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氏看到青烟的死样,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叫道。
“青烟,我让你好好照顾循儿,你干什么去了!”
“循儿病刚好,这次要是摔坏了,我非得要了你的贱命!”
“青烟,你怎么看的循儿!循儿去爬树了,你居然都不知道!要是循儿去井边玩,那还了得!”
……
费氏越说越来气,小丫鬟青烟的小脑袋都快低到跨下了。
“来人,把这死丫头给我拖下去,狠狠打!打死算了!”费氏的火焰爆燃猛涨。
“夫人不要……我下次不敢了”青烟边被几个健壮家奴拖走边大声求饶。
凄厉的哭叫声,立刻从卧房外传来,伴着木板敲击肉体的声音。里屋剩下的家奴丫鬟都心惊肉跳,既是侥幸,也是害怕。
房间里只剩下费氏的大口呼吸声,应该是火气还没有消退。
青烟的哭声由响亮,变为巨响亮,又慢慢降低了。刘循知道,这是青烟熬不住的征兆。手执木棍的都是健壮的家奴,平素没有机会欺负这上等的贴身丫鬟,这次扒了裤子光着白光光的屁股打板子的机会还不好好利用,所以都是下了狠手打的!
“娘亲,都是孩儿不好,饶了青烟吧。”刘循向费氏求情道。
“不行!这贱丫头,不好好教训,就不知道用心做事!你们都好好看看,今后再有这样的事,就不是打板子,而是乱棍打死!”费氏毅然拒绝道,指着周围的家奴丫鬟骂道。
这就是万恶的封建时代,刘循回想上世,只觉得上世有人权有尊严真好。
宅男都是善良的,因为不善交际,所以没有学会各种狡猾凶横。刘循为青烟惋惜,就是自己任性,却让旁人遭殃,心里更是难受。可怜是可怜,但是刘循知道自己求情也是没用,这时候的尊卑理念都已经深入人心,要是再纠缠,或者心急说错话,自己都是危险的!
外面突然想起一声惨叫,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外面一家奴快步进来向费氏报告。
“夫人,青烟已经昏过去了。”
“这次就算了,去告诉大管家把这贱丫头的丢到杂役房里,让紫烟来照顾循儿。”听到青烟已经被痛昏过去了,费氏的气也慢慢平缓了。
“是,夫人。”家奴躬身出去。
床榻上的刘循有点欲哭无泪,原本想算计一把别人,却又是摔伤,又是让贴身丫鬟遭殃。
“废材就是废材啊。”刘循只好自嘲着。
宫郎中很快就被请来了,还是那副花白的头发,稀疏的胡子,背着小诊箱。
郎中仔细查看了刘循的全身,对站立在一旁忐忑不安的费氏说道。
“夫人,不用担心,小郎君只是从高处跌落,幸好没有撞在硬物上,只是内脏有些淤血,有些擦伤泼皮,细细调养便可恢复。”
费氏听到宫郎中的话,心才算放到肚子里去了,对着宫郎中连连称谢。
随后郎中开了一副药,就向费氏告辞离去。
费氏感激之余,让一丫鬟带着宫郎中去柜台取钱,并跟着去抓药。
“循儿,你要把为娘吓死了。”看着郎中离去,费氏又抓起刘循的手,攥在手里久久不放开。
“母亲,别担心,郎中都说了,我没事的。”
费氏的年纪并不大,估摸着二十五不到,只比刘循的上世大了几岁。刘循要称呼姐姐为母亲,心理其实有点难以接受。
不过进入游戏了,就只能按照规则玩,否则就会出局。所以刘循还是轻声安慰着费氏。
刘循在心里面,把那些网络写手痛骂了好几回。上世看的小说里,男主角穿越过后,大都附在要死的人身上,看着一妇人趴在身体上痛哭的真情流露,男主角都会备受感动心甘情愿喊爹叫娘,甚至还有个狗血的居然叫“妈妈”。
真不知道哪些人是否有心有肺,一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妇人,哭一回,就会心安理得认作母亲。估计那些写手走在马路上都容易被骗,走进影视城就会给自己的老爸“被娶”一堆老婆了。
真情是时间的积累的,不是一朝一夕能促成的。
待了一会儿,那个叫紫烟的丫鬟拿着几件衣物过来了,看样子是准备搬过来当刘循贴身丫鬟的。
紫烟比青烟大一些,青烟大约十六七,而紫烟约有十九二十,模样里比青烟多了些成熟,眉目间隐约有几分韵味。
刘循心里大叫不好,这紫烟是费氏的贴身丫鬟,那很大机会被便宜老爸占了便宜。现在要来给自己当贴身丫鬟,那自己是该咸猪手还是不该咸猪手呢?
