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莎莎对自己说,名草有主,我来松土。
早早就逃掉晚自习的左莎莎,一反常态,没有奔赴南门,填饱她饥肠的辘辘,而是老老实实地回到宿舍。
拿出钥匙,插上无线,下拉Wi-Fi,甩鞋上床。用时二十七秒。
接下来的时间,夏殊就听到身后不断传来人人、QQ、微xin和微bo信息振动的声音。而此刻的左莎莎在“添加好友”的过程中,不停地输入“雷任”和“左莎莎”两个名词。
一番折腾过后,左莎莎如愿进去雷任的各种网络活动区。把所有点赞人员、评论内容、最近访客和留言情况看完之后,左莎莎得出一个准确度百分之六十结论--雷任没有女朋友。
当然,在这期间,左莎莎也意外得到了另一个重要信息。
晚上十一点,夏殊就在她各种网络活动区收到同一个信息。
求大家去我的人人、QQ、微xin和微bo的最新动态上点赞、评论。如果应该转发的人不转发,别怪我吻你们哦。
放下手机的夏殊,不想理会左莎莎突发神经般的无聊。可她转念一想左莎莎可能凑上来的双唇,瞬间拿起手机。
左莎莎的最新动态是这样的:
大家帮帮忙,求最后的正确答案!
本答案由六个字组成,依次为下面六小题的答案!记得,按顺序哦!
1,雷震子的儿子姓什么?()
2,任盈盈的老爸姓什么?()
3,泰戈尔的中国经典:()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
4,一直被无数人YY的名句:锄禾()当午,汗滴禾下土。
5,湖南卫视,周六晚八点的节目的第一个字()。
6,答不对,会挂科:学而时习之,不亦()乎。
谢谢你们的答案,么么哒。
夏殊一眼扫过后,果断得出答案。正准备把答案打出来的的夏殊突然又收到左莎莎群发的信息:答案是“雷任生日快乐”!快去点赞、评论、转发!我的幸福,需要大家的手指(好像有点歧义)。
接下来,当夏殊返回动态的时候,她就发现下面的评论整齐得不能再整齐。当然,很多的明眼人都在后面@了雷任。
不出十分钟,A大的贴吧上就置顶着“昔日头条女追求现世花美男”的帖子,帖子下面的评论高达上千条!有说左莎莎不识相的,有感叹新时代男女关系变化的,有强烈要求被人倒追的**的……其中不乏佩服左莎莎勇气和哀叹雷任命运的善心的。
真不知道是左莎莎和雷任的名气太大,还是A大学子今晚普遍无事可做。
而此刻,左莎莎需要面对的不是她动态下近千的点赞和上百的评论,而是雷任本人的质问。
雷任:左莎莎,你脑子还没修理好啊!
左莎莎:不是你帮我修理的吗?
雷任:之前我耍了你一次,现在你坑了我一回。我们就此一笔勾销吧。
左莎莎:你丫的耍了我三次!
雷任:?
左莎莎:生工楼地下室一次,有机教室一次,迢地草坪一次!
雷任:我现在很忙,没时间和你争辩。
左莎莎:忙着吃蛋糕?忙着回复各种@?忙着和我聊天?
雷任:有些原始动物,注定不能进化。
左莎莎:你丫的给我说清楚!
剩下的时间,左莎莎就一个人哼哼着,猛敲手机键盘。
夏殊看着对面床上的人,以十分钟为一段,不停着更换着拿手机的姿势。而唯一不变的就是她要爆发胖宇宙的脸部表情。
一个小时后,雷任在99+的信息提醒下,重新打开聊天界面。
雷任:左莎莎,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莎莎:你!
雷任:……
左莎莎:我说过了,我要追你!
雷任:我有女朋友了。
左莎莎:骗我是不会有糖吃的。
雷任:……
左莎莎:你肯定没有女朋友!
雷任:?
左莎莎:
1,虽然你的点赞人员有那么固定的十几个女生,但你从来没有给她们点过赞或是评过论。
2,你的评论内容都没有准确涉及你的女朋友信息。即使有几个绯闻女友,你后来也都及时澄清只是绯闻。
3,你的各种最近访客都符合上面第1条里的情况。
4,至于各种留言,我就不细说了。要么是爱慕你的女生的花痴,要么是假装被你爱慕的女生的白痴。
雷任:看来,你脑子确定被修理过了。
左莎莎:不要夸我机智,我会骄傲的。
雷任:我有没有女朋友,都好像和你左莎莎无关吧。
左莎莎:那你到底有没有啊?
雷任:拜拜。
左莎莎又在自己的一腔恼火中过度接下来的半小时。
“韵秋,你知道雷任明天在哪个教室上课吗?”左莎莎伸着头,对床下的温韵秋问道。
温韵秋摇摇头,并用握拳明示左莎莎加油。
最后,左莎莎竟然是在看起来特别不靠谱的言牧那里知道了她想知道的信息。
第二天,左莎莎不顾夏殊的冷眼和实验老师的无奈,勇敢地选择了早退。
离下课还有二十分钟,左莎莎就已经喘着大气,跑到雷任的教室后门了。这时,在眼尖而且不听课的同学的大力传波下,雷任不得不对着后门,频繁地按摩着太阳穴。
下课铃声一响起,雷任就扔下课本,直接冲到后门,把左莎莎大力拖走。
此刻,被左莎莎折磨得焦头烂额的雷任根本不想对要求都无赖多说什么。而被拖着的左莎莎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雷任撇到一边的妖孽脸。
啧啧,他长得真好看。
对于眼前的这副快要流口水的神情,雷任只能说自己已经习惯了。从小到大,因为这张脸,他都不知道无视掉多少花痴了。
在被雷任第三次眼神鄙夷后,左莎莎回过神来,笑着把一片叶子拿了出来。这可是她用多次闭嘴从夏殊那换来的枫叶。不过,夏殊收藏的叶子还真的是挺漂亮的。
雷任盯着左莎莎望了半天后,确定那张面孔呈现的是“无害”后,才用兰花指拈起那片叶子。
火红的枫叶在寂寞的初冬显得特别耀眼,被压的很平整的叶面也显示出很清晰的脉络。
如果不是那比狗爬还狗爬的六个字,雷任还会觉得那叶子挺不错的。
这段故事是以雷任拿着写有“左莎莎送雷任”的六个字的叶子转身作结。
左莎莎对雷任说,名草无主,我来填土。
(慢慢奋斗吧,笨饭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