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小茴趁司徒格先走出房屋的空挡赶紧从包里翻出随身携带的卫生棉,这种做贼心虚的感觉确实不好受,直到穿好衣服她还在犹豫要不要将事实告诉他。
她突然觉得要是没有那抹血迹兴许还会心安理得一些,但是看到司徒格那张宠溺的脸又将话活生生吞进了肚子。
这种事情让她怎么开口!
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理任小茴拖着沉重的身体回到家里,没跟老妈打招呼就钻进了房间,倒床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现出自己在司徒格身下尽情的痴缠和娇嫩的呻吟,感到不寒而栗。
她愧对列祖列宗啊!
任小茴猛地拿起枕头将自己的脸捂住直到感到窒息才松开,又是一阵嗷嗷大叫,自言谩骂道,任小茴啊任小茴!你简直就是一彻头彻尾的伪君子!虚伪的化身!流氓的本体!庸俗的代言!
任小茴很难过,难过极了。
任小茴很焦躁,焦躁极了。
任小茴很矛盾,矛盾极了。
她急需要找一个人发泄,立刻马上,要不然整个人会爆炸掉。
她慌慌张张的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老妈贴在门边,顿时哭笑不得。
“你这是怎么了?”老妈抚了抚闺女的额头,“神经错乱了?”
从女儿一进门口就察觉她不正常,刚刚又在屋子里不知道嘀咕些什么,听口气好像很气愤。
“妈。”任小茴像是找到了救星,抓住老妈的手动情的说,“十万火急,向您老请教一个比较深层次的问题。”
老妈赶紧扯掉自己的手,装老大的说,深层次,恩,可以考虑一下。
任小茴赶紧拉着老妈的手走到沙发上坐下,抑制住激动的情绪说,是这样的,我有一同学,她今天在网上向我求助,说她跟自己的未来老公在婚前发生关系了,她未来老公一直以为她是处女,但实际上她不是,但又在发生关系的时候来了月事,所以她未来老公以为她是处女,但她心里很不安,问我要不要告诉她未来老公。
老妈发挥着自身特有的优势,将闺女口中的这几个“但”字结合起来,老生常谈道,问题确实有些复杂,不过,依我之见,还是不说的好,这也许就是上天冥冥中注定不想让她未来老公知道。
“那要是以后发现了呢?”
“事情都过去了还怎么发现?只要生下个一男半女是她老公的不就结了。”老妈戳了戳闺女儿的脑门儿说,“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啊,真是不知道怎么想的,你给我记住了,别整天不学好,要洁身自好。”
“你养的闺女肯定不会乱来的。”任小茴小心翼翼摸着第三颗扣子说。
她现在已经悔不当初了,只差拜菩萨请求宽恕。
第二天一早就被噩梦惊醒,梦见司徒格面目狰狞的抓着她问为什么要骗他为什么要骗他,还梦见他把他俩的孩子也给掐死了。
任小茴躲在被子里浑身冒冷汗,那个梦真实得让她害怕。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任小茴再也不觉得自己踩了****,更不觉得好运,简直是深受折磨。
索性从床上坐起来看看几点了,这才发现手机还没开机。
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两条短信,都是来自齐名的,赶紧打电话过去。
齐名只在医院的生活规律恢复正常,早睡早起。接到任小茴电话的时候正在医院里散步,看清晨最美的风景。
薄薄的晨雾萦绕在半空中,枯草坪上还残留有昨夜的露水,太阳未出之前,万物都还在酝酿着如何苏醒。
齐名并没有告诉任小茴具体是什么事情,而是先把她骗到医院来当面说清楚,那样胜算也会大一些。
任小茴反正是睡不着便早早起床出门,直奔医院而去。得知齐名是让她来假扮他女友的,说什么也不愿意。
这个,也是原则问题。
说到原则问题,任小茴就泄气,这原则还真是一路受伤至此啊。
“任小茴,你摸着你的良心来说话。”齐名开始替自己打抱不平,“我齐名那点儿对不起你了,从认识你以来,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事到如今让你帮个忙,怎么就成了原则问题了,想我齐名在你这里断送了多少原则。”
齐名这话说的没错,起初苏静还没走的时候就开始帮她假扮男友企图蒙混过关,却最终没能逃出她老爸的法眼,并上了足足半个月的政治课。后来在一次次的相亲中也故意中途捣乱,什么样的角色都演过,就差没假戏真做。
如今他也只是希望她能跟自己的父母见上一面,从此打消父母的顾虑,让他们安安心心的工作,等走了之后她还是自由之身。然而,这女人居然说她是有男朋友的人了,不可以做这样出格的事情,要是被发现就难辞其咎了。
齐名火了,就假扮一次女朋友也叫出格,那他之前岂不是出过很多格了,那任小茴岂不是要对他终生负责了。
任小茴怎么说都没理,只好答应,并说不能让司徒格知道。
齐名越加火了,他说,让司徒格知道又怎么了,我们这样的关系又不是干偷鸡摸狗的勾当,咱这是兄弟义气。
任小茴总算是被齐名说动了,尤其是最后一句“咱这是兄弟义气”,让她深感安慰。
兄弟就是,头可断,血可流,情义不可丢。
见任小茴心安了,齐名才说,赶紧去把自己修整修整,我父母都是有涵养的人。
一句话让任小茴恨不能吐血,没好气的说,我就这德行,怎么了!
“我陪你去挑几件衣服,算是我送你的,以表感谢。”齐名知道让她为这件事情买衣服比要了她的命还难,只好这样说。
任小茴觉得齐名脑门儿上的天窗肯定是朝左开了,左脑比右脑发达,这么有建设性的想法也能从他嘴里吐出来,真是乐得不得了。
今年还没有买过一件羽绒衣呢,虽然冬天快要过去了,但她还是打算买一件,算是为明年做准备。然后她还决定买一件呢大衣,话说她还是穿呢大衣比较有气质。最后再买一双棉靴,她脚上那双已经不怎么暖和了。
听完任小茴的盘算,齐名没有撞墙已经是万幸的了,要知道习惯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后果也会相当惨痛。
齐名后悔把任小茴的一切都当成习惯,所以才会这样无止境的纵容她。
从万达出来之后任小茴有点儿小不高兴,因为刚刚挑衣服的时候有一段小插曲,让她感觉健美男和僵尸男总是阴魂不散。尤其是健美男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总有种要窥视她心中所想的感觉,加上那天在司徒格家外遇到红玉和阿岚的事情也浮现脑海,任小茴感到不舒服
她把自己的设想告诉了齐名,他只是安慰说别想太多。
齐名并不是一个斤斤计较的人,既然司徒格主动前来说明真相,那他也不会再做深究,毕竟生命还在,而司徒格也将这件事处理掉了,他没有必要再引事端,再说,他也不想让任小茴为这种过去了的事情瞎操心。
“你呀,以后多留点心儿。”任小茴还是很担心。
“小时候游泳突然腿抽筋也没有被淹死,命大着呢。”
“你说,他们会不会把你给我买衣服的事情告诉司徒格啊。”
齐名无语,这女人还真是万变不离其宗,归根结底还是担心被司徒格发现。
“难道我给你买件衣服还要偷偷摸摸的?”齐名说完便笑了起来,“任小茴,我都发现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任小茴立马火冒三丈,瞪着齐名荡起的笑容,没好气的说,我只是怕司徒格误会,你就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齐名说任小茴是一个死不要脸的女人,这句话确实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