虽然刘循没有处女情怀,但是古代好像有个字是描述父子同女的,刘循只会感到恶心。
正在头疼时,刘循小手不禁碰到自己的小牛牛,所有的问题霎时间烟消云散。
真是想多了,今年刘循五岁,十五年后才到二十。而紫烟今年二十,十五年后将是三十五,给刘循的儿子当奶娘才差不多。
大概费氏担心刘循需要静养,于是好言叮嘱紫烟要好好照顾儿子,便带着其余人都出去了。
偌大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紫烟和刘循了。
刘循想起了上世的一个笑话,说是大学上课,老师让小明站起来回答问题,小明一言不发,结果老师说小明“不会也要吱一声”,结果小明果真“吱”一声。
“吱”刘循想打破房里的寂静,毕竟第一次与这个妙龄少女独处,肯定要自己打破这份尴尬。
“小郎君,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很痛?”看来是刚才费氏执行家法的后遗症,一听到刘循发出怪声,紫烟便有些慌张,忙出言相询问。
“紫烟姐姐,别紧张,我没事。”看来“吱”的故事真是个冷笑话啊,刘循巨汗颜。
“哦,小郎君,有什么你就告诉我,我来办。”紫烟听刘循说没事,也放下心来。
其实刚才刘循想打破沉静,的确是有事想让紫烟去办。只是宅男心境,没法跟美妇调侃搭讪。
刘循是想让紫烟代为看看青烟去,看看能帮上什么忙。并不是刘循怜惜青烟的美貌,而是青烟是被自己连累的,于情于理不去照顾一二都难以说得过去。再说,青烟骤然地位巨变,难免有家奴看到如此难得上等货色,会起色心而伸出魔爪。连刘循都没有品尝的,岂会让家奴得逞?
其实刘循还有一个小九九,那就是收复青烟。青烟已经从贴身丫鬟,家奴丫鬟中的上等,变为干杂事的丫鬟,自己再去施点小恩,哪怕悄悄要挟下,刚刚被木板打昏过去的青烟岂敢反抗?
那青烟就是刘循来到这东汉收服的第一个心腹。将青烟收为心腹,今后办些事就会方便很多了。
“紫烟姐姐,我想请你去帮我看看青烟。”刘循开口说道。
“小郎君就是好心肠。青烟那丫头做错事受罚是应该的,小郎君不用费心想着这事。”
果然是世态炎凉,人走茶就凉。刘循还记得之前紫烟和青烟亲密得就像亲姐妹似的,还没过几天,紫烟就瞧不上青烟了。
“紫烟姐姐,青烟照顾我好久了,我很感激她。你去送些伤药去,并且告诉大管家别让家奴欺负了,等我伤好了我还得亲自去看看。”刘循坚持道。
“好的,小郎君,等药煎好,我服侍小郎君喝了再去。”紫烟看刘循坚持,既然主人都同意了,做奴才的有什么理由拒绝呢?再说主人体恤下人,本身就是一件好事。
“你现在就去。去晚了,伤口就跟衣服粘在一起了。再说,紫烟姐姐,你别担心我了,我已经受伤了,就躺在床上,哪儿也去不了。”
“那好,小郎君我过去了。我让夏花待我服侍你,小郎君有什么事可以直接吩咐她。”看来紫烟学乖了,不放心刘循一个人待在屋里,生怕再出乱子,便从屋外又喊来了一个丫鬟。
“紫烟姐姐想的真周到。对了,你记得对青烟说我挺喜欢她的。”刘循又补充了一句。
既然做了好人,那就得让青烟知道好人到底是谁,要不然怎么实施下一步呢?
“嗯,知道了,小郎君好好休息,紫烟去去就回。”紫烟给刘循告了一下诺,就下去了。
“小郎君真俊俏,小小年纪,说话却是老气横秋。”走在路上紫烟暗想着。
“这青烟死丫头命真好,真希望她重伤死掉算了。”
虽然这是紫烟的真心话,大户家奴丫鬟争锋相对也是常事。不过紫烟知道,自己既然当了刘循的贴身丫鬟,自然会失去刘璋的宠爱,所能依靠的还只有刘循。所以刘循有吩咐,那自己必须尽力去办。
“哎,言多必失。今天不该对紫烟讲那么多!”
躺在床榻上的刘循突然想到,今天吩咐紫烟的话可不是五岁的孩童能够说出来的,又露马脚了。
“凡是有得必有失,为了收复一个心腹,这点风险还是值得的。”
“哼,青烟小娘,且看我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