦看着此情此景,除了有些失神外,但也淡定“我们回去吧!”
聂亦没去看丝言,自己从地上站起来,径自望前走,打量着四周的地形。
他自我修复力真强,昨天还不省人事,今天就……
想到昨天,丝言的耳朵又开始烧红,看来他完全不记得昨天的事了呢!
此地是个山谷,四周都被群山包围得密不透风,山谷中间汇聚成一条小溪,旁边的野花野草长得很青葱茂盛。
要想出这个山谷必须登上面前陡峭的山峰,沿着光秃秃的山壁爬上去,再看看这山峰,十几丈高,还被山雾挡出完全看不到尽头。
聂亦疑虑的看了眼丝言,他学过野外求生,自是没问题,可一个女子体力上就难以支撑下去。
丝言感受到聂亦的目光,若有所思的仰望着山峰,若换从前她肯定是行的,可现在,第一她体力有限,第二她的手受了伤,第三若稍有不慎掉下来了,她只怕……
可是看他的神态,应该很急着回去吧!
“我可以试试的!”丝言不知道哪里来得勇气说这话,耳朵一鸣,嘴边的话就滑出来了。
聂亦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丝惨淡的笑意,点了点头。
他从醒来就没有笑过,原本活泼开朗的少年好像一下子变得沉默起来,这让丝言摸不准,他到底知不知道昨晚的事。
聂亦将手上的钢索飞射到封顶,淡淡开口“爬吧!”
“哦!”丝言闷声应答,然后默默伸出爪子,做出狗打洞的动作。
聂亦试探钢索锁牢后,伸出手,谁料旁边的人......这是在做什么?
丝言艰难的将脚搭在一块石头,另一只脚却浮空,因为这山壁实在太平了,没有借力的东西啊!
丝言挫败回头,看到聂亦扶手站在一旁,好笑的看着丝言,眼眸一挑似是在说,我看你怎么爬!
丝言又不傻,看出了他眼中的调笑意味,干脆走下来,拍拍手上的灰,直接说“这样爬上去太艰难了,我......”
“过来!”聂亦朝她招招手。
“干嘛?”丝言前挪一小步,她有些忌惮他身上的气息。
聂亦上前一把抓住她,捆缚在自己怀里。钢索瞬间开始收缩,聂亦和丝言的脚浮空,开始上升。
“谁叫你那么爬上去,笨蛋!”
聂亦一手牵着钢索,一手放在丝言的腰间,环抱着她。
人越升越高,丝言丝毫不觉得恐惧,只是在他怀里,她觉得快窒息了,好像全身上下都是他的气味,他搂在自己搂得那么紧,她双手攥拳,昨天的感觉全都涌上来,她就像一个偷吃了**的小偷,还在意犹未尽的回忆,还在害怕被人发现。
聂亦感觉怀里的人正在下落,他底下头,不满道“你在干嘛,快抓紧我,快掉下去了。”
耳边的风在飒飒作响,丝言完全听不到他说话,只见他嘴巴一张一合,似是在担忧又似是在教训她。
“你在说什么?”
“抱紧我!”
“哦!”丝言双手环着他的背部,额头放在他的肩膀上,紧密的贴着他。
聂亦没想到她会靠自己那么紧,两个人的头发衣衫都缠在了一起,心里一股异样的情愫一闪而过。
他的肩膀很宽广,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心跳很强烈。其实,人这一辈子有一个依靠也挺好的。
丝言昨晚并没有睡好,思绪飘得很远,迷迷糊糊中又进入了梦乡。
等爬到山顶后,聂亦轻声唤丝言,她并没有醒,反而头微微一扬,将脖颈以下的肌肤裸露了出来。
红色的吻痕密密麻麻的洒在脖子上,聂亦大吃一惊,作为一个现代人,他不可能看不出那是什么。
他将她抱上地面,解开他的上衣纽扣,彻底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