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长生的不辨前路,结成了十皇子的情结。而掠走长生的八尾不辨前路,却让两个人落入这京城最大的红粉胭脂楼——**!
夏长生深深地怀疑,八尾这千年间是否进这种地方的次数最多,以至于慌不择路也能到这种地方。
八尾也是有些抱歉,脸上的神情似乎有些尴尬,“咱们走吧。”
夏长生环视他们所在的这个房间,纱幔垂地,烛影朦胧。脚下是柔软的白色毯子。精致的铜镜,桌上的珠钗,敞开的胭脂——
是个女性荷尔蒙弥漫的地方。
长生走到桌边,食指轻轻点了些胭脂,微微仰头,带着朦胧的醉意,指尖点上朱唇。
还未碰到,就被八尾捉住了手腕。
“不及你的唇色!”
长生轻轻笑了,脱开八尾的手,踢掉脚上的鞋子。在矮桌边的软垫上坐了下来。上身随意地趴在桌上,乌黑的头发蜿蜒流下桌沿。
“暂时——就留在这里吧!”
这几日红粉胭脂楼依旧如平时一样人来人往,要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无论是这楼里的姑娘还是客人,都不时地有一种被窥视的感觉。
房梁上、屏风后、床底下、窗户外,是这几天长生最常呆的地方。
此时的夏长生正坐在房梁上,手拿着笔纸,低头仔细观察屋里的情况。下面的一对男女还在**阶段,男俊女俏还算养眼,昨天那对儿——长生想到之后不禁打了个冷战。
为什么在这种地方还要卖弄文采?明明眼睛一直盯着羞人的地方。还有那个女人,平时不是很奔放吗?现在怎么变成小纯洁了?
夏长生手里拿着炭笔,手下利落地勾画,纸上那让人脸红心跳的图画就慢慢成型。不一会儿房梁上另一个人影渐渐成型,脸上当然是无奈的神情。
“长生宝贝?是否转战另一个战场?”
夏长生手下加快速度,完成最后一笔,把画纸整理了一下,对折放到了袖中,轻车熟路地倚进八尾怀里。
“现在去哪?”
“嗯——去二皇子那吧。他挺会玩的,值得分享。”
“夏长生,你上辈子真的是女人吗?”
夏长生仰头,却只看到有些胡茬的下巴。
“是女人啊,你不是见过吗?”
“那你是投错胎了。”
“你——”
还不等长生发作,八尾就赶快起身,而夏长生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没有继续追究什么。
其实这些天夏长生一直在**里画**,注备出个极品X爱指南——限量版。
他需要赚些银两,因为他想在这个繁华的帝都——落脚!
二皇子是个风\\流的,虽说朝廷有禁令不让官员皇子来这种地方,但是还是有明知故犯的,而领首的就是这二皇子,当然还有官员无数。
这次躲在哪呢?从观察角度来说,桌子底下或是屏风后虽然有一定危险,但却是个好地方。
就屏风后面吧。
房间里红纱飘飘,烛光朦胧,看来今天是想玩暗夜**,也不错,对——记下来,环境有很重要!
可能是来的太早,房间里并没有什么人,只有夜风从窗口吹来,卷起一片红浪。
“捉到你了,小妖精!”
走路都没有声音的吗?还要闪的及时,只被捉住了衣角,不过一转身,马上就挣开了。
二皇子眼睛上蒙着一条红色绸布,但是眼前却并不是一片黑暗,还是能看到朦胧的烛光和模糊的人影。咦?屁股后面是什么?狐狸尾巴吗?二皇子带着坏笑附身去捉那条尾巴。
夏长生并没有适应身后拖一条尾巴,但是不适应并不代表那不存在,当被人捉住尾巴的时候,那种感觉——好像全身过电,从尾巴一直到头顶,好像头发都要竖了起来。
M蛋!这种大姑娘被人摸了屁股的感觉竟然在活了两辈子之后感觉到了,那就让我好好招待招待你!
长生站定在二皇子眼晴前,努力做出看起来妩媚一些的表情,缓缓拉下他眼前的红布。
“鬼啊!来人!快来人!”
看着眼前如风一般跑出去的人,夏长生愣住了。不对啊?应该是他被我的容貌迷惑,听我的话乖乖地躺在床上,等这楼里的姑娘挨个轮吗?怎么会这样!
“哈——哈——”
长生回头瞪视八位,看着他笑得欢快,更是不爽,“你不说我现在的样子在加上狐的气息,就可以迷惑人心吗?”
八尾好不容易才止住大笑,脸颊有些抽痛道:“的确,没错!”
“那为什么——”
夏长生还没说完,就被八尾拎着来到铜镜旁,指指镜子,“自己看吧!”
长生疑惑地探头,啊——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这头上还网着蜘蛛网,脸上碳迹一条一条的,这个样子——迷惑人心是有点难。
看来这个胭脂楼里的卫生条件很不好啊。
于是第二天,客人喝酒的时候,从房梁上就掉下一只蟑螂,正好落在酒杯里。还有客人正要翻云覆雨,床上的气味却越来越难闻,查看之后是床下有一坛过期的豆腐。桌下有一堆老鼠屎,屏风后还有条脏兮兮的野狗……